祁羽林眼睜睜的看著凌秋閉上了眼楮,安靜的仿佛陷入了睡眠,從心底開始慢慢的升騰起一股涼意,那股涼意迅速擴散至全身,令他四肢百骸都僵硬的動彈不得,好像那手腳都不是自己的了,一動也不能動。
大腦混亂成一鍋粥了,早已分不清什麼是什麼了。
「快,趁現在啊,趁著女人剛死,身上的血還是新鮮的,吸干她身上所有的血,也許有機會晉級到2階,只要開了那個無敵技能,就再也沒人能殺你了。」戒靈在祁羽林心里大喊著,祁羽林現在可不能亂,他知道對方想干嘛,想保持戒指開啟的狀態直接奴役他,讓他永遠做對方的奴隸,這種事情絕不容許發生,要麼祁羽林死,要麼對方死,當然,最好的情況還是祁羽林殺了對方,他可不知道自己下次醒來是什麼時候了。
「你還在猶豫什麼,只要吸干她的血……」戒靈突然住口了,因為他感受到祁羽林心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可怕的想法,「你開玩笑的吧。」
戒靈的話倒是提醒祁羽林了,戒指可以吸血,那麼說不定也可以輸血,而且成為眷屬之後,身體的能力大幅度的提升……
「喂,你瘋了,以你現在的身體條件,反哺的話……不過是讓你們苟延殘喘……」
祁羽林從來就不會去在意戒靈的話,戒靈也不是什麼好人。
手腳皆被綁,祁羽林只能艱難的蠕動著身體,總算湊到一動不動,難得安靜一回的凌秋旁邊,他現在反倒希望凌秋能栝燥點了,習慣了。
「神啊,還是佛啊,誰都好,只要能讓她醒過來,我保證逢年過節都去給你們捐香火錢,當然,也不偷偷拿別人捐給你們的香火錢了。」
祁羽林默默的在心中祈禱了一句,對著那雪白的脖頸咬了過去,兩顆犬牙自然的刺了進去,與以前不同的是,祁羽林這次不是吸血,而是輸血,將自己身體的血液通過牙齒輸送了過去。
「反哺」。
但是凌秋的身體仍是不見絲毫起色。
「喂,夠了,再下去,你要到貧血的邊緣了,不要關她了。」戒靈還在祁羽林的身體里大喊著,氣的跳腳。
科學研究表明,人真正的死亡,是腦死亡,即使身體死亡,大腦的意識仍會短暫的存留,如果在這種時候,身體被治愈的話……
在祁羽林看不到的衣服底下,凌秋小月復部的傷口其實已經開始愈合,那顆子彈也已經被血種主動的排出了體外,血種的排他性要比人身體的血液優秀的多,不僅如此,血種還具有極高的自愈能力。
即使祁羽林此時停下輸血,凌秋的身體也會被血種給治愈,只是祁羽林一時情急之下,只知道傻傻的輸血過去。
「嗯~~」一聲嚶嚀提醒了祁羽林,讓他停下了動作。
那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下,終于緩緩的睜開了,美麗的眼楮閃閃動人,有著凌秋獨有的莫名的興奮感,好像總是保持著一種歡欣雀躍的姿態。
祁羽林一時大喜過望,差點沒抱著她親上一口。
凌秋眼目一清,終于看清了身前的祁羽林,心中一顫,美目一黯,失落道,「祁羽林,你也來到地獄了嗎。」
「你就不能往好一點的地方想嗎。」
「哦,」凌秋點點頭,「我們到天國了是嗎。」
「你腦子里的往好一點想,就是從地獄換到天國?」這女人什麼腦子。
凌秋這才發現,還是原來那個地方,還是原來的地下室,先是一愣,接著大喜,「祁羽林,我們沒死啊。」
「噓,輕點,你怕別人听不到啊。」
「嗯,嗯。」凌秋坐起身,一看自己原來躺著的地上,淨是從自己身體里流出的鮮血,心中一陣後怕,而且看起來還新鮮的很,自己怎麼流了這麼多血還沒死啊,太不可思議了。
祁羽林略一猶豫,覺得那種事還是不應該瞞著她,而且她也知道關于戒指的事了,于是將關于黑之戒的能力,以及自己喂他反哺的事都告訴她了。
「啊,難怪我看你臉色怎麼比剛剛更白了,你一定輸了很多血給我吧。」祁羽林現在的臉色簡直白的嚇人,跟旁邊的白色牆壁都差不了多少了。
「你到底有沒有听清楚我剛才說的關于戒指的事啊,那才是重點啊。」
「我知道啊,」凌秋有些扭捏的看向了前方的地上,「就是我現在是你的眷屬了吧,以後會慢慢的對你心存好感,而且永遠也離不開你了是吧。」
「差不多應該是吧,我知道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哦。」凌秋低低的應了聲,就不再說什麼了。也不知道在想什麼,眼中的神色異常復雜,夾雜著喜悅,失落,興奮,好奇,害羞等各種情緒,亂成了一團。
「不說點什麼嗎?」祁羽林疑惑凌秋這反常的平靜。
「嗯~~就是那個,」凌秋微微有些不滿的嘟著嘴,「比如說,我是說比如啊,……如果有人那個,那個……本來喜歡你的,然後成了眷屬之後……會變得怎麼樣。」
「這個……」祁羽林歪著腦袋,想了想,「不清楚,不過那種事不可能的,誰會喜歡我啊。」
「哦。」凌秋又不說話了。
祁羽林更奇怪了,剛剛那一槍又沒打中她腦子,凌秋怎麼變的這麼反常啊。
算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得趕快逃出去才對,等那人回來,兩人就該真的下地獄了。」啊~~,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們現在還被對方抓著呢。」
「你腦子里裝的到底是什麼啊,花生仁嗎。」
「你才腦子里裝花生呢。」
兩人現在手腳都被麻繩綁著,動都動不了。
「你過來一點,背過身,我幫你把手上的繩子咬開。」
繩子簡直比祁羽林的手指都粗,祁羽林千辛萬苦也就才咬斷其中一點細繩。
凌秋等的好無聊,一伸手,就擰到了祁羽林的臉頰,一時玩心起,狠狠的擰了過去。
祁羽林差點沒被她氣壞了,「你干嘛,你到底知不知道現在什麼情況啊,還有心思玩。」
「對不起嘛,但你是我小弟,擰下臉有什麼關系。」
「你知不知道我咬的多辛苦,」祁羽林本來就失血過多,臉色蒼白,身體更是搖搖欲墜,這小妞就沒點緊張感嗎。
「對不起嘛,大不了我給你咬就是了。」
「你給我咬?」
「嗯,我給你咬吧,我牙齒很鋒利的。」凌秋還有些得意。
「好吧,那你給我咬吧。」
「嗯。」說著,凌秋已經低下了頭,湊到了祁羽林的身邊。
……話說,「我給你咬吧,」這話怎麼听起來這麼曖昧呢,這種話應該在床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