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時代機甲師 第三章 問話(上)

作者 ︰ 閑听風

「我怎樣來到這里的?」曉沫打算從最開始時產生的問題問過去,這樣應該不會遺留太多信息。

「當然是我的功勞,你也不看看我是誰。」小宇得意洋洋的笑著,隨後正了正臉色道︰「我是從古宇宙流傳下來的高科技產品,因為博士預測到古宇宙的破滅,所以他必須把部分科技心血流傳下來。」

「到最後滅亡之時,也只造了十多同等型號的產品出來。為了應付古宇宙的破滅,他把我們放進黑暗空間內。在古宇宙破滅後不知過了多少年,連黑暗空間都變得非常不穩定。其他伙伴沒有我命大,我剛好在它崩毀之時,黑暗空間把我吐了出來。呸呸,從新說過,什麼吐了出來,應該是被我逃出來了。」

「很幸運的,我隨著新出現宇宙的隕石碎片一直周游宇宙,最後落在地球上,再經過沉積月累的……」說到這里,小宇的臉色變得通紅︰「我被一塊熔岩粘上了,就這樣一直埋在地下,直至遇到你頭破血流,我也順道認主才得以逃出來。」

曉沫好笑道︰「這有什麼好害羞的,不就是一時倒霉。」

小宇憤然,臉上的紅暈暴增,稍稍平息那股怨氣後,繼續說。

「之後我利用地心處時積聚的能量,帶著你的靈魂來了趟時空旅行,在未來找到一個與你契合的身體,同名同姓,且這個女孩的精神已經消磨得差不多了,所以我才把你放進去。事情就是那麼的簡單。」小宇攤開手,在空中捉了捉,手中多出一塊糖,他塞進口中,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

曉沫抬起頭,望向前面站立的機甲,銀光影射在瞳孔中,映出一片迷惘︰「這個身體是什麼身份,現在又身處哪一年?」

「這是星際3566年,也就是你原本生存年代的3900年之後。身體原主人也叫雲曉沫,父母早亡,在檔案上登記是孤女。不過,通過幾天的查探,我也查不出你有什麼親人,據我分析,不要奢望了。還有一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叔叔,兩人鬧矛盾,兩年都沒有搭理過對方了。」因為小宇嘴里含著糖,說話有點含糊,但不清楚的地方,她還是猜出來了。

「親人?」曉沫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但很快恢復過來。學似小宇的模樣,盤坐在地上。她完全忽略了與她鬧矛盾的叔叔,反正不搭理那麼久,應該互相看不順眼吧!曉沫繼續問道︰「原身的經歷,性格如何?」

「這個……這個。」

曉沫看著他吞吞吐吐的模樣,就知道糟糕。

「就是做人比較失敗,腦子比較蠢,愛化妝,愛勾搭。差……不多就這樣。」小宇無措的絞著手指,斜眼瞥了瞥她臉上的表情,心有點戚戚然。

「愛勾搭?」該死的缺點,曉沫黑著臉,緩緩問道︰「失貞這樣的事情做過沒有?」

小宇一怔,才反應過來,馬上搖頭答道︰「呃,絕對沒有。」

曉沫松了一口氣,若是與不三不四的人扯上關系,對于做了二十多年的潔癖處女來說是多麼不能忍受的事情。

「額頭的傷是怎麼一回事?」

「被人打的,按照原主人的記憶,她猜測有人買通打手,在路上揍她一頓,給她一個教訓。」小宇說。

曉沫點點頭,看來,原身得罪的人多,以後出門都要注意了。

「沫沫主人,你最好是趕快回學校報到,因為這個星期再缺報到一次,就要被學校開除了。開除的後果很嚴重,現在立刻走,我指路,還有點時間多出來,路上我慢慢說明。」小宇拍著額頭,突然說道。

「上學?」曉沫彈起來,緊緊盯著小宇。

「對,上學,未來的高學歷證書可是很吃香的。」小宇很認真的點點頭。

曉沫立刻道︰「那快走。」她可不想今天醒來,第二天卻被告知你不用上學了,因為你被學校開除之類的消息。

出了小房間,周圍全是同一系列的小房子,大多七八層,密密麻麻建在一起。巷里沒有以前窮人地方所見到的髒亂差,反而別有一股鄉間風味。黑色的石板路上生了點點青綠色類似青苔的植物,踩上去比青苔柔軟,卻沒有青苔的濕滑。

沿著小路一直跑到大路,曉沫剎住步伐,目瞪口呆的看著面前的情景,往來的車輛在距離地面一米左右懸空快速飛過,造型千奇百怪,有好些還多出幾只機械爪,貌似是用來固定在大樓壁上或是出外掛在樹上用的。因為疾馳而過的汽車居多,而停靠路邊的車輛也沒有一個是窗戶打開的,曉沫看不到汽車里面是樣子。心底的好奇撓癢癢似的,但又不敢太靠近。

街上行走的人不多,慢悠悠的散步,和急速而過的汽車產生鮮明對比。曉沫眼楮偷偷飄向路上的行人,發現每個人的樣貌差別很大,甚至有深藍色皮膚人種。他們見到曉沫,都用微笑對她點頭,作為打招呼。曉沫自然也不能太無禮,對打招呼的人微笑點頭。

仰頭看天,那些高樓比二十世紀的建築更高,也更密集。听著小宇的解釋,這個地方只算得上小鎮,大城市比這里看上去宏偉寬敞,也多別墅型或豪宅型的房子。還有橫穿整個城市中空地帶的懸石軌道,說簡單點,現在看到的都是些小兒科。

可曉沫仍然擁有非常難以形容的震撼與苦澀,震撼的是所看到的情景,苦澀的是為所看到的情景而擔憂自己的未來。未出小房間前,隱隱有著興奮,想著能闖出一番天地。身處大街上後,即使再冷靜,再冷淡的人也逃不過對未知的恐懼。

她對這個時代沒有一點了解,若是所做的行為太出格另類,會不會被當作瘋子或是「科研材料」。最後逃不過進了瘋人院,被捉去研究所。不能怪她有消極的想法,環境差異太大,一時的不適應,難免會往壞處想。

想到這里,曉沫低頭疾步向前走。一切都太陌生了,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自己,格格不入。

小宇似是看出曉沫的異常,出口勸慰︰「主人,在這個時代不也一樣嗎?」

「一樣嗎?」曉沫喃喃自道。

這個問題小宇不能回答她,說再多安慰的話,都不及她自己想通。

為了讓她更早適應新時代,小宇賣力的介紹周圍陌生的事物,期待曉沫能借此分散點注意力。

「看前面,多飛揚的頭發。」小宇興奮的叫著。

曉沫終于正視前方,看見一個頭發弄成鱉魚頭形狀的男生高傲的走過。她左右看了看,發現其他人的發型也各不相同,有的更可以說是詭異。明明剛才的人還挺正常的,她慌忙模模自己的頭發,還是那把枯燥的頭發,還是剛才鏡子所見的樣子,及腰長發。

沒有心情再看路上的新鮮事物,直接跑到學校,站在門前。她眨了眨眼,原來未來的學校也沒有變化多少嘛!秉承莊嚴大氣的格局,只是樓層比以前高了幾層。從報到檢測機前走過,報到檢測機立刻做出反應,顯示信息︰

「歡迎回來,雲曉沫,缺報到兩天。特以警告,這個星期不能再無故缺席了。」

曉沫瞥見上面的字句,嘴角抽了抽,也就是說每個星期都能有兩天逃課的日子。一個星期里還有兩天假期,未來,太強大了。

「小宇,如果我每個星期都只是上三天課,會不會被扣學分,或有其他隱藏的懲罰?」曉沫問。

「沒有,這里不是地球,只有地球的學校還是實行以往的舊制度。這里一切靠自覺自律,那三天也是忽悠人用的,你現在出校門也沒人攔你。期末考試通過即可,不過不及格的話,就得繳納學費,再讀一年,這可是巨額款項。」

曉沫糾結了,到底進還是退,不上不下的感覺很難受。

「沫沫主人,既然來了,就去看看嘛!多接觸一下外面的世界也好!」小宇慫恿道。

「嗯。」

「往那邊,那邊的景色很漂亮,我們還能從後門出去。」

在小宇「指點」下,曉沫被囂張的白衣少女遇見,然後被堵住,挨了一頓罵和一巴掌後,才有了逃命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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