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天價棄妃 第一百二十五章 毒局,壽宴見血,皇上受傷

作者 ︰ 南湖微風

太後的臉上浮現出強烈的痛苦,整個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那種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恐懼就連南宮衍都感受到了,她嘴唇哆嗦著,想要說出話,然而舌頭卻像打結了一般,硬是半個字都吐不出來,整個人氣喘吁吁,像是要斷氣了一樣。

「母後,不要害怕,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說了啊,你別這樣,朕看著心疼。」

南宮衍第一次看到太後如此強烈的恐懼,嚇得趕緊替她順背,看到她呼吸漸漸平復了下去,懸著的心才放下來,眼底卻涌過一抹挫敗,也隱隱有不安涌上心底,那些人究竟做了什麼,讓母後害怕到如此境地?

太後顫抖著手從床前的櫃子上倒了一杯熱茶喝下,整個人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驚恐的看向南宮衍,尖銳的說道,「皇上,是南宮墨那個孽種,他回來報仇了,他一定會將整個北國毀掉的,怎麼辦,他一定會弄死整個北國皇室的人,你想想辦法阻止他啊,不然整個北國就真的完了。」

上官熙瑤那個孽種的兒子,終于還是卷土重來,回來報仇了嗎,猶如魔鬼般的架勢,帶著可怕的毀滅一切的力量。

「你說什麼?折磨你到如斯境地的人竟然是南宮墨嗎?母後你是不是弄錯了,墨兒怎麼可能穿過重重的守衛來到鳳鸞宮里呢,你是不是產生幻覺了?」

南宮衍狐疑的看著身體抖如篩糠的太後,卻怎麼都不肯相信,在雲國的探子當然發回了消息,說南宮墨帶著鐘晴往北國的方向來了,他已經下了命令下去,只要鐘晴和南宮墨進入北國的京城,一定會將他們抓起來狠狠的折磨他們。那些人肯定不敢大意,著重盤查,可是迄今為止並沒有他們進入北國京城的消息啊,不單是京城,每一座北國的城池都沒有看到他們過來。

「就是他們,皇上,南宮墨帶著鐘晴那個賤人進皇宮來了,那個男人簡直就是魔鬼,鐘晴那個賤人也不是好東西,她喂了哀家吃了什麼藥,哀家痛得快要死了,也發不出求救的聲音。就連鳳鸞宮所有的宮女和太監都被她下了藥弄得昏迷不醒,是他們。」

太後又驚恐又怨恨的哭了起來,一雙眼楮惡狠狠的瞪著南宮衍,「都怪你,為了上官熙瑤那個賤人,竟然心存仁慈留了那個孽種一命,現在好了,他回來報仇了,你怎麼辦,我們北國怎麼辦,要是真的亡國了你就是北國的罪人,看你到時候怎麼有臉去見列祖列宗!」

「你說的是真的嗎?」

南宮衍還是不太敢相信,再一次確認到。

「這種事情我哀家有必要跟你撒謊嗎?就是他們將哀家折磨成這個樣子的,皇上你自己想想,不然還有誰對哀家有這樣血海深仇,是誰出手那麼狠辣但是卻沒有驚動鳳鸞宮的人。」

太後咬著唇將那股恨意咽了回去,臉上浮現著惡毒的神情,「皇上,不管花費多少代價,都要將他們抓回來處以車裂之刑!你不能再心慈手軟了!」

「朕知道了,一會就傳令下去,在京城里重點盤查究竟有沒有可疑的人。」

南宮衍看到太後說得那麼言之鑿鑿,也不由得相信了幾分,「朕讓御膳房的人給你做一些補血的食物吃,母後你先好好休息。」

「不抓到南宮墨和鐘晴那對賤人,不將他們處死,哀家死不瞑目,皇上,你看著辦吧。」

在最初的恐懼過去之後,太後眼底只剩下嗜血的恨意,威脅的瞪著南宮衍。

「朕不會再下不了手,他在朕的心里沒有北國的江山那麼重要。」

「那就好,哀家要好好休息了,你出去吧。」她真的很累,身上疼得她想要死去。

南宮衍退了下去,心情一片沉重,墨兒,難道你就真的那麼恨朕,恨得寧願將整個北國毀去嗎?那也是你的故土啊。

幾乎是折騰了整整一夜,天蒙蒙亮的時候,一切才平息下來,除了鳳鸞宮的空氣里還飄散著血腥味,好像昨夜的一切都是在做夢。

「來人!猛虎死士何在?」

「皇上。」

「將皇宮每個角落都翻一遍,一定要將南宮墨他們走的密道挖出來,不管費多少代價。」

他仔細想過了,既然南宮墨和鐘晴他們沒有驚動皇宮里面的守衛,那麼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走了密道,只是那條密道在哪里,他現在還不知道。

想到南宮墨進入北國皇宮猶如進入無人之境,他覺得就像頭上懸掛了一把鋒利的劍,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砍下他的腦袋,這種性命沒有握在他自己手里的感覺讓他忍不住遍體生寒。

墨兒既然敢明目張膽的挑釁太後,那麼當初參與害死了熙瑤的顧家人,他一定不會放過。

想到這個可能,南宮衍眼底一寒,站起來朝著顧瑀菲的宮殿走去。

德馨殿,是正一品德妃顧瑀菲的宮殿,此時他們的主人正在盛裝打扮,打算回去給父親祝壽,這是半個月之前她就從皇上這里討到的恩典。

皇上走進來的時候,顧瑀菲臉上綻放了絢爛的笑容,又驚又喜的起身迎接,「皇上,你怎麼來了?」

「昨天夜里母後被人攻擊了,母後說凶手是南宮墨和他的妻子。」

南宮衍陰沉著一張臉說道,如願看到雍容華貴的女人臉上的笑容凝滯在了臉上,「皇上的意思是,瑤妃的兒子回來復仇了對嗎?他今天會在爹的壽宴上下手。」

「很有可能,你立刻傳消息回去告訴他們,一定要加強守衛,絕對不能出了任何差池。」

他不知道那個兒子會動怎樣的手腳,想到他現在懷著的怨恨,他就一陣陣害怕。

「臣妾遵命。那麼皇上,你還要去顧家參加臣妾爹爹的壽宴嗎?」

「當然要去,或許朕能將他們認出來。準備準備,朕這就跟你們一起出發。」

南宮衍臉上有著深刻的疲憊,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北國毀在他的手里,不然哪怕到了地底下他都沒有辦法去見列祖列宗。

半個時辰之後,皇宮的馬車停在了顧家的門口,皇上和德妃在眾多侍衛的保護下走進了熱鬧非凡的顧家。

顧家門口貼著紅色的對聯,鞭炮燃燒得 里啪啦的,異常喜慶,作為北國最為顯赫的世家,顧家家主七十大壽前來拜壽送禮的人絡繹不絕,幾乎要將門檻都給踏破了。

「臣等參見皇上,參見德妃娘娘。」

德妃的哥哥顧駱平帶著全家人迎接在門口,等到皇上和德妃下馬的時候,跪下來恭敬的行禮,喜笑顏開的將他們迎接到了院子里。

所有前來祝壽的賓客紛紛跪下來,充滿艷羨和奉承的目光看著顧家的人,果然是北國第一貴族,氣勢和排場都能將人壓死了。

「眾位平身,朕今天來也是給顧大人賀壽的,只是其中的客人之一,各位不要在意。」

南宮衍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隨意的攜著德妃朝著客廳里走去,帶著溫和的笑容親手將一幅松鶴圖送到了顧家家主顧蒙手里,「人生七十古來稀,朕祝顧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謝主隆恩。」

顧蒙頭發已經花白,此時卻難掩臉上的高興,合不攏嘴的將禮物收下來了。

喬裝易容的南宮墨和鐘晴也光明正大的拿著請帖前來參加顧蒙的壽宴了,他們收斂了身上尊貴優雅的氣息,作為為顧家供應了各種各樣珍貴藥材的商人弄到了邀請函,坐在了角落里很不起眼的席位上。

「你說,一會他們還能笑得出來嗎?」

鐘晴笑靨如花的貼在南宮墨耳邊問道,微微翹起的唇角有絲絲的寒氣冒出來。

「誰知道呢?笑不出來不是更好嗎?」

南宮墨面容依舊溫和,隱藏在那溫和的笑容下面是嗜血凜冽的殺氣,他不著急,慢慢來,等著今天的壽宴變成喪事,從今天開始一步步的將整個顧家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吉時快到了,外面的鞭炮燃燒得更加響亮,然後今天壽宴的主角走到客廳中央的高台上,笑容滿面的說道,「感謝各位貴賓賞臉參加老朽的壽宴,感謝皇上攜帶德妃娘娘前來給老朽賀壽,老朽承蒙皇上恩澤,能夠活到這麼大歲數,願意為國家效力,為國家出謀劃策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以報答皇上的知遇之恩。今日請各位盡情享受,希望各位在這里能夠吃喝得盡興。老朽將在這里為各位奉上精美的歌舞表演,喜歡听戲的朋友可以在吃過宴席之後到院子里听戲,喜歡馬戲雜耍的朋友也可以到另外的園子里去看雜耍表演,老朽這里就不說廢話了,各位請隨意。」

顧蒙說完了,之後,客廳台子後面紅色的綢布緩緩掀開,穿著眼里妖嬈的舞姬踩著輕快的舞蹈走了上來,伴隨著悅耳的絲竹之聲,跳著美輪美奐的舞蹈,不少人的目光都被身材火辣的舞姬們給吸引了去。

與此同時,數不清的丫鬟端著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走了上來,笑容妍妍的擺在每張桌子上供賓客們享用,美酒飄香,菜肴精美,歌舞醉人,幾乎算得上是一場完美的盛宴,哪怕是再挑剔的賓客都說不出半點不好來。

歌舞下去之後,是魔術表演,手指靈活的魔術師在眾目睽睽之下徒手變出鮮花,變出銀票,變出珍貴的字畫,新奇的表演形式將整個壽宴表演推到了高潮。

這些從海國彼岸傳來的匪夷所思的手法,讓北國人看得如痴如醉,熱烈的掌聲如雷般的響起。

鐘晴看著這一切,不得不佩服顧家權大勢大,這些新奇的表演絕對不是輕易能請得到的,尤其是那些金發碧眼的魔術師,就足夠讓這里的人好奇一陣子了。

「你等著,好戲開始了。」

南宮墨眯著眼看著台上退下去的魔術師,貼近鐘晴的耳邊提醒道。

鐘晴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高台之上將表演道具搬下去的幾個家丁中,有兩個氣質清雅飄逸出塵,一點都不像伺候別人的。

南宮衍銳利的眸光陡的升起了危險的光芒,對著半空中打了一個很危險的手勢,那些隱藏在暗處蓄勢待發的暗衛,和顧遠之手下天字的侍衛,臉色驟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台上沖上去,鋒利的長劍架在那些人的脖子上面,殺氣騰騰。

這一切來得太快,所有賓客都被急轉直下的一幕弄懵了,不知道現在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些搬動東西的家丁害怕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茫然無助的看著四周。

「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啊,怎麼來了那麼多士兵,是不是變天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眾人竊竊私語,眼楮不停的朝著高台上看去。

南宮衍握緊拳頭站起來,壓抑著心底翻涌起來的恨意,猶如魔鬼一般朝著高台上走去,南宮墨,難道你以為換了一身粗使的衣裳,偽裝成下人,朕就認不出來是你了嗎?哪怕你就是化成為,朕也能將你認出來!

「皇上?」

德妃眼底染上了一抹擔憂,拉住了皇上的袖子,對著他搖了搖頭,她真的不希望深愛的男人以身犯險,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啊。

「沒事,他已經奈何不了朕。」

南宮衍壓抑著心底的怒氣恨聲說道,昨天他明目張膽的羞辱皇室,新仇加上舊恨,他如果再不將南宮墨弄到手心里狠狠的折磨,他就枉為北國的皇上。

「顧將軍,隨朕來。」

當然他不會以身犯險,高台周圍數十個武功高強的暗衛徹底的將台上那些人圍住了,手里的弓箭淬了劇毒,只要稍微動作,就能夠將那些人扎成刺蝟。而整個客廳的屋頂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天蠶絲制成的網,只要割斷繩子,就能夠將所有人一網打盡,所以他不害怕南宮墨耍什麼手段,除非他不怕死,也不想給熙瑤報仇了。

顧遠之也警惕的走在前面為皇上開路,若是有危險就擋在他的前面,整個人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墨兒,不要再偽裝了,朕知道是你,自己將面具去掉,站出來或許朕可以饒你一條生路,昨天夜里發生的事情朕也可以從輕發落,若是還負隅頑抗,究竟面臨著怎樣的後果你自己知道。」

台上那些人全部露出茫然的表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皇上究竟做什麼。

等了一會兒,南宮衍也沒等到南宮墨出來主動承認錯誤,他心里不由得窩火了起來,凌厲怨毒的目光指著眼前那個渾身散發著優雅氣息的男人,沉聲喝道,「你出來!不要再裝了。」

那個男人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整個人嚇得瑟瑟發抖,連話都說得不利索了,「皇••••••皇上。」

「自己把臉上的面具摘下來!再敢抗旨不遵朕直接將你凌遲處死,不信你就試試看!」

那人都要哭了,「皇上,小的臉上沒戴面具啊,請皇上明察。」

「將他臉上的面具摘下來,拉下去打入天牢!」怒火中燒的皇上恨聲說道。

猛虎死士氣勢洶洶的沖上來,幾乎要將男人臉上的皮割下來,也沒找到皇上所說的暗器,硬著頭皮跪在南宮衍面前喪氣的說道,「皇上,他臉上沒戴面具。」

南宮衍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怎麼可能這樣,這人就是南宮墨,他十分確定,他究竟怎麼掩藏的呢。

「太醫!過來給他把脈看中毒了沒有!」

太醫很快奉命走了上來,仔細的把過脈之後,沒有發現任何中毒的跡象,戰戰兢兢的將結果告訴皇上。

南宮衍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兩只手掐住男人的脖子,「還不快點露出真面目,信不信朕殺了你!這人是雲國派來的探子,想要毀滅了北國!對于敵國的奸細,朕絕不姑息!」

「皇上,他是顧家的家丁,家生子,會不會中間有什麼誤會?」顧遠之硬著頭皮試探的說道,皇上未免也魔怔了。

就在這時,幾個渾身是血的家丁驚恐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顧家,「有刺客,殺人了,逃命啊!」話音落下,從客廳的門口望過去,就看見幾個瘋狂的傀儡一樣的殺手見人就砍,瘋狂得讓人心驚膽戰。

客廳里的賓客看到這樣恐怖的一幕害怕得魂兒都快要飛走了,猛的從位置上站起來瘋狂的逃竄,頓時人踩人,人踏人,場面亂成一團。

「都給朕安靜下來,猛虎死士,撥出一部分的人將那些喪心病狂的刺客給殺了,剩下一部分人維持秩序,誰若是敢輕舉妄動,殺無赦!」

雷霆震怒的皇上威嚴不容置疑的聲音在客廳里沖破雲霄,帶著振聾發聵的味道。

那些大臣及其家眷都被皇上這一吼震懾住了,即使嚇得渾身冒汗腿部發抖,也只能按捺下心底的恐懼,硬著頭皮在椅子上坐下來。

然而那些殺人不見血的傀儡殺手像是不知道疲倦也不知道疼痛一樣,即使已經斷手斷足了,只要有最後一絲力氣在,依然浴血奮戰,那瘋狂的架勢赫然恐怖,就連殺人如麻的猛虎死士也被嚇死了。

眼看那些傀儡殺手離客廳越來越近,顧瑀菲害怕得花容失色,驚恐的喊道,「皇上,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要闖進來了,怎麼辦啊?」

「將客廳的門關起來。」南宮衍也看到了那些瘋狂砍殺的場景,心里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我們逃吧,不然一定會被殺死的。」

人群中不知道誰驚恐的尖叫了一聲,被絕望和恐懼包圍住的人心思再次蠢蠢欲動了起來,然而皇上死士淬了毒的利箭對準了他們,只要他們敢輕舉妄動,現在就回死了,他們怎麼都敢。

忽然,那些傀儡死士的嘴巴里忽然竄出了足有成人兩個拳頭般大小的蝙蝠,殺氣騰騰的朝著客廳里沖了過來。

與此同時,客廳的門砰地一聲被鎖上了,光線昏暗,愈加顯得寒氣森森。

那些蝙蝠對著猛虎死士和顧家的人毫不客氣的叮咬了起來,鋒利的爪子將人身上抓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很短的時間之內,傷口處就變得一片烏青,像是染上了劇毒。

「這些蝙蝠有毒,有毒啊,救命啊!」

失控的慘叫更是落在密密麻麻的人群里,嚇得人幾乎要崩潰,在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場面頓時亂作一團,哪怕是皇上的命令都不再管用。

惶恐的踩踏事件就此發生,不少人被想要逃命的人踩在腳下,只听見骨頭碎裂的 嚓 嚓聲,絕望的哭聲,求救聲混亂成一團。

高台上的皇上也被這樣的場景嚇死了,用內力灌注在丹田,提高聲音吼了起來,「猛虎死士听命,快點將門打開,帶著人安全離開,快點!」

那些死士都要哭了,他們也想啊,可是門被人從外面鎖上了,根本就打不開,那些蝙蝠逮著人就咬,咬到的人身中劇毒,那些人臉色烏青直接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暈了還是死了,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南宮衍狼狽的躲來躲去,其中最大的一只蝙蝠就像是認定了他一樣,惡狠狠的糾纏著他不放,他身上被啄出一道道的傷口,火辣辣的疼。那些殺手沖過來擋在他的前面救駕,卻被恐怖的蝙蝠惡狠狠的啄著眼楮,不得已只好狼狽不堪的退了下去。

南宮墨趁著混亂,忽然將掌心里兩顆珍珠扔了出去,直直的朝著南宮衍的腳底下滾去,南宮衍全神貫注的對付著蝙蝠,哪里注意得到腳下踩上了圓潤的珍珠,身體一個不平衡,直直的朝著牆上栽倒去。

意外就在這時候發生了,只听見牆上傳來轟的一聲,眼前出現了一個寬敞明亮的密室,密室里面的鼎爐里燃燒著裊裊的燻香,散發著令人安寧的味道,里面被夜明珠照著,光芒柔和卻透著華麗的味道。

而那些蝙蝠忽然就安靜了下來,一窩蜂的朝著密室拐角的走道沖過去,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一切平靜了下來,危險遠去,那些沒有受到蝙蝠攻擊的人驚魂未定的喘著氣,狼狽的坐著,宛若從鬼門關里走了一圈一樣。

「皇上,沒事了,終于沒事了。」

德妃哭得梨花帶雨跪在南宮衍的面前,她由丫鬟護著,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所以並沒有受到蝙蝠的攻擊,顧家家主顧蒙嚇得兩腿癱軟坐在地上,老淚縱橫。

「老臣有罪,請皇上責罰。」

南宮衍身上被蝙蝠抓了咬了一道道的傷口,心情糟糕透了,看到這群出了事只會躲在後面,根本沒想到沖上來保護他的臣子,更是憤怒得想要殺人。

他卻完全沒有想過,這里那麼多的大臣是帶著家眷來的,當時候人擠人,場面混亂成一團,根本就沒有辦法沖過去救駕,再加上那麼多蝙蝠的攻擊,連皇上都無法靠近,又怎麼護著皇上呢。

此時客廳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所有人都匍匐著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幾乎所有人都被冷汗濕透了衣裳,出了這樣的大事,他們甚至不知道皇上會有怎樣的雷霆震怒。

南宮衍的確是氣得快要發瘋了,然而他硬生生的按下了心底的怒氣,幽深銳利的目光順著密室深處看去,心里的猜疑陡的升了起來,那里面究竟有什麼東西能吸引住蝙蝠,讓他們放棄鮮美的人類鮮血往深處去了?

顧家客廳里怎麼會有這樣的密道,里面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這樣的事情不解開,他心里就像卡了一根刺一樣,難受得厲害,他狼狽的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似笑非笑的瞪著顧蒙,「顧大人,你能跟朕解釋一下,這里為什麼會有密道,那些可怕的蝙蝠究竟被什麼吸引飛到密室深處去了嗎?」

今天鬧出來的這場意外究竟是顧家的人想要趁機將他除去,還是什麼陰謀。

「皇上。」

顧蒙沒想到劫後余生皇上竟然會猜疑他,心里被狠狠的刺痛了一下,嘴里升起一抹苦澀的味道,「老臣也不知道這里怎麼會有這麼一間密室,這里怎麼會有密道。」

可是他這話說出來,就連他自己那關都過不了,誰能相信他家里的密道他竟然不知道的呢。

德妃捕捉到皇上漸漸冷下來的眼神,掌心里冒出了細細密密的冷汗來,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完了,皇上這是要猜疑孟家了,她究竟要怎麼辦?

「父親,你年紀大了,最近是不是有些忘事啊,這明明就是好幾年前修好的密室啊,你以前跟本宮提過的,怎麼忘記了?」

顧瑀菲厲聲打斷了父親的話,眼下不管是什麼情況,他們都要認下密道是他們挖的,「你以前不是說想要煉長生不老的丹藥,想要給皇上一個驚喜嗎?」

「是,老臣糊涂了,的確密室是之前挖下的,老臣听說海國那邊有人煉制了長生不老的丹藥能夠延年益壽,所以就動了心思,也想要煉出好的丹藥來呈現給皇上。只可惜幾年過去了,還是沒能煉成,請皇上恕罪。」

顧蒙驚出了一身冷汗,及時改口說道。

皇上看到里面的鼎爐里的確燃著燻香,疑慮稍微打消了一些,然而還是有很多的疑惑在心里,「那這些蝙蝠怎麼飛到密室深處去了,那里面究竟藏著怎樣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要糊弄他,沒那麼容易,他可是北國的皇上。

德妃額頭上的冷汗涔涔落了下來,絞盡腦汁想要找出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來,然而還不等她想出來,皇上就已經冷冷的說道,「來人啊,到密室深處去看那里面究竟有什麼東西。」

如果今天這些蝙蝠是來對付他,顧家的人存了謀朝篡位的心思,他絕對不會讓這些人好過。

皇上一聲令下,所有的死士都變了臉色,畢竟之前那些蝙蝠猛烈的攻擊他們已經親自領略過了,誰敢保證一會里面會沒有危險。

可是皇上下命令他們又不能不听從,只能忍著心底的害怕,將渾身的警戒都調動起來朝著密室深處走去。

穿過拐角的地方,再推開了眼前一道半掩著的木門,眼前的情景讓猛虎死士驚駭得臉色驟變,那扇門里面依然是一間密室,密室里面赫然站立著數十個像之前猛烈砍殺他們的沒有意識的傀儡殺手,之前那些恐怖的蝙蝠已經消失不見蹤影,想到之前看到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蝙蝠是從無意識的傀儡殺手嘴里冒出來的,他們背後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而那些人看到有人闖入,瞳孔幽幽變綠,整個人邁著機械的動作緩緩的朝著牆上的劍拿在手上,就要開始攻擊。

死士們害怕又要來一場屠殺,嚇得踉蹌著朝著門外退了出去,踫撞到擺在牆壁邊上的架子,咚的一聲掉下一個木盒子,盒子蓋子被摔開,露出了一件明黃色的龍袍,九爪龍紋氣勢恢弘大氣,隱隱騰空而起。

統領眸光變得深邃了起來,猛的撿起地上的盒子,胡亂的將龍袍塞到里面蓋上盒子,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來,面色凝重的帶著所有死士退了出去。

然後回到密室外面皇上的身邊,俯首在皇上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話,將那個木盒子恭敬的遞到皇上的手里。

南宮衍微微挑開木盒子一個縫隙看了一眼,整個人眼底涌動著排山倒海般的怒火,死死的瞪著顧蒙,顧遠之等顧家的人,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這樣變幻莫測的態度更是讓顧家的人心里充滿了害怕,腦子飛速的轉動著想要思考對策,可是他們連密室里面究竟有什麼秘密都不知道,想要派人進去,然而皇上的人緊緊的盯著,根本不敢動彈,是以根本就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

「今日眾位愛卿都受到了驚嚇,先回去吧。」

南宮衍面無表情的遣散了眾人,客廳和花園里就只剩下了顧家的人和心月復死士,就連之前那些無意識的傀儡殺手也不知道隱到哪里了。

死士緊緊的將顧家的人圍在中央,瞪著他們就像罪大惡極的仇人。

南宮衍砰地一聲將木盒扔在地上,露出了制作得異常精致逼真的龍袍,恨聲怒道,「顧蒙,你們是想謀朝篡位嗎?果然好大的膽子,豢養了那麼多傀儡殺手想要弒君!來人,將顧家的人統統給朕打入天牢听候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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