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天價棄妃 第七十六章 進皇宮

作者 ︰ 南湖微風

「好,明天盛兒保證不會亂吃東西,都听姑娘的話。」

金夫人忙不迭的保證道,因為鐘晴能夠將她兒子斷掉的雙臂給重新接回去,她對鐘晴的醫術是無條件相信的,更是對兒子的未來充滿了信心。

「那我先回去準備明天需要的相關事宜,金公子先好好休息把精神養好了。」

鐘晴抿唇一笑,對著金夫人微微鞠躬,轉身離開了。

金盛容雋雅的臉上布滿了溫柔的光暈,即使看不見,他還是直直的注視著鐘晴離開的方向,心從未有過的舒緩安定,就像是一直在海上顛簸的小船終于找到了停靠的港灣。

「娘,我覺得鐘晴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呢。」金盛容唇角的笑意一直延續了很久,輕聲的感嘆道。

「是挺不錯的姑娘,又會醫術,長得也很漂亮。」

金夫人點頭附和著兒子的話,目送著鐘晴離開的背影,眉宇之間沉靜卻又透著一股堅毅勇敢,讓人不容小覷。

說完慈愛的目光落在兒子俊逸非凡的臉上,「盛兒,你該不會喜歡上她了吧。」

金盛容但笑不語,現在說這些為時過早了,何況他的眼楮還看不見,若是等到他的眼楮能夠看見了,他才有資格說喜歡不喜歡。

「娘承認她是個好姑娘,進退有度,舉手投足之間也充滿著貴氣,一看就知道是出身應該很好,可是盛兒,皇上如今看你爹處處不順眼,你這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嗎?」

金夫人面帶憂愁的說道,這些年皇上愈加的看金家不順眼了,說不準哪一天就將矛頭對準他們,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能活到哪一天,實在是不忍心害了別人。

「娘,你想太多了,兒子就是很純粹的覺得鐘晴和我過去接觸過的那些女孩很不一樣,給人的感覺就像蒼松,挺立傲然,不會為世事屈服。」

金盛容笑容淡了下來,手指無意識的收緊,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弧度,「再說那人什麼時候看我們金家順眼過?當初那些貴族世家為了皇後之位爭得頭破血流,皇上為了堵住那些人的嘴,硬是將從四品的姐姐封為皇後,爹也從五品大員飛快升遷成為丞相,有誰服氣過?爹不知道在朝中被人下了多少絆子,跌跌撞撞的走了十幾年才勉強在朝上站穩腳跟,然後呢,麗貴妃進宮,那人恨不得將她捧上天去。世家貴族早就被皇上鎮壓怕了,不敢再和他作對,擋箭牌的姐姐當然就用不到了,沒有了存在的必要自然將姐姐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姐姐那麼謹小慎微的人,哪怕吃了雄心豹子膽她都不敢下毒陷害太後,不過是看她好欺負將罪名推到她身上來而已。」

金夫人的眼淚掉了下來,心疼得如刀絞一樣,為她一對苦命的兒女,「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娘真是過夠了,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找個合適的機會,讓爹告老還鄉吧,這樣的朝堂待著又有什麼意思?娘,等我的眼楮治好之後,你們不用為我操心了。」

金盛容握緊母親的手,認真的說道,他也知道父親之所以一直硬撐著就是放心不下他,因為他看不見,害怕他們故去之後自己會落得慘淡的下場,所以才會這麼拼命想給自己找一條出路,其實根本就不必的。

「等到你眼楮能夠看見的時候再說吧,現在為時過早呢。」

金夫人強硬的撐著笑,不想再說這個傷感的話題,直接將金盛容趕回去休息了。

翌日晚上,鐘晴將金盛容叫道專門收拾出來的房間里,小柴燒好了滾燙的藥浴,等待冷卻得身體可以承受得住的時候,讓小柴和其他隨從將金盛容的衣服退去扶著他進了浴桶,用一個琉璃屏風隔開。

她先用黑布蒙上眼楮,準確又迅速的將銀針扎在身體的各個穴位處,而後默默的算計著時間,察覺到差不多的時候,她輕聲說道,「金公子,麻煩將你的右手臂放到屏風上面來。」

金盛容的皮膚被藥浴蒸得通紅,順從的將手臂遞了過去到她的面前。

「小柴,你們務必要在屏風後面照顧好你家公子,一定不能亂看,明白嗎?」鐘晴拿出消過毒的匕首,再一次嚴肅的提醒道。

「請你放心,小的一定會照顧好公子的。」

鐘晴靜了靜心,先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道幾寸長的傷口,鮮紅的血滴答滴答的落盡下面的壇子里。

她不敢讓情緒有絲毫的波動,又換了一把消過毒的匕首,對準金盛容的手臂上劃了一道深深的傷口,頓時密密麻麻的蠱蟲沿著經脈移動,來到了傷口處,聞到了新鮮甜美的血液,蠢蠢欲動的從金盛容的傷口跳到她的手臂上。

成千上萬的蠱蟲啃噬著新鮮的血液,越聚越多,最後竟然積累了有一寸那麼厚,而金盛容近乎透明的皮膚下面蠱蟲越來越少,當最後一只蠱蟲從他的傷口處躍到鐘晴的手臂上的時候,她慘白的臉上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微笑。

她以最快的速度將手臂上的蠱蟲連帶著那些血肉刮下來,撒上劇毒的藥,不允許留下一只活的蠱蟲,全部都弄進壇子里,一切都完成之後,她飛快的咽了一顆抵抗蠱蟲的藥丸到嘴里,草草的包扎好了自己的傷口。

而後她拿出最好的傷藥為金盛容敷上,用紗布包扎好。

「小柴,將你們主子從浴桶里弄出來穿好衣服放在旁邊的軟榻上,然後你們到外面守著。」

鐘晴有條不紊的指揮道,在小柴他們忙碌的時候,她也沒閑下來,將準備好的桐油倒進探子里,又在壇子周圍都灑上控制蠱蟲的劇毒,用火折子一點,火苗轟的一聲竄得老高,蠱蟲被烈火焚燒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

當火苗漸漸熄滅的時候,那些吸食著人鮮血的蠱蟲徹底的化成了灰燼,她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氣,走到軟榻邊上。

「金公子,接下來可能眼楮會有點疼,你忍著點。」她放緩了聲音慢慢的說道,一邊慢慢的調配著藥水。

「好,我忍得住,鐘姑娘,你只管按照你的想法來。」

金盛容疼得滿臉是汗,嘴唇發白,臉上仍舊維持著淺淺的笑意,刻意放緩了語氣安慰她。

「那麼,現在開始了。」

鐘晴也不含糊,將那些藥水慢慢的倒進金盛容的眼楮里,濃郁的藥味飄得滿屋子都是。

那些藥水是有著刺激的,灑到眼楮里火辣辣的疼,金盛容緊緊的揪著床單,將床單都抓破了,也不肯吭一聲。

鐘晴在心里默默的為他點了個贊,動作麻利的拿著紗布將他的眼楮蒙上,終于都徹底弄完了,她胡亂的用袖子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一切都很成功,等到天亮之後金公子就能夠看見了。」

「鐘晴,謝謝你。」

金盛容的聲音比之前還要溫柔似水,發自肺腑的感謝道。

「不用謝啊,我做這些又不是白做的,要收你的銀子,還要弄藥材,你不用這麼客氣的。」

她呵呵笑了幾聲,態度很是客氣,客氣之中透著一股疏離,「對了,我讓小柴他們進來把你扶回去休息好不好?」

「我很想睜開眼楮看到的第一個人是你,鐘晴,我想看看你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和他想象的一樣美麗,眼神清澈迷人,笑容溫柔又扣動他的心扉。

金盛容的語氣執著而認真,隱隱透著幾分期待,一顆心也怦怦的跳了起來,她來到丞相府七天了,越是和她相處,他越是覺得,她其實就是他一直想要找的人,想要為之共度一生的人。

「不就是兩只眼楮一個鼻子一張嘴,沒什麼好看的。你累壞了吧,先回去休息,今晚上最好不要吃東西哦,我出去讓小柴進來了。」

她下意識的拉開了和金盛容的距離,健步如飛的走了出去,只是那步伐微微凌亂,泄露了她的心情。

金盛容握緊了拳頭,默默的想著,她也不是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無動于衷嘛。

鐘晴離開了房間,讓人將他扶回去休息,自己坐在一叢花樹後面,鼻子酸酸的,一顆心像數不清的針扎了一樣,疼得鮮血淋灕。

金盛容的眼楮都治好了,能夠看到這個色彩繽紛的世界了,可是南宮墨呢,他現在依舊被困在黑暗的世界里看不到一點光明。而這些不幸都是她帶給他的。

這一刻,她對南宮墨的思念簡直滲入骨髓,恨不得現在就回到雲國去,可是她不能,現在的她還不能回去,她沒拿到天山雪蓮。

她深呼吸努力讓情緒平復下來,告訴自己要鎮定,不要著急,不能自亂陣腳,可是一想到南宮墨如今的樣子,她心痛的幾乎要窒息。眼眶止不住的紅了,心事重重的回到客房換上沾血的裙子,直接倒在床上睡了過去,夢里南宮墨的笑容依舊溫柔寵溺,她卻淚流滿面。

天亮的時候,金夫人身邊的大丫鬟興高采烈的敲響了她的房門,「鐘小姐,我家公子的眼楮真的能夠看見了,夫人激動都都哭了。」

「那真是太好了,恭喜你們夫人了。」

鐘晴也換上了和煦的微笑,發自肺腑的替金夫人感到高興。她本人也是高興的,因為金盛容的手臂好得差不多,眼楮也能看到了,距離她混進北國皇宮的日子應該很近了吧。

「我們夫人對于鐘小姐的大恩大德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感謝才好了。對了,我們夫人請鐘小姐到花廳去,她說要當面感謝小姐。」

眼前叫做芍藥的丫鬟喜笑顏開,熱情的拉過了她的手。

鐘晴不著痕跡的掙月兌開她,歉意的笑笑,「麻煩芍藥姑娘等我一小會,我先去換身干淨的衣服。」

芍藥當然不會有意見了,耐心的坐在外間等著她,不一會,鐘晴果然換了一身淺碧色的衣裙走了出來,黑亮如綢緞的長發簡單的挽在頭上,只用一根帶著流蘇的銀簪別住,清爽大方,美麗動人。

鐘晴帶著幾個丫鬟來到了花廳,金盛容,丞相,金夫人臉上都帶著高興的笑容,歡聲笑語構成了一副其樂融融的畫面。

「見過丞相大人,夫人和公子。」

「鐘姑娘快快請起。」

金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攏,親自上來扶著她的手讓她在身邊坐下,眼楮里還微微有些紅,看得出來是喜極而泣,「姑娘真是我們金家的大恩人,若不是遇到你,盛兒的眼楮估計一輩子都看不見了,老身在這里謝過姑娘。芍藥,將禮物呈上來。」

「是。」

芍藥退下去,很快捧著一個托盤走了上來,金夫人揭掉遮擋在上面的布,露出了金燦燦的幾十錠黃金和不少精致華貴的首飾。

「這些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希望鐘姑娘收下。」

鐘晴看著那些東西,臉上露出淺笑,「夫人,不需要這些的。其實我也有所求,我想要弄一些名貴的藥材回去給我爹治病,金公子說會幫我的忙。黃金和首飾就不必了,真的。」

「這樣啊,那就讓盛兒幫你弄到。」

丞相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看她的眼神很誠懇坦然,也不像是故意推月兌,笑容凝滯了下,很快又恢復了,和顏悅色的說道。

金盛容眼楮亮得像天上的星辰,從她進來目光就一直落在她的身上,眼底情愫涌動,聞言點頭,「爹你就放心吧,我會幫她弄到想要的藥材的。」

「爹,鐘晴昨天晚上幫我治眼楮,肯定累壞了,讓她回去休息吧,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金盛容朝著他爹說道,眼底的維護之色是那麼明顯。

「那好,盛兒,你送鐘小姐回去休息,有什麼需要的讓人去跟管家說,很快就會有人去辦的。」

金丞相很意外兒子的態度,打量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似乎要在他的身上看出幾個窟窿,被夫人輕輕的推了推,才訕訕的收回了視線。

「我送你回去。」

金盛容走到鐘晴的身邊柔聲說道,眼底涌動著璀璨的光芒,俊逸的臉上掛著如沐春風的微笑,芝蘭玉樹,卓爾不凡。

等他們離開之後,金丞相面色凝重的看向夫人,不確定的說道,「夫人,盛兒該不會是看上這個鐘姑娘了吧?」

「你猜得一點都沒錯,盛兒是喜歡上這位鐘姑娘了。依我看她也挺好的,進退有度,知書達理,長得又漂亮,我也很喜歡她呢,若是有這樣一個女孩做兒媳婦,將來身體有個頭疼腦熱什麼的也不用害怕了。」

「話是這麼說,我也挺喜歡那個姑娘的,但是夫人,我們連她家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就讓兒子這麼慫送她回去是不是太草率了一點。」

他在朝堂上浸yin了二十幾年,想問題可不像妻子那麼簡單,若鐘晴身份異常,或者是政敵派來做內應的,恐怕後果不堪設想。

「你想得太多了,現在明眼就能看得出來人家姑娘對盛兒半點情意也無,就算你想讓她做盛兒的妻子,她還不一定願意呢。你沒看她想要收集那些藥材歸心似箭啊。」

金夫人翻了翻白眼,毫不客氣的打斷了金丞相的憂慮。

鐘晴可不知道金盛容的父母的一番想法,此時他們默默的走在奼紫嫣紅的花園里,數不清名貴的鮮花盛開,空氣中氤氳著甜膩的花香。

「你比我想象中還要漂亮。」

冗長的沉默之後,金盛容率先打破了沉默。昨天他無數遍的在腦海中描摹著她的樣子,激動得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的時候才睡著。

如今終于如願以償的看到她的樣子,容顏精致妍麗,氣質清貴優雅,愈是讓他的心沉淪下去。

「謝謝金公子夸獎。」

鐘晴臉上浮起了禮貌的微笑,那雙晶亮的眼楮直直的落在他的身上,直接問道,「金公子,你什麼時候帶我進宮去找我需要的藥材,我離開家已經有一段時日了,很是記掛家人。」

金盛容沒有在她的眼楮里捕捉到半點傾慕,心不由得有些挫敗,臉上的笑容卻一直溫柔如水,「你若是著急,下午我們就進宮去探望我姐姐,到時候我想辦法拿到你想要的藥材。」

「那我先回去準備好了,金公子你眼楮才好,可能還不能太適應強光,還是要注意眼楮。」

她向金盛容告別,不等金盛容說話,已經帶著雲舒,風華兩個丫鬟離開了,毫無眷戀。

「小柴,本公子真的那麼沒有吸引力嗎?」

「公子,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自己?難道你不知道京城美男榜單上你可是佔據第二名的寶座,之前要不是你眼楮看不見,第一名的位子肯定是你的了。」

小柴得意洋洋的說了起來,現在好了,他們公子能夠看得見了,身份顯赫,才華橫溢,俊逸非凡,恐怕京城里未嫁的那些貴女們爭先恐後的想要嫁給他家公子呢。

「公子你不能這麼沒有自信啊,小柴扶你回去照照鏡子你就知道自己多麼有魅力了。」

金盛容忍不住模了一把英俊的面容,還是有些懷疑,如果他真的有那麼多優點,為什麼鐘晴半點都不喜歡他,一丁點的眷戀都沒有。

他沉思著,不自覺的將這些話月兌口而出了。

小柴支支吾吾了起來,女人的心事他怎麼知道。

「算了,你又知道什麼呢,走了,扶我回去休息,下午還要進宮呢。」

金盛容挫敗的說道,心情說不出的失落。鐘晴永遠都不會知道,她像一縷強烈的光闖入到他黑暗的世界里,將他陰暗腐朽的生命都照亮了。沒有在黑暗里苦苦掙扎過的人不會知道那縷陽光對他來說究竟有多麼重要,讓他重新有了生活的動力。

「我怎麼不知道,少爺你太小看人了!鐘姑娘之所以不喜歡你原因有很多,可能她覺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你,又或者她覺得你對待感情太輕率,怎麼可能忽然之間就喜歡上她了,又或者她已經有心上人了,所以就不喜歡你啊。」

小柴不服氣,掐著指頭開始胡亂的找原因,當然這些不是他知道的,是偶爾听到府里的丫鬟聚在一起說著悄悄話被他抓到了。

金盛容的腳步頓住了,眼神有一瞬間的凝滯,難道鐘晴不喜歡他是因為有心上人了嗎?這個可能讓他的心情不由得煩躁了起來,原本陽光般俊朗的笑容也變得有些陰霾。

「公子,你沒事吧?」

小柴咽了咽唾沫,害怕的問道,他不知道公子怎麼又心情不好了,難道是他說錯了什麼話嗎?

「無事,扶我回去。」金盛容迅速調整了情緒,平靜的說道。

回到屋子里,他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沒有關系的,他有信心將那個人從她心里趕出去,讓自己取而代之。

他活到二十多歲,第一次遇到這麼喜歡的女人,她簡直就像仙女一般走進他的生命,驅散他所有的陰霾,讓他像個健康的人一樣活著。這樣的幸福他舍不得沒有經過一點努力就放棄了。

想通了之後,他開始讓小柴幫他收拾打扮,盡量讓他看起來英俊迷人,耐心的等待下午的到來。

等待的時間過得異常緩慢,終于熬到了下午,金盛容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見鐘晴,當準備好了馬車之後,他親自到客房去找鐘晴。

「我們進宮吧,希望能夠找到你需要的藥材。」

「好。」

鐘晴點頭,鑽進了馬車里,心情緊繃了起來,天山雪蓮就在皇宮里,她要如何才能拿到北國的鎮國之寶呢?

皇宮戒備森嚴,她要怎樣才能避開重重守衛。

不想那麼多了,她搖搖頭,今天進宮主要是將路途探清楚,她也沒指望今天就能拿得到天山雪蓮,再說她也不能連累金盛容,貿然的行動只會讓金盛容及其他的家族承受滅頂之災。

她陷入沉思中太久,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皇宮已經在眼前了。

「鐘晴,到了,下來吧。」

馬車外面金盛容略帶著寵溺的聲音響了起來,讓她不由得皺了皺眉,心里暗暗下決心還是要盡快離開丞相府。金盛容眼楮里流露出來的越來越濃烈的情意她又怎麼會感覺不到。

就是感覺到了,她才要愈加保持距離,她很清楚和金盛容之間永遠都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麼她就不應該給別人希望,將一切斬殺在萌芽之中。

雲舒和風華掀開簾子率先跳下馬車,就看見陽光下眉目如畫的男子朝著她們家小姐微笑著伸出手,猶如深愛著妻子的丈夫。

鐘晴彎腰探出身子看到他的動作,嘴角抽了抽,臉上流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而後淡定的將手伸到雲舒的手里,微微提著裙擺跳下了馬車。

金盛容眼楮里的失望之情一閃而過,默默的收回手背在身後,和她肩並肩走著,清朗的聲音帶著磁性般傳到了她的耳朵里,「皇宮很大,路也很復雜,一會你要緊緊的跟著我,不要迷路了,沖撞了宮里的娘娘就不好了。」

「恩。」

鐘晴輕輕的應道,隨著金盛容進了北國的皇宮,一邊默默的記住了路線,他們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直接來到了皇後的宮殿。

「姐姐!」

金盛容看到皇後的那一刻,三步並做兩步的迎了上去,眼楮微微有些紅了。

「盛兒,你的手臂好了嗎?還疼不疼?」

皇後金盛瀟看到唯一的弟弟,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下來,握住他的手臂上上下下的檢查著,「你把我嚇死了知不知道?若不是遇到貴人,你雙手就真的變成殘廢了,怎麼跟雷鳴那種混蛋起爭執了。」

「沒事,我現在雙手也很好呢,還能像以前一樣。姐姐,我的眼楮能夠看見了,原來姐姐的樣子這麼溫柔。」

金盛容在姐姐面前露出了稚氣的笑容,皇後听到他的話懵住了,木愣愣的看著他,好像他再說鬼故事一樣。

「真的,我能看到了,姐姐,你看我眼楮是不是以前亮了很多。」

皇後反應過來,眼淚掉得更凶了,「你真的能夠看見了嗎?太好了,我弟弟終于見到光明了,蒼天有眼啊。」

金盛容不好意思的笑,「姐姐,這是鐘晴,是她接好了我的手臂,也是她將我的眼楮醫治好了。」他指了指鐘晴,眼底有著溫柔細碎的光暈。

「鐘姑娘,謝謝你救了本宮的弟弟,你想要怎樣的賞賜,只要是本宮能辦到的,一定竭盡全力的滿足你的心願。」

皇後看著她,真誠的說道。她的弟弟是全家的希望,現在他能夠看見了,再也沒有人在背後說他是瞎子了,看那些人還敢不敢笑話她。

「皇後,金公子已經支付了診金了,不用了。」

她靦腆的笑的時候,兩頰露出淺淺的梨渦,看起來狡黠又可愛,金盛容的眸色不由得深邃了幾分,柔情不自覺的展現。

「對了,姐姐,這段時日你有沒有受到麗貴妃的欺負?」

「沒有,皇上對于雷家的囂張行徑也大為光火,這段日子甚至禁了麗貴妃的足,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到她的宮殿里去了。」

提起麗貴妃,皇後的眼底流露出深刻的恨意,在宮里如果說她最恨的人,肯定就是麗貴妃了。不是因為那個女人搶走了皇上的寵愛,而是因為她仗著盛寵一次又一次的欺負她,狠狠的將她的尊嚴踩在腳下。更讓她恨不得將其剁碎的是,那個女人的弟弟竟然將盛兒的手臂給卸下來,若不是遇到醫術了得的鐘晴,恐怕盛兒已經變成廢人,前途盡毀,他們金家也就徹底的完了。

鐘晴站在旁邊听著姐弟倆的對話,忽然覺得皇後真的很可憐,作為正室竟然被小妾欺負到如此地步,何其可悲!

「對了,姐姐,我這次進宮來還有些事情相求,鐘晴的父親得了重病,有些藥材她弄不到,你幫我弄點藥材給她好不好?」

金盛容將話題轉移到了鐘晴的身上,懇切地看著自己的姐姐。

「可以啊,一些藥材我還是能夠做主的。」

金盛瀟爽快的答應道,對于兒子的恩人,她自然也不吝嗇,反正在這宮里沒有了男人的寵愛,她為什麼要心疼那個男人的東西。

「鐘姑娘,你需要什麼?」

鐘晴想了想,報了好幾樣活血化瘀的珍稀藥材,當然這些藥材都是北國的皇宮里才有的。

「畫眉,讓人到太醫院去取這些藥材來。」

金盛瀟眉頭都不眨一下當即說道,又看向佇立在身旁的琥珀,「琥珀,你帶著鐘姑娘到花園里走走,本宮有些話要跟公子說。」

鐘晴听話的退到了皇後宮殿的花園里,漫無目的的走著,眼楮一直落在宮殿外面,她想要探查皇宮的地形,那樣能夠為他做出正確的判斷。

「鐘姑娘,這邊是花園,那邊是魚池,你若是喜歡什麼花都可以采回去呢。」

「的確很漂亮,好多都是很名貴的花呢。」

鐘晴臉上流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琥珀姑娘,我想去魚池那邊看魚可以嗎?」

「好,奴婢帶鐘姑娘過去。」

琥珀笑著說道,帶著她來到了距離宮殿很近的魚池,鐘晴因為懷著別的心思,下意識的選擇了最靠近大門的位置,低頭欣賞著花花綠綠的鯉魚,「如果有些魚食就好了。」

「鐘姑娘在這里等著,奴婢這就去拿魚食。」琥珀愣了一下,轉身飛快的去拿魚食了。

等她離開之後,鐘晴快步走出宮殿的大門,往其中一條路走了幾丈遠的距離,飛快的記下了那些路線,然後提著裙擺小跑著返回來,跑到魚池邊上站定,神色清冷,眼神幽暗不定,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的氣息還沒平定下來,琥珀已經拿著魚食走過來,看到她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上,並沒有亂跑悄悄的松了一口氣。

「姑娘,魚食拿來了。」

「謝謝。」

鐘晴接過魚食對著她露出淺淺的微笑,慢悠悠的將魚食灑在池子里,數不清的鯉魚蜂擁而至,轉眼將食物搶得干干淨淨。

「這些魚兒真好,每天吃飽了食物就無憂無慮了,不用像人想那麼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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