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的天價棄妃 第七十三章 鐘晴還有個哥哥?

作者 ︰ 南湖微風

「你要是喜歡,到時候我可以帶你去看啊。」南宮墨寵溺的看著她說道,整個人眼角眉梢都泛著柔和的光芒。

「好。」

鐘晴答應了,想了想又問道,「那參加天下盛會的選手又會有怎樣的好處呢?」

「自然是有好處的,若是能夠成為天下霸主,那可是無上的榮光,到哪里都被人尊重,皇上也會賞賜數不盡的榮華富貴,還會答應參加盛會使者的一個要求。」

南宮墨一一耐心的回答道,她若是有喜歡的東西,他可以為她搶來的。

鐘晴了然,她對于數不盡的榮華富貴倒不是那麼在意,更想要知道的是咒術如何解開。

「晴兒,東方鴻游街示眾完,明天就要發配邊疆了。」

「恩,只要讓人看著他們,別讓人死我就沒有別的要求了。」

鐘晴淡淡的說道,她已經徹底將寧王府的那些人當成過去式了,接下來會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呢,她不想再把精力分在他們的身上。

南宮墨笑笑,看她的樣子,是徹底把過去的事情放下了,這樣也好,他擔心她想得太多,心里背負太沉重的負擔。

「那我今晚就開始在我自己置辦的府邸住下了。」

她之前易容住在睿親王府里,是因為沒地方可去,還有東方鴻派人天翻地覆的找她,現在危機解除了,她不想再住那里了,畢竟還是要避嫌的。

「我送你回去。」

南宮墨心里有些舍不得,還是順從了她,只是悶悶的說道,「晴兒,真想快點把你娶過門,這樣我們就再也不用分開了。」

鐘晴心怦怦的跳著,臉色暈染如霞,別扭的說道,「你胡說什麼呀,我才剛剛擺月兌了寧王妃的身份呢,哪能現在就嫁給你了?」別人看到了,豈不說她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好,那我再等一段時間好了。」

反正都已經等了那麼久,咬咬牙忍忍就過去了,反正她最後一定會嫁給他。

將鐘晴送回到她新置辦的府邸之後,南宮墨離開了,幫助皇上處理相關事宜,一直忙到深夜才回到王府里。

絕塵和之熙直接叩開了他的房間的門,恭敬的說道,「主子,你讓我們探查的消息,我們已經找到了。」說完將一疊厚厚的資料遞到南宮墨手里。

「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遣退了兩人之後,南宮墨坐在書桌前翻開那疊厚厚的資料。南淵向家是南淵的精神靈魂,也是子民們的信仰,神秘莫測,很少離開南淵,近百年來只有在在天下盛會的時候偶爾會看到向家的人。

向家的人也很神秘,深居簡出,與世隔絕,然而這樣高深莫測的家族,二十多年前竟然將一個惹怒了帝王的男人逐出家門,趕出南淵,幾乎等于將他逼上死路。

那個被逐出的男人就是向凌天,他離開南淵之後就不知所蹤。那些厚厚的資料則是記載著向凌天還在南淵時候的資料,男人在咒術和扶乩佔卜方面驚才絕艷,曾經一度被認為是南淵下一任祭司最有潛力的繼承者,誰知道後來不知道怎麼的惹怒了皇上,勃然大怒的南淵皇帝將他逐出南淵,禁止他再踏進南淵一步。

而向凌天,離開南淵之後就真的不見了,二十多年過去了,沒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

那些資料記錄了二十多年來離開過南淵的向家人,他們到了哪里,做什麼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南宮墨將資料翻到最後一頁,那是向凌天年輕時候的畫像,他將畫像收好,決定明天將這些資料拿給鐘晴看。

翌日下朝了之後,南宮墨帶上了那疊資料,徑直來到了鐘晴的家里。

「這些是南淵向家這二十多年來離開南淵的資料,你看看,或許能夠找到對我們有用的消息。」

鐘晴接過來將那些資料一頁一頁翻看了起來,聚精會神,不放過任何一個字,一直翻到最後一張,看到那張畫像時,眼神凝滯了起來,「向凌天?」

「你認識?」

南宮墨感覺到她語氣里迸射出來的冷意,不由得看向她。

「他就是那個把我擄到青樓里去的那個男人。而指使得動她的人,就是如今身在冷宮的鐘顏。」

鐘晴淡漠的說著,縴長白皙的手指敲擊著桌面,發出篤篤的聲音,精致絕美的容顏閃過變幻莫測的光芒。

「那也就是說,你身上的咒術有可能是鐘顏下的了?」南宮墨咬牙切齒的說道,眸子里涌動著狠戾的光芒。

「雖然不是十成的肯定,但是嫌疑最大的人是她,看來我需要再去冷宮會一會鐘顏了。」

「她不會承認的。」

南宮墨想也不想就月兌口而出,這種沒有證據的事情她又怎麼會承認。

「我也不需要她承認啊,只是想要問她為什麼會這樣做罷了。若是恨我娘親,為什麼不在我娘親懷孕的時候將我弄死了,而是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總會有原因的。她若是不願意承認,不是可以用催眠術嗎?還有她女兒上官絮兒,我就不相信她一點都不在乎她的女兒了。」

鐘晴眼底涌動著殘忍的光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那個女人惡毒的程度簡直超乎她的想象了。

「你想什麼時候去,我陪你。」

「現在就去。」

鐘晴不想再拖延,她想要盡快弄清楚身上的咒術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人帶著丫鬟和侍衛,坐著馬車以最快的速度進宮,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進了人煙稀少的冷宮,徑直推開鐘顏所住的宮殿門。

一段時間不見,鐘顏已經不復之前美麗優雅的樣子,面容枯槁,衣服破舊,整個人散發著一種陰沉沉的氣息,看到他們的時候,眼底迸射出凶狠的光芒,直接掄著一根木棍就沖了過來,對著鐘晴的頭狠狠的砸下去。

南宮墨眼神一冷,一腳踹在鐘顏的心窩上,她就直直的朝著牆上飛了過去,重重的撞在牆上,嘴角猛的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不怕死的盡管再沖上來。」

他的聲音凜冽如同寒霜,眼神狠戾如同鷹隼,看得鐘顏覺得背後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冷汗將衣衫都濕透了。

「你們來做什麼,還害得我不夠慘嗎?還是覺得你們已經不能容忍我活在這個世界上了,那就動手吧。」

鐘顏看著鐘晴的目光就像凶狠的野獸,隨時都想撲上來將她撕碎,她之所以淪落到冷宮里,都是鐘晴這個賤人在背後搗鬼。

「我身上的詛咒是你讓向凌天下的,鐘顏,看不出來你挺有本事啊。」

鐘晴在她的面前站定,渾身籠罩著冷冰的寒芒,面目猙獰,像從地獄歸來的惡魔。

「這麼多年你終于發現了,真夠蠢的。」鐘顏輕蔑的笑了起來,眼角眉梢都是得意,知道了又怎麼樣,她能解得開絕情咒才怪。

「那又如何,我再愚蠢現在也是自由的,手里有著富足的銀兩,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再也沒有人敢給我氣受,比起你在冷宮里寂寞恐懼的年華,我幸福多了。我還有南宮墨真心待我,不管我怎麼樣。他都願意陪在我的身邊,而你又有什麼?深愛前戰神,戰神愛上了我娘,進宮嫁給皇上,皇上壓根就不待見你,最後你還弄大了肚子把自己折騰到冷宮來,鐘顏,你的人生就是一出悲劇。」

鐘晴冷笑,句句往鐘顏的痛處捅,氣得鐘顏渾身顫抖,想要拿什麼去砸她,可是冷宮里原本就空空,又有什麼可以給她砸呢?

「下賤不要臉的女人,你給我閉嘴!」她跺著腳惡狠狠地說道,氣得眼眶都紅了,像是充了血一樣。

「我偏不!再下賤也比不過你啊,你給人家戰神下藥月兌光了衣服貼上去,人家都不願意要你,誰更賤?我覺得戰神上官燁然做的最正確的選擇就是沒有愛上你,像你這種女人哪里值得人愛?」

鐘顏氣得渾身顫抖,瘋狂的沖上來想要撕爛鐘晴的嘴,卻被她帶來的幾個丫鬟輕而易舉的制住了。

「還當你是丞相府那個高貴優雅的世族小姐,或者是宮里錦衣玉食的靜貴妃呢?嘖嘖。你不是想要弄死我,給太後傳信了,想讓你那個哥哥害我死嗎,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太後卻被瘋狗咬了,被軟禁在了寧壽宮里,你的計劃又失敗了,是不是氣死了啊?」

「不要再說了,不許再說了!」那些往事對鐘顏來說最是不堪回首,她再也不敢想那些過往了。

鐘晴如願的閉嘴了,倒不是她害怕鐘顏了,而是發現自己好像沒有把事情扯到正題上。

「向凌天那個男人很愛你吧,願意為了你給我下詛咒,可真夠痴心絕對的。」

「和你有何關系?」

「為什麼要給我下詛咒?」鐘晴的眼神再次變得凌厲了起來,沉聲問道。

「我很你娘那個賤人,也恨你,可以了吧。」

鐘顏惡狠狠的說道,她就是見不得夏若涵的女兒幸福,她的女兒從小得不到父愛,她沒有男人疼惜。憑什麼夏若涵的女兒就能過得好好的。

「天下盛會兩個月以後就要舉行,到時候或許會有別國使者提出和親,絮兒已經及笄了呢,本王想著,若是有合適的人選,為絮兒挑個好夫婿也是應該的,舅舅不將絮兒表妹放在心上,本王作表哥的能幫上忙就出手相助一下好了。」

南宮墨忽然開口,語氣很平和,卻讓鐘顏嚇得汗毛倒豎,整個人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你敢那麼做!絮兒是皇家公主,你有什麼資格決定她的命運!」

鐘顏真的害怕了,臉上慘白沒有一絲血色。

南宮墨回應她的則是冷漠的笑聲。

「鐘顏,識相的話老老實實的交代,你知道我可以對你用攝魂術的,若是我動用了攝魂術,你那貌美如花的女兒會遭遇怎樣的下場我可就不敢保證了。要知道我鐘晴從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鐘顏緊閉著唇不願意說,那些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惡念,猶如魔鬼一樣撕扯著她的靈魂,夜夜折磨著她讓她不得安寧,看不到鐘晴生不如死的下場,她就覺得渾身不舒坦。

「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不說,上官絮兒的下場絕對比我以前還要慘!」

鐘晴的聲音冷颼颼的,像淬了毒一般,听在鐘顏的耳朵里是那麼的毛骨悚然。她還是沒有說話,鐘晴殘酷的笑了起來,直視著她的眼楮,開始動用催眠術。

鐘顏只覺得腦袋陣陣眩暈,眼神僵直,那些隱藏在記憶最深處的陰暗心理就要躍出水面,嚇得渾身一個哆嗦,再也忍不住,尖叫出聲,「我說,不要對我動用攝魂術!」

她是真的害怕了,願意折服了,說了或許還可以隱瞞一些事情,若是不說,那些記憶被鐘晴強行讀取之後,她不敢想象鐘晴將會怎麼對她。

除了對鐘晴動用詛咒,當年她還對夏若涵做了很多事情,將夏若涵折磨得生不如死,她不敢想象那些事情被她知道之後,自己的絮兒還能不能安然的活下去。

「為什麼對我動用詛咒。」

鐘晴倨傲的站在她的面前,聲音冷漠如冰霜。

「我恨上官燁然,更恨夏若涵,我想要報復他們,讓他們永遠活在痛苦之中,包括他們的孩子都不會得到幸福!」

「上官燁然和我娘都有孩子?」

她一下就抓住了鐘顏話里最關鍵的信息,銳利的瞪著後者,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表情。

鐘顏心里咯 一跳,抿了抿嘴唇想要說什麼掩飾的話,鐘晴已經嚴厲的警告她,「別想著為之前那句話狡辯,無意識說出來的話才是最反應內心深處的想法。上官燁然有孩子?」

她在知道娘親和上官燁然被人滿懷惡意的拆散之後,特意去查了那個男人的所有事情,並沒有听說他有孩子啊,難道,上官燁然和她娘親有共同的孩子?

這個可能讓她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掌心里被冷汗濕透了,她真的有一個血脈相連的弟弟嗎?

「你听錯了,你娘只有你一個女兒,哪里有別的孩子。」

鐘顏下意識的反駁道,她懷揣著的最怨毒的恨意,那就是等到鐘晴被眾多男人玩膩了之後,她再想方設法讓鐘晴和她那個同母異父的兄長相親相愛,一起慘烈的死去!

她就是要上官燁然和夏若涵就是死了都不得安息,讓他們知道得罪自己究竟會落得什麼樣的下場!

「看來你還是不老實,春蓉,雲舒,想辦法將這些藥粉灑在上官絮兒的身上,讓她嘗一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鐘晴直接將一瓶藥粉扔到雲舒手里,笑容冰冷殘酷,比狠毒,她也會,看誰狠得過誰!

「你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你不是讓向凌天在我身上下了詛咒讓我不能愛上男人嗎,凡是和我圓房的男人都會死掉對嗎?我也想讓你女兒嘗一嘗相同的滋味。這些毒藥可是專門為她配置的,中了這種毒之後,每天身體都像被烈火烘烤,血液沸騰得要沖破血管,若是不跟男人圓房,就等著七竅流血而亡吧。你女兒艷福不淺呢,每天都能睡一個男人。」

那些話像最尖銳的針狠狠的扎在鐘顏的身上,她害怕得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你們不能那麼對絮兒!」

鐘晴殘酷的笑著,沒有什麼她不敢的,她現在除了碧瑤和南宮墨,壓根就沒有在乎的人,哪怕是弄死公主,她也承受得起代價。

春蓉和雲舒已經拿著毒藥健步如飛的朝著冷宮外面走去了,那模樣根本就不像是在威脅她,嚇得鐘顏的眼淚撲簌撲簌的掉落了下來,「不要對我的女兒出手,我都告訴你們,都告訴你們還不行嗎?快點讓她們回來,不要傷害絮兒!」

「你們暫且留下!」

鐘晴如願看到鐘顏嚇得魂飛魄散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別跟我耍心眼,有沒有說謊我輕而易舉的就能夠分辨出來,再敢隱瞞半句你就別指望有這麼幸運了。」

她眼神凜冽嗜血,看著就不像是在說笑,鐘顏再也不敢有任何僥幸的心理,哽咽的說道,「上官燁然和你娘的確生了個兒子。」

這是她最為痛恨夏若涵,恨不得讓她去死的原因。

「那個孩子現在在哪里?」

這句話是南宮墨問的,上官燁然是皇上最小的叔叔,按輩分上他要叫一聲舅公的,而整個皇族的人沒有人知道他有個兒子。

鐘顏又想隱瞞,對上鐘晴銳利得幾乎能看穿她靈魂的眼神,還有停在冷宮門口隨時都有可能對絮兒下狠手的那兩個丫鬟,她那點壞心思又被壓了下去,挫敗的說道,「當初你娘生下那個孩子時,被向凌天買通的產婆用一個死嬰換下了,就連他們都不知道那個孩子還活著。」

回憶起遙遠的往事,鐘顏只覺得心里的恨意在不停的叫囂著,洶涌著,差點將她的理智淹沒,她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著掌心,鮮血將白女敕的肌膚都染紅了,眼楮里涌動著瘋狂的嫉妒,陰測測的笑了起來,「夏若涵搶走了我深愛的男人,我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拿去喂狗,可是最後我還是硬生生的忍住了,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直接讓她死真是太便宜她了,我被她和上官燁然推入了萬劫不復之地,宛若在人間地獄里苦苦掙扎,憑什麼他們就能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我忍啊忍啊,裝作認命了,若無其事的和夏若涵當最好的閨中密友,咬牙切齒的忍著心中的恨意,一直等到她生孩子的時候。那時候上官燁然率領軍隊去打仗了,就連老天都在幫我呢。你娘那個賤人未婚先孕呢,上官燁然又不在她的身邊,你外祖怎麼敢讓她在京城里生產呢,只能將她移到莊子里了,那時候更是讓我找到機會啊,我讓向凌天買通產婆,偷梁換柱,將孩子抱走了,留下一個死嬰,你娘痛不欲生,哭了很久呢。」

「那個孩子呢,你們弄到哪里去了?」

鐘晴只覺得心口好像有幾百根針扎了一樣,疼得鮮血淋灕,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顫抖的,眼楮里也涌起了一層薄霧,她沒有想到,她真的有一個哥哥。

「他啊,被向凌天抱走了,至于他弄到哪個地方了,我就不知道了。真是可惜啊,原本我打算讓你們兄妹相愛,讓你們亂了倫常,之後雙雙被折磨得死去。沒想到你這個毒婦竟然變得這麼狠,狠得將我從貴妃的高位拉到冷宮里,還捏住了我的軟肋讓我屈服。呵,當年若是夏若涵有你一半的警惕聰明和毒辣,她也不會落得最後的下場。」

鐘顏想到那個奪走她幸福的女人,精致的五官扭曲在一起,顯得殺氣騰騰,她真的好恨,好不甘心,可是如今淪落到這樣的田地,身邊的心月復全部都被南宮墨弄死的弄死,變賣的變賣,她連東山再起的可能都沒有。

她現在唯一只能寄希望于丞相哥哥,他對這個女兒同樣恨之入骨,若是哥哥能幫她將這個毒婦除去,也算了卻了她的一樁心願了。

鐘晴再次捕捉到她眼里的殺意,嘲弄的勾起唇角笑出了聲音,想讓她死,也要看有沒有那個本事,「是啊,我娘要是有我一半的狠毒,你以為你還能好好的活著,現在早就化成了一團白骨!」

「我娘的死和你究竟有什麼關系?」

她再次看向那個鐘顏冷聲問道,藏在袖子里的拳頭忍不住握緊,她害怕控制不住自己會想要殺人。

「能和我有什麼關系,她是病死的,活該,誰讓她搶了別人的男人,不遭到報應才怪。」

鐘顏恨聲說道,知道那個女人死了的時候,她心里別提有多暢快了,最後她還是贏了,她是高高在上的貴婦,錦衣玉食,享不盡的榮華富貴,而那個女人最終也沒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還被她哥哥不斷的折磨,也算幫她報仇了。

鐘晴笑了笑,再次靠近了鐘顏幾步,掄起拳頭對準她的臉上狠狠的砸了過去,觸不及防間,鐘顏身體不平衡,踉蹌著往後退了好幾步,直接撞在牆上,吃痛的捂住嘴,鮮紅的血從她的唇邊流了出來,臉頰火辣辣的疼,她甚至覺得牙齒好像要掉了。

「毒婦,除了會用這樣的招數你還會做什麼!有本事就打死我啊!」

「打的就是你這樣的賤人,你想死好啊,自己撞死在冷宮的牆上。你放心,就算你死了,我也要將你在乎的一切徹底毀得干干淨淨,就算是死,我也要讓你的靈魂不得安寧,永世不得超生!」

想到她娘親悲苦的一生,她就忍不住為那個女人難過,明明她是可以很幸福的生活,有真心相愛的丈夫,有疼愛她的父母,就是被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毀了。

「你答應了我不動絮兒的,還想出爾反爾?」

鐘顏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恨得想要將眼前清冷高傲的女人給殺了,卻沒有任何辦法,她根本不是鐘晴的對手。

「我答應過你什麼了?你哪只耳朵听見了?你放心,上官絮兒絕對不會有好下場,就如同你那樣折磨陷害我的娘親,想方設法的將我置之于死地一樣。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你狠,還是我比較狠!是誰比較慘烈!你可要睜大眼楮瞧瞧,如果你想死,我也可以成全你,到時候我會在你的墳前幫你燒幾堆紙錢,告訴你那些在乎的人的悲慘境地!」

鐘晴彎下腰冷冷的瞪著她,語氣森森,像地獄的修羅,在離開之前,她還狠狠的踩了一下鐘顏的腳,疼得她額頭上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南宮墨,你有沒有辦法將這冷宮里的吃穿用度減半,以前那些被靜貴妃得罪過的女人啊,是不是應該讓她們來跟她敘敘舊,想必那些貴人是十分樂意的。」

走到破敗的冷宮門口的時候,鐘晴帶著笑意卻又寒意森森的聲音傳到了鐘顏的耳朵里,她不由得遍體生寒,身體猶如僵硬住了一樣。

「當然可以,一會我就讓人去安排。」

南宮墨漫不經心的聲音傳了過來,鐘顏害怕得站不穩,撲通一聲摔倒在冰涼的地上,眼底是排山倒海般的恐懼。

離開了冷宮之後,鐘晴渾身的力氣好像被抽走了一般,她跌坐在荒涼的草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眼楮,眼角有晶瑩的淚花落下來。

明明不想牽動感情的,那種錐心刺骨的傷痛還是潮水一般鋪天蓋地的席卷而來,佔據著她的心,讓她的心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心里那股不屬于她的絕望心痛的感情告訴她,死去的鐘晴是在乎這個哥哥的,她這短暫的一生實在太苦了,沒有親人在乎她,她根本就得不到救贖。

南宮墨蹲下來和她面對面,拿著柔軟的手帕見她臉上的淚水擦去,默默的陪著她,這個時候他說不出任何安慰的話來,這種傷痛他也明白,正是因為明白,才會覺得那些安慰的語言地多麼的蒼白無力。

鐘晴的眼淚像珠子一樣掉下來,持續了很長的時間才漸漸的止住了哭泣,擦了擦眼淚,在心里默默的發誓一定要找到她的哥哥,讓九泉之下的娘親能夠得到些許的安慰。

「走吧,我陪你離開。」

鐘晴站了起來,眼角的淚痕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挺直脊梁倔強的朝著離宮的方向走去,南宮墨一直安靜的陪在她的身邊,溫柔的眼神給了她無聲的鼓勵。

兩人帶著丫鬟走在出宮的路上,卻在路上遇到了上官依凝,上官衡和趙韻蕊等人。

上官依凝看到南宮墨一點都不在意周圍的目光,體貼的跟隨在鐘晴的身邊,眼里流露出脈脈溫情,她心忍不住沉了下去,胸口憋了一團氣,怎麼都散不開。

趙韻蕊和上官衡各懷心思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鐘晴的身上,她眼眶微紅,一看就是哭過了,愈加襯托得那張小臉的柔弱,透著一股楚楚可憐的味道,和那些柔弱的貴族少女不同的是挺直的脊梁,眼底流露出的堅毅和身上散發的不容侵犯的冷意,柔弱和堅毅兩種矛盾的特質融合在一起,在她的身上卻顯得分外的和諧,折射出一種特別的氣質,牢牢地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上官衡深邃的眸子愈加暗沉,看著這樣的她,心跳不受控制的漏掉了半拍,就連呼吸都有些凝滯了,這一刻,腦海里強烈的涌起了一個念頭,想方設法,不惜任何代價的得到她,這樣的女人如果錯過不會再有第二個。

趙韻蕊敏感的察覺到身邊的男人心理似乎變得很不一樣了,心里咯 一跳,害怕失去的感覺愈加的強烈,鼻子酸酸的,恨不得遮住上官衡的眼楮,不讓他再見到鐘晴那個女人,她知道有些東西正在漸漸的從她的指尖溜走,讓她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墨表哥,鐘晴姑娘。」

上官依凝率先走上前去打招呼,眼楮不善的落在鐘晴的臉上,「鐘晴姑娘沒有受到驚嚇吧,寧王府那些包藏禍心的逆賊竟然想威逼父皇退位,活該落得個流放邊疆的下場。不過鐘晴姑娘是個運氣好到讓人驚嘆的人兒呢,竟然能趕在寧王府出事之前將東方鴻逆賊休棄了,這才避免了被流放的命運。」

鐘晴微微笑著,淡淡的說了一句,「鐘晴在這里謝過公主夸獎。」

上官依凝氣結,誰要夸獎她啊,她恨不得將這個礙眼的女人給攆得遠遠地,不要再霸佔她的墨表哥,墨表哥的眼楮幾乎都掉落在她的身上了,怎麼都舍不得移開半分,看得她一陣陣火大,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將她的理智焚毀了,有些口不擇言的說道,「不過鐘晴姑娘怎麼說都是嫁過人的女人了,還是要和尚未娶親的男子保持距離比較好,省得別人說閑話。听說鐘晴姑娘並不受父親寵愛,家里那些庶妹更是將你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如此看來倒是個可憐人呢,現在又是孑然一身,連個知冷知熱的人都沒有。若是鐘姑娘不介意,本公主倒是可以讓人替你留心京城里的名門世家,到時候讓我母妃做主,為鐘姑娘找一戶好人家嫁了,這樣你也有個好的歸宿,相信你仙逝的娘親也能夠放心了。」

鐘晴听著那些夾槍帶棒的話,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徹底當成了耳旁風,倒是南宮墨不由得動怒了,忍不住冷笑出聲,「本王倒是不知道依凝公主竟然有一副熱心腸,這麼熱衷為別人的終身大事操心。不過你也及笄了吧,還是先操心你的終身大事吧,相信淑妃娘娘也很希望看到一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公主,讓公主有個好的歸宿。」

上官依凝沒想到南宮墨竟然這麼不留情面的說她,眼眶不由得紅了,委屈的咬著嘴唇哽咽著說道,「墨表哥,依凝也是一片好心,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你的好心還是留給別人吧,鐘晴姑娘要不要再嫁人,要嫁怎樣的男人又豈是你說了算的。」

南宮墨冷冷的打斷她的話,也不管她受不受得了,帶著鐘晴從她的身邊擦肩而過,冷酷決然的樣子硬生生的粉碎了她滿腔的愛意。

「墨表哥,依凝年紀尚小,考慮問題不是那麼周全,你不要將她的話放在心上。表弟在這里替依凝向你道歉,以後我會好好管教她。鐘晴姑娘,很抱歉沒有考慮你的感受。」

上官衡眼神里復雜的情感消失得干干淨淨,俊逸的臉上含著歉意得體的微笑,誠懇的向南宮墨和鐘晴道歉。

「如此最好,哪有一個女孩子將這些話掛在嘴邊的,羞不羞?」

南宮墨冷冷的哼了一聲,說話一點都不客氣。

鐘晴倒是微笑著說了一句沒關系,和南宮墨肩並肩的朝著宮門走去,金童玉女一樣的般配。

「皇兄,墨表哥太過分了!還有那個鐘晴,裝什麼高傲啊,不就是一個嫁過人的破鞋嗎,還敢恬不知恥的引誘表哥,氣死我了。」

上官依凝跺了跺腳,臉上因為嫉妒而變得猙獰,那個女人怎麼敢,又怎麼配嫁給墨表哥,她的身上都有污點了好不好。

「好了,別再說了,那麼大的人怎麼說話就不動腦子呢?誰都听得出你在找茬,人家能給你好臉色才怪了,不是要去給母妃請安嗎,走吧。」

上官衡咽下心底的煩躁,率先邁開了腳步。

趙韻蕊看到他這個樣子,更是知道他心里對鐘晴有了不一樣的感情,忍不住收攏了拳頭,眸底掠過一抹狠戾的光芒。她絕對不會讓別人搶走她的男人,誰也不行!

若是鐘晴敢跟她搶男人,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不擇手段!

想到這里,她走到上官依凝的身邊,親昵的靠在她的耳邊說道,「公主,我覺得鐘晴那個殘花敗柳是不可能嫁給睿王爺的,就算睿王爺再喜歡,皇上也絕對不可能答應的。誰都知道皇上對睿王爺的看重,肯定要為他挑選最好的妻子。公主如果想要得償所願,最好的辦法就是去討好皇上,讓皇上知道你是最適合睿王爺的人。你又是皇上的掌上明珠,他一定會把你指婚給睿王爺的。鐘晴看起來雖然漂亮,可是她身上已經有污點了,怎麼配做睿王爺的妃子。現在睿王爺只是迷了心竅,也是鐘晴那個女人勾人的手段太高明了。為了你的幸福,也為了睿王爺的前程,你不如求皇上把她打發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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