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12.東風

作者 ︰ 夜闌001

梨子幾人在小懶後面,目光快噴火來。

小懶已經感受到自己的背部傳來火焰灼傷的疼痛。

真是擔心什麼來什麼。

早先,她听出三月的歌詞是自己寫的,就擔心被梨子他們發現,然後小懶私下和三月強調,無論成績如何,希望三月不要提到自己。

她不說還好,這麼一說,三月誤以為小懶怕自己忘了她的功勞,特意來提醒自己,所以,三月把小懶放在第一位感謝,說完感謝的話,三月頗為義氣的向小懶眨眨眼。

小懶想死的心都有了。

「其次感謝一直支持我的父母…」

小懶頭皮發緊站在三月旁邊,對三月感謝黨感謝人民的話全未入耳,直到三月一條一條感謝完回到自己的位置,小懶才低著頭渾渾噩噩的回去。

主持人看小懶站在梨子他們旁邊,當即反映過來,這個叫小懶的女孩是AllBlue的成員,男主持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用他熱情的語言贊美道︰「啊,太有意思了,原來為三月同學創作歌詞的小懶同學,是我們亞軍樂隊的成員,A大真是人才濟濟,互愛互助啊。亞軍代表發言之前,我想問問AllBlue的其他隊員對如此有愛的隊友,給予怎樣的贊美。」

主持人喜氣洋洋把話筒舉到鼓手面前,鼓手月兌口而出︰「吃里扒外。」

「額…」

「賣國賊。」

「漢奸。」

「同上。」

主持人快速收回話筒,打著馬虎道︰「哈哈哈。AllBlue的幾位同學太風趣啦,哈哈哈…」

風趣麼?

小懶假裝沒看到梨子幾人的視線,糗糗的揉揉鼻子。

「那麼。我們有請AllBlue樂隊的代表發言。」

主持人把話筒伸過來,梨子幾人商量好似的無人去接,怨毒的指著小懶,他們心中悶悶道︰誰闖的事誰填平,我們只準備了冠軍的發言詞,可沒準備亞軍的發言詞。

也不能怨梨子他們,四個大男生。用自己貧乏的詞匯,好不容易拼湊出發言詞,決定由主唱去發言。主唱好不容易記溜了,總不能激情澎湃的對大家說︰「今天我們是冠軍,明天我們將更出色…」

這麼說,不笑掉同學大牙才怪。

小懶哭笑不得。至于翻臉不認人麼?

她沒有反對。磨磨蹭蹭的接過話筒,他們今天的笑話已經夠大,在鬧下去,以後怎麼見人?

站在台上,台下一切盡收眼底,望著台下黑壓壓的頭頂,小懶真想甩手不干,她輕輕咳嗽兩聲清清嗓子。用這時間組織一下語言,梨子在後面怪叫著。

「評委們。老師們,同學們大家下午好,我是AllBlue負責人,也是最能代表樂隊發言的人…」

梨子幾人不淡定了。

我靠,勉為其難讓她發言,她還真當自己是根蔥是根蒜啊。

「因為我見證了我們樂隊成員的努力和成長,我看見了他們燦爛如明珠一般的夢想…」

回想起來,AllBlue成立兩年了,中途並不是一帆風順,初入社會面對的嘲笑和壓力,樂隊人員的調隊,來自親友的否定,大家一一堅持下來,就好像幾股細繩,擰在一起便成了依靠,相互推拉著,扭打著,鼓勵著,嘲諷著,攜手攀援。

梨子幾人慢慢平靜下來,耳邊是小懶不急不忙的言語,跟隨著她的話,五個人一起回想著初建立社團時候的風風雨雨,心中無不感慨萬分,之前的失落倒是減少了。

無論結果如何,他們憑借著自己的實力走到這一步,反而踏實些,梨子幾人臉上露出會心的微笑。

校園音樂大賽圓滿結束,梨子他們三支隊伍接受了幾家校園雜志社的采訪邀請,他們想讓小懶一起,被小懶拒絕。

丟人的事情,一次就夠了。

小懶和萌萌打過招呼,聯系上小晴,準備和她一同返校。

小晴身著冬季長款旗袍,卷發直達腰際,她站在B大門口格外引人注目,不少男生上前搭訕,小晴挺著胸膛,昂首俯視著那些男生,漫不經心的揮揮手,讓男生識趣。

她拿著手機,頻頻給小懶發短信,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你當姐是星期天啊?」小晴見到小懶,顧不上形象的吼了一句。

小懶捂著耳朵道歉。

「要不是楚哥讓姐給你帶句話,姐才懶得站在這里喝西北風等你爬過來,姐十五厘米的細高跟快站斷了!」小晴抱著胳膊,自然而然的把拎包甩給小懶,小懶露出哈巴狗的表情,跟上去搖尾道︰「是是,大人教訓的是,小人受教了。」

小晴見她沒骨頭的德性,忍不住笑出聲,她樣子雖欠,卻也讓小晴無奈,小晴拋開脾氣,好言道︰「評委說三月的原創給她加了不少分,楚哥這次音樂賽沒幫你們,是讓你們看看自己的實力,你們的表現不錯,沒拿到冠軍不要緊,再接再厲。」

「其實我們也這麼想的,哈哈,靠走後台拿冠軍有什麼意思啊,哈哈哈…」

「真的?」小晴疑惑的看了眼小懶,真沒發現她那麼正義。

「當然,我還教訓梨子他們要靠自己實力不要企圖靠楚哥呢。」小懶正色說著,頓了頓,臉色更正︰「不過,有後台走當然更好,一等獎的獎金比我們多一倍呢。」

「…」

到宿舍院子,小晴被詩人接走,小懶獨自回去。

宿舍只有木人一人,木子看到小懶推門進來,放下書興沖沖招手道︰「小懶。學生會打電話喊我們周五下午四點半去一趟,我估計是我們建立兼職社團的申請批下來了。」

「太好了,這樣事情又減少一件。」小懶給自己倒了杯水。捧著水杯跑過去和木子並排坐下︰「木子,你是這個社團的社長,等社團正式成立,趕緊召集同學入團,在接些兼職項目,雖然有點耗精力,但是總比你一個人單干安全。報酬高。」

木子微微皺眉,指著自己鼻子,猶豫不決︰「我一個人?不行啊。我們一起吧,到時候報酬平分。」

小懶喝了一口水,笑著搖搖頭︰「這學期我報了上半年的英語四級,你知道。英語這東西需要長期積累。一天不看就生疏。」

木子不高興道︰「計劃是你想的,社團也是你提出建立的,你現在讓我一個沒經驗的人去擔任社長…我不管,你不做我也不做。」

木子的話有些賭氣,當初她听到小懶的計劃,滿眼閃星星啊,能做包工頭,誰願意做小工?無論報酬還是地位。包工頭都比小工強太多。

只是木子自小內向,面對這種外交性的社團。著實拿不出單干的勇氣。

賭氣歸賭氣,她不安的瞄了瞄小懶。

「我有那麼不負責麼?前期我和你一起做,等你對這一行熟悉了,我在退出,到時候,如果你需要幫忙,在喊我。」

木子听著,暗黃的臉上浮出一絲紅暈,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她心里很清楚,兼職社團雖然是小懶提出建立,但是兼職社團對小懶和她誰更重要?就不言而喻了。

小懶說著,想了想,跑到書桌前翻出本筆記本,笑嘻嘻的對木子揚了揚。

木子奇道︰「這是什麼?」

小懶把筆記本攤在桌上,揚揚下巴讓木子自行翻看,她一旁解釋道︰「我們第一次建立社團,沒什麼經驗,沒有活動倒是小事,就怕有活動沒經驗出岔子,所以,前兩天我加了幾個兼職群,在里面潛伏很久,把人家好的經驗記錄下來了,我覺得還挺實用的。」

「小懶,你想的真周到,你真是太好了。」木子如獲至寶,無聲的大眼像被誰點了楮一般,頓時活起來,抱著小懶晃了兩下,迫不及待的打開筆記本。

「才知道我的好啊,以身相許吧。」小懶被木子晃得頭暈,待木子安靜下來,她說了兩句調皮話,奈何,木子看的認真,沒理會她,她含笑著看著木子,繼續道︰「我們接到項目,先在自己校園里面招人,畢竟一個學校,校友也放心跟我們兼職,實在招不到,在到群里啊,網站上啊發布招聘信息。」

「對了。」木子打斷她︰「有個嚴重的問題,我們上哪里找兼職項目啊?」

「我在群里潛伏的時候,發現群里有不少商家,到時候我們多加一些大學生兼職群,等商家發布兼職招聘消息時候,第一時間接過來。」

「你怎麼保證商家願意把兼職項目給你?」

「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保證,不過,我想大部分商家都願意把項目給我們啊,木子,你要知道,商家自己招人,耗時間,耗精力,發短信打電話通知人,就算招其人了,還要擔心學生中途放鴿子,多煩心,不過,花同樣的錢,交給中介,她只需要和中介聯系一下就行,你說,如果你是商家,你選哪個?」

「當然是中介。」原來是校園中介啊,木子了然,眼楮亮了亮︰「不過,我還有疑問,中介要先收費,先收費肯定有很多學生不同意,到時候就算有兼職項目,招不到人也是白搭,如果不收費吧,我們幸苦半天,賺什麼錢呢?」

「木子啊木子,你真是老實人。」小懶表情賊兮兮的︰「我們哪稱得上中介?中介需要正規資質哎。我們這叫校園代理,懂不?到時候,我們和商家簽協議,他們不得透露學生工資,學生的工資由我們發,每人扣那麼十塊二十,大錢賺不到,還怕沒小錢賺?」

「小懶,你真是壞胚子,學生都坑。」

小懶自信的奸笑道︰「嘿嘿,校友我都坑,別說學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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