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2.熟人相見分外眼紅

作者 ︰ 夜闌001

小懶偷偷瞥了一眼撫子,她清麗娟秀的容貌還在,笑起來溫婉如大家閨秀,只有自己知道撫子的心機多麼深,深的讓她無處訴說。

撫子意識到她的目光,無害的沖她笑笑,小懶彎了彎嘴角,冷冷一撇,毫不掩飾對撫子的厭惡。

蘇岩也未意料到撫子會出現,撫子積極的端菜上菜,儼然一副家里人模樣。兩人分手歸分手,可閑暇時候,撫子會來看望蘇岩父母,但今天特別的場合,撫子並不該出現。

是我沒安排好。

蘇岩心有愧疚,胃口全無,見小懶吃著白飯,把紅燒魚最肥美的部分夾到她碗里,柔聲道︰「你最喜歡吃魚,看看合胃口不?」

「恩嗯,阿姨燒的紅燒魚很好吃,比我爸爸做的好多了。」小懶贊不絕口,反過來給蘇岩夾了一筷子,兩人相視而笑。當下,她不能給蘇岩難堪,盡管自己個局外人一般,只要蘇岩在身邊,她等于有了支柱。

「那多吃點。」蘇岩知道小懶為了自己默不作聲的忍著,他心中很是感動,準備等吃完飯就帶走小懶,在找個時間和父母把話說清楚。

撫子的目光不痕跡的掠過兩人,輕聲笑道︰「對啊,小懶,你覺得好吃就多吃點,伯母的手藝可好了,比外面飯店廚師的手藝還高上好幾個檔次,我每次過來看望伯父伯母,其實就是找個借口蹭飯呢。」

撫子巧妙的拍了蘇母的馬屁,並且告訴小懶。自己經常來蘇岩家。

小懶點頭笑笑,沒做回答,她厭惡撫子。她怕抬頭看向她,自己厭惡的情緒會不分場合的發泄出來。

「你這丫頭,只要你不嫌棄,想吃伯母做的菜,隨時都可以來。」蘇母笑靨如花,又夾了幾筷子菜到撫子碗里,撫子連連稱多。

蘇母把夾菜的手放下來。撥了兩口飯,對蘇岩道︰「岩岩,你別光顧著自己吃啊。撫子這邊…」

「媽,撫子有你照顧就行了,你看,她碗里的菜都要滿出來了。」蘇岩不冷不熱道。

蘇父看不下蘇母的做飯。咳嗽兩聲催促大家多吃點。

空間尷尬的急死人。小懶想,就這樣,吃完飯,趕緊逃離這里,不過現在,我要忍著,不然太為難蘇岩了,一邊是他父母。一邊是我,他也沒想到。他父母會安排這麼一出戲,他心里一定很不安,我要理解他。

大家默不作聲的吃著,似乎對方的咀嚼聲都能听到。

小懶和蘇岩,相互夾菜,然後默契的笑笑,這一切落在撫子眼中,撫子低下頭,微微嘆了口氣。

坐在她旁邊的蘇母听聞這聲嘆氣,眼楮直轉,本來,小懶和蘇岩在撫子面前親密已經讓她很不爽快,這會兒,她感受到撫子的失落,心中更明確撫子沒有忘掉蘇岩,在她心中撫子已經是準兒媳的人,哪能外人捷足先登。

蘇母砸了咂嘴︰「撫子啊,有空多來看看伯母,蘇岩和你伯父工作忙,伯母一人在家中無聊的很,這里全是別墅區,家家戶戶關著門,連找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伯母若是無聊,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我下班就趕過來陪你。」撫子彎了彎笑眼,勉強沖蘇母笑笑。

「嘖嘖,還是撫子懂禮貌。」蘇母見小懶默不作聲的低頭吃飯,是不是給蘇岩一個安慰的眼神,兩人旁若無人的吃著,蘇母眼楮一撇,咳嗽兩聲,說話的口氣帶著刻薄︰「哎怎麼看撫子怎麼順心,人長得漂亮不說,重要的是家教好,素養高,現在好多家庭,父母死的早,小孩可隨便了,你說單親家庭,缺乏母愛,就一個爸爸,能完整麼?這樣的孩子,家庭本身就有問題,能教育好孩子麼…」

小懶一摔筷子,嘩啦站起來,驚得蘇母連忙問道︰「你…你干什麼?」

「媽,你越說越過分。」蘇岩站起來低聲斥道。

小懶一直在忍耐,她作為蘇岩女朋友來到這個家里,蘇父蘇母非但沒有歡迎的表示,反而三番四次的提醒她,他們心中屬意對象是撫子,這個沒關系,為了蘇岩,小懶忍,只是一口氣的事情,咽下去就行了。

可是,這會兒蘇母已經把話題引到她家庭上,引到她父親上,這讓小懶難以忍受。

想想老爹肥胖的身影,老娘去世後,沒有再找對象,含辛茹苦的把自己拉扯大,竟然要被外人這般詆毀,盡管這個人是蘇岩母親。

不管是誰,詆毀老爹都不對!一個字都不可以!

小懶氣的面頰哆嗦,她已經煩不了這麼多了,進門一直壓抑至今的情緒爆發,毫不客氣一拍桌子嚷道︰「你有完沒完,我忍你好久了,人是有底線的,你是蘇岩媽媽,也是長輩,我尊敬你,對你的指桑罵槐熟視無睹,可是,你也是有父母的人,你父母把你養大,難道就教會你怎麼誹謗別人父母?你這麼大年紀,難道需要我一個黃毛丫頭告訴你這些道理?難道簡簡單單的尊重他人都不懂?」

別說蘇母傻了,蘇父,撫子連同蘇岩都傻了,蘇岩何曾見過這麼蠻橫的小懶?他印象中的小懶,乖巧听話,俏皮可愛,就像小綿羊一樣,蘇岩訥訥道︰「小懶…」

小懶甩開他的手繼續道︰「我們家怎麼沒教養了?我們家都是老老實實的人,學的都是做人的道理,沒有外面人那麼多壞心思,難道就要被人欺負?你也是文化人,難道你鼻梁上的眼楮是裝飾品麼?」

「你你…」蘇母反應過來,顫抖著指著小懶。

「我什麼我,我走。」小懶抓起包就走,路過沙發時候,她抓起紙袋往地上一扔,紙袋里的蜂蜜柚子茶和蘭花破袋而出,蘭花的花盆本身就小,泥塊撒的滿地都是,小懶氣沖沖的吼了句「送給你」開門就走。

「氣死我了,你們看看哦,就這種家教,她還真把這兒當成自己家了。」蘇母指著小懶背影,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又撫著心窩,夸張道︰「哎呦,氣死我了…」

撫子扶著蘇母讓她坐下,撫其背道︰「伯母,您別生氣,氣壞身子,小懶心地挺善良的,就是年齡太小有點不懂事,您別生氣。」

「哎呀,撫子你說這丫頭哎,第一次見面就騎到我們頭上了…」

「還嫌不夠丟人!」這時,一直沉默不言的蘇父嚴厲低吼了一聲,蘇母立即噤聲。

蘇岩陰著臉看看這兩人,抬腿追出去。

「不許追!」

蘇父的口氣不容抗拒——

梨子一伙人從學校出來,嘴里一直在爭論。

梨子排練時候心不在焉,簡單的一段曲子,因為梨子的緣故,重來好幾次,就連休息時候,梨子也時不時看手機,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最後,主唱開口提前結束這場排練。

「怎麼不排練了?你們有人晚上有安排了?」

主唱搖搖頭笑道︰「你小子好意思問麼?你是最沒資格這麼問的人,還不是因為你,整個魂不守舍,在排練下去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回去休息休息,明天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

「就是,梨子,不是哥說你,你佔著大家排練時間去發呆,不能忍,小懶不在,若是小懶在,看她不罵死你。」鼓手的手扒在梨子背上,眼楮咕嚕一轉,鬼鬼祟祟道︰「是不是又看上哪家姑娘,求而不得郁悶呢?放心說出來,兄弟給你搭把手。」

「同上。」吉他手走在後面,言簡意賅的插了一句,好像在提醒大家他的存在。

不過,他的那兩個字沒起到絲毫作用。

梨子同樣把手搭到鼓手肩頭,兩人一個是狼一個是狽,笑的一臉猥瑣。

「嘿,小懶今天忙著呢,哪有時間管哥。可能快考試了,有些點不在狀態。」梨子解釋。

三人聞言連連搖頭,相互詢問︰「你信麼?反正我不信。」

「哎,想哥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你們這是典型的嫉妒案例,哥不和你們一般見識。」幾人笑著鬧著,往校外走,好不自在,梨子更是長吁短嘆,突然看到馬路邊上停下一一輛出租車,小懶從里面鑽出來。

回來這麼早?

這是梨子第一反應。

梨子第二反映就是沖過去——找茬。

「怎麼?被未來婆婆趕出門啦?」梨子背著貝斯湊到小懶旁邊,揚著燦爛笑容開著玩笑,殊不知他的玩笑和實際狀況相差無幾。

小懶慢慢抬起頭,臉色暗的嚇人,梨子意識到小懶心情不好,不可察覺的向後退了一步,被小懶一把拉回,這時候,主唱他們已經笑著走來,這笑容和小懶心中的消沉形成鮮明對比,她振臂大吼一聲,主唱他們听了,先是一愣,隨後拍手叫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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