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36.第二春夭折

作者 ︰ 夜闌001

小懶被梨子轉的頭暈,扶著額頭喊停,酒吧聲音嘈雜,音樂聲起哄聲此起彼伏。

梨子把耳朵伸過去,邊跳邊大聲問答︰「什麼?你想上廁所?」

小懶沒好氣的沖著他耳朵吼道︰「上你妹啊,姐熱了,要上樓玩。」

梨子壞笑道︰「上我妹?你有那功能麼?」

死不正經!

「走走走,跳的跟抽瘋似的。」小懶翻著白眼不理他,梨子怨了她兩句沒品位,和鼓手幾人重新擠回人群,年輕人嘛,就是要嗨。

小懶探頭探腦尋找笑笑她們,四下沒人,她鑽著人空子往樓上去。

盈盈在樓下熱舞,楚哥在樓上,他閉著眼楮,微微仰躺在軟椅上,單手端著只透明的玻璃杯,他沒有扭頭,開口道︰「你來了。」

之前他吩咐過門口服務員,小懶上來找他不比通報+.++。

「嗯,下面悶的喘不過氣來,我上來坐坐,順便陪你說說話,你一個人在上面怪孤獨的。」

陪我說說話?我孤獨?

第一次有人這麼說楚哥!

楚哥緩緩睜開眼楮,目光少了幾分威嚴,他示意小懶坐在旁邊,用好笑的眼光看著小懶。

小懶抓耳撓腮,一時半會想不出話題,心中暗道︰哎,咱心思細膩,一眼就能看出楚哥還是蠻寂寞的,這會充滿期待的看著咱,咱得編些話題來說,說什麼呢?他臉上的蜈蚣疤怎麼來的?呸呸。一看就是黑道火拼時候留下的,誰願意被人揭短啊。那…問問他平時從事哪些不良勾當?呸呸,本來大家就是因為保持距離才能走到一起。咱知道的越多,越不利啊…

「盈盈的舞跳的怎麼樣?」楚哥指了指舞台里熱舞的盈盈,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好好的一個女孩子,為了找話題快急成猴子。

「蠻好蠻好,梨子他們贊不絕口,說肯定下過苦功夫。打第一天見到盈盈姐。我就知道盈盈姐是個厲害的人,人溫柔鋼管舞跳的好識大體,這樣的女人。若是放在陽光下,肯定閃閃發光。」

楚哥認真的听著,目光看向舞台上的盈盈,輕聲道︰「對。盡管她恨著我。無時不刻不想殺了我,不過不得不說,她是我見過最聰明最能干的女人,把這樣的女人放在身旁,才能時時刻刻保持警惕,所以我是最安全的。」

小懶吃驚的看著楚哥,不太理解他的邏輯。

「你不必懂,有時候知道的越少越幸福。你保持現在的狀態就好,很幸福。」楚哥回頭。對她微笑,那一瞬間,小懶覺得他的笑容無比真切。

「你是想說傻人有傻福吧」小懶揉揉鼻子,大言不慚道︰「其實我也蠻聰明的,我懂得用笨拙武裝自己,這是一種境界,一般人達不到的境界。」

楚哥听著她這話,忍不住笑起來︰「好好,你聰明,你是我見過最會隱藏聰明的笨拙人。」

哎?這到底是在夸我聰明呢還是笨呢?

小懶有點繞不過來,不過當她在楚哥臉上看到善意的笑容,她把這句話理解為夸獎自己。

「其實,你那個同學也是個聰明女人。」

「那個同學?什麼意思?」小懶自言自語著站起來向外張望,見到一身緊身裝的小晴也出現在舞台上,她穿著厚短裙,雪白的玉腿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上身是一件緊身深v體恤,大紅的顏色,火一般灼燒著舞台下眾位**的心。她沒有盈盈穿的暴露,卻更有誘惑力,盈盈的舞蹈火辣直接,而小晴的舞,顯得含蓄勾人心魄。

兩人共舞著,更像用鋼管舞對決。

沒人比小懶更清楚小晴這麼做的目的,在門口,小懶無聲拒絕小晴的請求,小晴用自己的實際行動來引起楚哥關注,並且做的很成功。

難道,她從提議來酒吧玩,就已經計劃到這一步了?她接近楚哥圖什麼?

小懶望著小晴,心在慢慢下沉,熟悉的人物事物突然變得陌生,在不知不覺中,兩人被一層透明的冰牆隔開了。

「楚哥…」

「小懶,你不能代替別人做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楚哥一字一頓道。

是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因為每個人心不一樣,衡量對與錯的準繩也是不一樣的。

楚哥這句話說的很現實,和小晴生日時候,小懶對小晴說的話一樣現實。

小懶對她說︰「你不是明星啊,你沒有那麼穿的資本。」

是不是從那時候開始,小晴已經著手計劃未來?只是自己沒注意罷了。

「楚哥,你對我們真好,雖然你沒有提起,但是我們都能感覺到,一開始進酒吧玩,我還有些擔心,不過後來發現自己的擔心多余了,因為你在保護我們,給我們提供了一個非常安全的場所。梨子他們走在通往夢想的道路上,腳步越來越穩健,我羽翼漸豐,希望以後,我們能為你做什麼,來報答您的恩德。不過,現在,我有個請求…」小懶頓了頓,下定決心道︰「您能幫我照顧好小晴麼?」

既然她心意已決,那麼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阻撓她,不去妨礙她,為她創造相對安全的環境。

宿舍里,提前回來的木子打開燈,驚魂未定。

回想到剛才的場景,真是魔音貫耳啊!

無論她怎麼跺腳,捂耳朵,那嘈雜的聲音總會順著空氣,毫無阻礙的抵達她耳膜,她身旁有個男人,喝的七八分醉意,滿身酒臭,混雜著煙臭,燻得木子差點吐出膽汁。她艱難的挪到沙發處,看到小懶被梨子強拖著,跳起難看的舞蹈。

難道一處清淨的地方都沒麼?

木子抬頭望了望樓上,樓上的環境比樓下好太多,只是她不敢上去。

哎,雖然在這里玩有人買單,不過同時浪費了大把寶貴的時間,也抵消了,好想回宿舍啊。

木子想著,模了模口袋,剛才散發的禮物還在。

散發禮物的時候,大家圖熱鬧去爭搶,搶到後,不少人因為沒地方放順手丟了,木子乘機拾到好幾雙加絨厚手套。

要不要在等等看?

這一等,就看到盈盈熱辣的舞蹈。

唉呀媽呀,穿成這樣在一群男人里面跳舞!

木子驚訝的整張臉上只剩下那雙大眼楮,她終于忍不住向笑笑推說胃疼。

「真騷。」木子想到盈盈性感的水蛇腰,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快速捂上嘴巴,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周圍,突然輕松的笑起來,因為小懶她們不在。

木子掏遍口袋,把所有的手套放在床上,數了數,一共5副,她盤算著把它們賣給自己同學。

算好賬,木子打開書,看了兩頁看不下去了。

今天是聖誕節,她似乎被剛才的氣氛帶的有些躁動,沉不下來。

「對了!」木子開心的走起床,做賊似的拉上窗簾,把門反鎖,輕手輕腳的走到小懶床邊上,伸手在床頭櫃里模了模,掏出一個信封來。

木子上次看到小懶偷偷模模的翻開,臉色很白,看自己進門,假裝不在意的拿書蓋上。

假裝不在意麼?

木子斜了一眼,也假裝不在意的走到書桌前看書,可是她的余光,一直停留在小懶身上,看著小懶把一個信封塞進床頭櫃里。

後來,小懶沒有單獨呆在宿舍過,木子確信那個秘密的東西還在原處。

是什麼呢?

木子心中好奇。

等到小晴的事情發生,木子心中有了千萬種猜測,更加好奇。

她輕輕的打開信封,生怕留下蛛絲馬跡。

一張一張照片暴露在木子眼皮底下,木子的眼神隨著照片的內容,變的越來越怨恨。

這些照片,正是南雲交給小懶的。

暑假中,為了應蘇岩邀請,小懶喊上君少去商場給自己選衣服,兩人共同出入同一棟樓,兩人穿著一件雨衣在雨天疾馳,兩人一同逛超市和菜場…

木子越看越生氣,等她看到小懶噘著嘴被君少親的時候,心中的怒火已經燃燒到臉上,她干瘦的骨架爆發出極大的力量,一拳打在牆面上︰「賤人,竟然搶南雲的男朋友,難怪南雲會走!」

木子雙目圓瞪,臉已經畸形,她忽然翻開枕頭,從里面掏出幾張照片的碎片,她把這些碎片擺放在小懶的照片上面,臉上露出陌生的冷笑。

這幾張碎片,是她去上廁所時候,無意從馬桶里面撿到。

誰人會把東西扔馬桶里面?除非要毀滅什麼。

木子這麼想著,把碎片撈上來,偷偷躲在廁所里拼看,雖然拼不出完整的照片,但內容很清晰。

骯髒,亂,差勁!

木子已經沒有起初看到碎片那麼震驚,她望著床上擺放的照片和照片碎片,嘴里慢慢吐出一句話︰「賤人,都是賤人!」

木子回去的早,小懶他們帶了不少蛋糕和糖果給她,木子開心的抱著她們,或許因為聖誕的緣故,大家都很興奮,嘰哩哇啦的聊了半宿,後來突然安靜下來,大家互相認為對方睡著了,各自睜著眼楮望著天花板,熱鬧之後的寧靜,讓人思考的更多。

小懶和小晴,怎麼也不會想到,她們那麼小心謹慎的保守自己的秘密,卻被第三人挖掘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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