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22.公平競爭

作者 ︰ 夜闌001

蘇岩經營自己公司,工作繁忙,小懶和蘇岩一周約莫能見一兩次,有時候忙起來,半個月見不到人。蘇岩體貼,每天一個電話,風雨無阻。

小懶不是那種粘人的人,拐彎抹角表示忙的時候只要發個短信就好。

蘇岩認為小懶在為自己著想,感動之余,對小懶更加體貼。

兩人在學校不遠的餐館吃了簡餐,飯後商量做海報的事。

小懶把自己想法向蘇岩表達一番,蘇岩直呼花哨,把自己的構思粗略在紙上畫了一遍,以手機短信對話的截圖形式,簡約而獨特。

能想到這樣的設計,真不錯,不虧是搞設計的。

小懶瞄了眼設計方案出處的腦袋,某男仰著頭等表揚,小懶撇撇嘴︰「雖然敷衍了點,不過馬馬虎虎,就將就著用吧。」

蘇岩忍不住笑出聲來,惹的小懶惱羞不止。

兩人商量好海報設計方案,卷起筆紙沿著校園漫步。

夏夜中的校園,蟬鳴蛙叫,遠處高樓霓虹閃爍,光芒抵達渦,形成淡彩色的薄霧。

校園里人不多,三兩對情侶坐在草叢的長椅上說悄悄話,遠處的籃球場有一群男孩乘著燈光在打籃球,周圍圍坐著給自己男友加油的女生。

「嘿,啥時候也和君少他們打籃球,我也給你加油去。」小懶大大咧咧的開玩笑,以前,我們自認為內心成熟的小懶,總覺得這些等待男友打籃球的女孩很傻很天真。她們放棄自己玩耍和休閑,坐在籃球場邊上守候,而男孩卻自顧自玩樂。和蘇岩交往。她的想法有了微妙的改變,或許,坐在那里等待也是一種享受啊。

小懶和蘇岩並肩站在籃球場邊緣,得不到蘇岩回應,她疑惑扭過臉。

蘇岩默不作聲的望著籃球場,他也是A大學生,也曾奔跑于這個籃球場上。那時,撫子留著齊耳短發,俏皮可愛。滿臉含笑的等著他,撫子為人大方,買水時候把大伙都買了,大伙特別開心看到撫子陪蘇岩打球。總會「嫂子好嫂子好」的起哄。撫子臉皮薄,嚷嚷著下次不來了,然而下次,又準時出現大家哄笑聲中。

小懶不傻,蘇岩沉浸在回憶中的表情,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急的跺跺腳。不小心踩到蘇岩,蘇岩問她怎麼了。她回答蚊子多。

兩人離開籃球場,蘇岩一句話未說。

沉默最是難熬。

小懶清清嗓子找話題,想來想去,想到梨子身上,她握了握蘇岩手道︰「蘇岩,你說有梨子這樣的青梅竹馬多倒霉?」

「梨子嘛,人很不錯,樂觀大方,年紀輕輕很有主見,最難得的是,現在大學生,大多過的渾渾噩噩,很少有他這樣有想法,並且能朝自己理想努力,玩音樂能玩出這樣水平,值得贊賞。」蘇岩略微想了想,毫不保留的說出自己對梨子的看法,不過,小懶的臉色顯然不是想听他表揚梨子,蘇岩笑了笑,打了個圈又轉回來︰「怎麼?梨子出什麼事了?」

小懶等的就是蘇岩這句話,恨不得備好涼開水向蘇岩吐槽三天三夜。

「你是不了解他,才給他這麼高的評價,你若了解他,能被他活生生氣死。」小懶舌忝了舌忝口水繼續道︰「你知道麼?梨子之前談了個小女朋友叫萌萌,上次去常州恐龍園玩的時候你見過,小兩口又吵架了,雖然這倆二貨…不對這兩個人鬧過不止一兩次,這次好像玩真的。」

蘇岩看著她繪聲繪色描述兩人狀況沒插話,小懶頓下來,見蘇岩沒有接話的意思,眨眨眼繼續道︰「你說梨子多坑爹,說什麼沒感覺了,在一起也是相互折磨,還不如爽快分手!哪來的歪理?感情怎麼會說沒就沒呢?我要是萌萌,非掐死他不可,真為萌萌不值。」

蘇岩想了想,回道︰「若是梨子一開始就抱著玩玩的態度呢?這樣的話,沒了興趣強在一起,反而雙方都折磨。」

這點,小懶也想過,所以她沒插手梨子和萌萌之間的事,畢竟對于兩人來說,她算外人,梨子和萌萌分分合合,誰能料到最後結局?若是撮合吧,撮到馬腿上,她小懶便成了千古罪人,若是離間吧,人家小兩口風雨之後見彩虹,自己瞬間變成真小人,索性不管不問。

蘇岩這麼一說,小懶眉毛一挑,涼涼道︰「我看好多男人對女友那麼不上心,梨子這樣,君少也這樣。你們男人是不是都是這麼想的?抱著玩玩的態度,處的好就處,處不好就分?」

「沒有,絕對沒有。」蘇岩一手拉著小懶,一手指向天空︰「明月見證我的心。」

瞅著蘇岩正經模樣,小懶愣是沒偽裝好自己率真的性子,揮揮手不屑道︰「拉倒吧,還明月見證我心呢,圓不溜秋的日光燈,瓦亮瓦亮的。」

兩人對著「明月」,相視一笑,蘇岩感慨道︰「你能和我這樣說話這好,你啊,以前可夾生了,和我說話總那麼生疏。」

「有麼有麼?」小懶揉揉鼻子,蘇岩確定的點點頭,她不好意思道︰「以前不是和你不熟嘛,不熟悉的話裝一裝斯文啊,賢淑啊還是很有必要的,你看,這不是把你套住了麼?你現在想下賊船,可沒那麼容易了。」

蘇岩揉揉她腦袋,又撫平,輕柔說道︰「我這一輩子都不願意下船,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船上的小賊婆願意和我遠走高飛。」蘇岩彎下腰,親昵的捏捏她的臉蛋。

小懶想莞爾一笑,奈何听到蘇岩的直白言語,心花怒放,怎麼抿嘴都閉不上欲要裂開的嘴角,她提腳跑了幾步,眼前一亮,停在一片樹林前面︰「听學姐們說,A大這片林子有很長遠的歷史,經常有不少人在里面,你知道這片林子作什麼的?」

這片林子佔地很大,里面種植著各種樹木,甚至還有水果樹,林子里面修了涼亭和長椅,是乘涼的好地方,秋天時候,滿地落葉,煞是好看,學校也不安排人清掃,任這些落葉飄零樹根,化作護樹泥。美術系的老師,經常帶著學生來此寫真。

可以說,這片林子,已經融入A大的校園文化。

所以,蘇岩對這片林子並不陌生︰「有一年植樹節,學校安排每個班級需要認領一棵樹保護,我們班認領了石榴樹。一轉眼這些樹都長這麼大了,也算是A大的見證者之一了。」

不懷好意的小懶提醒道︰「現在我們不護樹了,不過大家更加愛惜這片樹林,你猜為什麼?」

蘇岩想了想,悟道︰「對了,里面偶不少果樹,很多學生會偷偷跑去摘吃,這個季節,里面的石榴成熟了,小懶,你想去偷摘石榴?」

死腦筋!

這是怎麼樣的一片樹林?現在早成了男女談戀愛的場地。

小懶快被急哭,她一急,蠻勁就上來了,大聲質問道︰「你和撫子當年有沒單獨來過?」

從小懶暗自發誓要抹去撫子在蘇岩心中的影子的時候,就在制定每一步的新目標。蘇岩不知道剛才在籃球場上哪會,小懶已經計劃好來這里。

經她這麼一問,蘇岩總算明白她想要表達的什麼,含笑回到道︰「沒有。」

我上學那會兒,還沒那麼開放吧。

蘇岩因為小懶赤luo的心機而發出會心的笑,他的笑落在小懶眼里,好似一曲能摧毀千軍萬馬的思歸詞,讓人無力反抗,兩人含情脈脈的注視對方,小懶心中小鹿砰跳,緊張的快跳出心髒,她稀里糊涂的想,八點檔的肥皂劇也不顧如此啊。

想著想著,肥皂劇戛然而止,被窸窸窣窣的聲音干擾,發出聲音的主人從林子深處走出來。

小懶一看,樂了,是南雲和君少。

出現在這片林子,必然是為了浪漫的二人世界,原來學霸們的私生活也像小屁民一眼。

幾人相互點個頭後,小懶興沖沖的呲著牙,明知故問道︰「咦,你們怎麼在這里?」

南雲像被電了一般,瞬間松開君少手,高傲的站在君少一側,動作雖優雅,臉色兩片紅暈卻出賣了她。

小女兒心喲。

小懶賊兮兮的想。

君少瞅著小懶居心叵測的模樣,興高采烈道︰「你們也是來摘石榴的?早沒了。」

南雲臉瞬間紅的滴血,悄悄拉拉他,君少口吻略有不滿︰「想吃石榴,我們去水果店買就是。」

小懶腦子「嘟」的一下,全明白了,她和蘇岩對望一眼互通了心意,為了給南雲面子,愣是憋著沒笑出來。

原來南雲的表達方式比小懶的還有含蓄,只是,不解風情的君少,直到出來林子還沒理解,一個勁的卯著石榴。

小懶心中再次為南雲悲哀了一把,你說這麼人見人愛的可人兒,咋就瞎了眼瞧上君少了呢?

對,君少成績優異,頭腦聰明,四肢發達,人帥的掉渣,和南雲確是很配,只是,這只是他站在陽光下閃亮灼眼的一面,他的影子是多麼奇葩啊。

南雲心思敏捷,感激的對小懶和蘇岩點點頭道︰「那,我們先走了,乘著水果店還沒關門,去買些石榴。」

「嗯,下次見。」

「石榴。」君少莫名重復一遍,臨走前對小懶說︰「對了,我找你有事,晚上打電話給你。」

「可以拒絕麼?」

君少的事,絕對不是好事。

「不可以。」熟悉君少性格的南雲笑著為男友回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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