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無賴成長記 25.開端

作者 ︰ 夜闌001

一眨眼,暑假過了十來天,小懶工作沒任何頭緒,一事無成。

白天天氣太熱,不願往外跑,就在網上投簡歷,然後去面試。

晚上,趴到chuag上數票子,數了一遍又一遍。

老爹打了兩千塊支持她自力更生,可是出門在外,喝口水都要錢,花錢如流水啊,當初信誓旦旦的跟老爹說賺學費來著,中途溜回去定成為笑話,退堂鼓的事情做不得,一做就是一輩子抬不起頭。

實在不行,咱就去給人端盤子,什麼難事咬咬牙也就過去了。

最不濟,投靠木子,還有免費冰棍吃呢。

「數票子輸了一晚上,數來數去又不會越數越多費那麼多勁干嘛。」梨子躺在地上玩手機。

現在每天晚上他都卷著涼席跑小懶房間打地鋪,兩人開著空調,和衣而睡,倒是坦然。

「現在窮是窮了點,總會有轉機的,有句話叫︰山重水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來著。我想,上帝既然給了我這麼窘迫的境地,一定是讓我把這種境地當做起跳板,從此飛躍起來。」小懶自我安慰。

梨子眉頭一挑,手機一拍,深吸口氣想回話。

小懶指著他鼻子︰「你敢多說一個字,我晚上上廁所從你身上踩過去。」

梨子立即噤聲,默默咽回氣,繼續玩手機游戲。

小懶這種樂觀的心理得到上帝表揚,次日,鼓手就帶來一則好消息。

梨子在廚房接電話,小懶听鼓手說有好消息,慌忙不迭的把他迎接到客廳,端茶倒水遞水果送微笑,鼓手受寵若驚。

「千金難求的機會,都是大家積極爭取來的,這次一定要把握住。不過。小懶你千萬別激動,樂極容易生悲。」鼓手很激動,滿臉漲紅,一口氣喝光杯子里的水。他右手背抹抹嘴上的水漬,拿起果盤里的隻果就咬。

「我會心平氣和的接受,到底什麼工作?快說。」小懶拍拍胸部,喜上眉梢。

消沉了好幾日,終于守得雲開見月明。

「這次又靠譜又穩當,我怕我說出來你興奮的暈過去。」

「我會忍住的,哪家公司?什麼崗位?到底在哪兒啊?」暈也要先听到內容在暈。

「不暈就好,要知道女人暈過去重的連十頭牛都拉不動。」鼓手里嗦賣關子,見小懶拿眼楮瞪他,才道出名字︰「是1912的‘極地’。那里環境安全,場地也正經,平時酒吧里喝酒的人都是工作壓力大尋求放松的人,擠破腦袋也不會遇到楚哥這類。」

「啥?」小懶有些迷糊。

「1912酒吧街上的‘極地吧’啊,我們主音吉他手在這家工作。靠譜的很,這家酒吧原來樂隊嫌錢少走了,不過我們初入社會,本來就以歷練為目的,就甭講究那麼多,等名聲越來越大,在跟他談價錢。」鼓手咬隻果的聲音 擦作響。很快吃完一個,又伸手拿另一個。

她還以為是有關她工作的好消息呢,他們承諾過幫她找份暑假工。

結果,鼓手說的和她想的,完全兩碼事,白浪費熱情。

「哦。」小懶的熱情風頭頓時熄滅。比發動機熄火還快,她搶過鼓手手中的隻果,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邊啃邊看。

「這個消息震撼吧,酒吧老板是主音吉他手的老東家。嘿嘿,咱們也算有靠山。你放心,我們保證這次找的酒吧比上次那個靠譜,想到上次遇到楚哥這種黑老大我就心驚膽戰,做夢醒來忍不住模模自己手指頭還在,這次絕對不會有這類人,全是良民。」

「哦。」提到楚哥,小懶也膽寒,只是,她現在更心寒。

「小懶,你咋一點都不激動,反應很平淡嘛,要知道,咱們要是出名了,你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還不用工作,爽翻了。」鼓手才沒管她激動不激動,從果盤里拽了跟香蕉。

這要等到猴年馬月,當下,姐快餓死啦。

小懶啃隻果,不想接他話。

「你那好消息包包收起來吧,在她眼里一毛不值。」梨子打完電話從廚房走出來,鼓手熱情似火小懶冷淡如霜的場面特別好笑。

不愧是青梅竹馬,還是梨子理解自己,小懶感激的看了梨子一眼。

「為啥?」鼓手嘴里鼓鼓囊囊的塞滿香蕉。

「我又不會唱不會彈,你們去酒吧演出,我頂多收活動費,你們去大街上彈唱乞討,我也只能拿個罐子在旁邊,你們才是主力軍哎,這個消息對我來說可有可無,可是我的暑假工還沒著落呢,這就跟我至關重要了。」

鼓手覺得有道理,哦了一聲。

「不過,我這兒有個千真萬確好消息,跟你息息相關。」梨子故弄玄虛來吸引小懶興趣,她的希望之火重新燃燒起來,也不啃隻果,直勾勾的盯著梨子嘴唇。

梨子被她盯的頭皮發麻,舌忝舌忝嘴唇道︰「萌萌想我的緊,在家呆不住,過兩天要來和我一塊住,以後再也不用做飯刷鍋洗完打掃衛生洗西瓜,你也不用費勁腦汁想方設法的讓我干著干那,兩全其美。」

啥都不用做。

梨子雙眼發亮!

梨子和小懶合租,兩人做事基本上都是分工進行,比如做飯和洗碗,梨子嫌棄小懶做飯難吃怕,所以約定他做飯,小懶洗碗。

不過,飯後小懶就不想動了,時常會這麼說︰「梨子梨子,說好家務分工進行,不能壞了規矩,我們來分工吧,你洗碗還是掃地?」

梨子當然選擇掃地,廚房那麼熱,鍋碗又那麼油膩。

等他掃完地面,小懶把目光從電視上移過來︰「梨子梨子,今晚別掃地了,地面很干淨,你掃過了啊,掃過了就算了。那現在,洗碗和下樓買西瓜你選哪個?」

賣西瓜的小攤就在樓下,一上一下不過十分鐘的事,洗碗就煩了。鍋碗瓢盆全要洗,還的把燃氣罩擦干淨,他再次舍棄洗碗。

等他爬山來,小懶還窩在沙發上沒動。她見到梨子拎著西瓜直嘆氣︰「哎,剛才吃的太撐,估計塞不下西瓜了,可天氣太熱,水果容易壞,算了,還是勉強吃掉吧。梨子梨子,你選擇洗碗還是洗西瓜。」

梨子郁悶,早不說,他買回來了才說。弄得好像錯全在他。

哎,倆樣活都在廚房,不過,碗上好多油,還是洗西瓜吧。梨子已經滿頭汗,月兌了t恤赤著胳膊嘩啦啦的洗起來。

「梨子梨子,你洗西瓜的時候,順便把碗洗了吧。」

「」

梨子頓時感覺,他不知不覺忙活了一整晚!

一想到萌萌,梨子這些痛苦的回憶變成淡淡的憂傷,萌萌乖巧依人的模樣撓的他心癢癢的。他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迎來黎明的戰士,釋然,坦然,淡然。

「屁的好消息,噩耗好吧!」小懶一個機靈站起來。特想把隻果核砸梨子臉上,她在電視前來回晃悠︰「要是萌萌知道我們合租,萬一有啥想法,你和她分分鐘就分手,速度比斬亂麻的刀還快。」

男人神經大條。小懶不能陪著他大條,所以,當初他們的協議上就有不能讓萌萌知道他們合租的事。

可是梨子不以為然︰「真沒啥,你想多了,咱倆什麼關系,鐵哥們,萌萌理解,我一個19青年處理不好這點小事?」

「19是什麼牌子?鳳凰還是永久?能理解個屁,你腦袋長在**上吧。」

「小懶講話真粗俗。」一旁看熱鬧的鼓手插話,這時候,他已經把香蕉吃完,伸手去模下一根,被小懶打掉,鼓手揉揉手︰「不過,梨子是不懂女人心還是不把女人心當回事?女人這種流血一周都不死的高級生物,天生帶有反骨,肚子里九百八十八道彎,了解女人比了解上帝還難,你竟然覺得萌萌見到你倆同ju,哦不,合租不會有想法,你腦袋長在腳底板吧?」

梨子和小懶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鼓手。

前者認為︰分析的有模有樣嘛。

後者認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鼓手不可用手縫看。

「看我干啥?有意見?」

「沒意見,完全被折服。」

「哼,哥婦女之友的稱號不是白叫的。」鼓手很得意。

鼓手吃飽了喝足了拍拍肚子走人,這讓小懶斤斤計較很久,他是來混吃混喝的吧,明明這件事他消息發個短信通知一下即可,大費周章的跑過來讓自己瞎高興一場,吃飽喝足就要滾dan。

臨走之前,鼓手說,極地吧那邊通知今晚去試唱,現場評價,觀眾反應良好就留下,反應不好就立馬卷覆蓋走人。走人到不怕,因為主音吉他手表明,之前在他們酒吧駐場的樂隊爛極了,還蠻受歡迎,以他們的實力,必然會引起轟動。

末了,鼓手還說︰「小懶,你一定要去,我們離不開你的支持。」

小懶听得特別感動,剛才自己听到鼓手帶來的好消息和自己無關,情緒低落,失望萬分。沒想到他們一直把自己當做核心,當做凝聚力!可能當初她在鼓勵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把她當做樂隊的精神人物,只是她沒怎麼上心。

我當反思,深深的反思!

我當鼓足干勁,樂隊的事情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樂隊的事情永遠凌駕于我的事情之上。

小懶的眼做荷包蛋狀︰「鼓手」

「嘿嘿,哥估模會有不少人找哥要簽名,到時候你替哥招架一下。」鼓手撫模著下巴,一臉遐想的神態,哦不,是一臉瞎想的神態。

「滾。」小懶滿臉黑線,一腳把他踹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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