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10.哭窮季

作者 ︰ 夜闌001

梨子一晚上沒出門,躲在房里看電視,從新聞聯播到肥皂劇,從重播電影到動物世界,君少他們出去參加晚上活動,連個電話都沒打給自己,那兩男人不打也就算了,竟然自己的女友萌萌也沒發過,就發了條短信讓他好好休息,早點睡覺。

他們若是打電話邀請自己去,自己沒準會忍不住,可是他們自己玩的歡快這呢!

一群沒心沒肺的東西。

梨子心里癢,好奇今晚的活動,他坐不住,又去電腦上斗地主,十圈下來,慘敗涂地,只得郁悶的洗澡,然後望著天花板發呆。

白天和小懶吵架的場景還在腦海盤旋,他從未如此頂撞過小懶,他總是一味的退讓妥協,但這件事,他本就為她著想,她卻不領好意,毫不猶豫的出言反駁自己,維護蘇岩!這麼多年的情意,還抵不過一個蘇岩!

最可氣的是,她竟為了個男人,打了自己一巴掌,當著全車校友的面打了自己!

這巴掌打在臉上,疼在心里。

這次就算小懶負荊請罪,也絕不原諒,在也不能當朋友了。

梨子獨自在賓館等待,小懶他們三三兩兩歸來。

小懶躊躇跟在蘇岩後面,有話要說,兩人默契來到賓館外面的花壇邊。

「晚飯前你說過找梨子談談,談了些什麼?他怎麼說?不方便告訴的話,不用告訴哦。」

「這有什麼好隱瞞的,你不問我也會告訴你。我跟他說你也是一時氣急,情緒失控,並不想要這樣,讓他別多想,梨子淡淡哦了一聲,沉默不語,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蘇岩摘下小懶頭上的樹葉,眼神忽明忽暗。話語中有著說不出的滋味︰「小懶真關心梨子。」

「你也知道,我就那麼一個青梅竹馬,雖然笨的跟豬一樣,還讓人瞎操心。不過這次我的確不對。不喜歡梨子不支持還強烈反對我的選擇,做法還是太傷人了,我要是梨子,絕對和我自己老死不相往來。」

「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梨子樂觀開朗,沒準睡了一覺,全忘了。」蘇岩不願看小懶悶悶不樂的樣子,便問今天玩的是否開心,小懶點點頭,說若是明年夏天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去新疆旅游就再好不過。

她向往新疆那片廣袤的土地。有人說到了吐魯番不吃葡萄就等于沒到過,她多麼想飽餐一頓評價如此之高的葡萄。喀納斯瓦藍的天空別人用油彩重重涂抹出層次感強烈的白雲,好似一團團棉花糖漂浮于空中。月亮灣碧藍璀璨的月牙形湖泊猶如墜落在人間的神仙衣帶,浸染著空靈和四季的生命力

她想起去過的同學的描述,心往神馳。

「是麼?我覺得會實現的。」蘇岩帶著蠱惑的味道。溫和的笑笑。

夜色嫵媚,周圍的喧囂隱藏在夜的黑幕下,好似為一場動人的故事蓄勢,遠處一片蛙聲一片,奏響歡快的歌謠,歌謠悠揚,令人沉醉其中。

蘇岩的眉眼。溫溫的笑容就在眼前,他帶著無框眼鏡,曾經小懶暗自悱惻他是斯文敗類的代表,可今晚,他的眉眼,他的溫笑。他溫潤的面龐,被夜鍍上一層誘ren的嫵媚之色。

小懶的心砰砰直跳,舌忝舌忝干澀的嘴唇,握著拳頭仰頭。

蘇岩用手輕輕捋順她的短發,慢慢的把臉湊過去。他帶著讓人眩暈的微笑,臉越來越近,小懶的拳頭握的越來越近,脖子僵硬的耿著,就在蘇岩離她不到兩厘米的時候,她突然打了個哈欠。

啊,打了個哈欠!嘴巴張的超大的打了個哈欠。

蘇岩停下來,微微一愣,然後悶聲笑起,甚至有一絲笑聲溢出嘴角。

丟人!

「犯困了,我走了。」

小懶窘迫,跺跺腳往回跑,漲紅色從臉蔓延到脖子到耳朵,蘇岩笑的更加恣肆。

房間只有萌萌一人,對著小鏡子卸妝,南雲還未回來,小懶和萌萌打個招呼,拿衣服去洗澡。

南雲未歸,自然和君少在一起,他們在陌生的城鎮道路上逛了一圈,看看夜景,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兩人雖話語不多,卻依舊融洽,好似本該如此存在一般,他們的身影和諧的融入每一盞路燈里。

快到賓館,南雲突然問︰「君少,我覺得小懶她」

「那個丑八怪?」南雲默不作聲的盯著他,他心里一虛,琢磨起她的眼神來,南雲不會知道小懶愛戀自己了吧?怪不舒服的,南雲會鄙視自己麼?

「小懶長得不丑,是你要求太高,說真的,我都不明白你的眼光。不過,我想問的是,你不覺得她和蘇岩關系不一般麼?要真有那種關系,我們可不能當電燈泡。」

君少松口氣,雙手交叉墊在腦後,支持道︰「好哇好哇。」

「那你就別總和蘇岩站一起,給人家讓出點私人空間哎。」南雲輕輕的說,其實她更想說︰你別總綴著人家,把自己女友甩一邊上。

「我有你了,又不和小懶搶蘇岩,怕什麼?」

南雲暗嘆一聲回房,君少不明白南雲嘆什麼氣,疑惑的望著他背影,自言自語道︰「女人心,海底針,一點都沒錯,南雲的是繡花針,讓人捉模不透,小懶的是定海神針,夯的人頭昏腦漲不得安寧,不過她移情別戀是件好事,起碼能得到幸福。」

次日,導游帶著大家去天目湖游玩。

天目湖被譽為「江南明珠」,水景宜人,有船渡,有‘鮮而不腥、肥而不膩‘的砂鍋魚頭,有美味的糊鮮螺螄,這一切讓大家流連忘返,甚至忘卻了歸途,在導游三番兩次催促下,才戀戀不舍的上車。

待坐穩,女導游發了大家一人一小袋珍珠栗作為紀念品,宣告這次旅游到此結束,這兩天,同學們也玩累了,很多人呼呼大睡起來。

小懶余光看到梨子玩手機游戲,笑眯眯的伸出零食和腦袋︰「梨子,你干什麼啊?」

這不是廢話麼?

梨子目不斜視,鳥都不鳥她。

靠,對牆說話牆還掉塊土呢。

小懶深深吸口氣,又沉沉吐出去,撫平額頭上的皺眉,賠上笑臉︰「梨子啊,你在玩什麼游戲?」

梨子掏掏耳朵,往她這個方向一彈,繼續 里啪啦的打起來。

「啊啊啊~」小懶抓狂,把蘇岩的襯衫搖的皺巴巴的,蘇岩拍拍她腦袋安慰淡定。

她揉揉臉,在揉揉臉,然後繼續揉揉臉,把臉揉成一團,笑容特別假︰「梨子啊,燃燒的蔬菜好玩麼?」

梨子終于動了,深深看了她一眼,一字一頓道︰「你弱智啊?不能在當朋友了。」

然後戴上耳機, 里啪啦的打起來。

他表面平淡,心里那個爽啊,她也有示弱求饒的一天啊?我得亮她幾天,直到她痛哭流涕跪地呼喊梨子我錯了,您老原諒我吧,我再也不敢和你對抗,明天,哦不,馬上就把蘇岩踹了。

梨子腦海中yy著小懶求饒的場景,強忍著心中如同暴風雨般狂猛的大笑。

小懶很郁悶,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梨子竟還不願和好,難道指望她向他道歉?

門影都沒!她還指望他道歉呢。

兩人的冷戰沒有結束,一直持續到校園中。

端午節一過,末考復習漸漸開始。

今年高數課上,小懶卯足了勁去听課,拼上高中生的學習狀態去學高數,她實在不想像只哈巴狗似的跟在梨子或君少後面補習,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處處看人家臉色,最後明明自己那麼用功的補習,他們會相互夸耀︰「能把小懶補及格,你功勞大。」

「是你功勞大,我可耐不下心來教一個左腦水右腦漿糊,一想事情就一鬧漿糊的人,減壽十年啊。」

「你謙虛了。」「你也謙虛了。」

「那我倆都別謙虛了。」「好,其實我們功勞真的很大。」

你看多惡心。

回到學校,梨子依舊保持著「不能當好友」的勁頭,不管是樂隊排練還是食堂遇上,小懶熱情的張開懷抱去迎接他,梨子都是一副「你誰啊,你神經病吧」的表情,熱臉貼冷**貼多了,小懶逐漸失去耐心,兩人真冷起來。

或者另一個原因,她和蘇岩越走越近,打電話發短信的頻率增加,哪還顧得上梨子,這讓梨子又氣了好一陣子。

小懶常州行歸來,宿舍里的坑爹貨們感覺她變化很大,這是一種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變化,說不出道不明,比如她明明沒笑,卻感覺她笑靨如花,很神奇。

小晴比較敏感,揣測到大概,冷哼哼兩聲沒吱聲,可好奇死木子,每天追著小懶問是不是發生什麼喜事,為啥有祥雲籠罩,她總笑顏如花。

小懶指著自己鼻子︰「你看我在笑麼?」

「沒有。」木子把她臉撥過來撥過去︰「不過,我還是覺得事情有古怪,美容可以易形,這要幾倍的美容才能讓人全身骨架都在跳舞?」

「這還不簡單,妮子談對象了唄。」四天後,減肥歸來的笑笑站到大家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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