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成長記 45.歸家

作者 ︰ 夜闌001

^-^觸夢2哥的龍套來了,而且也滿足了就出場一下的要求,恩恩,我真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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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做事很講究有始有終,她把大家寫的便簽紙存放在櫃子里,等明年這個時候拿出來核對,看誰沒完成就要接受大家的整蠱懲罰。

小懶听得心驚膽戰,新年願望數她寫的最多,七寫八寫的也沒考慮願望的可行性,來年不知道死的有多慘。

她重新寫了張便簽紙,想方設法要替換原來的那張,一哭二鬧三上吊,就差沒給笑笑下藥了。

笑笑怎麼會錯過整治她的機會?快樂的給鐵皮櫃子上了鎖,鄙視道︰「除非你一刀把老娘宰了,否則老娘堅決革命到底!哼,一刀下來也就碗口大的疤,二十年後,老娘又是條好漢。」

「好漢,請您高抬貴手吧,否則,我我」

笑笑歡樂的望著小懶,眼楮眯成一條縫,等待下文。

小晴接道︰「否則什麼?上吊?千萬別拿面條嚇唬我們,要上吊就拿跳大繩用的尼龍繩,牢靠些。」

小懶一頭栽進冰天雪地里。

心里寒涼,外界也寒涼。

學校已經放假,校園分外清冷,天底灰白,煙霏雲斂,北風呼嘯,砭人肌骨。

小晴和前來接她的雙親回去了,沒多久,木子和老鄉一同搭著站外黑車返鄉,木子走的時候,大包小包,比來的時候帶的東西還多。

她是個孝順的閨女,疼愛弟弟的好姐姐,自己身上積蓄不多,什麼也沒舍得買,臨走前,卻給弟弟買了p3,還給父母一人帶了套羽絨服當新年禮物,這讓陪她出門逛街的小懶汗顏很久,打死不說給自己老爹準備了什麼新年禮物。

木子獨獨沒給自己買,被舍友問急了,就說︰「笑笑不是給了我件冬衣麼?她買了穿不上,還新的呢。」

笑笑要打她,因為她故意說自己穿不上!

小懶和小晴也要打她,因為木子這孝順孩子讓兩人羞愧的無地自容!

小懶因為梨子的音樂社年底商量來年計劃,所以走的遲了點,笑笑今年不回家過年,就留在a城做寒假工,便決定送小懶一程。

前來送他們的還有蘇岩。

笑笑瞧著蘇岩,心花怒放,拍拍蘇岩肩膀道︰「嘿,你的新年願望很快就實現一個了。」又幸災樂禍的對小懶說︰「藍顏啊藍顏啊,藍著藍著就紅了。小懶,其實蘇岩不錯,你可以考慮考慮。」

小懶特想沖上去把她嘴巴扯下來,礙于蘇岩在場,沒好使出暴力,就道︰「前兩天新聞不是有則報道麼?有個叫楚夢的姑娘,多漂亮啊,因為和男友分手遭到男友反對,被男友活生生的砍了十幾刀,死的透透的。這年頭啊,人心浮躁著呢,戀愛不能談。」

蘇岩听兩人對話,回頭感嘆︰「這麼變tai!」

「是變tai,想到那姑娘身上血淋灕的刀疤老娘心里就涼颼颼的。」笑笑揉揉胳膊,很不滿意小懶岔開話題,繼續拿她開涮︰「不能因為一件事,就否定全盤,人家是人家,你是你。」

小懶覺得笑笑這話說的太有道理了,她反復念叨兩句,點點頭,認真道︰「你說的沒錯,人家是人家,我是我。要是我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先下手為強。我寧願在牢里蹲著也不要死的那麼慘,死了還要被扒光衣服拍刀傷的。」

「嘶——」三人听了,覺得後背一涼。

梨子和小懶坐上車,一路上都在嘮叨,吹噓著音樂社下學期有什麼演出活動啦,一學期混過去了連個女友都沒撈到啦

小懶本來就上車睡到下車類型的,耳邊一直有只蚊子嗡嗡不消停,朦朦朧朧快睡著了,梨子扒著她胳膊問︰「小懶,你不會睡著了吧。」

甭提別心煩!

小懶前後提醒了幾次無果,直起身子淡淡的對梨子說︰「你猜,我哪天會不會對你先下手為強。」

梨子頭一歪,靠在座椅上打起呼嚕來。

有些人,看著像是說說玩的,保不準哪天就把玩笑變成現實,這種人是不按理牌出牌的!因為他們腦子里根本沒有常理這個概念,你和他們講道理就等于在侮辱自己智商。

梨子悄悄睜開半只眼,瞅了下旁邊安睡的人,心道︰比如小懶。

一覺到站。

梨子和小懶一個城東,一個城西,所以,小懶先到站。

這天下雨,懶父披著雨披,推著電瓶車在人流中等待歸家的女兒。

女兒從小就沒離開過自己,這一走就是半年,雖然平時常常打電話,適逢假日也會回家,哪有在自己身邊照顧的周全?懶父心里滿滿全是兒行千里母擔憂的情緒。

現在雨已經停了,雨水順著帽檐流在懶父臉上,他也顧不得擦,眼楮只顧著關注到站車輛,生怕錯過。

小懶遠遠的看到,父親蹣跚的身影,擠在人群里顯得多麼不舒服,就好像一顆胖大的紅棗塞進充滿水的海綿里。

她高呼著和懶父揮手,懶父推著電瓶車,吃力的擠過人群朝他這邊走來,還一邊喊著讓她不要動,別被撞了。

天上,陰雲,淒風。

地上,涼雨,泥濘。

四周,擁擠的行人,骯髒的摩托車,滿是泥水的出租車。

懶父就這樣讓著,擠著,歪著肥胖的身體來到她面前,喘著氣月兌下雨衣和手套順手遞給小懶,又把她的行李放在車上,拍拍小懶腦袋,定了定,笑道︰「懶丫頭,怎麼好像瘦了。」

他笑著,眼楮里不知名的東西潮涌著,寬厚粗糙的手揉著小懶頭頂,小懶立即感受到那手掌傳來的熱度。

懶父的鬢角兩側有點灰白,這也難怪,這麼多年,懶母去世後,他即當爹又當媽,小懶又是個女兒,他比尋常家庭操心太多太多。

這一刻,她猛然覺得父親老了,以前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的感受這麼深刻,那麼直搗心房,戳的她心里酸酸的,鼻子也是酸酸的。

小懶艱難的咽咽口水,滿臉悲春傷秋,她揉揉酸澀的鼻子,把老爹的雨衣塞到電瓶車的後背箱里,把老爹的手套遞過去,輕輕道︰「爹,你又胖了。」

她真想咬掉自己舌頭,本來滿心酸澀,想多愁善感一把說︰「爹,你又老了。」

誰知

真是印證了笑笑的話,狗嘴如不出象牙來。

車站前來接客的人陸陸續續走了,懶父套上手套,被她一臉垂淚欲滴的說著耍笑的話弄得哭笑不得,催促道︰「快上車,女乃女乃眼巴巴的在家等著呢,女乃女乃好久沒見孫女,想的緊。」

「恩恩,好。」想到女乃女乃今年和他們一起過年,小懶好心情的跳上車。

車載著這對父女,悠然駛向前方。

一胖子,背上掛著個小不點,有說有笑,顯得那麼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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