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鏢師的白領生活 253.第253章 洞房花燭

作者 ︰ 懶瓶子

深夜,萬物俱籟,庭院里似乎連一絲風也沒有。

房內,林管家垂首端了一盞新沏的熱茶,走進了書房,屏風後的那個身影端坐在黃花梨木太師椅上。

「老爺子,夜深了,您該休息了。」腦袋深深地低下,幾乎埋進胸口。

「兒子不听話也就算了,生得孫子,脾氣也是一個比一個更倔,你讓我怎麼睡得著。咳……咳……。」龍坤和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林管家上前一步,躍身到他的身邊,掌心不輕不重地揉著龍坤和的後背,邊小心翼翼地道︰「您要是把身體累垮掉了,不更是沒有一個能夠主持大局的人了。」

「就我這把老骨頭,還能夠撐多久啊?龍氏一脈幾千年的家業,難道真的要在我手里毀了嗎?」龍坤和抬起細紋密布的臉龐,悲慟地道︰「龍遠山那孩子,與我斗來斗去幾十年,終究還是他贏了,養出來的兒子,一個也不願意做我的繼承人。」

「老爺子,您可千萬別這麼想,不管是業少爺,還是歡少爺,他們都很能干,只不過因為年輕氣盛,更想用自己的方式去成功。就算是刀少爺,其實也不錯啊。」林管家勸慰道。

「老林啊,你說這兩個臭小子,到底是因為不想娶白飛飛才拒絕我安排的路,還是因為不想走我安排的路才放棄了這段姻緣?」龍坤和雙目微眯,似乎用心思索問題的答案。

「恕老奴愚鈍,不過刀少爺娶了飛飛小姐,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林管家恭敬地道︰「如果她打理起大通的俗事,一方面省些時間讓少爺們去做正經事,另一方面也能看看,她到底是不是預言傳說中被選定的那只鳳凰。」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白飛飛渴望財富與權力,我就給她。只要她有欲∼望,就不可怕。世界上最可怕的人,其實是像燕傲男那樣無欲無求,幾乎沒有弱點的人。」龍坤和冷笑道︰「沒有弱點的人,怎麼可以嫁進我們龍氏來。」

「老爺子,燕小姐並不是沒有弱點的,她的弱點就是太意氣用事,太愛管閑事了。」林管家低子,在龍坤和耳朵邊低聲地道。

「你說的沒錯,但是一個連我們都查不出身家背景的人,我不放心呢,誰知道她接近我的孫子是有什麼目的。」龍坤和說到這里,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老爺子,你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飛飛小姐獻上來的奪命丹,您為什麼不試試呢?」林管家擔心地道。

「煉了這麼幾百年,才出了那麼幾顆丹藥,哪里能夠用在我這樣老不中用的人身上。」龍坤和輕聲喘咳著道。

「屬下不明白了,就連內宅里那些年紀比您高出許多的長老,都能夠享用,難道您還有他們年紀大嗎?」林管家苦口婆心地勸道。

「別再說了,我不會改變心意的。你倒是和我說說看,龍一業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龍坤和目光深遠地問道。

「業少爺似乎沒有一點異常,毫不焦慮,倒是大夫人那里有些坐不住了。」林管家恭恭敬敬地回答。

「那小子肯定有後手,不然不會這麼有底氣地和我對著干。」龍坤和面色潮紅,隱隱又要大咳,林管家先之一步輕輕揉拍著他的後肩。

「老爺子,總這麼將他關著,也不是個事兒。」林管家略有些求情的意味。

「先挫挫他的銳氣再說,否則更加無法無天了。」龍坤和冷哼一聲,拂袖站起身,轉首朝自己的臥房方向走去,步伐沉著有力。林管家不便再多說什麼,匆匆跟了上去,令人將洗漱的用具侍候好。

原本對于龍氏一脈來說,最值得慶賀的大喜日子,卻被一個接著一個的重磅炸彈,震驚的久久不能平復。

離龍坤和這座大隱隱于市的別墅不遠處,正是原本布置給龍一業與白飛飛的婚房。對于龍氏的子孫來說,能夠入住這一帶的別墅,代表著莫大的殊榮,就連老爺子極為寵愛的龍一歡,不也被打發到了半山別墅去了。

紅燭垂淚,這座被布置的古色古香的洞房內,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龍鳳大喜床用的正是名貴的梨花木,床前掛著百子帳,里面鋪著百子被,床頭懸掛大紅緞繡龍鳳雙喜的床幔,血一般紅的婚房里,紅燭前,坐著一身如雪白西裝的龍一刀。

喜服的尺寸是按大哥龍一業的身材訂制的,他的身材較之自己要欣長些,龍一刀的一身蠻肉被勒得有些發緊,如今坐在女主人的梳妝台前,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全然沒有喜悅之情。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自己堂堂七尺男兒,會如同牽線木偶般,被安排了自己的人生大事,娶了這個大哥不要,十一弟也不收的女人。

浴室里,那潺潺的流水聲,偏偏在這寂靜的夜里分外地清晰,如一曲動人的弦樂進入他的耳朵里,龍一刀努力克制自己不去看那個方向。房間內,那個離自己數步之遙,為了夫妻情趣而設置的浴幕,能夠清晰地將白飛飛撩人的身姿倒影在上面。

大腦有一瞬的空白,身子不由有股莫名的火熱,唇舌之間略有些干渴,龍一刀端起桌上的酒盅,剛想送到嘴邊,卻發現這精致如半個瓢的器皿內,裝的正是合巹酒。他有些憤然地用力放了回去。

偏偏浴室里的那個人,不受任何影響地繼續著那美妙的節奏,她是真的特別愛干淨?還是不想面對自己?又或者,她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勾∼引自己呢?龍一刀心中百念千轉,憤憤然地想,管她動了什麼心思,她現在是自己明媒正娶的老婆,又有什麼看不得?享不得?

直勾勾的目光,落在那片香艷的浴幕上,豐乳高聳,蠻腰盈盈一握,**與縴腿勾勒出了曼妙的曲線。影後白飛飛不愧是萬千男粉絲心目中的夢中情∼人,龍一刀喉結處「咕咚」咽了一聲,感覺有股熟悉的難耐被撩撥出來。

他站起身來,解開自己脖子里的領帶,稍稍舒解了內心難耐的渴望。龍氏的子孫,每到十八歲成人禮之後,就有形形色色的女人被送上他們的床,因此他並不是什麼青澀男兒。然而白飛飛那樣披著神聖不可侵犯外衣的女人,如此活∼色生香地展示在自己面前,卻令他的心跳節奏變得不一般起來。

龍一刀甚至有些憤憤地想,管她是龍一業的未婚妻,還是龍一歡的女神,現在她白飛飛就是只能自己享用的女人。如此這般想象,便令他的心里舒暢地膨脹起來,稍稍抵消了今天被迫當這個傀儡新郎的不平之氣。

白飛飛不知是在消化著自己的丈夫變成龍一刀的事實,還是在醞釀著怎樣的情緒,總之,她舉手投足之間的洗浴動作非常地緩慢,那優雅而撩人的動作,恍若是在跳一支動情的舞蹈,是一支足以令男人消魂的舞蹈。龍一刀這一刻已然化身為一匹極有耐心地狼,他在等候著一頓原本並未想要享受的美餐。

時光悄悄在淚燭無聲地哭泣里流逝,白飛飛終于從里面走了出來,出乎意料地的是,她並沒有如龍一刀想象裹條浴巾或者穿件欲露不露的性感睡衣。相反,她身上包裹的格外嚴密,是一件火紅的旗袍,從頭到腳都遮得嚴嚴密密,露出天鵝般細長白晰的脖子。

柔順的長發上帶著水珠,滴嗒落在地板上,水汽蒸騰的嫣紅嫵媚的臉上,是成熟女人的風味,卻又帶著絲莫名令人懼怕的詭異,仿佛午夜十二點後邂逅的艷影。龍一刀只覺得心癢難耐,故做瀟灑地道︰「穿得這麼麻煩干什麼?待會兒還不是要月兌掉。」

白飛飛聞言突然笑了起來,不得不贊嘆白氏一族的好基因,這一笑也頗有幾分仙人之姿,看在龍一刀眼里,更是勾魂奪魄。為掩飾心底的那股騷動,龍一刀直挺起身子,錯開了她的臉龐,將目光頗有暗示意味地,放在了那張梨花木精心雕刻的龍鳳婚床上。

他厭惡那種被她把控一切的節奏,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告訴自己,自己當了這個傀儡新郎也動不了她嗎?他偏偏不會讓她如願的,今天晚上無論無何,他也要將她給就地法辦了。

「龍一刀,你是真的打算心無芥蒂地想要娶我了嗎?」白飛飛輕柔地笑著,婀娜的身姿隨著蓮步輕移,坐到了離他並不遠的地方。

那一截露出旗袍外的白蔥般的女敕腿,看得龍一刀心神不定,邪念橫生地上前一把摟過她的柳腰,令她跌入在自己懷里,大掌解不開那繁雜的古式攀扣,只得改為揉捏幾把泄泄心頭之火。白飛飛趁著一個空檔,掰開他的手指尖,如蛇般地滑了出去,坐在了他的對面,臉上帶著那種令人討厭的,意味不明的微笑。

「白飛飛,你這是在給我扮貞潔烈女嗎?」龍一刀幾乎有些惡狠狠的攥住她的下巴,眸底幽黑地審視著這張魅惑人心的容顏,嗓音里極度不欲地道︰「我可是早知道,你們白氏的女人成年後就搞什麼花房,里面也不知道睡過多少男人了,說不定大哥和十一弟,就是因此而嫌棄你的。」

「龍一刀,這樣說能夠令你心里暢快起來嗎?夫妻本是同根生,你可別忘記了,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白飛飛不以為怒,笑得輕飄飄地道。

「夫妻?」龍一刀冷哼一聲道︰「你真的這樣認為嗎?你要是今天晚上不願意給我,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是不介意,明天傳出你名義上的丈夫睡在別的女人床上的消息。」yin而帶威脅的笑意里,龍一刀不帶半點溫度地道。

「龍一刀,你是想得到我的身子,還是想得到我的心呢?」白飛飛居然不以為怒,反倒仰起她那張足以魅惑人心的臉,半是誘∼惑半是詢問,隨後又輕輕地笑道︰「說起來,你對我的那點心事,我可是很多年前就知道了呢。」

龍一刀被她說的忍不住老臉一紅。白飛飛說得沒錯,年少不更事時,也就她白飛飛和劉希雅能夠與龍氏的幾個男孩走得特別近。那時候的劉希雅幾乎是一個常常需要人照顧的鼻涕蟲,又有誰會對她有什麼想法,倒是白飛飛那種骨子里流露出來的妖嬈氣質,擾亂了少男們的心。

那個時候,偏偏龍一業對頻頻示好的白飛飛不動心,而龍一歡那個傻小子,早就已經失去了三魂六魄,傻乎乎地跟在她身後喊她飛飛姐。

龍一刀從小就自恃忍耐力過人,他沒有龍一業和龍一歡那樣的家族背景,更沒有龍一業的果斷與魅力,也沒有龍一歡的聰明討喜,那便意味著他要付出更多精力,讓爺爺和家族的人注意到自己。即便如此,他也不得否認,曾對眼前的女人產生過臆念,多少次摟著爺爺送到他床上的女人,顛鸞倒鳳的時候,心里念的都是她的模樣。

他曾經偷偷地藏起來一塊她用過的錦帕,每每練功辛苦的時候,拿出來聞聞,以解相思之苦。盡管連他自己也弄不明白,她對自己的誘∼惑,是基于女人對男人的誘∼惑,還是因為她喜歡追求的人是龍一業,而他的內心深處,有過無數要超過大哥他們的念頭。

今天夜里,當這一刻,似乎真的要來了的時候,他才會那麼幾近無恥地羞辱或者要挾白飛飛,只為了圓自己心底的那個夢。白飛飛眉眼含情,似乎對他的那點兒心思,都十分明了。

見他臉漲得通紅,低下頭去,她輕輕地笑了起來,分外動听的聲音似乎很真摯地道︰「龍一刀,其實知道新郎是你的時候,一開始我很生氣,但是後來,我卻很高興呢。」

龍一刀不解地抬起頭,看著白飛飛那明媚的面孔,喃喃道︰「難道是因為大通集團總裁的位置?」

「如果是因為那個位置,我為什麼不希望出現的人是龍一歡或者其他什麼人?你要知道,只要不是龍一業,結果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白飛飛居然一點也不動氣他把自己想象成有野心的女人,反倒帶著些親密的味道嗔怪道︰「傻瓜,你不覺得我們兩個,一文一武,才是真正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眼前這個曾經出現在自己夢境里與自己交歡的女人,露出雪白的肌膚,想象著那美好的觸感,龍一刀輕輕地咽了一小口口水,略帶些警惕地道。她在他的定義里,從來就是一條美人蛇,誘人卻也帶著難解的毒性。

「哼,你是故意這樣氣我的嗎?」性感的女人,一旦生起氣來,也格外地誘人,白飛飛雙目圓睜道︰「如果單單龍氏只有一個大通集團,你以為爺爺能夠把它輕易地交給我們嗎?」她故意將「我們」兩字咬得格外地重。

龍一刀心頭一陣恍惚,幾乎不能明了,眼前含情脈脈的秋水之中,有多少真心,又有多少假意,只是機械地順著她的話道︰「龍氏自然是家大業大,大通集團,僅僅是龍氏入世的一種方式罷了。」

家奴都被龍坤和當年散布出去打拼天下,雖然說有些已經放任,但更多是真正地難以割舍掉的,否則家宅祭奠祖宗的時候,那些人又怎麼會乖乖听話的回來了,他們一個個在自己的領域里,完全能夠翻雲覆雨了。

對于自己的努力得到爺爺的認可,終于可以跟在龍遠山的背後,那可不是像三夫人那般,渴慕得到一絲一毫的父親的憐惜,恰恰是因為龍氏最為神秘而龐大的力量在長老會手中。而龍遠山的考古之旅,正是把控那些力量的根本所在。

龍一刀心底升騰出一絲身為男人的驕傲,幾乎不敢置信地狂喜般,孔武有力地將對面的女人拽進自己的懷里,貼著她溫熱的肌膚,望進她明亮的黑眸深處,曖∼昧而不確定地問道︰「這麼說,你是真的很想嫁給我?你是不是也早就想和我在一起了?」

白飛飛柔軟的手掌抵在他堅硬的胸膛,無骨般倚在他的身上,笑得如一只乖順的小貓,輕輕地捏了捏他身上的因為緊張而漲起的肌肉,極柔媚地道︰「我的花房里的那些沒用的男人,又有誰能和你比呢。」

這一刻,狂喜掠遍龍一刀的全身,他自動將她嘴里說的沒用的男人,加上龍一業和龍一歡。似乎為了更加有力地證明自己是男人,一手托住她的後背,嘴唇迫不急待地壓向那片誘人的殷紅。

「等一下!」白飛飛調皮的手掌,抵在了唇前,眼眸里秋波流轉,不知又有了什麼主意。

那粉粉女敕女敕的觸感,更是令龍一刀不能自已,一手已經扯在她胸前火紅的旗袍之上,似乎下一秒就打算將它撕裂,眼底風浪暗涌,不耐地問著懷里溫軟的人兒道︰「還有什麼要說的?」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女鏢師的白領生活最新章節 | 女鏢師的白領生活全文閱讀 | 女鏢師的白領生活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