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亦凌把金花帶到了丞相大人陳然的家里，直接丟在院子里，「我以為是你這個前任刺史做了缺德事情才管的，現在，你去處理好。」
名正言順的把陳然支出去，他也好安靜的和自己的表妹沈媚兒聊聊天。
媚兒坐在正座上靠著墊子，體態豐腴，顯然是貴夫人的日子過的太好了。
「懷孕了？」生了兩個孩子的玉露一下子就看出來她的不一般，似乎渾身都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媚兒抿嘴一笑，「嗯，才剛過三個月。」
「難怪肚子都看不出來。」
玉露羨慕的模模媚兒扁平的小月復，「真好。」
「有什麼好的？肚子里這個慢慢長大，有夠難受的，況且，陳然每天都按時按點的看著我做這個做那個！」雖然是抱怨，臉上的幸福笑容，始終沒有消散。
「就是這樣才好。女人一輩子最痛苦，卻也最幸福的時候莫過于此。」玉露羨慕著。
可能她自己沒有察覺，段亦凌卻清楚的看見她的眼神由亮轉暗。她是生了兩個孩子，卻都是在擔驚受怕中度過。唯獨那最美好的短短幾天，也是段亦凌頂著路雨的身份陪著她的。她始終，還是有遺憾。
從陳然家走出來，玉露沒有上馬車，而是牽起段亦凌的手，「陪我走走。」
她自己是明白心情低落的原因的，可他懂嗎？玉露扭頭看了一眼，無奈的嘆口氣。
「想和我說什麼？」
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護城河邊。看著滔滔不絕的河水從面前流淌而過，帶不走她的哀愁。「沒什麼。」玉露勉強的笑笑，思緒回到她懷上小女兒時候的生活。那段日子，幾乎是她人生的低谷。段亦凌活死人似的躺在床上，凌王府上上下下交給她這個大肚子女人。
她慶幸小女兒現在建康快樂，否則，她的日子真的無法想象。
段亦凌從背後把她抱在懷里，下巴抵在玉露的肩膀上，「從剛才開始，我就知道你不開心了。是不是讓你想起傷心事了？」
她驚訝他的心思縝密，「你？」
「你高興了，我的生活就是晴空萬里，你若哭了，那自然就是陰雨連綿。」
玉露破涕為笑，「好肉麻的一段情話。」
「只要你想听，我還有很多。」
段亦凌似乎把自己編好的詞都準備和玉露分享，沒想到她回過身，捂住他的嘴，「我怕我吐出來。」
「不會，你听听我這還有。」
當著她的面，段亦凌滿眼情深，「面前有佳人，遺世而**，一笑傾人城，二笑傾人國！」
玉露撲哧一聲笑彎了腰，「自己不會作詩還要搬弄，傻呀！」
「你說我不會作詩？」
「有能耐你用你自己的詩說給我听啊！」玉露挑眉，等著段亦凌接招。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河邊涼風習習，河水的拍打堤壩的聲音也更加明顯。而玉露卻都听不見，因為段亦凌一直在用自己的詩向她表達愛意。
「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喂，這不是詩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