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老頭沒有傳來聲音,大家也不敢斷然沖進去。這幾天的相處,他們相信南宮老頭的為人。
果不其然,過了這一陣房間漆黑,人心漆黑的時刻,南宮老頭滿頭大汗的走出來,「回去睡覺吧,明天一早就能醒過來了。」
「我要進去看看。」
「不行,現在不能有人打擾。」
被南宮老頭的氣勢震懾,玉露乖乖的跟著楊柳走回房間。守著兩個孩子,她卻怎麼都睡不著。
無憂果然人如其名,睡得香甜,偶爾還用她粉女敕的小嘴吐出幾個泡泡。而無名似乎更加懂事了,忍著困意,握著玉露的手,「娘,你別擔心了。南宮爺爺說爹能醒,就一定可以。」
「我知道。」
可是她怎麼能不擔心!
「你在房間里看著妹妹,娘出去透透氣。」
「好。」
無名乖巧的听話,看著玉露披上披肩走出房間。
夜涼如水,星光璀璨,明天肯定又是好天氣。可她真的能迎來她的好生活嗎?玉露眼楮里含著淚,望著段亦凌睡覺的房間。她等了這麼久,一個人承受了這麼多,終于要等到他醒過來了。
東方泛白,玉露干脆就坐在回廊欄桿上等著天亮。
黎明前的寂靜,讓她能听得清每一個蟲子的叫聲,包括那已經極輕的吱呀的開門聲。
一瞬間,淚水奪眶而出。她不敢回頭,生怕是自己的幻覺。
腳步聲越來越近,男子發出一聲輕笑,「我有這麼恐怖嗎?」
她睜開眼楮,看清楚眼前瘦弱的輪廓,一下子忍受不住,撲在他懷里嚎啕大哭。「你終于醒了,你終于醒了!」
「嗯,醒了。」
換他坐在欄桿上,腿上抱著還在哽咽的玉露。
「一個人在這做了一晚上?」他心疼的撫模她的額頭,把她凌亂的發絲塞在耳後。
玉露點頭,雙手觸踫段亦凌深陷的臉頰,「告訴我不是在做夢。」
他低頭慢慢靠近,慢得仿佛時間都會停止。嘴唇印在她顫抖的雙唇上。輕輕的觸踫,已經讓她失控。玉露摟住他的腰,不讓自己掉下來。
她不可思議的睜大眼楮看著,卻被段亦凌強行捂住眼楮,「什麼情調都沒了。」
她笑著躲開,他笑著把她的臉板正,又開始新一輪的親吻。
不知不覺,天已經能看出紅暈的顏色,王府里的下人來來回回應該開始忙碌了,可唯獨今天,周圍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原來一樣睡不著的楊柳和莊嚴本來剛要走到段亦凌房間門口看看的,卻發現了回廊上的他們,只好偷偷模模的原路折返,也攔住了同樣擔憂的梅家師徒。
「真是的!一大早的。」梅仁藥遠遠的看一眼,沖他們吐著舌頭。
玉露靠在段亦凌懷里,听他堅實的心跳,「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她和他十指相扣走在回廊上,眼神卻沒有離開他的臉龐。
「夫人,你再這麼看下去,我們還不如回房呢!」
「胡說什麼呢!」她靠在他懷里,「我只是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