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開始的事情?」
「兩天前。」兩個人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家有個親戚就在禹州,現在城里人心惶惶,也不知道朝廷什麼時候能派人來平定這件事。」
晨王看著自己的包袱里,只有一件換洗衣服好少量干糧,沒有任何有用的藥材。這樣冒死闖進禹州,恐怕會造成更大的傷害。
他折返回京的時候,禹州城知府飛鴿傳書呈上來的奏折也到達皇宮。
「皇上,自古以來,若是發生瘟疫,只有屠城,為了天下百姓,我們也只能犧牲禹州人民。」
其實,這個辦法雖然殘忍,可大家都是默認的。就連凌王和飛王都沒有任何意見。
「晨兒,你剛從禹州回來,那里情況你最熟悉。」
「父皇,兒臣不同意屠城。禹州城共有百姓八千人,現在據說已經有幾百人死亡,可是大部分人還都是健康的。若是此時屠城,恐怕會造成暴動。」
「依晨王的意見,我們需要等到什麼時候?」
「我們可以把藥物扔到城里,讓城中的人自救,若是不可以,等到城中的人都無法生存,我們再屠城也未嘗不可。」
「兒臣不同意,向禹州城里投藥物和食物實在太危險,恐怕城外的人也有可能會感染瘟疫。」凌王站出來指出,「禹州城現在的藥品和食物還夠支撐他們七天的生活,若是可以自救,那就等七天之後,我們可以通過書信查看效果。」
凌王倒是希望屠城,那晨王的軍事李木子就會死在里面,加上他的得力副將。用一城百姓的姓名換得這兩個人,對凌王來說是穩賺不賠的。
「好,就以凌王的意思。通知禹州城周圍的所有官員,不得靠近禹州城半步。」
「是。」
滿朝文武退下,丞相諂媚的表揚了凌王。而此時晨王看他的眼神,恨不得能把他生吞活剝。
「皇兄,有幾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皇弟請講。」
兩個人站在御花園的加山後面,周圍沒有任何人。
「臣弟剛回來的時候,皇兄還安慰臣弟雲露的事情,希望不要因為此事影響了兄弟情分。可如今,皇兄步步緊逼,是希望斷了這兄弟感情嗎?」
「皇弟怎麼能這麼想!」凌王心里已經承認,因為寧安皇後的緣故,他已經把晨王當成敵人。況且,靜怡皇後被冤枉的疑點越來越多,他仿佛看到了真相。「皇兄只是不希望皇弟去冒險,天下社稷,我們不能為了一個人兩個人的性命而置百姓于不顧。」
滿口的仁義道德,晨王真的無法相信。「齊家治國平天下。皇兄的家已經鬧得烏煙瘴氣,禹州城這件事,皇兄也是冷血不管,那如何平天下?」
「皇弟!」
被晨王直言揭開傷疤,凌王惱羞成怒。「皇弟若是不滿為兄,可以去和父皇說。今天這些話,為兄就當沒听過。」
「皇兄你站住。你知道我一直敬重你,也沒打算和你爭奪太子之位。可皇兄若是這般讓我失望,那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