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嬈毒妃 第一百六十一章 容秋之恨

作者 ︰ 桑小小

容秋的話越說越過分。孝兒氣得臉色通紅。猛然站住。扭過頭狠狠的盯著她看。眼楮里噴射著憤怒的光。

容秋一見孝兒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更大了一些。她捂住嘴尖笑了幾聲。「哈哈……怎麼。被我說中了。不服氣嗎。那又怎麼樣。你家主子都跟皇上說了。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你胡說。」孝兒叫道︰「王爺還沒有同意呢。」

容秋愣了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容溪頭也不回的說道︰「孝兒。走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和不相關的人廢什麼話。」

「是。」孝兒回頭又白了容秋一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哼。王爺舍不得小姐呢。」

容秋看著主僕二人遠去的背影。氣得咬緊了牙關。眼楮里滿是濃濃的怨怒。她恨恨的想道︰「容溪。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好下場的。」

冷亦修站在前院的榕樹下。靜靜的看著遠處天邊的浮雲。那朵雲慢慢的飄動。形狀多變。他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心情。也如這朵雲一般。變幻不定。喜憂似乎都不隨己。而掌控著那朵雲的。是那陣輕柔的風。掌控著自己的。則是容溪。

什麼時候自己的心情也隨她的喜憂而變化了。好像記不清了。與她相伴的日子雖然不長。但是卻滲透到生活里的點點滴滴。第一時間更新愛情。似乎並不是要轟轟熱熱。更多的還是應該細水長流。如山間的水。流過干涸的山地草叢間。滋潤出一片生機。

可是。當自己認清了自己的心之後。她卻要離開了。他長吁了一口氣。或許……正如她所說的。她從未喜歡過自己。或許……她後來之所以只身入險地。奔赴東疆。不過就是為了報自己對容家的恩而已。那次保下容府。而今。她以東疆之地回報。

他慢慢閉上眼楮。掩藏起眼中無盡的悲涼。這一刻的疼痛入骨。究竟如何才能夠挽回她。

腳步輕輕而來。有衣料輕輕滑動的聲音。冷亦修心中一喜。是容溪來了嗎。然而。他還沒有來得及睜開眼楮。那股華麗的香氣和環佩叮當的聲音再傳次來。他驚喜的心沉了沉。原來不是。

容溪不會有這種濃烈的香。更不會有佩戴如此多的首飾。

驚喜在他的心間。如同一股潮水瞬間退去。濕熱的沙子擠滿了血肉之間。粗糲的疼痛。

他睜開眼楮。銳利而冷然。一如他之前沒有被容溪所吸引時的樣子。

容秋緩步而來。她輕提衣裙。輕輕跨過院門。姿態婀娜。如湖邊的拂柳。美不勝收。她抬頭。沖著冷亦修緩緩一笑。

冷亦修突然覺得心生煩躁。這一刻睜開眼。看到的不是自己想看到的人。便沒有了說話的**。

容秋把他眼底的那線驚喜和隨之而來涌過來的失望看得一清二楚。她提著裙子的手禁不住的用力。指關節有些微微的白。臉上卻是欲發燦爛的笑意︰「修。你還好嗎。」

冷亦修微怔了下。隨即明白她指的是什麼。他的目光流動。光波萬千。卻透出絲絲縷縷纏綿不斷的疼與痛。

「其實。第一時間更新或許姐姐是有什麼苦衷的呢。」容秋向前走了幾步。輕柔的說道。「你沒有再問問她。」

「她什麼也沒有說。」冷亦修聲音低沉的說道。隨即調轉了目光。依舊看向遠處的雲。那樣的飄忽不定。像極了容溪的心。

「姐姐也太任性了些。」容秋咬了咬唇。臉上盡是惋惜之色。「兩個人再有什麼。也不該去皇帝的面前說啊。皇上一言九鼎。這旨意一下。可沒有再挽回的余地了。」

她語氣中充滿著痛惜和無奈。低垂下的眸光里閃動著陰冷的寒意。嘴角的紋路微微一蕩。是幸災樂禍的弧。第一時間更新

「本王是不會同意的。」冷亦修冷冷的說道。語氣堅決。他的眸子猛然一縮。如雪地里露出的銳利針尖。

「可……」容秋心中一驚。暗暗的咬牙。「可皇上那里……」

「無論是誰。都不能左右本王的心意。」冷亦修打斷了她。一雙眸子幽深黑沉。如兩潭深冷的水。「本王的王妃。已經是容溪。也只能是容溪。」

容秋的耳朵里像是炸開了驚雷。轟鳴的震撼著她的腦海。憤怒、不甘、怨恨都在這一刻齊齊的涌進她的腦海她的心。無一不在挑著她的神經。撕扯著她渾身的肌膚都在如刀割般的痛。

半晌。她在心里長呼了一口氣。努力壓下自己心頭的恨意。扯出一絲笑意。微微福了福身說道︰「姐姐好福氣。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如此想。」

冷亦修的身子微微一僵。一身素綢的衣袍在陽光下閃著幽冷而寂寥的光。樹葉投下細密的影子。溫風陣陣。掀動他的衣袂。如一只展翅獨飛的雁。帶著幾分孤寂。幾分惆悵。飛向迷茫的未知。

容溪帶著孝兒來到李海江的院子。遠遠的看到老頭子正趴在樹下的石桌上。撅著**不知道在研究著什麼。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嘴里還喃喃自語。一副痴狂瘋癲的模樣。

孝兒忍不住笑了出來。容溪也是一臉的笑意。眼神中卻是閃過敬佩。這位老人家如此的執著于自己的愛好。還真是少見。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在現代的時候一起工作的老教授。那老頭子的熱情和這位有的一拼。

「哎呀……這根血管是叫什麼來著。」老頭子自己趴在那里嘀咕。一手執著筆在一張空白的紙上寫著什麼。一手小心的撐著自己的身子。生怕把下面的那張寶貴的圖給弄壞了。那是容溪給他的一張血管分布圖。

「忘了。」容溪走到他的身邊。手指輕輕敲在一根血管上。「這里是肺動脈。」

「噢。噢……」老頭子激動的點著頭。「哎。你怎麼……」他說著。一扭頭看到是容溪。急忙直起了身子。想要施禮。容溪虛扶了他一把說道︰「免了吧。」

李海江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王妃。老朽能夠遇到您。真是三生有幸。否則的話。這些東西。到死也看不到哇……」

「老人家。」容溪擺了擺手。沉吟了一下說道︰「我有件事情想要跟您說。您可以考慮一下。」

李海江愣了愣。容溪說的是「我」和「您」。這種稱呼他可從來沒有听到過。一時間又驚又詫。心里又是暖又是酸。說不出來的一種味道。

「老朽不敢。您請說。」他恭敬的施了一個禮道。

「我要走了。」容溪簡短的說道。「以後……可能沒有機會再和你探討這些東西了。」

「啊。王妃要去哪里。」李海江心中一急。月兌口而出。隨即又覺得自己問的話不合規矩。急忙又施禮道︰「老朽逾越了。」

「沒什麼。」容溪搖了搖頭。「我要離開王府。也不做什麼王妃了。走出去。看看這大好的河山。」

「不做王妃。」李海江嚇了一跳。他快速的看了孝兒一眼。孝兒與他的目光一對。眼圈紅了紅。垂下了頭去。

「是的。我要離開這里。帶著孝兒去外面游歷。」容溪笑了笑。眼楮里的光彩似這天上熱火般的陽光明亮。只是卻顯出幾分淡淡的寂寥。

「這……這……」李海江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他還沒遠遠沒有學夠。再者。容溪沒有王妃的架子。雖然她的個性清冷了些。但以他活了數十年的眼光來看。她的內心卻是熱情的。這樣好的女主子。要去哪里找。

孝兒也有些詫異。這是她第一次听到容溪關于離開王府之後的打算。在她的思維模式里。與丈夫和離的女人都是要回娘家的。雖然下場很淒涼。在娘家的地位也遠不如出嫁之前。甚至還會被分到一個破落的院子雪藏起來。但也從沒有听到過誰會除了回娘家還有第二條出路。

出去游歷。看大好的河山。听起來不錯。只是……自己和王妃兩個女人。太不可思議了吧。

「如果。您願意的話。不妨跟著本王妃一起走。」容溪也不繞彎子。對李海江說道︰「或許將來。您的一技之長還能派上用場。」

「好。好。」李海江一臉的激動。胡子都撅了起來。他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臉上的那幾分不舍退去。「老朽自然願意。」

「那好。就此說定了。」容溪點了點頭。「那您繼續。等離開的時候我再讓孝兒來通知您。」

容溪帶著孝兒出了李海江的院子。又到研究草藥的院子里坐了坐。滿室的草藥香氣讓她情不自禁的深吸了幾口氣。真是可惜了。本來還想著多研究一些東西的。現在看來是沒有多少時間了。這些藥材也用不完了。

她想了想。浪費了也是可惜。反正現在還不走。能多用一天是一天。抓緊時間做出一些路上必備的藥物也不錯。

容溪這樣想著。就著手做了起來。午飯在這個院子里吃過。直到晚膳之前。才回到了紅袖苑。

紅袖苑已經點起了燈。黃色的燭火跳動。讓容溪的冰冷的目光中燃起一絲淡淡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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