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那一天,玉韻兒如同往常一樣在院子里曬太陽,安靜地呼吸著冬日里略涼卻很舒爽的空氣。她現在想得就是能夠好好活著,平安地把孩子生下來,而後,她還沒有想那麼遠。
院子里突然傳來腳步聲,她還以為是陌遠寒來了,便仍舊悠閑地躺在搖椅上。
「你就是陌遠寒藏在這里的女人?」
幕琪兒的聲音突然想起,玉韻兒一驚,她望向幕琪兒。
她怎麼會來這里?玉韻兒的手指握起,緊緊地握著,她現在不僅僅是擔心幕琪兒對自己不利,更害怕自己的孩子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面前的女人有多麼惡毒,玉韻兒想,她非常的清楚。
過往幕琪兒和陌遠寒在一起的十多年里,只要是陌遠寒稍微多看了一眼的女子,全部都沒有好下場,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冉瑩郡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外界傳聞陌遠寒鐘愛幕琪兒的那些不過都是謊言,誰都不知道皇宮之中高高在上的皇後有多麼**霸道,甚至**不堪。
當幕琪兒看到玉韻兒那雙綁著白紗的雙眼時,她嘲諷地勾起了嘴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陌遠寒還惦念著冉瑩那個小踐人,居然把瞎了眼的玉韻兒帶回了西韓。
「原來是萬俟皇後啊!本宮還以為是誰呢?」幕琪兒稍動意念,人已經站到玉韻兒的面前,她抬手捏住玉韻兒的下巴,諷刺味十足地說道︰「看來萬俟笉那個半死不活的男人你也看夠了啊!現在想來勾引陌遠寒,你這個樣子也配!」
說完,她一巴掌打在玉韻兒的臉上,毫無防備的玉韻兒就那麼摔了下去,好在她護住了自己的肚子,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到在了地上。
冬天的地面是冰冷的,雖然有陽光照射,但是卻溫暖不了。
「呵呵,玉韻兒,你這個樣子真夠狼狽的!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夠看的!」
幕琪兒說著,抬手將玉韻兒抓了起來,從頭上摘下了一支金簪,緩緩靠近玉韻兒的臉蛋。
「那我就從你的臉開始,如何?」
這樣軟弱無能的玉韻兒,讓幕琪兒失去了報復的塊感,尤其是她一副無關緊要的樣子,更加讓幕琪兒想要毀了她。
冰冷的發簪戳進臉上的皮肉,玉韻兒只感覺到一瞬間的疼痛,而後便什麼感覺都沒有了,她右臉似乎已經麻木了。
「怎麼不說話?啊!」幕琪兒手上一用力,金簪直接從玉韻兒的右臉頰劃下,傷口一直延伸到嘴角,鮮血順著她潔白的肌膚流了下來,滴落在她的衣衫上。
「你會給我說話的機會?」玉韻兒嘲弄地說道,「你幕琪兒從來都是殺人不眨眼,要我的命,不過在你一念之間。不過,你真的決定殺我?」
幕琪兒和陌遠寒早就不和,玉韻兒是知道的,她真的會要了自己的命嗎?
十載夫妻,他們之間連基本的信任都沒有,更別說感情了。玉韻兒听得出陌遠寒話里的意思,他當初會和幕琪兒成親,不過是因為幕琪兒的家世。大將軍家的庶出小姐,狸英族唯一的傳人,如果她不當皇後,幕琪兒還有誰能夠登上後位?
說到底,幕琪兒也不過是一個犧牲品,是陌遠寒政治生涯的犧牲品而已。她一生為了西韓謀劃一切,卻沒想到招來了自己夫君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