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不覺得紀妃娘娘有些不同了!」回去的路上,如昔提醒玉韻兒。她看紀 煙的眼神不對勁,似乎對皇後娘娘對她的好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如昔從第一天見到紀 煙就覺得她是個單純的女子,她的心思比皇後還深。
玉韻兒停下腳步,抬頭看向沒有任何光亮的天空,如同黑幕一般夜色,令人心中也陰寒了起來。這天都時時刻刻地變著,更何況是人呢?
「這深宮呆久了,誰還能一直不變呢!」她幽幽地說道,連她自己都在逃離對萬俟笉的愛意,還有什麼事不能變的呢!
「那娘娘您還如此護著她,豈不是養虎為患?」如昔說道,皇後這麼維護紀妃,早晚會把她抬得更高,那麼到時豈不是威脅到她皇後的位置了。
這樣不利于她的事情,她真得要做嗎?
「呵——她不可能是虎,最多就是只深情的小貓。」
玉韻兒說道,她相信紀 煙即使再壞,也是為了自己自保,不會心狠地去傷害別人的。
如昔嘆了一口氣,終是選擇相信玉韻兒說的話。
大軍出發的前一天晚上,皇宮北門宮牆之上。萬俟笉獨立晚風之中,望著元胡的馬車將玉韻兒接走,他面無表情。
「皇上,王妃來信!」
一名暗衛跪在他的身後,雙手捧著一封沒有任何書名的信封。
萬俟笉沒有動,他望著玉韻兒的馬車越行越遠,仿佛他的心一般,也漸行漸遠。他早已不能如當初那般,對溪兒一往情深,十年如初。
都說「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不管他什麼身份,這句話都是如此貼切地用在了他的身上。
早知他會如此擔心,就不會讓她涉世入宮;早知她會對他情根深種,他也不會留她在身邊;早知他們會有今天,他寧願當初沒有救她。
現在說一切,似乎都已經太遲了。
思量良久,萬俟笉才轉身拿起暗衛手中的信封,拆開一看,薄薄的紙張立刻灰飛煙滅,誰也沒能夠看到上面的內容。
「殘心蠱毒解法︰其一,下毒者心尖之血;其二,新歡為替,僅一年之命。」
他知道一種解讀方法,下毒者的心尖之血,他恐怕無法得到。第二種解法,將玉韻兒當做溪兒的替身,韻兒不會喜歡的。
第一次,萬俟笉開始為自己的痴情有了不明之意。
自作孽,不可活!說的就是他了,可是即使如此,他仍舊不會後悔給玉韻兒下了殘心蠱,至少此生,她的心都在自己這里。
殘心蠱,也叫痴情蠱,一生衷情,一旦宿主變心,將心毀而死,從發作之日開始,持續九九八十一天,直到殘心蠱死在體內,雙雙斃命。發作之後,想要控制蠱毒,除非找到養蠱之人的心尖之血為藥引,否則無藥可解。當然還有一種解法,就是移情之人將新歡當做舊愛,安撫殘心蠱蟲,但活不過一年。
西城,原本是兩國往來的重要通道,如今卻荒涼了起來。玉韻兒在大軍到達之前便入住了驛站,而在城門口等著她的人,便是紀楚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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