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御南將車子停定,不容分說地就抱著簡鐘晴下車,到了海邊,手松開,只聞撲通一聲,水花四濺,水很淺,帶著異樣的冰涼,毫無防備的簡鐘晴嗆了幾口水,「席御南!——」她掙扎著要起來。
還沒起來,就被面前冷峻疏離的男子重新推到而去。
又是一次狼狽的倒在水中。
她還沒緩過氣,他已經覆到她的身上,準確無誤地堵住她的嘴,同時,還有她的氣急敗壞。
這男人,發作得毫無提示!
眼前的他,跟剛才的人判若兩人。
她又哪里開罪他了?
想法太多,海水太涼,導致簡鐘晴適應不來,心思更加凌亂。
「咳咳……席御南!……」
「席……唔……咳咳咳!……」
該死!
這種無緣無故被人虐待的感覺,簡鐘晴覺得十分厭惡,偏偏卵足了勁,手腳並用,都推不開身上的重量。
他就像是泰山,沉沉的壓在她的身上。
她怒火萬丈到極點,替自己叫屈,忍不住趁亂捶打他幾拳發泄不滿。
他猛地用力捏住她的下巴,令她看清楚現實,質問的口吻透著成算在胸的理智與薄怒,「說好的通宵達旦,你以為憑這點小把戲,就能逃?」
他看出來了?
他看出來了,為什麼剛才不反對?還一副她說什麼,他都答應的樣子。
她心里心里閃過很多種他對她急劇轉變的猜想,但壓根不曾料過居然是因為他拆穿了她的想法。
簡鐘晴倏然撐圓了眼眸,入目是席御南的臉,還有四周陌生又安靜的環境。
這男人長著一張顛倒眾生的臉,平時對誰都若即若離,可現在,他舉手可及,就在她的眼前,隱壓的怒氣是真實的。
他的呼吸,深沉,融合著她的,隨著彼此身體親密度的契合,升溫,加急。
他們的距離如此之近,她可以深刻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他的體溫,他的心跳。
簡鐘晴突然笑了笑,最壞的結果,不就是她應戰,然後腰疼幾天麼?
她家姨媽剛走不久,他可是禁,欲了好幾天的。
算起來,她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某人會不會一泄千里,會不會太刺激,影響時長,都是個未知之數,誰勝誰負還沒決定呢!
這仗,真打下來,她也不虧。
「席少,討厭,你說什麼呀!誰要逃,人家這不是逗你玩麼?」
這女人有多狡猾,那一面未曾在他面前表現過。
她太聰明了,懂得將鋒利爪子露一半,藏一半。
他能放任她無理取鬧,偶爾提出些不合理的要求,但,並不代表,他容許她騎到他的頭上,自以為憑那點小心眼,就能將他玩|弄于鼓掌之中。
所以,她說要來海灘,他帶她來了。
還順了她的心,親自開車。
四小時的路程,眼看目的地將到,她才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那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說話,不知天高地厚的她,是誰給她勇氣說出口的?
——「席少,我好累哦,我突然不想去海灘了,我們回去吧……」
那句大逆不道的說話,還言猶在耳。
席御南怒極反笑,「你想玩什麼?」
簡鐘晴斂下的目光微微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