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娜突然笑得很奸詐,眼楮透著看戲的興奮,「你跟席少呢?」
簡鐘晴感覺奇怪,但嘴巴先回答了出來,「別誤會,我們不是很熟——」
「是嗎?」
突然,席御南輕飄飄的反問,自頭頂傳來。
在場的人都是察言觀色的人精,攀談了幾句,見席御南始終端著酒杯,漫不經心的,不嘗酒,也不說話,唇角噙著的一抹笑容,越來越疏離,便明白他沒有听他們繼續講下去的意思,很快便識趣地尋了由頭,散會。
席御南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這個偷偷跑出來的女人。
沒想到靠近她,听見的居然是她否認他們的關系。
她跟他不熟,是麼?
很好。
他一手自背後,環繞住她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俯首,壓低聲音告訴她,「我很樂意,今晚用一整晚的時間,跟你探討我們熟不熟這個問題,你意下如何?」
這種兒童不宜的話題,很顯然不合適在這種公開場合討論,簡鐘晴飄忽地笑了下,抬眸飛睨了眼絲毫不掩飾自己生氣了的某人。
「席少,你怎麼來了?」這種小場合,他一般不屑出面。
「目前,我還不知道鹽城哪個地方,我不能去的。」席御南見她表現心虛,唇邊綴著笑,「你呢,怎麼來了?」
明知故問!簡鐘晴回答,「有人請我來的啊。」
「哦?」席御南微微挑眉。
「今日的女主角葉小姐,那天她邀請我的時候,席少你不是也听見麼?」
「原來你說恭喜,是代表同意出席啊,」他語氣耐人尋味。
簡鐘晴一滯。
上個禮拜的事情了,難為他還記得這麼清楚。
她當時沒有立即答應,不就是因為他站在身邊嗎?
直覺告訴她,他不會高興的,即使她要出席的,是霍初航的訂婚宴。
御席南低笑問道︰「葉小姐請你來的,你怎麼跑去謝人家霍先生了呢?」
御席南話中別含深意,簡鐘晴心中哎喲一聲,他果然看見了,還沒解釋,就听聞他徑自作出決定,「或許,我們今晚還可以增加個話題。」
這人火氣很沖,嗯,她可以閉嘴了。簡鐘晴聰明的選擇不接話,最近她學會了一招本領,那就是,說不過席御南的時候,保持緘默……
「噗哧!」看簡鐘晴吃癟,簡直是人生第一大樂事!陳漢娜忍俊不住。
席御南冷哼一聲。
雷衍登時抓住陳漢娜,「女人,非禮勿視,非禮勿听,跟我走!」
陳漢娜掙扎,「放開我,假洋鬼子!」
「哼,你昨晚不是這樣叫我的!」
「我就愛叫你假洋鬼子!假洋鬼子!假洋鬼子!啊……」
「他們挺登對的。」簡鐘晴目送二人吵吵鬧鬧走遠的身影,放心了。陳漢娜前不久還因為雷衍不辭而別,跟她訴苦來著。
席御南不悅,「先顧好你自己罷。」
美目一轉,簡鐘晴笑得千嬌百媚,「席少,放心,今晚保準和你詳談至天亮。」
這是跟他下戰貼麼?席御南微眯眼。
卻見她,眸子像是含了一江融化的春水,墨黑的眼瞳兒清晰地倒影著他,溫溫潤潤的,目光那樣專注,仿佛全世界,她只看見一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