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鐘晴,我允許你心里偶爾打些無傷大雅的小心思,底線是。」席御南陰森的眸光一轉,緊鎖在她敢怒不敢言的精致小臉上,「你的人自始自終只能屬于我的,我想要你,任何時候,任何地點,你都沒權反對——」
他手伸到下面。
簡鐘晴渾身僵硬,本能夾,緊了腿,陡然瞪圓了眼楮,「混蛋!楊方跟我沒有……!」
他瞟了她一眼。
簡鐘晴脖子頓時一涼。
他沒有說出口的話,她卻輕易讀懂了。
席御南剛才那一眼的意思是,你該慶幸你們什麼沒做成,不然,你們早不在這個世界了。
可是……
這手感,怎麼模著不對?
他迅速抽出手指,指月復上沾著鮮艷的血跡。
這是——??
饒是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席大少都不得不錯愕了,僵住了,想明白了,沉默了……
他撩起狹長明亮的黑眸,正對上一臉無辜的簡鐘晴。
要說這件事情,簡鐘晴還真不是無辜的。
她雖然氣在頭上,卻沒有忘記車上時,她肚子一陣一陣的不舒服,其實她也是猜測,不過,有備無患,總不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才來個打斷是不是?所以,她剛才才會善解人意的喊停。
偏偏席御南不識好歹惹惱了她。
哼,他不是有潔癖麼?她就惡心惡心他!
果然,還真被她猜對了。
她家大姨媽好會做人呀!
暴風雨來得快,走得唐突。
某女不知死活地煽風點火,「席少,你行不行啊?我沒關系的,反正何時何地,都不能反對,你要來一場浴血奮戰嗎?」
見她沒有羞愧,反而幸災樂禍的樣子,席御南居然舒展開眉頭,「簡鐘晴,你還真沒有一次讓我不感覺意外的。」
語氣里,隱約透著詭異的……高興?
簡鐘晴汗毛豎起,太令人驚悚了!
……
驚悚的事情,往往是一波接一波的。
簡鐘晴原本身心舒坦著,雖然難看些,但好歹,自己成功惡心到某人呢!
可到了晚上,她突然反應過來了。
這人就以他的手髒了,要立馬找個地方洗手為由,大咧咧地登堂入室,進她的屋子就算了,厚臉皮地跟她吃了頓飯,她可以當作是過門是客,而且外賣的飯錢他給的,吃人的嘴軟,她不好飯不讓人吃,就趕人走,是不?
可現在是什麼情況!
都快睡覺的點了,他不走,是打算留在這過夜不成?
看著客廳里,好以整暇翹著二郎腿的男人。
老實說,破廟還真藏不住金佛。
她原本還覺得這間屋子,經過她巧手布置後,溫馨又簡潔。
可席御南坐在那,怎麼看,怎麼充滿違和感。
別的不說,原本還空闊別致的地兒,因為他的存在,變得小了,還有點拿不出手的寒酸……
她之前還一直不發覺的。
不管怎樣,先把這尊金佛請走為妙,「席少,我這里從不收留男人過夜。」
他翹起好看的薄唇,「很好,我是第一個在這里過夜的男人。」
她提醒道,「席少,這里沒你能換洗的衣服。」
他蹙了蹙眉頭,「現在幾點了?」
「啊?」
「幾點?」
簡鐘晴瞄了眼他頭頂後方的掛鐘,報出個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