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陳漢娜又臉帶戲謔逕自嚷下去,「都說窮在鬧市無人識,富在深山有人問,簡鐘晴,你說你,這些年賺得不少吧?怎的就每個人知道你住哪呢!今夜為了找到你這個地址,我可沒少浪費力氣!就連你前不久介紹到芳芳姐手下工作的那個小麗,我還是問的她,才大概知道你住這小區里,卻連門牌號都模不準!」
她說了半天,簡鐘晴才好以整暇地開口,「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陳漢娜理所當然地回,「問保安啊,你小區門口那群保安又不是擺設用的,我就跟他們說,我來找個失散多年的簡姓小姐妹,听說她就住這里,但是不知道住哪一棟,不過,如果小姐妹沒長歪的話,論姿色,應該跟我不分上下。哈,那保安傻不愣登的看了我好半天,才告訴我你的門牌號。」
說到這,見簡鐘晴一副不認同的樣子,陳漢娜登時急了。
「噯,我說你,我跟你說了半天,你怎麼擺出這種表情?將近十年相識,就只準你大晚上的踩上門,要我還人情,不準我找你啊?!」
簡鐘晴微挑唇,「我以為你將我視作為掃帚星,恨不得離越遠越好。」
陳漢娜眼楮一斜,「哼!你知道你以前給我帶來不少噩運就好。」
簡鐘晴忍不住提醒她,「沒記錯的話,你能當上媚的台柱,我當時沒少出力,在背後推波助瀾助你一把哦。」
那些陳年舊事還提來做什麼?不該記得的,她老早就忘記了,陳漢娜下巴一抬,「那你怎麼不順便說說,是誰前幾天,冒著生命的危險將你從楊少的狼窩里帶出來的?」
冒著生命的危險……
這話說的嚴重了。
楊方這人雖然錙銖必較有仇必報了些,但,也視人而定的。
不說陳漢娜貴為媚的搖錢樹,如今身價一直在水漲船高,就念在她們曾經共事一場,關系……嗯,所謂同行如敵國,當初簡鐘晴跟陳漢娜拜的同一個師父,同輩里,就她倆現眼。
正所謂一山不能藏二虎,所以兩人被人拿作比較,針鋒相對是經常的事情!
就是後來不知怎的,互相較勁較勁著,對付那些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臭男人的次數多了,她倆漸漸培養出惺惺相識的革|命友情來。
反正,就算楊方知道是陳漢娜帶走了她,也不會刻意為難的。
夜場混久了的人,說話三分真,七分假的,而陳漢娜更是喜歡往夸張里頭說,簡鐘晴听慣不怪,目光帶笑,上下打量她一番,隨後,率先轉過身,輕率地招呼道,「人來了,還想站門口多久?進來吧,順便把門帶上。」
她身後,陳漢娜一臉幽怨的跟上,「簡鐘晴,你就這點待客之道啊?」
簡鐘晴可不認為她連班都不上了,選擇這個時間找上門,單純就是為了做客這麼簡單,她語調輕松地反問,「你確定你是來做客的?」
這女人,眼神要不要這樣毒……被看穿心思的陳漢娜微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