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宮女 第082章 賞玉如意

作者 ︰ 淺淺愛、

若煙見皇上始終不言語的望著那幅畫,眼中閃爍著驚怔,于是在他的身邊故作雲淡風輕的說道,「皇上,這幅畫是奴婢在打掃煙雨閣的時候意外找到的,看樣子似乎有些年頭了,奴婢听說煙雨閣以前住過一個玉美人,想必這畫上的女子就是玉美人吧,這玉美人可真是一個大美人呢。」

皇上的神情飄遠,像是突然間想起了很多久遠的事情,但沒過多久,他的眼神忽而一冷,帶著一絲隱忍。

「皇上,你剛才不是答應過奴婢不會生氣的嗎?你怎麼還是生氣了?」

皇上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開口緩緩說道,「朕不是在生氣。」只是曾經那些事情,他用了十幾年的世間才將它們在心里淡化忘記,只是若煙的一幅畫讓他再次想起了過往,心里的滋味很不好受。

曾經,兩個他最愛的女人,為了爭奪他的chong愛,不惜拋棄姐妹情誼互相殘殺,最後都未曾陪伴在他的身邊。

「皇上,奴婢听說玉美人現在在冷宮呢,奴婢真想見一見玉美人的真容,一定比畫上的還要美麗。」

皇上收回思緒,不解的詢問道,「你要見她做什麼?」

「玉美人長得如此絕世傾城,如果一直被關在冷宮豈不可惜了?奴婢剛好想要用一個美人,不如皇上先把玉美人借給奴婢用兩天,等過了您的壽辰我再把她還去冷宮好不好?」

皇上更加好奇疑惑了,「你要用她做什麼?」

「先保密。」若煙神秘的說道,「皇上只要答應我就好,我明天定會給你一個驚喜,反正玉美人在冷宮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來幫奴婢一個忙。」

皇上實在猜不透若煙想要做什麼,想了想點頭說道,「那好吧,朕答應你。」

若煙出了養心殿,夜幕已經降臨,宮內處處可見掛起的宮燈。

月娟忽而意識到若煙所走的方向並不是朝著煙雨閣而去的,于是迅速提醒道,「煙兒姐姐,我們好像走錯路了,這條路不是朝著煙雨閣去的,越往前走只會越荒涼,那邊都是宮里人很少會去的。」

趙若煙回眸望了月娟一眼,而後警惕的看了看四周,低聲說道,「月娟,別說話,只管跟著我就是了。」

「是,煙兒姐姐。」

走了很長一段長滿青苔的小路,一座典雅別致的院落出現在面前,門上方鐫刻著「汐月軒」三個字,這四周都是茂密的大樹,枝繁葉茂的反襯的這里的環境極為幽靜。

月娟第一次來這里,她從來都不知道宮里還有這種地方,于是她不解的問道,「煙兒姐姐,這里是什麼地方?」

「跟我進去就知道了。」

若煙推開那扇門就看見一名小宮女在清掃著院內的積雪,不遠處的石台上坐著一個女孩子,此刻正托腮望著天空,臉上寫滿心事,她似乎想的太過出神,以至于連若煙開門的聲音都沒有听到。

「公主在想些什麼?」趙若煙走上前去,輕輕的笑道。

靈萱先是一怔,隨即便開心的笑了起來,「原來是煙兒姐姐,姐姐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進來了一點聲音都沒有?」

「是公主想事情想的太出神了,不知公主在想些什麼呢?」

靈萱的臉頰有些泛紅,不好意思的搪塞道,「我哪有心事,我實在是無聊至極,只是望著天空發呆而已。」

「公主怎麼坐在冰冷的石台上呢,小心凍壞了身子。」

靈萱隨即站起身笑道,「煙兒姐姐,我沒事的,你能來看我,我真是太開心了,外面冷,我們進屋說話吧。」

她們進屋坐下來之後,小宮女小薇隨即倒了兩杯熱熱的茶,靈萱不好意思的笑道,「煙兒姐姐,我這里沒有好招待你的,你就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吧,等你下次再來,我一定準備很多好吃的等著你。」

「公主,不必這麼說,其實奴婢此次來找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幫忙。」

靈萱幾乎沒有思索就直接豪爽的答應道,「煙兒姐姐讓我做什麼盡管說出來,萱兒一定會盡力幫助煙兒姐姐的。」

「不知公主是否能進冷宮一趟,幫我把一樣東西轉交給玉娘娘。」

靈萱沉思想了想,不解的問道,「煙兒姐姐想要做什麼?」

「公主,你先不要問太多,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我之所以讓你去,實則是在為玉娘娘的安全考慮,只有你去冷宮見玉娘娘才不會引人猜疑。」若煙說話間從頭上取下一枚簪子,鄭重的放在靈萱的手心,懇求道,「請公主務必在明日一早將這枚簪子送到玉娘娘的手中,另外還有這個包袱。」

若煙認真嚴謹的眼神讓靈萱意識到這件事情很重要,于是她答應道,「煙兒姐姐請放心,萱兒一定會親手將這兩樣東西交給我娘。」

*********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靈萱便起身在小薇的陪同下朝著冷宮而去,汐月軒是距離冷宮最近的,不用走太久就會到達冷宮,而且這里極為僻靜,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們。

她們沿著一條殘破不堪的宮牆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靈萱忽而停下了腳步,斂氣屏神的看了看四周。

小薇看了她一眼,不解的問道,「公主,你怎麼了?怎麼突然不走了?」

靈萱的耳朵依舊高高的豎起,低聲問道,「小薇,你有沒有听見什麼聲音?」

小薇一臉的迷茫,「什麼聲音?哪有啊?我怎麼沒有听到呢?」

「不對,就是有聲音,好像是笛聲,很好听的笛聲。」

小薇仔細听了听,但是除了寒冷的風聲她還是什麼都沒有听到,想了想,她忽而毛骨悚然的說道,「公主,這天兒還沒亮呢,冷宮陰氣又重,我們該不會是遇見鬼了吧?」

「別胡說,明明有笛聲,你听——」

待四周安靜下來之後,小薇似乎真的听到了有笛聲隱隱約約的傳過來,好像在宮牆的另一面。可是怎麼會有人在這種地方吹笛子呢,一定是鬼。

小薇越想越害怕,身體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連聲音都一直顫抖著,「公公主,這里好可怕,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

「又不是鬼,你怕什麼?再說煙兒姐姐交給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呢,怎麼在這個時候回去?到底是什麼人在吹笛,我們先過去看看。」靈萱說完真的在尋找進口準備到宮牆的另一面看個究竟。

小薇被嚇得面色慘白,失聲說道,「公主別過去啊,萬一真的是鬼怎麼辦?公主,快回來。」

小薇沒有膽量往前走去,但是眼看著靈萱就要消失在自己的面前,她一個人處在這麼陰森森的地方實在可怕,想了想還是快速的跟了上去。

靈萱往前走了一段距離便找到了一個小門,走進小門便是一條陳舊的回廊,透過回廊上的鏤空花紋,她看見另一面有一座宮殿,那笛聲正是從宮殿里面傳出來的。

她毫不猶豫的走了過去,推開沉重的宮殿木門,發現一處極為干淨僻靜的院落,院子中間有一棵很粗壯的槐花樹,樹下站立一名男子,男子一身白色的囚袍,長長的黑發毫無束縛的披散下來,他修長的手指骨骼分明,手中握著一把笛子。

「啊,鬼啊。」小薇看到他,尖叫一聲就要往後跑,卻被靈萱突然拉住,勸道,「小薇,別害怕,他不是鬼,是人。」

「公主怎麼知道?」小薇顫音問道。

「因為鬼不會流眼淚。」靈萱望著那名男子,嘴中呢喃的說道。

那名男子听到小薇的尖叫聲放下了笛子,轉而望著不遠處的靈萱,只見她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楮望著她,眼神干淨如水,面色姣好,像精靈一般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她是他進入這里之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帶給他些許的震撼,冥冥中仿佛這一切早已注定。

靈萱很大膽的拉著小薇朝前走了兩步,開口不解的問道,「你是誰啊?怎麼會住在這里?」

「姑娘,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還是快走吧。」男子說完這句話,抬步走進了屋里,沒有再給靈萱任何說話的機會。

靈萱心里更加不解,小薇的膽子快要被嚇破了,她小聲的懇求道,「公主啊,我們還是走吧,那個人不願意說就算了,奴婢看他面色慘白無光,很不吉利啊。」

靈萱帶著疑惑來到了梧桐苑,此時玉美人已經起身,從小到大,靈萱時常會偷偷跑到冷宮里來見玉美人,只是玉美人總是擔憂她的安危,勸她不要過來。

距離上一次來冷宮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靈萱自然非常想念玉美人,所以一看見玉美人,她就直接撲進她的懷里,傷心的哭了起來。

婉玉看到靈萱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頗為意外,擔憂的問道,「萱兒,你怎麼來了?」

靈萱擦了擦眼淚,想起若煙囑托她的事,于是便將那枚簪子連同那個包袱交給婉玉,說道,「這是煙兒姐姐讓我轉交給你的,娘,你知道煙兒姐姐想要做什麼嗎?」

婉玉將那枚簪子在手中看了看,忽而注意到簪子上的珠花內似乎塞著一張紙條,她小心翼翼的將紙條取出來,上面是一行小字。

靈萱在一旁好奇的問道,「娘,上面寫什麼?」

婉玉定了定神,打開那個包袱,發現里面是一件華服,以及一些珠花頭飾,這些東西很熟悉,是她從前做玉美人的時候穿過用過的物品。

「煙兒讓我好好準備一切,她要帶我去見皇上。」

靈萱驚訝的睜大了眼楮,似乎不敢相信,「娘要去見父皇?那是不是就代表娘很快就可以出冷宮了?」

婉玉的心情有些復雜,其實她已經習慣了冷宮的生活,就算自己的後半輩子永遠生活在這里,她也會滿足,但是一想到先皇後的枉死以及自己的兩個孩子這些年所受到的苦和委屈,她又有些不甘。

「一切都還是個未知數,娘這一次出去很有可能吉凶摻半。」婉玉說到這里,緊緊地抓住靈萱的手,囑托道,「萱兒,如果今日我遭遇不幸,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

靈萱拼命的搖頭,哭著說道,「娘,你不會有事的,我們都要相信煙兒姐姐,父皇現在很喜歡煙兒姐姐,有煙兒姐姐在,你不會死的,萱兒不讓你死。」

「傻萱兒,人活在世,總會有死去的一天,就算今日沒有成功,我也死而無憾,至少我努力邁出了這一步,萱兒,答應娘,不準哭,堅強的活下去。」

靈萱哭的梨花帶雨,點了點頭。

「對了,娘,萱兒剛才在來的時候,經過一個廢舊的宮殿,那里面是不是住著一個男人?冷宮內怎麼會有男人出現呢?」

婉玉已經穿上了若煙交給她的衣服,梅心姑姑正在為她上妝梳頭,她並不意外,緩緩答道,「他是大皇子從戰場上帶回來的俘虜,是以前趙國的太子,大皇子凶狠跋扈,但是皇上宅心仁厚,所以並沒有殺死他,只是將他囚禁于冷宮內。」

靈萱這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垂眸說道,「他可真可憐,以前是太子,一定風光無限,如今卻被關在這麼荒涼的地方,我剛才見他身上並沒有栓有鏈條枷鎖之類的,他既然能上戰場,武功一定高強,那他為什麼沒有逃跑呢?」

「听說大皇子給他施了一種毒,那中毒世間極為罕見,只有大皇子那里有解藥,他沒有解藥就算逃出去也是要死的,況且皇宮這麼大,他如何能逃得出去?」

靈萱的眸光逐漸變得暗淡,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

皇上五十的壽辰,後宮各位娘娘都想盡辦法要在這重要的時刻博得皇上的歡心,前朝的大官們也費盡心思的準備送給皇上的壽禮。

壽宴已經開始,麒麟殿的大堂內,宴席擺滿兩側,所有人紛紛落席而坐,宮殿內傳來悅耳的曲聲,舞女身穿彩衣翩翩起舞。

大將軍夏嘯天帶著夫人慕沛涵以及千金夏嵐一同前來,夏嵐的神色略顯疲憊郁悶,比之前安靜了很多,她一直呆呆的坐在慕沛涵的身邊,眼神卻始終放在對面,隔著一群舞女,她隱隱約約看見大皇子與白念桃坐在一起,白念桃時而輕盈的微笑,看上去心情很不錯。

夏嵐心里的恨卻在不斷的滋生增多,她好想現在就走過去,質問楚雲墨為什麼要欺騙她,他明明有了妻子,為何還要來招惹她?她堂堂的將軍府大小姐,怎麼甘心去做別人的妾室?

皇上高坐于上,香皇後與水貴妃娘娘陪伴左右,不過距離皇上最近的還是若煙,今日皇上特意命她近身伺候。

她手拿玉壺,俯身為皇上倒了一杯酒,皇上借機在她的耳邊小聲的問道,「丫頭,你要送朕的禮物到底什麼時候拿出來啊?」

若煙笑了一下,小聲的回道,「皇上,各位娘娘以及眾大臣的禮物都還沒有送出,奴婢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宮女,怎麼能搶了這種頭彩呢?」

在別人看來,皇上是一個威嚴的君主,而對若煙來說,他更像是一個老小孩,性格像極了小孩子,只見他揮手示意殿下的舞女散去,而後正音說道,「諸位愛卿以及各位愛妃是不是都準備了壽禮送給朕?那就快快送出來讓朕瞧瞧吧。」

下面的大臣頗為意外,有的甚至面面相覷,這壽宴不過剛剛開始,皇上怎麼就突然迫不及待的想要壽禮了呢?

香皇後先行站起身,親和的笑道,「皇那臣妾先來吧,臣妾知道皇上喜愛收藏古畫卷,臣妾前幾日尋一幅蟠桃獻壽圖特意送來給皇上,恭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看都沒看一眼,就直接交給了敬德,略顯敷衍的說道,「皇後有心了。」

香皇後的臉色有些為難,水貴妃卻暗暗笑了起來,她也站起身走出來笑道,「皇上,臣妾也想為你準備壽禮,但是臣妾知道皇上不喜歡金銀珠寶,所以臣妾夜夜抄寫經書,為皇上祈福,為大楚祈福,願大楚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皇上萬壽無疆。」

「還是愛妃最懂朕。」皇上縷著胡須笑道,水貴妃隨即就給了香皇後一個示威得意的眼神,香皇後縱然心中不悅,卻也只能在內心強忍著。

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故作坦蕩輕松的笑道,「皇上,妹妹的確是比以前懂事多了,想的也周到,反倒讓臣妾覺得自愧不如。」

「皇後知道便可,諸位愛卿還有壽禮要送出嗎?」皇上轉而快速將實現轉移到下面的大臣身上。

夏嘯天夏將軍送給皇上三樣物品,萬壽彎、萬壽玉壺春以及萬年如意玉杯。

待所有的人都將壽禮獻了上來,皇上便急切的望向若煙,催促道,「丫頭,你準備的壽禮現在可以獻出來讓朕瞧一瞧了嗎?」

若煙並不著急,她先是一笑,而後平靜的解釋道,︰「皇上,在奴婢的家鄉,過生日這一天是要吃蛋糕的,一家人以及朋友坐在一起,共同分享甜蜜和快樂,所以奴婢也為皇上做了一個蛋糕,皇上,請看。」

若煙話音剛落,在座所有人的視線都隨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殿門口忽而吹進一陣清風,伴隨著紛飛的花瓣,一群舞女簇擁著一個身穿天藍色華衣的女子走了進來,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讓人驚愕的是,隨著藍衣女子不斷旋轉,她周圍竟出現了蝴蝶,在如此寒冷的天氣,竟然會有蝴蝶出現,而且全部圍繞在她的身邊。

水貴妃起初並不在意,她還以為若煙送給皇上的壽禮能有多出奇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像這種舞蹈,宮里的舞姬都會跳,皇上恐怕早已厭倦了,只是當她注意到藍衣女子的容貌時,瞳孔不禁驀地一睜,是她?!

香皇後的表情並不比水貴妃好到哪里去,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皇上的眼中滿是驚艷與欣喜,在那一瞬間,仿佛四周所有的人都已不存在,他的眼中以及他的世界里只有藍衣女子一個人。

他情不自禁的站起身,朝著藍衣女子走去,水貴妃想要拉住他,奈何已經晚了一步。

皇上穿過層層舞女,直奔藍衣女子而去,此刻他的腦海里不斷閃現著一些畫面,曾經美好的一切再次展現在面前。

「玉兒,是你嗎?」皇上親昵的握住婉玉的手,深切的問道,他的眼中滿含著深深的情意。

「皇上」見日思夜想的人就在面前,婉玉突然哽咽住說不出話來,上面的水貴妃看著這一切,不屑的翻了翻白眼,同時眼神怨恨般的看了一眼若煙。

「玉兒,一切都還好嗎?」

「玉兒一切安好,玉兒很高興皇上還沒有把玉兒忘記。」

「皇上。」上面的水貴妃忍受不了這樣的情景,忍不住高聲說道,「若煙剛才說為你做了一個蛋糕,這蛋糕在哪呢?臣妾怎麼沒有看到呢?」

「水貴妃娘娘不要著急,蛋糕這就來了。」若煙語音剛落,便有兩位小宮女抬著一個偌大的蛋糕走了進來。

那蛋糕足足有九層,另有一條龍與鳳攀附在一起,從一層纏繞到第九層,在蛋糕的最上面還放置著一個精致的小馬,呈抬前蹄仰頭嘶吼狀,若煙之所以這麼設計,因為她知道皇上屬性屬馬。

在馬的四周擺滿了正在燃燒的蠟燭,燭光熒熒,異常獨特美麗,眾人不禁唏噓。

皇上龍顏大悅,隨即賞賜若煙一枚玉如意,並且赦免了婉玉的罪責,封其為玉妃。

在場所有的人見皇上如此開心,誰都沒有開口說話掃興,也只有水貴妃敢于開口,她不解的說道,「皇上,婉玉可是曾害死先皇後的罪人,皇上都忘了嗎?」

「這些朕自然知道,只是玉兒在冷宮里生活了十幾年,也算受到了懲罰,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了,以後在宮里誰也不準再次提起。」

「可是皇上,婉玉心機頗深、手段毒辣,難免她日後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請皇上再考慮考慮,不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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