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過期不候 101.兄弟

作者 ︰ 嚴小蛹

101.兄弟(2009字)

不知道是因為莫以笙自身的恢復能力強還是這些日子心情舒暢,總之在溫亭無微不至的照顧下,一個月的時間,他身上的傷已經基本愈合,右手的石膏也可以拆掉了。

之前醫生說了幾次可以出院了,莫以笙就是不肯讓出病房,這回再沒了繼續賴在醫院的理由,他只好一臉惆悵的坐在沙發里看著溫亭收拾東西。她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時不時抬起手腕看看時間。剛才還是猶豫不定的,這會兒就已經拿定主意了?

「亭亭,你是不是有事?我自己坐出租車回家算了。」莫以笙體貼的說,之後又點了點床上的東西,臉上一副無奈又勉強的神態,自言自語般的說︰「怎麼會有這麼多東西?」用略顯為難的眼神看看行李又看看自己的手,就要去拿那個裝得滿滿的手提包。

溫亭搶先一步把包提起來,說︰「你傷還沒好,我來拿就行了。我先送你回去,然後再去機場。」

還真是要去機場。莫以笙皺了皺眉,昨天關鳴來看他的時候就說慕西霆今天回法國,下午三點的飛機。溫亭整個上午都心神不寧,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在考慮這件事,那種依依惜別的場景,別說親眼去看了,想想他都覺得惱火。

「你要去機場?老三要回來了?」莫以笙裝作驚訝的問。

「不是的,西霆今天要回法國,我去送送他。」

「這樣啊……下午飛巴黎的航班應該是三點吧,那就別送我了,我怕你時間來不及,大院離機場多遠吶。」莫以笙說的誠懇,心里卻在打鼓,溫亭要來個順水推舟他可就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沒關系,趕得及。」溫亭笑了笑走在前面,莫以笙落後一步,嘴角含著笑,母親說得對,亭亭就是心軟,舍不得他一個傷殘人士去跟人搶出租車。

坐進車里,莫以笙思慮再三,蹙著眉說︰「亭亭,我們先去機場吧……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好,這麼遠的路你要開多快的車,太危險了,我不就是前車之鑒嗎。」

「可是……」溫亭有些猶豫。雖然她跟慕西霆沒有什麼不能讓人听到的悄悄話要說,而且關銘也是極可能要去送行的,可是一想到莫以笙在旁邊看著,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就這樣吧,听我的,我們先去機場。」莫以笙不容置疑的語氣讓溫亭不好再反駁,只得隨他去了。

到了機場關銘果然在,還有他的助理,再加上慕西霆一行幾人,看起來還是挺龐大的一支隊伍。

慕西霆看到溫亭出現,臉上頓時綻開一抹溫潤的微笑,松了一口氣似的。緊接著看到她身後一只胳膊吊著的莫以笙,慕西霆的臉色不禁變了變,卻還是強自鎮定著說了句「你好,莫先生」。

莫以笙微微點頭,說︰「上午亭亭一直在醫院陪我做檢查,辦理出院手續,听說你要走了,我們就一起來送送你。」

慕西霆听著他的話略簇了下眉頭,關鳴則是忍著笑意咳了一聲。莫以笙這話說的,一副主人的姿態,好像溫亭已經被他拐到手了似的,哪里是來送慕西霆,明擺著來驅逐的。

關鳴跟慕西霆握了握手,說了幾句「合作很愉快」「歡迎再次來b市」之類客氣而官方的話後,空氣頓時變得有些沉默。不知是不是看出了氣氛的尷尬,慕西霆的一個助理在他耳邊用法語說了句「該登機了」,慕西霆卻注視著溫亭,說︰「亭,我想跟你單獨說幾句話。」

溫亭略一遲疑還是點了點頭,和他朝旁邊走了幾步。

短短的幾分鐘,莫以笙竟然覺得是種難以忍受的煎熬,直直看著兩個人的方向,恨不得把耳朵貼在溫亭身上帶走。

「咳,听見說什麼了嗎?」關鳴打趣的問道。

莫以笙眉梢一挑,斜睨關鳴一眼,沉沉的道︰「別裝作你一點都不好奇的樣子。」眼光一轉,莫以笙看到慕西霆抓著溫亭的雙臂,有些激動的樣子。他立刻執起關鳴的一只手按在自己的右手上,隱忍的低吼了一句「鳴子,你……」接著就是嘶嘶吸氣的聲音。

莫以笙這一句語氣听著是在壓抑,聲音也不算很大,剛好足夠吸引溫亭的注意。

「你怎麼了,以笙哥?」溫亭神色緊張的跑過來,兩個人還維持著剛才的姿勢。這一幕落在溫亭眼里,就像是關鳴正在「欺負」受傷未愈的莫以笙。而下一刻莫以笙說出的話就更加印證了她的想法。

「跟你說了還沒好,我騙你干什麼。」莫以笙略帶委屈的眼神和語氣讓關鳴身上的雞皮疙瘩像國慶閱兵式上士兵方陣整齊而有力的正步,一排排,噌噌的站起來,禁不住肩上一抖,打了個寒戰。

溫亭秀眉微蹙,瞪視著關鳴,含嗔帶怨的說︰「你干什麼呀,今早上才拆的石膏,傷筋動骨一百天哪,你不知道啊。這麼大的人了,玩鬧也該知道個分寸……沒事吧,以笙哥,要不咱再去醫院看看?」

溫亭喋喋不休數落關鳴的樣子讓兩個大男人都是一怔,莫以笙心里翻騰著一種無邊的喜悅,亭亭還是這麼在意他的。關鳴心里卻恨恨的想,莫以笙,你就活該讓亭亭好好折磨你,這麼卑鄙的手段你都使得出來。

「沒事沒事,他也沒用多大勁兒。」莫以笙連忙安撫著溫亭。

「真沒事?」

「放心。」莫以笙笑眯眯的說。關鳴鼻子里低低的哼一聲,自言自語的說︰「自己動的手,當然知道使了多大勁,有事沒事了。」惹得溫亭又甩過來一記白眼。

關鳴悲憤的用拳頭砸了下胸口,「這就是兄弟呀,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真傷心。」什麼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都是誰說的鬼話,為了件衣服斷手斷腳的人這不就在眼前嗎!莫以笙,你簡直……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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