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夢者聯盟 第046章 佔領拉斯維加斯

作者 ︰ 老曲三十

風暴過後的沙漠,顯得格外平靜。『**言*情**』

天空湛藍如海,黃沙平靜如畫。

拉斯維加斯的人們,早已習慣了這種寧靜的美。

中午十分,驕陽似火,城市依舊安靜,仿佛沉睡的嬰兒。

拉斯塔是一名地道的賭徒,此刻他正在呼呼大睡,在作著大殺四方,狂攬金幣的美夢。

坐金山,擁美女,人生極樂,莫過于此。

夢中,他竟然出了呵呵的笑聲,嘴角處留下白色的哈喇子的印記。

突然,天空降下一道閃電,晴天霹靂,劃過拉斯塔夢的天空。

黃金、美女,在這一劈之下,變成了虛無。

拉斯塔惱怒地睜開了沉重眼皮,要咒罵這該死的老天。

可是四肢百骸如同被撒氣的車胎一般,疲軟無力。

在賭場一夜的生死搏殺,就如同做了一夜的過山車,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將細胞中每一點養分榨干。

實在太累了。

拉斯塔還想再睡個回籠覺。

可耳朵卻在嗡嗡作響,仿佛整個城市沸騰起來,又如同洪鐘大呂,敲擊著他的靈魂。

反正睡不著,拉斯塔扯過一條浴巾,給自己倒上一杯酒,走到酒店的落地窗前。

俯視著整個拉斯維加斯,人間帝王之感油然而起,豪氣自生,一口將杯中酒飲盡。

金黃色的龍舌蘭酒入肚,如火一般燃燒,拉斯塔整個人又如同滿血重生的斗士,浴火重生,再次爆出強大的信念和活力。

「嗡!」

天空中再次傳來巨響,震得拉斯塔三魂出竅,七魄升天。

仿佛一個巨大的聲音在耳邊回蕩,「末日來臨。信徒們,用生命和靈魂侍奉魔主,將得到永生。」

剛剛滿血復活的拉斯塔,仿佛又被一個大招擊中,癱軟地坐在地上,全身顫抖如篩糠。

慘綠色的天空,掛著一輪黯淡的太陽。

一個黑色的影子,如海市蜃樓,又如同倒扣的水桶,籠罩著拉斯維加斯城。

數千人的夢靈上浮現鍬甲蟲和象鼻蟲的虛影。

數千道用肉眼看不到的黑色絲線從魔鬼城灑下。如同木偶的控制線一般,透過鍬甲蟲和象鼻蟲牽引著人類的夢靈。

在黑線的牽引下,數千人涌上街頭。

黑線傳遞著暴戾和貪婪的信息,蠱惑著人類向墮落和死亡的地獄進。

王者降臨,萬物朝拜,五腑投地,以示恭敬。

拉斯維加斯城萬籟俱寂,等待著人間帝王的指令。

天空再次劃過一道閃電,雷聲轟鳴。震撼著每個人的神經。

雷聲過後,原本匍匐在地的人們,突然如同游戲中滿血復活的npc,被硬生生從地面拉起。

人們再次睜開眼楮。整個城市變成了金燦燦、綠油油、粉花花的世界。

金燦燦的是黃金,綠油油的是美元,粉花花的是荷爾蒙。

欲?望匯集成河流,在人群中流淌。

數千人變成了奔流的海潮。在大街小巷奔走,沖進了銀行,沖進了賭場。沖向了老虎機,沖向了商店,沖向了夜總會,沖進了槍械店。

每一條街道,人群如大江一般鋼鐵洪流,摧毀一切,吞噬一切。

陽光、火光、血光匯成七彩虹,將金色的城市粉刷地更加火辣;歡呼聲、慘叫聲、哭喊聲混成哀樂,在原本安靜的城市奏響寂滅之歌。

世界的悲哀不僅在于壞人的作惡,更在于好人的沉默。

面對數千手持槍械的暴徒,人們只能躲在家中,靜默地看著混亂的世界,向這個瘋狂的世界致哀。

警員們只能躲在車中呼叫救援,因為有警員也加入了暴亂的隊伍中,他們無所適從。

無線電中傳來滋滋的忙音,一切信號已經被魔鬼城屏蔽。

人數還在增多,暴亂還在繼續。只是這種暴亂的範圍只是縮小到了百樂宮附近。

暴徒們佔領了百樂宮,在周圍搭起了工事。

防暴軍警被打退,方圓千米之內,所有的警車都被打成了篩子。

數架直升機騰空而起,試圖到天空探求真相。

看來並非所有人的心智都被那黑色的城池蠱惑。

尚有良知和理智的人們,依舊在嘗試著拯救這座蘊藏著夢想的城市。

天空被電磁籠罩。

半空中的飛機如剛剛學飛的雛鳥遇到了電磁風暴,機身之上閃爍著電弧,搖搖晃晃,笨拙而無奈,撞向了身旁的高大的樓房。

「轟!」

落地窗被直升機撞碎,足以抵抗子彈的鋼化玻璃瞬間粉碎,變成無數晶瑩的糖塊,灑落在地毯上。

狂風呼呼地吹進樓房,將昏迷的拉斯塔吹醒。

拉斯塔模著腦袋,緩緩走向窗口,眼前的景象讓他呆若木雞,「我的天啊,世界末日。」

緊接著他又歡呼了一聲,「馬龍先生,我們的機會來了。」

房間中充滿了濃煙,火光沖天。

數架直升機低空掠過,黑洞洞的槍口,依稀可見。

拉斯塔揮舞著雙手,「嘿,救我!」

直升機並不理會他這樣的升斗小民,徑直飛向了不遠處的百樂宮。

不少暴徒對著直升機射擊,子彈徒勞地亂飛,卻依舊把蓋嚇壞了。

經歷了沙漠的電磁暴攻擊,蓋已經是驚弓之鳥,做著各種規避的動作。

「爬升!」墓厄皺著眉頭命令道。

「狗屁,上空是電磁暴,會死人的!」蓋臉上的疤痕不停地抽搐。

「不死之鷹,就這麼點膽量?」墓厄有些不耐煩,用了激將法。

「好,你們都不怕死,我還怕個鳥!」蓋有些惱怒,賭氣一般拉升飛機。

飛機迅速攀升,幾乎接觸到了電磁暴的壁障,稍微停了一下。

子彈依舊飛來。危險依舊沒有解除。

蓋回頭看看面色如水的墓厄,咬咬牙,最終還是將飛機升到了電磁暴之中。

黑色的墓地一般的城堡籠罩著飛機,將電磁暴隔絕。

飛機只是晃了幾晃,卻依舊平穩。

蓋嘖嘖稱奇,對墓厄的本領更信服了幾分。

這黑色的墓地出現,地面原本掃射的槍械頓時啞火,暴徒們心生恐懼,逃進工事中,不敢將自己的目光暴露在墓地的範圍之內。

直升機緩緩降落。早有身穿黑衣,胸前別著「藍盾黑劍」的武裝人員跑到了停機坪上,等待著墓厄的降臨。

墓厄帶著夜淺白、加藤走下了直升機,加藤如同隨從一般,跟在三人的身後,提著一個黑色的箱子。

在黑衣人的引導下,快速進入了百樂宮內部,一直走到地下。

早有黑衣人將賭場的主管壓到了地下金庫的門口。

主管看到加藤的那一瞬間,投去了求救一般的目光。

只是加藤表情冷漠。對這主管不聞不問,徑直走到金庫的密碼鎖前,掏出一張小小的磁卡,按在了讀卡器前。

莫楓和方香也被帶了過來。兩人目光呆滯,好奇地打量著墓厄和加藤等人,只是面色太過平靜,平靜地讓人感覺他們不是被俘虜。而是在打量著他們的俘虜。

蓋看到莫楓和方香,驚訝地張大了嘴巴,舌頭動了動。卻是將要出口的話吞回了肚子。

加藤向前走了幾步,將雙眼對準了視網膜掃描儀,一下一下按下磁卡,似乎在打著音樂的節拍。

「?」夜淺白張大了嘴巴,再也沒有以往的淡然,然後悄悄湊到墓厄的耳旁低語,「你以前可知道百樂宮是m資金的產業?」

墓厄抱著雙臂,似乎對夜淺白的吹氣有些敏感,向外欠了欠身,搖了搖頭。

夜淺白再次皺了皺眉頭,再次說道,「我敢說,伊甸園也被蒙在鼓里。加藤的野心可不僅僅是一個魔鬼城能夠滿足的。此人不能留!」

墓厄沒有表示,整張臉依舊沉靜如水。

這日本海軍軍歌的節奏打完,這道電子中控門被打開,露出了里邊機械鎖。

亮  的金屬門,給人一種十分厚重的感覺。

「吉姆,你隨我來,剩下的人守在門口,靠近大門的人格殺勿論!」墓厄向黑衣人下達了命令。

吉姆是一個黑人,身材矮小,毛微卷,嘴唇寬大,一副老實相。他很恭敬地彎下腰,「是主人!」

黑奴?

夜淺白感受到了這股恭順的氣息,想不到已經廢黜了150年的奴隸制度,在真正的權貴之間,依然存在。

現在想想,藍盾家族,本來就是南方的名門望族,有一兩個忠心的黑人僕人,也不算什麼稀奇事。

電子門的關閉,里邊三道機械門被打開,露出金燦燦的金庫。

蓋貪婪地看著這些金子,「我擦,這些足以武裝一萬人的部隊!」

墓厄微笑不語。

金庫的第一個大廳,裝滿了綠油油的紙幣。第二個大廳,堆滿了黃金。第三個大廳則是一個個密室,就像是集線器的端口。

墓厄的臉上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夜淺白有些不甘心,再次湊到墓厄的耳旁,「加藤此人不能留,我建議你現在就除掉他,否則後患無窮。」

已經將所有門戶都打開了加藤,恭敬地站在墓厄的身旁,低眉順眼,完全是一副奴僕的形象。

沒有半點不和諧的感覺。

墓厄搖搖頭,他已經與伊甸園撕破了臉皮。

更何況正如蓋所說,一個小小的百樂宮,就足以武裝一萬人的部隊,那麼m資金所掌握的資源,足以動搖美國的金融基礎。

m資金和加藤腦袋里的秘密是他對抗伊甸園最大的資本,豈能輕易地放棄。

夜淺白似乎有些不死心,他又找上了蓋,「找個機會做掉加藤,否則會死人的。」

墓厄似乎听到了夜淺白的話,只是對著蓋搖搖頭,沒有做過多的表示。

蓋有些神經大條地大聲說到,「你個小白臉。飽漢不知餓漢饑,那可是財神爺,坐擁金山,家族這下不用為錢愁了。」

「請神容易送神難?如果真是一座金山,從天而降,足以將所有人砸成粉芥。」夜淺白搖搖頭,空洞的雙眼死死地盯著加藤,希望能找出證據來。

可惜,加藤的夢靈被神祗墓地包圍著,無法深入。

沒有證據。所有的話都空洞無力,被墓厄和蓋當成自己的陰謀。

百樂宮依舊流傳著夜淺白和加藤因為一個女人而相互殘殺的風?流韻事。

密室的門被關閉,從內反鎖,蓋被留在門外。

「多此一舉!整個地下金庫能承受核彈的攻擊,還怕什麼?」蓋有些不滿,墓厄將他留在門外,顯然存在著不信任。

黑箱子被打開,墓厄將電極片分給了夜淺白、加藤還有莫楓夫婦。

五人的大腦連在一塊,共同進入了夢境。進入了魔鬼城。

吉姆忠實地守在門外,蓋獨自一人留在大廳。

慎獨?

顯然蓋不曾有這樣的想法,他就如同一個進入了金銀島的孩子,在金條和美元上打滾。

但他畢竟是大人。時間稍長,金黃和墨綠兩種顏色,已經讓他有些審美疲勞。

無聊中,他又將目光對準了那些密室。他知道。密室里藏的東西,價值遠勝眼前的黃金和美元的總和。

可是,該怎麼打開那些密室呢?

門外還站著一個主管呢!想到這里。蓋頓時興奮了起來。

拉斯塔作為一名賭徒,作為一名在拉斯維加斯城小有名氣的賭徒,都有著強大的信念,同樣有著相對強大的夢靈。

正是強大的夢靈,讓他躲過魔鬼城的控制,沒有變成那些暴徒。

但正是因為他有著強大的夢靈,對夢想有著執著的追求,讓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暴富的機會。

百樂宮,那里將有大事生。

剛沖到樓下,突然一輛悍馬車闖過來,差點將拉斯塔撞倒。

幸好駕駛員緊急剎車,才讓他躲過一劫。

拉斯塔惱怒地要破口大罵,突然看到了駕駛員那張堅毅的老臉,他突然興奮地大叫起來,「我擦,麥克!你這個冒失鬼,剛才差點殺了我。」

莫一方好奇地探出頭,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白色睡意、帶著花睡帽的黑人,正在悍馬車前手舞足蹈,像一直?情的猴子。

麥克懷疑地看著這個黑人,卻是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他。

「大兵,是我!拉斯塔!六年前,校園槍擊案,你救過我的命!三年前,百樂宮,你救了我和馬龍?布魯舍爾德的命!你忘記啦!」

拉斯塔摘下自己的睡帽,伸長了腦袋,湊到麥克的眼前。

麥克這才想起,這個如同大猴子一般的家伙。

人生何處不相逢。

那次的校園槍擊案,拉斯塔是槍手最後的一個目標。

麥克依舊處在親人被害的憤怒中,他惱怒地推開了攔在路上的拉斯塔,沖向了槍手。

正是他這一撞,讓拉斯塔避開了射來的子彈。

三年前,馬龍在百樂宮門口遭遇了「黑劍」的刺殺,拉斯塔作為馬龍的小跟班,也受到了牽連。

麥克認出了重傷的馬龍,將他救起,順帶救起了拉斯塔。

「上車!」麥克心中大喜,向拉斯塔招呼。

拉斯塔興奮地跳起來,雙臂如同大鳥一樣連擺,鑽進了悍馬車,熱情地跟莫一方打著招呼。

進入拉斯維加斯,麥克和莫一方都被眼前的慘況驚呆了。

只是他們都不具備心眼,看不到頭頂的魔鬼城。

混亂的城市,是藏身的最好之處,只是麥克擔心找不到馬龍,卻是無處安置阮夢嬌。

遇上了拉斯塔,說明三人足夠的幸運。

「馬龍在哪?」麥克直截了當地詢問。

「百樂宮。你也是來幫他搞那魯班殘卷?」拉斯塔依舊處于興奮的狀態,有些口無遮攔。

說完「魯班殘卷」,拉斯塔慌忙地閉上嘴,訕訕地笑了笑,口中喋喋不休,就如同黑人的嘻哈歌者,聲音充滿磁性而富有節奏,似乎要沖淡「魯班殘卷」帶給莫一方的震撼。

魯班殘卷?莫一方的腦海仿佛劃過一道閃電,夢靈頓時被打開,關于魯班殘卷的信息涌進腦海。

這本殘卷似曾相識。

夢境似乎再次被開啟,黑色的隧道,還有那個游蕩的聲音回想在耳邊。

那個夢境,跟魯班殘卷有著莫大的關聯。

「魯班殘卷?在百樂宮?」莫一方打斷了嘻哈歌者,等待著最終的答案。

「這??這哥們是誰啊?難道不知道非禮勿听,閑談莫論的道理嗎?難道不知道隨便打听秘密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嗎?黃皮小子。」

拉斯塔有些尷尬,不過這家伙的表情轉變的很快,就給了莫一方一個連珠帶炮的譴責,將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干二淨。

「中國人!」麥克有些忍俊不禁。

「黑皮老鬼,你可知道魯班是中國人,他的手稿怎麼會在百樂宮?」莫一方毫不示弱的反擊,似乎忘記了自己有求于人。

中國的物,大抵因為國家的貧弱和封建王朝的**,流失殆盡。五千年建立起來的明,拱手送人。

他正站在歷史和時代的高度,審問那些為了一己私利,包庇歷史暴行和錯誤的罪人。

這也許是麥克所說的強者思維吧。

拉斯塔听到這話,馬上又轉變了話鋒,「魯班是中國人?我們怎麼覺得魯班來自唐人街,你們中國人也說啊,中國的,世界的。管他是哪的人,反正都是世界的。」

依舊是那種繞口的,不著調的嘻哈語氣。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你的靈魂不是來自非洲?馬丁路德金用鮮血、生命和靈魂撬開的枷鎖,難道你要給中國人套上?魯班即使是世界的,他的遺產也應該由中國人保管,不應該在賭場中遭受褻瀆,更不應該被賭徒劫走,當作賭注。」

莫一方的話還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畢竟全世界的黑人都有一段極其悲慘和不光彩的歷史。

「我有一個夢想???」說到馬丁路德金,拉斯塔頓時來了精神,學著那個著名的演講的樣子,舉起自己的手,「我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本著國際友好主義的念頭,幫我們的中國朋友偷出那件寶貝,你們給我一點報酬就行了。」

莫一方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心道這家伙的臉皮難道是用齒輪磨出來的?

悍馬車已經沖到了賭城大道。

自由女神像、埃菲爾鐵塔、眾神的雕像,讓莫一方有些目不暇接。

只是這些剛美的藝術品之上,站滿了持槍的人,褻瀆著藝術家們靈魂的結晶。

大道的中央,就是著名的百樂宮噴泉。

音樂噴泉,演奏的是貝多芬的命運交響曲,水花起伏有致,如命運的大起大落,頗為壯觀。

數輛廢棄的汽車堵在大道中央,中央僅留下容一輛大客車通過的空間。

五個持槍的暴徒從汽車旁鑽出,舉槍示意車子停下。

「要不要沖過去?」莫一方有些擔心,悄悄挪了個位置,將阮夢嬌護在身下。

「想都別想,百樂宮至少聚集了上千個這樣的人。不過今天是你們的幸運日,遇到了我拉斯塔。這幾個家伙都是我兄弟,停下就是了。」

拉斯塔將胸脯拍得震天響。

莫一方真懷疑這家伙的自信從哪里來。

ps︰黑皮老鬼,你可知道魯班是中國人,他的手稿怎麼會在百樂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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