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巫當道 第十五章 以聲驅魂眾人心

作者 ︰ 羅漢

快樂的時間永遠是過得最快的,時間流逝,轉眼兩個小時過去了,後台來去的同學逐漸減少,上去的激動,下來的更是激動,仿佛自己成了璀璨新星,意氣蓬發,覺得自己仿佛高人一等。

劉小強看著來往人群無所謂,但牲口們听著,看著,心中忐忑不已。

當最後一對穿著性(感)的姐妹又是舞蹈,又是唱跳的下來,對著劉小強一行人甜甜笑著的時候,牲口們知道,檢驗成色的時候到了。

「怕嗎?」劉小強這是突兀的拍了一下蒙圓的肩膀,嚇得這貨蹦了起來,看到是劉小強,面有怯色,不過長吸一口氣後,道︰「怕,但到這時候了……」

「是啊,我就上去敲敲鐵三角,要怕也是你怕。」說話的是馮波,他口中對象是劉小強。

「別抽了,保護嗓子。」袁鋒顯得很嚴肅,雖然大家插科打諢,沒能緩解他的緊張。

「3311,到你們了……」劉小強還沒逗這貨一句,帶著耳麥的場控叫了起來。

「你們記得一點,我們來這里,真正要的,不是名次,而是開心,只要想想未來我們各奔東西,結婚生子,大學時候的胡天亂地,都成了難以觸及的奢望,所以……」劉小強環顧眾人,魂力發散,激起眾人好勝之心,「不留遺憾。」

凝重,急切,一往無前,這些情緒瞬間在牲口們心頭滋生,隨後布滿全身,就仿佛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所有牲口不再畏縮,而是挺值了腰桿。

在其他休息的比賽對手眼里,這個本來一直顯得心不在焉,頹敗異常的3311樂隊,突然爆發了一股無法仰視的光芒。

「不留遺憾。」蘇力強咬牙切齒,表情十分之猙獰。

「我不想留下遺憾。」劉健似乎想到了未來的日子。財迷油鹽醬醋茶,需要租房子,需要找工作,他也是呼吸著。鎮寧的吼叫。

「不留遺憾,來……」牲口們手全部聚到了一起,猛然大喝一聲,繼而雄赳赳的朝著前台而去。

劉小強很滿意,走在最後,宛如一個無事人。

是啊,誰都知道,在最後的,壓力最大。

這種壓力,最直觀的。想想前些日子的點球決戰,最後一個上場,看的都揪心,更何況自己要親身經歷。

台前和太後,其實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時空。在後面,你看不到那黑壓壓的人頭,看不到山崩海嘯般的聲音,沒有聚光燈照射著你。

當你到了前台,你會被別人審視,質疑,或者崇拜。歡呼,這些東西有一股魔力,所以才有那麼多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趨之若鶩,才會有那麼多選秀節目出現。

劉小強走的是最後一個,到了只隔著一張布簾子的時候,牲口們身體已經出現痙攣。蘇力強的雙股都開始打擺子。

等到報幕員報道︰「最後一個出場的,是我們江城大學的隊伍,是一個樂隊組合,叫做3311,我自行腦補一下。這個……似乎是我們一個寢室的門牌號,據說,這個樂隊,是臨時組建的,不足一個月哦,但是,卻正是這樣一個隊伍,卻給大家帶來壓軸表演,是不是值得期待呢?」

「是……」下面異口同聲的回答,畢竟在場內的,還是自家學校的牲口多。

「那麼,請各位用熱烈的掌聲,歡迎3311樂隊帶來的,海闊天空……」

接著,急促的鼓點響起,當然,不是真正的打鼓,是做出來的音效。

其實主持人手里的紙片,僅僅只有一個簡短的介紹,可場內需要布置,許多樂器需要擺放,所以他臨場發揮。

這些話,同學們听著,或許沒什麼,但是在幾個安坐在前排的評委耳朵里,明顯加深了王曉明當初的話兒。使得他們覺得這個隊伍「純粹是靠關系吃飯」這樣的想法。

前面報幕完畢,牲口們不肯出去,還是劉小強直接一腳踹了過去,站在最前面的袁鋒以快要跌倒的姿勢出現在聚光燈下,引得同學們一陣哄笑。

「這位同學明顯顯得太過激動,竟然用這種方式出場……」

主持人圓著,引得下面的同學一陣笑聲。

既然到了這個份上,再退縮也沒意義了,3311寢室的牲口們魚貫入場,隨後震耳欲聾的掌聲響起,更有熟悉的牲口開始大呼小叫,吹著口哨,叫著,3311牛筆,3311威武,3311加油等等……

最後出場的,自然是劉小強了。

這貨經歷的大場面足夠多了,沒有任何怯場的表情,輕松走到話筒面前,拍了拍,喂喂喂,試了試音,轉頭的時候,牲口們已經各就各位。

兩個手指發出一聲「脆響」,配著一身皮衣,雞冠頭,漂亮得讓女人都嫉妒的皮膚和臉蛋兒,滿是桀驁和淡漠,讓下面不少女孩子尖叫連連,甚至有的直接站了起來。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隨著前奏的進入,劉小強的聲音淡淡的出現,他的聲音帶著沙啞,不像家駒大神那種圓潤的,帶著點點嘶吼,卻是如同什麼東西,直接刺穿了人的心髒,使其隨之跳動。

「風雨里追趕,霧里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可會變……」當場到這里的時候,場內莫名的,似乎被劉小強釋放了什麼魔法,沒有一絲雜音,絕對的靜默,除了仿佛對著所有人講一個簡單的,卻充滿了親情,愛情,友情,內涵豐富的故事,娓娓道來……

有個女孩子哭了起來,她站了起來,無視所有人的存在,不顧臉上的妝容花里胡哨,扔用手背沒有任何美感的涂抹。

這無聲的哭泣和站立,似乎成了發令槍,許多受過感情挫折的女孩子,男孩子,紛紛站了起來,無一例外的,所有人都淚濕汗巾。

出奇違和的,他們竟然都沒有說話,就是站著。

更為奇怪的,已經到了亢奮盡頭,荷爾蒙瘋狂分泌的,被擋住的那些莘莘學子也沒人說個什麼,後排的甚至沒有去注意大屏幕,雙眼呆滯,沒有聚焦,前排的也看不到劉小強和樂隊的樣子,而是在祭奠,在懷念,在想象,就好像進入了自己的世界一樣。

驟然……

牲口們迸發出一聲巨吼︰誰沒在變!

劉小強的聲音驟然上升了一個八度,那仿佛吟唱一樣的聲音擁有力量,是的,就是讓人感覺里面擁有一股力量,這股力量使得所有人心中的累積的發酵劑。

刷刷刷!

場內的同學幾乎都站了起來,目光爍爍發光,炙熱的仿佛能融化一切,看著發出聲音的劉小強,看著他俊美的面容,拳頭握得老緊。

他們在期待,他們似乎知道劉小強即將在下一刻會有更大的迸發,那種迸發,會想火山一樣,絕對的炙熱。

不要問為什麼,但所有人都覺得應該是這個樣子。

提高了八度的劉小強唱著,魂力第一次毫無保留的揮灑,把自己心中所想的,所念的,所盼望的,所內疚的,所遺憾的,分享給了在場的每一個人,一個都不能漏過。

「多少次迎著冷眼與嘲笑,從沒有放棄過心中的理想,一剎那恍惚,若有所失的感覺,不知不覺已變淡,心里愛……」

這個部分完成,接著就是副歌的高潮,而後面牲口們應該符合的「誰明白我」並沒有如約而至,甚至所有伴奏音樂也停止了。

場面驟然寂靜了,所有人等待著。

只听到捧著話筒的劉小強呼吸聲。

眾目睽睽,看到到處亂飛的飛蛾昆蟲,蝙蝠,竟然全部不見了,它們似乎也陷入劉小強的歌聲之中,靜靜的,停在高台前,安靜異常。

這種詭異的和諧持續了不到五秒鐘,但在所有人覺得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所有人憋著,等著,期待著,全身鼓勁,心中狂汗,唱,唱,唱……

就在所有人鼓勁,卻不在心頭點上,劉小強驟然開聲了。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那個聲音宛如滾滾巨雷,直接砸在人的心頭,頓時所有人腎上腺素急速飆升,全身不由自主的發麻,痙攣,甚至不少人開始瘋狂的尖叫,機械性的沖向台前。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

還好保安和維持持續的警察也反應了過來,頓時組成人牆,堪堪抵擋住蜂擁而至的人潮。

可是在混亂的嘈雜人聲鼎沸中,劉小強的聲音確實異常的清晰,仿佛宛如空氣,隨時能找到人的口腔,然後輕易的被吸入身體,繼而催動心髒,壓縮著,混合在血液里輸送給四肢,滋潤人體的每一個身體器官,使得人體機能保持一個完整的循環。

「被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第一段終于結束了,所有人覺得終于可以大口呼吸,突然覺得能夠如此的呼吸,感覺世界真是美好。

許多人並不知道,此時此刻,他們許多小問題的隱疾都已經朝著好轉的方向發展。

這得感謝劉小強,如果不是他這一次無私的奉獻,使得對于人體極其有益,並且契合的精純天地靈氣輸送給在場的每一個人,恐怕那些自己並不知道的,在未來會因為積累而突然爆發的大病在此時此刻,以這樣的方式扼殺在搖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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