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優作的猜測
「作為您為我保守秘密的報答，我可以告訴您，冰之惡魔確實就是我。我也知道，告訴您這個消息的人應該是曾經在美國基地那邊的臥底，代號為Rye，黑麥威士忌的諸星大，也就是美國FBI的特等搜查官，赤井秀一，對嗎？」。
「什麼？！」听了我的話，工藤優作的瞳孔驟然收縮。這是絕對的機密，為什麼這個孩子會知道？
「不用那麼驚訝優作叔叔。這就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我平靜的看著優作。「在組織里面經歷了這十年的時間，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同時也讓我對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有了更深的認知，我不否認自己曾經殺過無數的人，犯過無數次的罪。但是也正因為如此，我才比那些人更懂得家人是有多麼的重要。我並不信任FBI，尤其是赤井秀一。當然，這並不影響您和他的交涉。我只是希望，您可以讓FBI不要隨意介入我的領域，更不要為了從我口中得到他們想要的情報而做出對我家人的傷害。否則，後果將會不堪設想。」
「我可以把這理解成是一個威脅嗎？」。優作有些不悅地看著我。
「可以。」我並沒有絲毫退縮。同時自己的眼神也變得凌厲而冰冷。「我對工藤也說過同樣的話，那些試圖傷害我家人的人，不論是誰，我都一定會讓他付出他根本付不起的代價！」
「……」听了我的話，優作沉默不語。
「優作！不要這麼為難小薰啊！」感受到氣氛的異樣，有希子急忙站了出來。「小薰，你怎麼可以這麼和優作叔叔呢。」
「啊，抱歉有希子，一牽扯到這個問題。我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听了有希子的話，我急忙道歉道。「對不起優作叔叔，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不，其實我也有責任。」優作緩聲道。「我的確沒有站在你的角度考慮這個問題。不過我可以答應你，你的事情我不會向任何一個人說。當然，我並不能阻止FBI做什麼。只能善意的向他們提醒。」
「這就足夠了。謝謝你，優作叔叔。」我向工藤優作致謝。
「不過你既然承認了你就是冰之惡魔，那麼，殲滅天使，應該也是你的家人之一吧？」
「優作叔叔，你就不要套我的話了。」我苦笑的搖了搖頭。「整個殺手界都知道殲滅天使和冰之惡魔是一對。尤其對于FBI來說更是如此，三年前的那場戰斗，他們現在還沒有忘記才對。」
「啊，天使奏響的輪回圓舞曲。惡魔舞動的死亡華爾茲。三年前的那次暗殺事件至今都讓FBI感到羞恥。」優作回憶道。「薰，你那個時候就已經擁有那麼可怕的力量了嗎？」。
「或許吧。」我的目光黯淡。「那種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都了。也請您不要問我有關殲滅天使的任何資料，我是不會說的。FBI那邊也僅僅知道代號而已，沒有任何人物的記錄，您也不要想了。」
「……好吧。」優作看了我的樣子，心頭也是一軟。畢竟當時我沒有回復現在的記憶，否則現在光是這一件事。就足夠工藤優作把我交給FBI了。「薰，你在那個組織外的身份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這個真的不能。叔叔。」我為難道。「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也是關系到我家人生命的最後一道防線。」
「好吧，我知道了。」優作放棄了對我的糾結。「那麼在這之後，你們打算怎麼辦？」
「等，我現在需要時間來完成我的計劃，現在還不是對組織出手的時候。」
「等？難道你能夠把殲滅天使救出來？」
「優作叔叔。你又套我話……」我委屈地看著優作。
「優作！」有希子看著我的樣子，即刻對自己的發了火。
「額……好吧。我錯了。」優作尷尬地笑笑。
「算了，反正只要您不把我的事情告訴FBI，告訴您也無妨。」我緩了口氣，最終決定還是優作。「就如您剛剛套我的話那樣。殲滅天使確實是我的家人之一，我可以告訴您，在那個組織里，我要救的不止殲滅天使一個，還有很多人。他們都是我的家人。一開始，我本以為我會隨著那個毒.藥而離開這個世界，可沒想到的是我竟然看到了希望，變小並活了下來。所以我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他們一個個的逃離那個組織的束縛。」
「你真的確定能把他們都救出來嗎？」。
「我不知道。但是我會盡全力地去做。」
「那，在救出他們之後呢？」
「在確立他們的安全後，我就會開始著手對抗組織了。或許還會和FBI合作。」我無奈地搖了搖頭。「如果，我能夠把那個組織毀掉，並且恢復原來的身體，我想我會和我的家人們一起找個隱蔽的地方過完一生，再也不會出現了。這樣一來，監獄里面有我沒有我，其實都是一個樣的。您說對嗎，優作叔叔？」
「那毛利呢？你的媽媽英理還有小蘭該怎麼辦？」
「……」听了優作的話，我不由得沉默了。很久，我給了優作一個心中的答案。「我……已經十年沒有見過他們了，如今能夠這樣站在他們的身邊，默默的看著他們，保護著他們，對我來說已經很滿足了。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他們永遠不要發現我還活著。因為此刻的我的雙手早已沾滿了鮮血，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毛利薰了。」
————蘭花的味道薰衣草的味道家的味道&天使的羽翼惡魔的羽翼守護的羽翼————
「那，我就先回去了，優作叔叔，有希子。」數十分鐘後，我站在了工藤家的門口，向著工藤夫婦告別。
「嗯。薰醬~，記得有空來美國找我們玩哦。」有希子再次親了親我的臉頰，對我笑眯眯的說道。
「嗯~一定~」我呲著小白牙笑道。
「小薰，小新那邊就拜托你了，至于你的事情，我不會向任何人說起的。」門口處。優作向我保證道。
「嗯，謝謝你優作叔叔，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會和工藤說的。請您放心。」說著，我對著二人微微鞠躬。「那麼，我就先離開了，優作叔叔，有希子，下次見。」
「再見小薰~路上注意安全。」有希子笑看著我走了出去，逐漸消失在昏暗的街道之中。
「唉……」看著我的身影逐漸消失。優作長長的嘆出了一口氣。
「怎麼了？優作？」有希子看著自家憂愁的樣子不禁問道。
「不，沒什麼。」優作搖了搖頭。
「嘿誒？難道是小薰的事情讓你頭疼了？」有希子拉著優作走進了屋子。
「你知道嗎，有希子。」優作無奈地說道。「小薰，他真的已經不能變回原來的他了。」
「誒！？為什麼啊。」
「他剛剛和我的對話，你認為有多少是真的？」
「多少是真的？難道小薰說了假話？」有希子驚訝。
「要我說的話，半真半假吧。」優作依靠在沙發上。
「納尼？不會吧？我不認為小薰是像那樣會說假話的孩子。」有希子不悅道。
「不，其實，或許他說的假話。也都是為了我們好。」優作緩聲道。「他只是不想讓我們受到傷害。」
「誒？」
「先拿稱呼來說吧。」優作坐直了身體。「小薰從一開始對我們的稱呼，優作叔叔。有希子，和十年前一樣對吧？」
「嗯嗯。」
「但是，他卻不再稱呼小新為新一，而是工藤。」
「誒？」
「是的，我可以百分百的保證，小薰是絕對不會做出任何有害于小新的事情。但是這個稱呼卻間接說明了小薰在與小新共同對抗組織的同時。他有著自己的計劃，而這個計劃，他不希望小新介入其中，為的就是保證他的安全。所以從稱呼上就跟小新劃清了界限。」
「這……」有希子語塞。
「其次，他對小新說的那些話。關于他從組織逃出來的過程也似乎有不少問題。」優作冷靜地分析著。「我曾經看過FBI的記錄顯示，冰之惡魔是被千面魔女所殺，所以小薰在殺手榜的排名應該低于千面魔女才對，但是，現在小薰卻好好的活在了我們的面前。換句話說，他成功的從千面魔女的手上逃了出來，而且做出了假象欺騙了千面魔女讓她認為冰之惡魔已經死了，這樣的能力，我可不認為他的排名會比千面魔女低。而據我從FBI那里得到的情報，如今殺手榜上的第五位殺手，流風，正好也是一個日本人。如果小薰就是流風的話……」
「這不可能，小薰的死里逃生全靠著那個叫做A什麼69的藥，赤井先生不是說那是殺人的毒.藥嗎？小薰和小新這樣的例子絕對是意外了，如果真的按照你所說，那小薰是從哪里來的把握這個藥不會讓他毒死，而是讓他變小？」有希子不服氣道。
「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優作皺著眉頭思考道。「當時從赤井那里得到的消息，確實是證明了那個組織研究的這個ATPX-4869是一個殺人于無形的毒.藥，根據他拿回來的記錄殘片可以知道，那些被用過藥的人員無一例外全都死了，所以當時小新的事情我才沒有跟赤井說，而小薰就的事我就更不能說了。那幫FBI里面不乏有對生化實驗的狂熱者，我還真怕他們把小新送上解剖台。」話至此，優作不得不吐槽了一下FBI的人。
「不過這也間接說明了小新和小薰的例子少之又少，根本不能得到任何的保證。如果小薰真的是將這一切都計劃好了才吃下那個藥，他又拿什麼來保證自己不會被毒死？所以，我的猜測才卡在了這里，但是從小薰剛剛的話上來看，他有把握救出他在組織里的，除非他已經把自己的死亡都算進去了。否則，他是如何得來的自信？」
「所以才說小薰剛剛說的話都是真的啊。」有希子繼續為薰辯護著。「正因為他被千面魔女追的走投無路，所以才吃下了那個藥以求自盡，然而那個藥卻讓他變小了，于是就從千面魔女的手中逃了出來，來到了這里，這樣一切不就能夠說通了嗎？」。
「……或許你說的對吧。」優作撫了撫自己妻子耳旁的秀發。「不管怎麼說，小薰的話雖然讓我找到了不少的疑點，但是有幾句話我卻能夠確定，那是真的。」
「什麼話？」有希子疑惑。
「將那個組織徹底毀滅，以及如果有人敢對他的家人不利，他就會讓對方付出龐大代價這兩句話。」
「優作……」
「小薰那個孩子，已經變不回曾經的那個毛利薰了，而是以明雅薰的身份繼續著他未完成的工作。我也他，當他將那個組織毀滅之後，他一定會帶著自己的家人，離開這里，去一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了卻他的一生。」
「優作，不要再說了。」話至此，有希子已經有了一絲不忍。一個被誘拐了十年的孩子，當他從新站在自己父親，的身邊時，卻不能告訴他們自己還活著。只能默默地注視著他們，保護著他們。這是要有多大的決心才能做到啊。
「最後一點，小薰之所以說一些假話來騙我們，是因為他不希望我們對他有所猜疑，同時也希望我們能夠與他保持距離，否則，或許到最後連我們都要被牽扯進去。對于他的用心，我想我能夠理解了。至于對FBI，或許是FBI里面有人做了什麼讓他不能原諒的事情小薰才會如此的針對吧？也許這個人就是他嘴里的「尤其」。也就是赤井先生。不過既然答應了他，我就不會把他的消息告訴任何人。」
「嗯嗯，這就對啦，我們要充分地小薰才行~」對于優作的話，有希子十分滿意他的態度。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就拉著自己的回房間休息了。「吶吶，優作，跟我說說那個輪回圓舞曲，死亡華爾茲是怎麼回事吧？」
「那是一個殺人事件，有什麼好听的。」優作蹙了蹙眉不滿道。
「不要嘛……人家想知道關于小薰的事情嘛。」
「你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兩個人的聲音逐漸消失在客廳。而這里的燈光也隨著臥室的關門聲而熄滅。不一會兒，大廳就變得安安靜靜。然而，幾分鐘後，一層的窗戶被一個幼小的身影悄然打開，借助月光，只能看到一抹淡淡的蒼金色跳入了客廳里，來到了剛剛優作和有希子的沙發前。掀起了茶幾下面的地毯，從里面無聲地模出了一個閃亮的微型機械。
「抱歉，有希子，優作叔叔，為了志保他們的安全，我不得不用這樣的手段。請你們原諒我。」說著，我將手里的小機械從新放回了項鏈，摘下了帶在耳朵上的竊听耳機。「同時，我也要謝謝你們，謝謝你們對我的信任。」向著臥室的方向微微鞠躬，我再次來到窗前跳了出去。並輕輕地關上了窗子，絲毫沒有打擾到工藤夫婦的夜晚。下一秒，安詳的夜空，再次恢復了往日的寧靜。(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