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鐵樹花.A 第107章 姨太太被抓

作者 ︰ 林繼明

民國三十年十二月八日,珍珠港事變爆發,在上海的日軍進駐公共租界的中區和西區,勢力進一步擴張,租界內一片風聲鶴唳,世界反法西斯同盟與日本帝國主義在經歷了兩年的明爭暗斗後,同年八月,法、英美撤出上海租界,歷時近百年的上海公共租界宣告結束,日本全面接管上海,由汪偽政府領導的上海維持會組織群眾上街歡迎日軍進入租界,關阿狗是這個會的骨干分子。

早在兩年前,關阿狗與歐陽雅夫家斷絕往來後,工作無著落,在家坐吃山空,又開始嗜賭,押上了上官家的百年老宅,結果輸給了一名安徽的斧頭幫老大,上官露知道後也無可奈何,有心將無家可歸的關阿狗和自己的姨媽接到歐陽公館來住,歐陽雅夫堅決反對,後來還是關潔念在哥哥的情分,出了錢在閘北買了一處底層的棚鋪房,讓他們開水果店做生意。就這樣,她的姨媽平時照料水果鋪,又要照顧四歲的女兒,關阿狗惡習難改仍然在外面賭博,那日輸掉了老婆,便帶著人垂頭喪氣的回到水果鋪,對姨媽說︰「老婆,你放心,我保證很快把你贖回來,姨媽抱著女兒哭天喊地的跪在債主面前哀號道︰「請你們看在我四歲女兒不能離開媽的份上,就饒了我吧。」來的那幾個人都是社會上打砸搶的****,根本就不理會這套,奪過她女兒就往地上扔,另一個拖著姨媽就往街上走,關阿狗抱住女兒一聲不吭的躲在屋里不敢出來。他們這一鬧驚動了四方鄰居都出來圍觀,但都沒有人敢管這閑事,正在這時,來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其中男的飛起一個掃蕩腿,踢翻了幾個****,男的把姨媽帶到女的跟前,姨媽跪在地上就謝恩,這女的是日本籍中國人,確切說是滿洲出身的日本特務川島芳子,幾個月前來到上海,接任宇喜多井回國後的上海梅機關副機關長職務。四年前,名躁上海的假幣案落幕,雖然似乎沒有個過硬的證據證明日本陸軍私印了民國法幣,但是種種跡象都表面絕非空穴來風,而且當時派去刺殺唐辛亥的人被查出是梅機關的人,影佐禎昭為了自保一推到底,使得宇喜多井百口難辯,東京內閣只得把他招回日本接受調查,副機關長的位子一直空缺了四年,直到日本全部佔據上海後才派出川島芳子前來上任。這回,關阿狗抱著女兒出來感謝,川島芳子問明情況後讓身邊的男人掏了疊錢給****,算是替關阿狗還了賭債,然後狠狠抽了他一記耳光,說︰「老婆是用來疼的,你再賣老婆,我就要你的命。」川島芳子對此是深有感觸的,她記得在年幼的時候,自己便是隨母親被父親賭輸給了一個日本浪人,始才路過停下看了會,姨媽口口聲聲道出真相,川島芳子听了莫名的感到悲哀,便出手救了姨媽。關阿狗听這兩人之間說的是日本話,看得出他們來頭不小,連忙跪在地上懇求收留他,稱願意敬犬馬之勞,川島芳子正在組建上海維持會,需要這類生活在底層不要命的,而且道德敗壞之人充當鎮壓老百姓的工具,便把他收攏下來,從此關阿狗成為了一名徹頭徹尾的漢奸,不但自己鐵著心的為日本梅機關辦事,還回來向街坊鄰居宣傳大日本親善,這次群眾歡迎日軍進入租界就是關阿狗拉來的隊伍,每人兩百塊,叫上了幾十個人,包括馬路上的乞丐,一听有錢賺,希里糊涂的舉著關阿狗給的旗子那里搖著。

這事被歐陽雅夫外出談生意坐在黃包車上看到,聲音叫得最響亮的那個人居然是自己的大舅子,馬上回到家告訴關潔,說︰「你哥哥越來越不成話,以前吃喝嫖賭敗了家業倒也罷了,如今當起了漢奸還那麼的囂張,小心被鋤奸隊給宰了,你沒听說國共兩黨正在秘密鏟除這些人嗎?」關潔對這個哥哥也早無話可說了,每年也就去看望一次,過年的時候送點紅包給佷女,有時也偷偷塞點錢給他,平時不去,怕惹了丈夫不高興,這回听到哥哥在霞飛路丟人,連忙趕過去要拖他離開,被幾個維持會的人抓了起來,關在會館里私設的審訊房里,晚上被幾個原來從社會上收羅來的小混混扒光衣服綁在桌上****著。人家在里面奸yin,關阿狗在外屋猛抽香煙喝著悶酒,既有些舍不得自己妹妹被人這樣,又仿佛熬不住這種擺到面前的****,一個領頭的邊束褲子出來譏諷他,說︰「你妹妹味道真不錯,到底是大老板的姨太太啊,怎麼,你不想去嘗嘗?」關阿狗被激怒似的跳起來瞪著那人,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手上夾著煙在發抖,里面的人紛紛滿足的跑出來繼續喝酒,大贊過癮,領頭的問關阿狗︰「還楞著干嗎?你不是說這個妹妹與你關系不和不來往了嗎?人是為了你抓的,你不玩也等于你玩過,不玩白不玩。」關阿狗只顧抽煙,眼楮也冒出血絲來,領頭的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臉問︰「看你虛偽的樣,是不是怕你妹妹責怪你?好吧——」他一揮手對其他人說,「阿狗要親自出馬了,你們給他妹妹臉上蓋上衣服,人家害羞,哈哈哈。」

關阿狗香煙一支接著一支,好多日沒有痛快的玩過女人,家里的老婆越看越丑陋,有時懶得去踫她,姨媽生過女兒後,本來長得就難看這下肥胖起來更不像個人樣,他實在忍不住時往她臉上蓋塊布馬馬虎虎發泄了事,有時寧可上窯子去,可是身上錢又不多,維持會的薪水很少,喝點酒就花完了,水果鋪生意又清淡,家里拿不出多少錢給他揮霍。此時旁邊的人起哄︰「阿狗,臉給你蓋上了還不上啊?不上哥們又要上啦?」關阿狗猛吸口煙狠狠的地上一扔,話也不說闖進內屋,一看妹妹果然臉上蓋著衣服,被扯開的腿間白茫茫的一片污濁,他抖了抖身,氣血上升,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推到關潔的跟前,褲子往下一拉就迎了上去,什麼話也沒說,甚至憋著呼吸聲音也不出來一點怕妹妹听出來,強烈的火山爆發完後,隨著月復部的空曠大腦也一片空白,楞楞的望著妹妹的**猛的抽回手,又突然發瘋似的抓住她胸部使勁擰著,眼眶里冒出悲哀的淚水,掉在關潔的**上,他擦了擦穿起褲子剛走到門口,關潔說話了︰「是哥哥吧?」關潔在被他****時身體是有感覺的,那是與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震撼,掀起了對過往的回憶,六年前哥哥被人逼債,是她用身體還去了他所欠的錢,不料被那些人逼迫當眾表演了****,關潔曾經的身份對性方面有自己的經驗,每個客人的習慣不一樣,雖然大致相似總有差異之處,而剛才這個人不同與前面幾個瘋狂的又喊又叫,他瞬間的猶豫和突然的爆發力,說明他一直在思想斗爭,她就斷定是自己的哥哥,有過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他是這樣的人,完全做得出,關潔非常了解哥哥。

關阿狗驚怵的回轉身,咕咚跪在地磕了個頭,站起來默默的走出內屋,奔到馬路上坐在黑暗處抽著自己的耳光,所有她面面相覷,沖到內屋一看,關潔蒙在衣服內哭泣著。

第二天這些人在討論是否要放了關潔,畢竟她是上海名流的姨太太,有人出注意讓關阿狗去通知當大老板的妹夫要贖金,關阿狗也需要錢就答應去了歐陽公館。

歐陽雅夫見關潔一夜不歸慌了神,判斷可能是被維持會的人抓了起來,甚至抓到七十六號特務機關內,如果真進了七十六號魔窟就別想活著出來。早上急匆匆吩咐家里人後準備去警察署報案,關阿狗神抖抖叼了根香煙出現在歐陽公館的院子內,見面就樂呵呵的打招呼︰「哎呀,妹夫啊,這一大早就去上班哪?」歐陽雅夫一楞,心想來的正好,昨天關潔真是去拉他回來時失蹤的,一定跟他有關,便問︰「你妹妹呢?」關阿狗賣起關子來,說︰「你現在知道我是關潔哥哥啦?你們不是和我一刀兩斷了嗎?」歐陽雅夫忍著性子又問了遍︰「你妹妹呢?她昨天去找你到現在還未回來,是被你們抓走的吧?」關阿狗得意得煙頭彈出去咳嗽了下,慢騰騰地說︰「她是我妹妹,我怎麼會抓她?告訴你,她是我們維持會里的人抓的,她破壞大日本帝國親善,犯了事。」歐陽雅夫一把抓住他衣襟,氣憤地問︰「你們把她抓哪了?對她怎麼過了?」關阿狗裝腔作勢地嘖嘖起來,拍拍歐陽雅夫肩膀說︰「妹夫啊,我妹現在在哪里可以告訴你,就看你是不是識相了,至于她被怎麼過沒有,等她回來自己問好了,我一點也不清楚喔。」這時上官露和二媽也跑了出來,七嘴八舌的問他,關阿狗賊眉鼠眼望著二媽的胸部色迷迷笑道︰「哎呀喂,二媽幾年沒見這身子越來越****人了。」歐陽雅夫看慣他的德性沒去計較,忙問︰「他們想怎麼樣才可以放關潔?」關阿狗點上煙,展開手掌作了個五的姿勢,說︰「他們要這個數。」歐陽雅夫怒目圓睜道︰「五萬?你這是搶劫啊?」關阿狗眼楮瞪得比他還大,嘲諷道︰「妹夫啊,你當我妹妹還是當年的****只值這個錢啊?她現在是上海大老板的姨太太,人家說了,五十萬現鈔立即放人,要不然,嘿嘿嘿,把你姨太太玩夠了再賣到窯子里去掙錢。」二媽听不下去了,出其不意的給了他一個巴掌道︰「你還是人嗎?關潔是你妹妹。」關阿狗捂著臉想動手還擊,又看他們人多,哆哆嗦嗦地指著他們說︰「好,好,你們敢打我,人不想要了是吧?好,我走,再見。」他這假模假樣的轉過身要走的樣子把歐陽雅夫急壞了,五十萬雖然太多,但對于他愛著的關潔相比是多麼的渺小,他決定付這筆錢,馬上喊道︰「大舅子留步,我願意出五十萬。」關阿狗來勁了,慢慢走過去問︰「你現在想付贖金啦?那我這巴掌白打嗎?」歐陽雅夫敷衍他對二媽說︰「給人家道歉。」關阿狗陰笑著說︰「道歉?誰稀罕你的道歉。」歐陽雅夫問︰「人家是女子,難不成你要打還她?」關阿狗走到二媽面前嬉皮笑臉地打量了番她掛在胸前的那對**,咽咽口水說︰「我怎麼舍得打二媽啊?除非……」說著兩只骯髒的手伸出來做了個模的動作,歐陽雅夫被他激怒,呵斥道︰「關阿狗,你不要太無恥了。」關阿狗退後半步說︰「不肯就拉倒,我走了。」二媽隱隱的覺得是自己闖的禍不該打他,知道歐陽雅夫面子上不會同意,心一橫扯開襯衫,往上一擼氣呼呼說︰「好,讓你模一下,模完了就去放人。」關阿狗眉開眼笑,生怕錯過了,猛的手伸過去握住二媽的**捏起來,弄得歐陽雅夫不知所措,攥著拳頭卻不敢掄過去。

二媽甩開關阿狗說︰「可以了。」

關阿狗也見好就收,說︰「不是我要模你,這是對你剛才打我的懲罰,記住,有朝一日你要犯在我手里,我保管讓你生不如死。」

關阿狗坐歐陽雅夫的車去銀行提款,一路上美滋滋的哼著歌曲,舉起手掌聞了聞又舌忝了舌忝,又想起五十萬他可以分到十萬,這下自己可就闊了。

五十萬塞在一只皮包里,歐陽雅夫帶了名保鏢跟著關阿狗來到維持會的一間房子里,關潔就關在里面,昨天晚上那名維持會的小頭目睡在一起,這時還在把玩著她。關阿狗興奮的跑進去報信,喊道︰「老大,錢來了,錢來了。」那人連忙穿衣服,問︰「交錢的在門口?」關阿狗說︰「是啊是啊。」他對赤身**像灘爛泥躺在木板床上的關潔說,「歐陽先生來救你了,是我通知他的,來來,哥給你穿衣服。」說著扶起她一件件的****外套穿上,還順手**上還揩了把油。

歐陽雅夫被帶進外屋,維持會的人見來的是兩個人,也不敢狂妄,淡淡地問︰「錢帶來了?五十萬?」

歐陽雅掃了掃四周沒有見關潔,反問︰「我姨太太呢?不見人不會交錢。」

「當然當然。」他往內屋喊道,「阿狗,冊那,還不帶她出來,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玩一把?」

歐陽雅夫拳頭往桌上一砸,吼道︰「你們把她怎麼了?」

「沒有沒有,我們對她很禮貌。」

關阿狗扶著軟綿綿的關潔走出來,歐陽雅夫將皮箱扔在桌上,忙過去抱住神志不清的關潔,眼淚都快要流出來。

關潔回到家後清醒過來,抱著歐陽雅夫痛哭流涕,什麼話也說不上來,這不僅僅是自己失節的問題,而是居然被自己哥哥再一次的奸污,痛心到了極點。歐陽雅夫似乎明白了她這一夜所經歷的遭遇,沒有問,極力的往好處去想去欺騙自己,去麻木自己,因為這種事道明了無法說明自己不去報仇,可是他又能如何報仇呢?

關潔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只偶爾起來散散步又睡下,都以為是精神不振也讓她去多躺躺,六歲的女兒交于二媽照料,關潔先是覺得奇癢,泡過澡後不久還是不見好轉,那天早晨起來發起了高燒,叫來醫生替她把脈,說是婦女病而且懷孕了,這簡直是晴天霹靂,送往大醫院就診,確認是懷孕後,歐陽雅夫弄來進口的打胎藥劑托醫生偷偷給她用上,關潔懷孕是止住了,可那婦女病是花柳,關潔涉足煙花之事初期曾經患過兩次,都不嚴重,痊愈後再也不隨便接客,因為自己模樣好,就轉向社會名流認為相對比較干淨,也果然沒有再得此病,這次那些維持會的人都是社會底層的下三濫,經常逛窯子的,自己已經有抗體,但病菌還在,歐陽雅夫無法再欺騙自己,動了殺關阿狗的念頭,幾天後,他帶著槍獨自來到關阿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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