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醫有毒 嬌醫有毒 第六十一章 進京

作者 ︰ 木嬴

「除了你,還有誰有這膽量?」葉歸越咬牙切齒的問。

知晚悶氣,撇過頭不去理會葉歸越,自己真是笨蛋,他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還指望他救人,知晚捉模著,得找人去容府報個信,知晚解下荷包,眼楮在四下瞄了一眼,看到個上陽村村民,知晚把荷包扔過去,「去容府找人救我!」

那男子接了荷包就要轉身,可是下一秒,冷風身影一閃,就把荷包抓在了手里,葉歸越的臉更黑了,這女人真是欠收拾,當著他的面也敢無視他,如今歷州是他的地盤,官員的任免他可以全權做主,沒有他的發話,她以為容府敢救她嗎?

葉歸越拿了荷包,擺擺手,那些官員就撤了,只是才一轉身,就听到一陣馬蹄聲傳來,眨眼間,十六匹黑衣護衛就出現在了葉歸越的身後,手里是明晃晃的聖旨,「郡王爺,皇上有旨。」

葉歸越回頭瞥了一眼,「沒看爺正忙著嗎,先等著!」

為首的護衛打馬上前,聖旨高舉,大街上所有人都跪了下來,唯獨葉歸越一個人還高高的坐著,玉扇搖的灑月兌,護衛為難道,「還請郡王爺莫要為難我等。」

葉歸越把手一伸,護衛就把聖旨遞了過去,葉歸越打開看了兩眼,眉頭皺緊,「讓我賠他大東珠?」

護衛回道,「皇上前些時候許諾送顆大東珠給樂容郡主,一顆給風月公主,皇上說了,三天之內見不到大東珠,他會送郡王爺去南陽郡。」

葉歸越不耐煩的皺緊眉頭,不就幾顆大東珠,還是皇上呢,「父王手里有大東珠,去找他要。」

護衛扯了下嘴角。「王爺不給,王爺讓臣下轉告郡王爺一聲,明晚之前,郡王爺不回府。就不用回去了,他會讓二少爺替你迎娶正妃和側妃進門。」

冷風听得一愣,忙問,「定遠侯府四姑娘找到了?」

護衛搖頭,「還沒有,不過定遠侯如今已經入獄,我等此番離京就是讓各個府衙張貼告示,若是四姑娘還不回京,成親之日就是定北候人頭落地之時。」

葉歸越蹙眉,冷風不解。「除了四姑娘,不還有六姑娘嗎,怎麼就非娶四姑娘不可了,可知道王爺為何改了口?」

護衛搖頭,他怎麼知道。不過好像是明珠郡主與六姑娘起了爭執,這要是嫁到一起,那還了得,就听冷風問,「不知道四姑娘長什麼模樣,有畫像嗎?」

另外一個護衛忙送上畫像一幅,知晚心都提了起來。姚媽媽滿頭汗珠,恨不得能溜走好,偏腳跟長了釘子一樣,挪不動。

再說冷風打開畫卷,才瞄了一眼,眼珠子就瞪大了。瞥了知晚一眼,知晚渾身一怔。

葉歸越看著畫卷,整個人的眉頭也扭了,不過他倒是沒看知晚,「不是說她長的很漂亮。怎麼長成這樣?!」

護衛假咳一聲,「四姑娘甚少出門,外面傳聞甚少,許是傳言有誤,王爺說美色誤人,娶了也未嘗不可。」

冷風蹙眉,「可也不能害爺啊,這要多看幾眼,豈不是要食不安寢不穩了,還沒個村姑漂亮呢!」

知晚懞怔了,怎麼會這樣,敢情冷風望她,是覺得她比定北侯四姑娘長的漂亮呢,也不知道那畫卷丑什麼樣子,知晚心里有了三分猜測,這是讓他看見,覺得難看,主動退親呢,沒誰願意娶個丑八怪的,就听葉歸越道,「原來定遠侯說的是真的,她並非不愛出門,是沒法出門啊,這嫁不出去的女兒,爺願意娶,他還藏著掖著,他腦袋進水了不成?」

冷風糾結了,「爺,要不還是退親吧?」

葉歸越橫眼過去,「退什麼親,再丑娶回去丟在一旁就是了,爺也算是做了回好事,丑成這樣,也不知道她是怎麼長大的。」

知晚,「……。」

茯苓瞄著知晚,怎麼看都覺得下一秒自家姑娘能噴幾口鮮血出來,那邊葉歸越勒馬調頭了,看著知晚,「你與我一起進京。」

知晚一臉黑線,忙說她還有事要忙,得過兩日才能進京,到時候一定會拜訪的,另外還有冷風欠她七百兩銀子,記得要還……

葉歸越不疑有他,騎馬就走了,留下知晚大松一口氣。

官兵早不抓知晚了,轉而听護衛的吩咐,去張貼告示,知晚好奇的去瞄了一眼,那一眼,知晚整個人都郁悶了,她發現仔細看,還能有她的影子,只是臉色的妝扮很濃,紅的跟猴**似的,頭上除了*只發簪外,還有一朵大牡丹,那叫一個吸引人眼球,典型的花痴形象啊!

茯苓指著畫像,「這不是六姑娘替姑娘畫的圖嗎?!」

知晚扭眉,茯苓就悶氣道,「皇上選秀,皇後讓京都十三歲到十六歲的大家閨秀都畫了圖進宮讓她先挑選,府里幾位姑娘都畫了畫,五姑娘原本給姑娘畫了一幅,後來不小心滴了墨汁在上面,不好送進宮,六姑娘說畫的難看,太素淨了,沒有華貴的氣質,就親自幫姑娘打扮,就畫上這樣……。」

知晚,「……。」

華貴的氣質?那朵牡丹是夠華貴夠氣質,人就不怎麼樣了,也就是說這幅畫是從宮里流出來的?長成這樣,最後竟然賜給了葉歸越,知晚臉色都怪異了,果然壞事做的多了有報應,敢在皇後壽宴上送豬,人家有的是機會消遣你……不過也幸好這畫像,不然她就先完蛋了。

知晚一行人回糕點鋪,那匾額早換了下來,又繼續開張,不過這麼一鬧,倒讓東陽鎮上下都知道這鋪子跟越郡王有三分關系,上到官府老爺,下到地痞流氓,從此不敢來找麻煩,鋪子的生意也蒸蒸日上,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在糕點鋪子幫了會兒忙,知晚就帶著兩個孩子逛著街回來了,進了門,姚媽媽就吩咐茯苓收拾包袱。跟錢嫂告別了,知晚听得愣愣的,「這是做什麼?」

茯苓一邊疊衣服,一邊望著知晚。「不是姑娘說兩天後回京的嗎?」

知晚,「……。」

知晚扶額,她說假話怎麼就沒人听的出來呢,她回什麼京啊,那幅畫,隨便拉個丫鬟就能畫了妝糊弄過去,加上越郡王自己都說丟在小院,眼不見為淨,她還回去做什麼?

知晚說不回去,姚媽媽和茯苓都盯著知晚。「哪有那麼簡單,雖然見過姑娘的人很少,但不是沒有,隨便找個丫鬟糊弄,到時候被老爺的政敵發現了。老爺就是欺君之罪,侯府上下全部送命不算,姑娘也難逃罪責,奴婢倒是覺得回去未嘗不可,越郡王不想成親,是人都看的出來,再者他成親三回都出事。這次沒準兒花轎出門還會再抬回來,那時候就皆大歡喜了。」

這還真的有可能,但也只是可能啊,萬一出意外了怎麼辦,再說了,她回去了。兩個孩子能一起回去嗎,知晚不願意回去,可是一想到定遠侯給她的陪嫁,真要害死了他,知晚也于心不忍。最後一咬牙,那就兩天後回去吧!

姚媽媽收拾衣物道,「姑娘別擔心兩個孩子,奴婢跟錢嫂打了招呼,她可以與我們一起進京,幫著照顧幾天,姑娘在京都有個四進的院子,離侯府不算遠,小半個時辰就能到,里面有人伺候,不會讓小少爺和小小姐受委屈的,要是真有問題,奴婢能帶姑娘逃一次,就能逃第二次。」

還能再逃一回呢?知晚心里有些疑惑,姚媽媽太鎮定太自信了,逃婚不是小事啊,知晚點點頭。

接下來兩天,姚媽媽就忙了,幾乎是腳不沾地,知晚得空去了上陽村一回,主要幫金寶看腿,恢復的還算不錯,很听話沒亂動,估計也怕真的斷腿,知晚帶了很多東西來,趙家上下都欣喜不已,知晚臨走時,問了問趙和願不願意跟她進京,趙和連忙點頭,還是那句話,他這條命是知晚的。

姚媽媽沒舍得賣了小院,也許還有回來的一天,左思右想後,把地契交給錢嫂男人錢明保管,石頭要讀書,不能跟著進京,就讓他住小院,趙家人也可以來住,知晚還派了茯苓去找容清絮,告訴她一聲她回京都了,診金回頭她會去容府拿。

雖然才在小院住了不到十天,但是知晚喜歡這個小院,真不想離開。

第三天一早,知晚就上了馬車,趙思安和趙和護送知晚進京,兩輛馬車徐徐前行,小草哭的朝馬車奔去,還差點跌倒,心疼的知晚差點就忍不住把她也抱上了車,掀了車簾道,「小草听話,回頭姨姨來接你進京。」

方氏抱著小草,也是一臉的不舍,連連揮手。

馬車走了一天,才見到驛站,姚媽媽讓趙思安停了馬車,然後一行人住了進去,驛站小二迎接出來,「不知是哪位官員家屬,有憑證沒有?」

姚媽媽拿出一個小紅帖子,上面有定遠侯字樣,小二一看,立馬就恭敬了起來,「幾位樓上請。」

知晚微微挑眉,想不到逃婚連這樣的東西都有,便跟著姚媽媽身後上了樓,上樓的時候,知晚衣服刮了下,便去拉扯,樓下一個聲音傳來,帶著急切和欣喜,「晚妹!」

知晚愣了一愣,瞥頭望去,就見樓下一個天青色錦袍的男子望著她,年紀該有三十四五的樣子,長的很好看,知晚左右瞄瞄,確定除了小二就她和茯苓了,知晚眨眼,被一個大叔喊晚妹,真不是一般的怪異,「你認識我?」

中年男子緩緩的搖頭,眼底流露出一抹失望之色,「認錯了人。」

知晚輕輕一笑,這還真是湊巧,她名字里有個晚字,才走了幾步,樓下就有說話聲了,「元良兄,晚妹都失蹤十六年了,你還沒忘記她呢。」

「若是能忘掉,我何曾不想。」

隨即一聲嘆息傳來,知晚听得心里酸澀,那一句若是能忘掉,何曾不想,該是多無奈啊,不知道他的晚妹是誰,怎麼會失蹤?

茯苓笑著進屋,「娘,樓下有人認錯了姑娘,還喊姑娘晚妹呢,太巧了!」

姚媽媽的手一滯,隨即笑了,「認錯了人是常有之事,不足為奇。」

知晚心底卻泛起了疑惑,樓下有人認錯不算什麼,可是姚媽媽听到茯苓那麼說,那怔愣,雖然很短,但是知晚看的很清楚,不會那晚妹就是她娘吧?可是哪有女兒跟娘叫一個名字的,她娘不好好的在侯府里待著,又怎麼會找不到呢?

想不通知晚就不想了,坐了一天的馬車,骨頭都快散架了,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吃過晚飯後,就摟著兩個孩子睡下了。

一夜安眠,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後,知晚就下了樓,在樓下,知晚再次見到了昨天認錯人的男子,他臉上帶著疲憊之色,顯然宿醉了一宿,還在繼續喝,知晚只是看了他一眼,眼角余光看的是姚媽媽,姚媽媽顯然想說什麼,最後閉上了眼楮,抱著思兒出了驛站。

知晚出來的時候,發現姚媽媽的眼楮紅了,茯苓問她怎麼了,姚媽媽說沙子迷了眼,但知晚知道她是哭了,臨走的時候,還望了眼驛站,嘆息了一聲,說了一句︰都是命啊!

知晚實在忍不住好奇問姚媽媽,「他是誰?」

姚媽媽望著知晚,怔了下,笑道,「多年前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候他是大越七大世家之一的桓家少爺,現在應該是桓家家主了吧。」

茯苓追問,「娘,他的晚妹是誰?」

姚媽媽瞪了茯苓,罵道,「問那麼多做什麼?!」

茯苓撅著嘴,她就是好奇問問而已,娘生什麼氣,姑娘問她就回答,她問就挨罵,茯苓氣呼呼的拎著包袱上了馬車,使起了小性子,愣是一上午沒跟她娘說一個字,中午就挨不住了,不說話,姚媽媽不給飯,茯苓扛不了餓,屈服了。

坐在馬車里,姚媽媽掀了車簾,看著遠處的景致,笑道,「再有半個時辰,就能見到城門了,今兒馬車比咱們出來的時候跑的快些,能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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