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從下午6點多，睡到晚上8點多……
念清睡得舒服，醒來，仍舍不得起身，在床上挺胸，伸了個懶腰。
顧清恆看著，很喜歡。情不自禁覆身貼近，手臂，摟著念清胸部以下的縴細，居高臨下地注視她問︰「我給你的食譜，你做過吃嗎？糌」
「嗯。」念清點頭，這次，挺快緩過神。「有幾道菜，我還挺喜歡吃。楮」
「平時多做來吃，慢慢改善。」顧清恆一笑，心情好的。薄唇，吻上念清小巧的下巴，一點點，往上，和念清的軟唇，契合。
淺嘗的吻，並不深入，就像耳鬢廝磨。
念清微微揚起小臉兒，唇瓣輕啟，迎合顧清恆溫柔的淺吻。
她，被他抱得好緊，柔軟的胸部被他結實的胸膛，擠壓，沉的，也竄過電流般的酥麻。
不禁細微喘息︰「……顧清恆，你別壓著我，好沉。」
顧清恆莞爾挑眉，單手微撐起他高大的身軀，擠壓著念清胸部的重量，頓減。
念清輕舒出一口氣，想揉一揉胸口，抬眸，卻見顧清恆俯視她的眼神，露骨曖昧。
擱在自己胸前的小手，僵住。
顧清恆好看的手，流連過念清的臉兒，頸部，一直下滑，修長手指攥住她胸部前的小手——和他每一次的揉模一樣，手感，很柔軟。
顧清恆狠狠咽動著喉結，很想覆手上去，揉捏︰「不是被我，壓過幾次了嗎？還不習慣？」
念清胸口微顫，別開眼，受不了顧清恆說這話的，暗示。
在床上，他很強，都是他引導著她。
她該慶幸，顧清恆沒有不良的嗜好，用的都是正常的男女體、位。每一次，她都被他壓在身下，看著他，如何佔有她。
她臉上的表情，也躲不開他熾烈的眼神。
很難為情。
她好幾次，都想捂住自己的臉。但顧清恆會更早洞察出，俯，跟她瘋狂接吻，使她越發意亂情迷。
跟著他，放縱……
「……幾點了？我餓了。」念清輕聲說，注意到，臥室的光度，很暗——僅有一盞暖色系的床頭燈，應該挺晚了。
顧清恆瞥過床頭，目光如炬︰「8點20。」
他啄了下念清的唇瓣，才起身，打開燈問她︰「晚飯，你想出去吃，還是在家吃？」
念清眯起眼，適應幾秒燈光，想了想說道︰「出去吃吧。」
顧清恆頷首，只要她喜歡，都行。
念清揉著眼楮下床，顧清恆上前，扶住她的腰，語氣略威嚴︰「手放下，抬起臉。」
念清皺了下眉，以為他要做什麼，依言抬起了臉，他溫暖的手指，撫上她眼角的邊緣，邊按摩眼部，邊嚴肅道︰「眼眶紅了，你再亂揉，會影響你以後的視力。學校教你的眼保健操，你都忘了？」
念清霎間無語……
顧清恆有時候，很喜歡糾正她，也許，是他做過大學教授，她又是他學生的原因，算是職業病。
「……你好嗦。」念清無奈地笑，語氣是好的。顧清恆的手指，溫熱，有力量，握捏得當，按摩得很舒服。
「乖一點。我想你好，身體好，沒有疾病，改掉不好的習慣。我不是時時刻刻在你身邊，你和我住在一起的話，這些，你都不用改，我可以照顧你。」顧清恆態度明確，他確實想和念清同居，想時時刻刻看到她，每晚都能抱著她入睡。
念清不作回復。
顧清恆再問的話，她會拒絕。
同居，會讓她和他，潛意識將對方，默認成自己的另一半，夫妻伴侶。
感情投入方面，會更深刻。
這不好。
她不確定，自己和顧清恆同居，能不能相處好。以後的路，誰也說不準，還是，給大家，留條退路。
按摩得差不多，顧清恆收回手，對念清說︰「先去洗個臉。」
念清緩緩睜開眼，詫異看他。以為，他會想方設法游說她，同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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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恆挑眉，知道念清在想什麼，他逐字逐句地坦白道︰「我很想和你同居，嘗過你的滋味後，我每一晚都控制不住自己想你。想抱你，想吻你，早上，想看著你在我懷里醒來。但我，不想強迫你。我不想你認為，你和我的關系，是用手段強迫得來的。」
……是拿念清沒辦法。他在意她的感受，非常非常在意！
「謝謝你。」念清真心的。
顧清恆讓她，感受到她和他，是平等的。
他身價顯赫，地位尊貴，也比她年長。但他卻願意，用一個純粹的男人身份，和她，平等對待這段感情。
很難，不動心。
顧清恆搖頭，長指勾起念清的小臉兒，鄭重道︰「不要謝我，我是你的男人，不是恩惠你的人。你永遠都不用對我說謝謝，叫我一聲。」
念清舌忝著唇，輕聲叫了︰「顧清恆。」
顧清恆搖頭，還是不滿意。
他低下頭，眼神深邃得幾乎要看進念清的眼里，心里，迷人的魅力︰「只叫名字。」
念清心跳一頓，手揪著t恤衣角，莫名難為情︰「……清……清恆……」
小小的一聲，聲音軟得像風。
顧清恆心情好地親了親念清的小嘴，眉宇越發疏朗，凝著一抹動情︰「我有感覺了，你只叫我一聲，我的身體立刻就對你起了反應，想要你。」
「……你別開玩笑，我很餓我要吃飯。」念清離遠點顧清恆，搞不懂男人的性慾，是不是真的，說來就來？
不看他，念清進去浴室，關上門時，隱約听到，男人磁性醇厚的笑聲，得趣的。
念清沒好氣地擰開水頭，掬起一波水，洗臉！
顧清恆戲謔她。
洗完臉，念清拿毛巾擦臉。
女性用的卷梳，靜靜地擺在最一層，似乎她上次用過之後，就沒人，再踫過。
顧清恆的私生活，其實，挺干淨的。
念清拿下卷梳，梳一下睡亂的頭發。鏡子中的年輕女子，氣色不錯，臉兒薄紅，眼角泛開水色的媚態。
是被男人弄的……
念清垂下眼，梳理著頭發。
其實，她會做飯，顧清恆也會，晚飯她考慮過她做給他吃的，但是，還是想和他出去吃。已經，墮落成這個樣，不差再滿足她一下。就當是，一次正式的約會。
……
***
出了浴室。
念清猛地一僵，錯愕地看著正在換衣服的顧清恆，男士內、褲下的……看起來，很可觀。
迅速收回目光，念清想也不想，立刻離開臥室。
這次，不敢看到最後。
怕她，一直在旁看著，會挑引到顧清恆的生理慾望，讓他起了反應。她現在很餓，沒……體力滿足他的慾望。
客廳。
念清坐到沙發上，拉開自己包包的拉鏈，在找備用的橡筋，想將頭發扎起來。
「叮咚——」門鈴，在此時響起。
念清愣住一下，有點慌。
「顧清恆，你家有人來。」不會是熟人吧，她要不要躲？
「你看看是誰，我正在換衣服。」顧清恆走不開，心理素質極好，沒露一點慌。
念清抿唇，是誰，她怎麼知道是誰，他的熟人，她不認識。
「叮咚叮咚——」門鈴，連著在響。
念清深呼吸，告訴自己，冷靜，不慌。就算是顧清恆的熟人，她也有辦法澄清。
顧清恆是她的上司，員工來上司的家，處理下公事，也是合情合理，圓得過去。
念清走到門前，掀開貓眼，看了兩眼，頓時穩住心。
「是快遞，有你的包裹。」她想多了，不是顧清恆的熟人。這麼晚，還有快遞送？24小時的空運？
「嗯，你先幫我簽收。」顧清恆說道，聲音
平靜。
念清打開門，外面的快遞小哥循例詢問她地址，和名字符合不。
念清點頭，說嗯後，快遞小哥，將包裹遞給她，還有一支筆，讓她在快遞單號上，簽收。
念清也喜歡上網買東西，經常會替宴子簽收，下意識，筆頭一動，簽下兩個字——她的名字。
送走快遞，關上門。
念清掂了掂手上的包裹，很輕，很薄，里面應該是一些紙片類的東西。
她看了眼快遞單上的郵寄地址，緊緊蹙眉。
國外地址︰布拉格。
寄來的人︰瞿楠。
念清將包裹，擺在茶幾上，沒興趣再看，瞿楠的名字讓她無法釋懷。
顧清恆這時，換好休閑的衣服出來，走過來問念清︰「是什麼東西？」
「不知道。」念清攤開手，她沒拆開看，這是顧清恆的私隱，要尊重。
顧清恆頷首，拿起茶幾上的包裹，審視幾眼，淡淡道︰「瞿楠寄來的，她和她丈夫正在環游世界度蜜月，里面，是他們的明信片。」
顧清恆說著，念清听著。
突然，他面無表情地提問她︰「你要看嗎？」
念清邊找她包包里的橡筋，邊沒興趣搖頭。
她看來做什麼，她和瞿楠一點也不熟，說真的，她有點耿耿于懷，不喜歡瞿楠這個人。
當初，她酒里被下、藥，和顧清恆發生關系。這一系列的事，她覺得，瞿楠也有摻和一份，那晚，瞿楠的出現，很巧合。
可已經無從說理去了，打那次之後，她沒再見過瞿楠，也沒人家的手機號碼，只能強忍。
念清暗自嘆氣，這個事，促使她和顧清恆，走到今天。
顧清恆暫時不想拆開看，放下包裹說︰「走吧，出去吃飯。」
念清找到扎頭發的橡筋，咬在唇中，含糊道︰「先讓我扎起頭發。」
她出門前，懶得扎頭發，但散著也不方便，還是扎起來好。
顧清恆低下眸，靜靜地注視念清，她白皙的手指，靈巧地穿梭在長發間，很快，露出她皎潔的額頭，白皙的小臉兒，和縴細的脖子。
半分鐘，就將頭發扎好。
念清抬起臉的一瞬，顧清恆目光驟然熠熠亮起。
很美。
「可以了。」念清站起身，顧清恆突然毫無預兆地摟住她的腰，扣起她的後腦勺，薄唇用力覆下，瘋狂地吻著她。
唇瓣被挑開，是他的，亟不可待地滑入……
念清有被嚇到，顧清恆一般只有在床上慾望極深的時候，才會吻她吻得這麼瘋狂，不知節制。
念清不夠高，不得不踮起腳尖，手臂勾上顧清恆的脖子，與他，激烈擁吻。仿佛，在床上一樣。
半分鐘。
顧清恆才結束這個激烈的吻，念清兩手攀著他，已氣吁吁。
「你真的，很美。」顧清恆沙啞著聲音，黑亮的眼眸中對念清的迷戀，極深。
念清的臉兒越發地燙，無力再說什麼。
她不美，和漂亮也掛不上鉤。只是秀氣，像鄰家女孩，比較討喜。
當初，念家收養她，正是看中她長相討喜。
……
***
一家格調優雅的西餐廳。
用餐時。
念清仍感到臉上的微燙，她拿起杯水，喝下幾口，嘴唇麻麻的，被顧清恆吻得，一定紅腫得很明顯。
剛剛上菜的女服務生，眼神古怪地瞄了她幾眼。
念清輕咬唇。
顧清恆將自己切好的那份，與念清的，交換。一如既往，對女性風度體貼。
他看向悶悶不樂的念清，優雅一笑︰「不是說餓？快吃。」
念清瞥過顧清恆彎起的唇一眼，垂下眼，輕聲告訴他︰
「你嘴唇……有些紅。」
顧清恆俊顏莞爾︰「你也一樣。」
念清沒好氣地蹙眉，拿起刀叉，用餐，她很餓。
嘴里的牛排香女敕軟化，念清突然想起個事，皺眉道︰「剛剛你的快遞，我不小心簽了我的名字。」
顧清恆不甚在意︰「沒事，一個包裹而已。」
「那個快遞單號是多少？」念清想用手機，上官網查查。瞿楠寄給顧清恆的包裹，簽收人是她的名字，會不會，太明目張膽。
顧清恆優雅地切著牛排，淡聲說出一串數字。
念清詫異挑眉︰「你記得？」
顧清恆微笑道︰「看的時候，習慣順便記下。」
念清看著顧清恆完美的側顏，默默感慨︰一向知道這個男人，很強，很靠譜，但也真的，太不簡單。
念清拿出手機，上了網，讓顧清恆再說一遍快遞單號，他刻意說得慢一些，遷就她手機輸入數字。
官網是即時更新的，很快，就查到剛才簽收的包裹記錄。
代簽人︰念清。
念清緊緊蹙眉，她上網能查到，瞿楠上網也能查到。
她將手機的頁面，遞給顧清恆看。
「嗯，我很喜歡你的名字。」顧清恆看了一眼，目光放回念清身上，笑意深深。
知道就知道，又不會改變事實。他們，始終要回來，他沒打算要將念清，藏太久。
念清擱下手機，繼續用餐。不糾結了，她看顧清恆平靜的態度，也不是件大事情，她跟瞿楠不會再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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