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棚山洞鐵窗 十二章 妹妹劉美的奇遇

作者 ︰ 讀雨溪澗

妹妹征得了父親的同意,她入住土地鑽爺爺的四間草棚。目的是幫助哥哥山場做事,讓哥哥騰出時間來復習迎考。

草棚里,自從住下了劉美,那氣象就有了大大的改變。草棚的內外有了多種花色的衣服。衛生清潔,棚內亮堂。歌聲飛揚,笑聲響亮,倩影穿梭,氣氛活躍了。

自從夏小菲和劉清私下確定了戀愛關系後,夏小菲的雙休日也幾乎在草棚里度過的。倘若此時,那整個草棚就更加熱鬧,更加歡樂了。

李爺爺常常夸贊劉美的美貌和活潑,夸獎小菲的溫柔和賢淑。三個孩子的到來,讓他真正嘗到了天倫之樂的美好。

林場的其他工人知道了︰六號豹子嶺護區有兩個小美女,別提有多漂亮。青山林場的領導知道了︰那是土地鑽大爺認養的兩個干女兒,幫李大爺和劉清的忙的。「豹子嶺護區有倆小美女」的消息在十里八鄉傳揚著。

劉清總是帶著書跟著妹妹,到指定地點後,妹妹做事,他邊巡視山場邊看書。然後轉回在妹妹那里停下看書。因為妹妹一個人在深山里勞動,他不放心。

這天,劉清因為昨晚看書睡得遲,竟然沒有和妹妹一道出去,劉美一個人來到昨天工作的地點——老虎崖。給一片小松樹根部培培土。

冬季的太陽升起的慢而且低,都快十點了,劉美才感覺到陽光的溫暖。她月兌去了外衣,粉紅的毛線衣,在陽光下,格外的迷眼。

突然,山崗那邊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和樹木的踫撞聲,劉美停止了勞動,好奇心和害怕感使得她貓著腰,迅速地向山崗爬去,在一棵濃密的小松樹旁,她停下來了。只見一個人正從山崗上面急急地向下沖,肩上扛著一根十米多長的樹木。

那人在距離劉美不到十米遠的地方停下休息了,他把扛的樹木靠放在一棵大松樹上,起先開始撒尿,接著竟然劃著一支煙,悠悠地抽起香煙來了。

劉美在暗處,她能清楚地看到那人做的一切。更能看清他的模樣。那人大約40來歲,頭發蓬亂,大約幾個月也沒理發了,身上的衣服也磨損的洞洞眼眼,皺皺褶褶,油黑發亮的,非常寒酸。身體也非常瘦弱,面色枯黃,一看就知道營養*。

劉美的大腦在不停地思索著,這人怎麼能在樹林里抽煙啊,那煙頭千萬不能亂扔哦,還有,那根樹木不會是偷林場的吧?怎麼辦呢?哥哥又不在這里,自己能去質問他嗎?假如他和自己斗起來,自己能對付他嗎?一種為哥哥職責而斗爭的勇氣簇擁著她。

「你,什麼人?趕緊把香煙滅掉。樹林里不能抽煙!」

那人被突如其來的質問聲,嚇得甩掉煙頭,幾乎要拔腿逃去。劉美走過去,踩滅了煙頭。「你看,煙頭要是把山燒著了,你就要坐牢,要槍斃的!’

那人見是一位小姑娘,受驚的心有了些平靜,他不住地望著劉美,不說一句話。

「說,你這棵樹木是哪里弄來的?」劉美用手模著樹木「說啊!」

反應遲鈍的他,半天冒出一句「撿的,」

「撿的,也是林場的,必須丟下來!」劉美態度堅硬無比。

「你是誰啊?關你什麼事啊?」那人語氣也有點強硬了。

「我哥哥是這兒的護林員,他叫劉清,知道嗎?」

「哦,你讓我走吧,不就一棵枯倒的木頭。」那人說著背起樹木要走。劉美用力壓著樹木,不讓他背起。樹木在起和壓的力量的作用下,從松樹上滾掉下來,砸在那人的腳踝上,「啊約……」那人氣憤地,凶惡地,一走一拐地要抓劉美,一雙大手幾乎要掐到劉美的頸脖了,劉美感到形勢的不妙,想躲,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鉗子一般,那人的右手夾住了劉美細而柔女敕的頸項,把她抵到那顆大松樹上。劉美只覺得呼吸困難,眼楮泛花。她用雙手緊緊摳抓著那把鉗子,可那鉗子一點反應都沒有。

咳嗽,掙月兌,喘息……劉美幾乎是失去了一切的反抗能力了,她的意識模糊起來了。……

隱隱約約地,劉美听到喊聲了,她本來是半躺在松樹根下的,這時她坐直了身子,她用力睜開雙眼,覺得頸脖好痛,嘴巴好渴。她的毛衣的扣子開了三粒,白女敕的胸脯微微外現,她知道,這肯定是那個男人的所為。

「劉美——劉美——」喊聲在山崗下重復著,

「哥哥,是哥哥」劉美艱難地站了起來,「哥,哥——哥」她又咳嗽了,「我在這——里」劉美翻過山崗,看到了哥哥,哥哥也看到了她。

劉美系好了扣子,來到了那顆枯倒的樹木前,氣憤的用腳踢了一下。

「劉美,小美,唉,你怎麼在這里啊,急死我了。」哥哥氣喘吁吁地說著。

「哥,我,我遇到了一個偷樹的男子,我把樹攔截下來了,看……」劉美指著那顆枯樹。

哥哥看看樹,又看看劉美,「小美,你沒事吧?」

「……」劉美下意識地縮著頸子,低著頭,沾著血液的手指不斷揉搓著。

「你頸子怎麼啦?這麼紅。你手怎麼啦?流血啦?」哥哥一個勁地檢查著。望著劉美頸脖的手指印,劉清像意識到了什麼。「那個樹的男人掐了你,打了你了?是不是啊?」

劉美見哥哥焦急的樣子,淚水自然地流了出來,她傷心地點著頭。

「誰叫你多管閑事?啊!一個樹的男人,什麼做不出,你想找死嗎?啊!自己一個人進山,為什麼不叫醒我一道?你是孬子嗎?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怎麼對媽媽講啊?」劉清不知道怎麼這麼氣憤和焦躁,也許是妹妹為自己而出事,他更加自責吧,也許是他太愛護妹妹了,他受不了妹妹出事的打擊吧。

「呵嗯……」妹妹委屈地啜泣了。他用衛生紙擦著妹妹的手指,發現血不是妹妹的,妹妹的一雙手完好無損,這時他能想象,妹妹摳抓那人時用的力有多大啊。他的內心平靜了一些。

他擦去妹妹的淚水,揉著妹妹的頸子,輕輕地說「好了,小美,不哭了。都怪哥哥連累了你,哥哥無能。」

「不怪你,哥,我沒事的。哥,下次,和你一道進山了,再也不一個人出來了。」劉美用下巴來回踫擦著哥哥的手。

「嗯,我的妹妹最好,最听話了。」劉清輕拍了劉美的腦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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