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出發 彼此的祝福

作者 ︰ 紫若喬

清晨,陽光明媚,萬物都處于復蘇當中。

夏日的清晨,總是可以給人一種重生的感覺。

初生的太陽暖暖地照在臉上,毫無掩飾地打在身上。身邊的草坪,露珠在閃閃發光,清涼的微風在身邊撫過,有時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花香,樹丫上的小鳥在歡樂地歌唱著,多美好的早晨啊!

一身白紗裙的向晴,閉著眼,躺在花園的藤椅上,用心去享受著此番愜意的景致。

今天向晴是難得的早起,在霍子軒輕手輕腳起**的時候,她也便跟著起**了。做了平生以來,向晴認為最最最最……最幸福的事,就是為霍子軒搭配衣服,打領帶,然後目送著他上班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打在他們身上,幸福寫滿了他們的臉上,滿滿的幸福蕩漾在他們彼此的心中。

這就是向晴一直向往的生活,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可是卻充滿了幸福的味道。這樣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太多東西的裝飾,只要彼此兩顆心是連在一起,這便叫彌足珍貴。

以前從來沒敢想過自己會擁有這種怡然自樂的超凡月兌俗的生活,也更沒有料到和自己攜手下半身的會是霍子軒,似乎眼前這一切都幸福得不太真實,就像一個泡沫,只要微微觸踫它一下就會支離破碎掉似的。

人總是在接近幸福時倍感幸福,在幸福進行時卻患得患失。而于向晴就是典型的這種人的代表。

她現在雖是很幸福,可是她並沒有被眼前的幸福給蒙蔽了雙眼,她最近一直都在擔憂一些問題。

例如,她和霍子軒只間的問題,一切的一切來得都太突然了,霍子軒就這麼突然地出現在廣州,緊接著他又知道她懷孕了,又緊著著上海這邊又出事了,一切的一切都沒來得及消化,可是已經發生了。

她和霍子軒在一起是真的兩人真心相愛這麼簡單嗎?還是霍子軒因為她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這是一直困擾于向晴的一個很根本的問題,連她自己心里也沒有一個清楚的答案,這些天霍子軒都這麼忙,向晴也不敢纏著霍子軒問這麼矯情的問題啊!可是這個答案對于向晴來說,真的很重要,她是真的怕了霍子軒為了負責才和她在一起,那樣,毀的可是兩個人的一輩子的幸福。

還有就是霍明謙的問題,他雖然是人回來了,可是還得接受調查,這說明事情還沒查清楚,一天沒查清楚,心里都會叫人不安心。除了這個問題,還有日後要怎麼和霍明謙相處呢?每每見到他,都會覺得很尷尬,雖然他和她之間的事情,也過去那麼久了,該說的也說了,可是見到他還是會覺得不自然,總是在害怕著他會做出什麼可怕的行徑,又或者有一天別人發現了她和霍明謙之間的事,就像昨晚那樣,他竟然公開說出她吃魚不愛挑骨這種事,還說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時向晴可是大氣都不敢透,真怕別人發現些什麼端倪來,那就讓人惶恐不安,還好,最後還是相安無事。

當然除了他們兩兄弟的問題還有其他人的,例如楊珊妮,昨晚向晴是明顯能感受楊珊妮對自己的……不屑?討厭?厭惡?憎恨?向晴也說得不太清楚,反正就是能明顯感受到來自楊珊妮對自己一種不滿的情緒。

還有霍芷琦,這才是令于向晴真正頭痛的根源。當初向晴是答應了她要離開她的兩個弟弟,可是一轉眼,她又回來了,還懷了她弟弟霍子軒的孩子,這明顯是有失信于她,這讓向晴以後在見到她的時候該怎麼解釋呢?總不能說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懷了霍子軒的孩子,而霍子軒偶然知道這個消息,所以他們又在一起了。這也未免太戲劇化了,雖然一切都是這麼戲劇,可是霍芷琦會信嗎?

還有不得不擔心的事是,要是以後霍子軒的父母在知道向晴曾經和霍明謙在一起的事後,會是怎樣一個反應,他們會很開明地接受呢?還是會提防著向晴,認為她是一個居心**的人呢?

一系列的問題,都圍繞著向晴,她很想找人傾訴,可是這個時候,她該找誰呢?她的那位好閨蜜許心茹是忙得焦頭爛耳,哪里有這個空閑听自己發牢騷呢?

還是由于自己懷孕的原因,對一切事情變得很敏感,這應該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問題,只是自己夸大了而已,是自己的問題嗎?

向晴閉著眼,重重地嘆息了口氣。

人怎麼會有這麼多煩勞呢?就不能少一點困擾,多一點開心嘛?還是自己把一切都看得太重了,所以才會覺得生活過得這麼累呢?

淡然,看來自己要嘗試著把一切都看開一點,對事情不要過于執著,不然苦了的最後還是自己。

這樣想了想,向晴又點了點頭。

這一幕,在不遠處的一個男人默不作聲地把這一切都納入眼里。從于向晴躺在藤椅上,一直在搖頭晃腦的,一會兒又嘆氣,一會兒又搖頭的,一會兒又點頭的,臉上的神情是千奇古怪,似乎在思考一些很慎重的問題。

他就這樣,一直在站在這里看著那個丫頭從眉頭緊鎖到現在稍稍有點釋懷。整個過程,他都在認真地看著,生怕落下她任何一個表情。

要換做是平時,他哪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去探討一個女人的心情,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不但令他駐足了,還讓站在一旁的他,也為她的困擾而牽動了自己的心情。

男人也跟著于向晴重重地嘆息了口氣,可是腳步卻變得不听使喚了,不自覺地走到了她身邊。

許是听到腳步聲,于向晴突然睜開了眼楮,因為長期處于緊閉雙眼,睜開雙眼的瞬間還真的不適應這燦爛的陽光,連忙抬手遮住這耀眼的光芒,過了好一段時間,才稍稍緩過來,從手指縫隙看見一個身影高大的人,在挪到著旁邊的遮陽傘。

是霍明謙,從背面向晴還是能認出來。

其實霍子軒和霍明謙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從外形上來說,他們是有七八分相似的地方,兩人深邃的眼楮,高蜓的鼻梁,還有剛毅的臉龐都是遺傳了他們的爸爸,而那經常會緊抿著的唇就像極了他們的母親趙文麗了。怎麼當初自己認識霍子軒的時候,沒有發現呢?到了現在,知道事實了,才恍然大悟,難道自己就是那種後知後覺的人嗎?

不過在性格上,他們是有很大的區別。霍子軒可以做事很認真,一絲不苟,而他玩起來的時候就是另外一個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可以把工作和玩樂分得很清楚,知道怎樣在工作和生活中哪一個平衡,不會苦了自己。而霍明謙卻和他相反,他是那種無論在生活上還是工作上都會一絲不苟的人,在記憶中,霍明謙不是怎麼愛笑的男人,甚至是向晴在故意逗他,他也不會怎麼大笑,不會像霍子軒這個笨蛋,只要是向晴逗逗他,他會笑得前仰後翻。

這應該算是他們最大的區別。

向晴沒有料到霍明謙會這麼突然地出現在花園了,也對,這里是他家,他出現在自家的花園再正常不過,反倒是自己。

霍明謙見遮陽傘剛好遮過了曬著于向晴的陽光,看向那個兩眼渙散的于向晴,指著天空,問道︰「在曬太陽?」

于向晴這才回過神來,兩眼看向霍明謙,他剛剛是問自己什麼了嗎?向晴那時神游太虛,沒听清楚,可是,現在總不能再問一次霍明謙問自己什麼了吧?這會顯得太沒禮貌啦!

就這樣,向晴糾結著到底要不要重新問一次霍明謙剛剛問自己什麼了,兩眼珠子可憐巴巴地盯著霍明謙看,話不知從何說起。

見她這般木,霍明謙也料到七八成了,大概是某女人沒有听清楚他剛剛的話,于是霍明謙只能好心地重新地問道︰「你在曬太陽?」

向晴聞言連忙點了點頭,原來他是問這個。

一時半會兒兩人又陷入了沉默當中,兩人看著對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也瞬間凝結到了一個極點,尷尬到了一個點。

向晴覺得這是這副樣子,她一定會瘋掉的,手指隨意地指了指四周,「你……來……散步?」

這是向晴目前唯一想到的一句話,一出口,就心里暗自罵自己是蠢蛋了!

霍明謙是不是來散步好像和自己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他是來散步又怎樣?不是來散步,又與她于向晴有何關系呢?

怎麼會這麼笨問這個愚蠢的問題呢?

于向晴你是真的有夠笨的!

「下來走走而已。」霍明謙漫不經心地答道,順手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在向晴旁邊。

向晴見狀立馬調整了一下自己慵懶的坐姿,端坐在藤椅上,看向霍明謙也不是,看向遠處也不是,又再一次為此番此景感到尬尷萬分。

「你怎麼坐著舒服就怎麼坐,不用辛苦你自己。」霍明謙看向向晴,而她只是徒留了個側臉給她,從她挺直的背,不難看出她的內心的抗拒,難道她就這麼怕他嗎?

被霍明謙這麼一說,向晴端坐也不是,重新像剛剛那樣舒服地躺著也不是,一下子,她腦袋瓜了,滋生了一個想法,逃!

她還沒想好該怎麼面對這種復雜的關系,特別是在這種敏感時候,她真的怕自己說錯什麼,會引得他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心情更糟糕,而且現在是在霍家,處處都是霍家的眼線,到時候有什麼落人把柄了,就不好了。

可是,逃得了現在,以後呢?以後不是還得面對嗎?

于向晴打起精神,臉上全是笑容,只是這些都是向晴勉強擠出來的笑容,對上霍明謙那雙深邃卻略顯疲憊的雙眼,關心道︰「你……昨晚沒睡好嗎?看上去樣子有點……不是太精神哦。」

「想一些事,所以晚睡了一點而已。」

向晴點了點頭,其實有一個問題,向晴這些天一直在擔心著的,而這個問題的答案,也只有霍明謙一個人可以告訴她,而他現在此刻就在自己面前,那她還要等什麼時候呢?

向晴故作鎮定,看著霍明謙,嘴角掛著笑容,思索著該怎麼問這個問題好了。

許是霍明謙看穿了于向晴的心思,在她思索著要該怎麼問這個問題時,霍明謙聰明地問道︰「你有什麼想問,就直接問吧,不用吞吞吐吐的。」

向晴不好意思地撓了撓了後腦勺,笑容已經是傻笑了,笑嘻嘻地問道︰「你最近很好嗎?就是……」

「你是想問有關我和那個被指和政aa府有非法勾當的事情?」霍明謙見向晴說了半天還是沒說完,干脆替她說完。

霍明謙見她點了點頭,然後看向她那臉濃厚的求知的**,再看向天空,萬里無雲,艷陽高掛天空,是一個晴朗的日子。

「商場上,任何一個人為了利益都會做出一些與初衷相違背的事,或許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我的做法過于狠了,有點不近人情,也因此會留下很多的問題,也會有人對我的做法,持有不認同的的看法,不過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只有這樣,霍氏才能更好地立足在商界,也只有這樣,逆流而上,霍氏才能更好地佔有它的位置,擁有更多的發言權。但我能說的,我從來不做違法犯罪的事,每個人都有他的原則,有他的底線,我的原則就是不做有違反法律的事,也只有嚴格遵守法律,不觸踫法律,霍氏才能更好地發展。我說我沒做過,你相信嗎?」這是霍明謙第一次提到這件事,就算是在自己親人前,他也從來未問過這個問題。

「我相信你,我認識的霍明謙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他知道什麼應該做,什麼應該去規避的,他不會明知故犯的。」向晴看向霍明謙,信誓旦旦地說道。

「謝謝你。」能有她的相信,這樣對霍明謙來說已經足夠了。

「那你會沒事吧?警察那邊應該很快就能把事情查清楚吧?」向晴關切地問道。

「這個我也說不準,要看警察的調查進度。」

「你……OK?」

「OK,再大的風浪也經歷過了,這樣的小風小浪,算不上什麼。我就算是給自己放了一個假,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你懷孕了,也不要想太多,注意休息比較重要。」霍明謙雲淡風輕地說道。

向晴本來是要來安慰霍明謙的,讓他看開一點的,不要太執著的,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樣子,霍明謙會反過來安慰著自己。這果然是經歷過風浪的男人,在這種時候還能穩住分寸,反過來安慰別人。看來自己的擔心還真的有點多余的。

「哈哈,你能這樣想就好了。」

「我只怕我的事,耽誤了你和子軒了。」霍明謙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無懈可擊,找不到一點缺陷,就好像他和向晴那段感情不曾存在似的。

「啊?」向晴被霍明謙一下子搞糊涂了,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耽誤了她和霍子軒?

霍明謙知道向晴在一些事情上,理解能力是稍稍弱了一點,就如此刻,他也只能好心地解釋道︰「我的意思是,你和子軒的婚禮,如果是不是我的事,估計你和子軒應該在準備著婚禮,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

「沒有,沒有。我和霍子軒也沒計劃著什麼婚禮,再說他是霍家的一份子,這個時候,就該是他挺身出來,貢獻一下自己的力量的時候。」

霍明謙聞言點了點頭,看向向晴,好奇地問道︰「你和子軒……不打算搞婚禮?」

向晴雙手托著下巴,看向霍明謙,一副為難的樣子,最終還是一字一句道︰「婚禮,我們兩個都是想兩家人在一起吃頓飯算了,然後我們就旅游結婚去了。可是,媽的意思是,要大搞,要熱鬧,這和我子軒的想法有點出入,所以這件事還是慢慢再商議好了。再說,我和子軒都希望在等你這件事查清楚了,我們再慢慢計劃,都不急。」

霍明謙一事這麼重要,向晴不想因為搞什麼婚禮,霍子軒因此而分心了,所以一切還是等遲點再說,這結婚的事宜也不算什麼急事。

「你們能等,可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等,還是趕緊吧,不要因為我的事情而拖慢了你們應有的進度。」

「孩子……能理解的,只有等你的事徹底查清楚了,我和子軒才能安心去辦其他事。」

「向晴,你……都想清楚啦?」

「都想清楚了,經歷了那麼多,知道什麼是屬于自己,也知道什麼是和自己無緣的。你……能祝福我嗎?」向晴知道自己這個要求有點殘忍,可是她真的很希望霍明謙能祝福她和霍子軒,他能祝福也就說明他是真的能放手那段感情,這樣對彼此都好。

「你愛子軒?」霍明謙沒有回答向晴,反而是反問于向晴,語氣還是不緊不慢的,似乎談論的是無關緊要的事一樣。

「我愛他,是很純粹的愛,就這麼簡單。」向晴也故作輕松,似乎兩人在討論的不是他們本身的事,而是別人的事,氣氛也似乎沒有一開始那麼尬尷了,兩人漸漸地打開了話題。

「如果不是孩子,你還會選擇和子軒在一起,是這樣的嗎?」

「是的,當他再一次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是怎麼想的,也是從那一刻起,我決定要和霍子軒在一起,無論日後的路是充滿了坎坷還是荊棘,我都不會放手,除非……是霍子軒他選擇放手,不然,我不會放手的。」向晴鼓起了勇氣,把這番話說給霍明謙听,她知道自己很殘忍,可是她不殘忍一點,那對大家都不好。

霍明謙挑眉地看向向晴,沒有哪個女人敢在自己面前說這樣的話,可是唯獨她于向晴就敢說,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霍明謙沉默了好一會兒,這一次他是真的要徹底地失去她了,這也應該會是她們兩人最後一次以霍明謙,她前男朋友的身份,于向晴,他前女朋友的身份來談話了。以後,他們的身份都會有所改變,她是他的弟妹,而他成了她的大哥。

丟了個前女朋友,換來一個妹妹,也算是值得了。

「我祝福你們。你是我的……學妹,霍子軒是我的弟弟,你們對我來說都是很重要的人,以後要是霍子軒敢欺負你,盡管告訴我,我這個做哥哥的,也要好好發揮一下當哥哥的作用,好好管教一下我的弟弟。還有你肚子里的孩子,我這個當大伯的,也會很疼他們的。」

向晴眼眶紅紅的,這是她認識的霍明謙,他為人很大度,他是向晴這輩子見過最偉大的人,也是向晴覺得虧欠最多的人。

「謝謝你。」千言無語都卡在喉嚨里了,說出來的也只有這三個字了,但卻足以表達向晴此刻的心情。

「于向晴,我警告你,千萬不要哭,我最受不了就是女人哭了。」霍明謙警告地說道。

一時間,向晴不知道是哭好,還是笑好了,這個霍明謙……還真的令他無語了。

「我不是哭,是感動。感動,你懂嗎?」

「感動?」霍明謙挑眉地看向向晴,氣氛已經是相當地融洽了。

「是,感動,你大男人的,當然不懂了。」向晴也開始和霍明謙抬杠了,似乎以前的事都未曾發生過,而且身心也松了,好像放下了一塊大石,一身輕松。

「小女孩的情愫,我當然不懂了。」霍明謙故意逗著向晴說。

「罵誰呢?」向晴揶揄道,臉色也變得不大客氣了。

「誰罵人呢?我可沒听到哦!」

「證明你耳朵有問題,得快去看一下。」

「還是你先去吧。」

「我正常得很,我干嘛要去看呢?我說,你去看的話,不單單要看五官科,還去看一下心髒科吧。」

「為什麼?」霍明謙不明白向晴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不覺得你這里。」向晴指了指霍明謙心髒的位置,然後一字一句地說道︰「很遲鈍嗎?別人是慢了半拍,可是你是慢了好幾拍啊!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遲鈍的人!」

「我遲鈍?」霍明謙覺得自己是在听著一個天大的笑話,竟然有人說自己遲鈍!

「是啊,你很遲鈍啊!」向晴再一次肯定地說道,臉上全是認真的模樣。

「你舉例說明一下。」霍明謙無奈地擺了一下手,等著她說明。

「楊珊妮啊,我這個旁觀的都能感覺到她對你是怎樣的一種感情,難道你感受不到嗎?如果你是感受得到,可是你卻一點也沒有行動,那說明你得去看一下腦科,手腦不協調,這很嚴重的。如果你是感受不到,那就說明你、遲、鈍!還要我再說下去嗎?」

「這就是你所謂我很遲鈍的表現嗎?」霍明謙翻了好幾個白眼,原來于向晴說的是這件事。

「這還不叫遲鈍嗎?」向晴一下子嗓音提高了八度,他和霍子軒還真的是親兄弟,在面對向晴認為很重要的事,都能保持著冷靜,這很叫于向晴抓狂啊!

「所以我剛才說你是小女孩情愫一點也沒錯。」

「霍明謙,你……」向晴指著霍明謙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她是在關心她,沒料到,他竟反過來罵自己,小女孩情愫,太過分了!

「你不要激動,我可不想媽看到我這幅模樣,不然她會以為我這個大哥在激怒她的未來的媳婦。再說,懷孕了的人,就不要像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的,對孩子也不好。所以,還是把你的心思都放在你肚子里的孩子好了,我的事,你就不要操心了。」霍明謙開著玩笑說道,他知道他今天來找向晴說話,就意味著過去的種種要結束了,要畫上一個完滿的句號了。

這樣被霍明謙一說,向晴是更來氣了,自從她懷孕了,大家總喜歡拿她懷孕了這事來打壓她,不但在吃方面要嚴格遵守,而且在生活上,也不能像以前那麼隨性了。

別人懷孩子都不是這個樣子的,怎麼她懷個孩子,就區別這麼大,一點也不公平啊!

「哼,好心當驢肝肺,不領情就算了。」向晴冷哼了一聲,以表示她強烈的不滿。

「你愛多管閑事的習慣什麼能改掉?」

「霍明謙,你說誰愛多管閑事啊?」向晴是被霍明謙剛剛的一句話給氣炸了,竟然說自己愛多管閑事,他……向晴氣得無語了。

「我說的就是你,好好照顧自己,還有孩子,其他事就不要管那麼多了。」霍明謙沒好氣地說道。

「霍明謙。」向晴怒吼道,他怎麼能這麼過分,自己是在擔心他,他竟然說自己多管閑事,這人還真的是欠揍啊!

「你慢慢曬太陽,我就先回房了,不過太陽還是不要曬太多,現在紫外線很強,不然會曬傷皮膚的。」說完這句話,霍明謙從椅子上站起來,風度翩翩的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向晴明白這一次算是他們彼此之間的訣別,是對以前的事的一個說再見的時刻。

就在霍明謙準備踏回房子的時候,向晴把他喊住了,「霍明謙,我……希望你能找到屬于你的幸福,祝福你和我一樣,早日找到幸福。」

霍明謙聞言頭也沒回,只是很瀟灑地徒留了個背影給于向晴,做了個OK的姿勢,便離開了花園了。

向晴久久地看著霍明謙離去的方向,沒想到她和霍明謙也會有這樣的一天,打開天窗說話,把所有的說清楚了,雖然過程是有點坎坷,可是結果還是好的。

一切的事情似乎在向晴,出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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