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非夜深深的閉上眼,「為什麼她要承受這些痛苦,為什麼?」
唐非夜的聲音同樣啞得不成樣子,心,痛得無以復加。
「非夜……」痛徹心扉的容惜,已經不懂得安慰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的陪著他,抱著他。
讓他好好的發泄,好好的痛一回、哭一回。
「非夜,如果難受,就哭一哭吧。」容惜聲不成調,又啞又澀。
「不,我不哭,我要讓毀掉我媽媽墳的人,死無葬身之地。」唐非夜陰冷的說道,但聲音里卻還是無法掩飾的悲傷。說是不哭,眼角卻情不自禁的溢出了滴晶瑩的東西。
「唐二……」容惜抱著她,任由悲傷與心痛遍游周身。
他是如此的遍體鱗傷,容惜,你卻什麼也不能做,你怎麼這麼沒用!這麼沒用!
你為什麼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老天,你怎麼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到他的身上?
他已經活得很累了,難道你就不可以給他一點幸福,讓他快快樂樂的嗎?
老天,你何其不公!
唐非夜在她懷中無可抑止的顫抖著,忽然,他血紅的眼陰冷起來,拳頭在身側緊緊的攥緊,「唐初華,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會!」
陡然,他就站起來,在山風呼號中,他對著海面,發泄的哀嚎一聲,「啊!」
他似乎要將全身的力氣都吼完那般。
吼完,他似受了刺•激的野馬,忽然狂奔著下山。
「唐二,非夜,你慢點!你要去哪里!」容惜大驚,擔憂的快步追上去。
唐非夜似失控的馬兒,越奔越快。
容惜追都追不上,顧忌著懷孕,又不敢大肆行動。只好著急的喊著,「唐二,唐二,你要干嘛去?冷靜一點,等我一下!」
唐非夜奔得像一陣風,哪里還听得到她的呼喊。
整個人沖了下山,在海灘上又狂奔到車上。
一踩油門,引擎一發動,他整個人就沖了出去!
「唐二!」
好不容易趕下山來的容惜,到底還是遲了一步。
唐二的車子,已經如同月兌韁的野馬那般沖遠了。
容惜站在原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彎身將平底鞋帶綁好,她快步追著上去……
*
唐非夜將車開得老子,幾乎是橫沖直撞的。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燈,也不知道差點撞了多少車子。
好在,他的駕車技術確實是不錯的,這樣違反交通規則,也沒發生意外。
不過,這車速,將不少的車主與路人都嚇得膽戰心驚的。
因為他開車太可怕恐怖了,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
然後,一個交通警察趕來了。
那交通警察站在一路口的停示牌前,大聲的吹動口哨,搖著手中的紅旗,拿著大喇叭高聲喊道,「前面的xxx牌蘭博基尼車主,請立馬停車接受檢查與懲罰!」
可,他的話才剛剛喊完。
那輛蘭博就在他面前嗖的一聲沖過,車尾帶動,揚了他一臉的灰。
那交通警吃了一臉灰,愣了。旋即,大怒,「他•媽的,還給我反了不成!敢挑釁老子!」
拿起對講機,氣惱的說了幾句後。
不多時,就听到警車笛聲響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