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給水牛寧和大母雞叩頭的豹子立見水牛寧調頭離去,一時也沒有反應過能,連忙問大母雞:
「水牛寧怎麼跑了?」
大母雞假裝生氣,回答:
「你看他跑的那個樣子,我今天才知道什麼是十頭 驢拉不回一頭蠢牛。別理他,山羊兄弟,你可以繼續叩頭,我還在這呢!」
這時,獅子平湊近豹子立,耳語道:
「水牛寧這家伙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不會吧?」豹子立回頭看著鵲麗喜。那意思是說,鵲麗喜!怎麼回事?水牛寧怎麼跑了呢?
鵲麗喜也沒想到水牛寧居然這麼沉不住氣,膽小如鼠。鵲麗喜生怕事情半途而廢,可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轉彎,這急中生智的活只有依靠小松鼠。鵲麗喜把目光轉向樹上的小松鼠問:
「松鼠老弟!水牛寧是怎麼回事?婚禮還沒開始怎麼就跑了呢?」
小松鼠果然反應神速,他把目光轉向豹子立,故作責備地問道:
「山羊!你怎麼能把新郎嚇走呢?「
豹子立看著小松鼠回答:
「水牛是自己跑的,我沒有嚇他。」
大母雞故意挺起肚子,用兩只翅膀抱著肚皮說:
「沒事!他會回來的,我肚子里已經有了水牛寧的孩子,他不會拋下我娘倆的。」
小松鼠走近大母雞,故意提高嗓門,大聲說道:
「大母雞啊大母雞!是不是你把水牛寧氣走的?你上次跟我說,你不想嫁給水牛寧,可為什麼就有他的孩子了呢?」
大母雞拍著肚子說:水牛寧看上去很老實,其實在女人面前它比誰都缺乏意志。而我呢,又比較騷。大家都知道,雞在人的世界里,那就是下作之女。有一天晚上,我出門去小便,正踫上水牛寧也在月光下小便。我當時被水牛寧**後面那個圓乎乎的東西嚇壞了。媽呀!這麼大?我好奇的走過去問水牛寧:水牛大哥!你**上長的那個東西不會是痔瘡吧?水牛寧回答說,你怎麼這麼傻!哪有這麼大的痔瘡!其實我知道水牛寧在小便,為了看清它**下面那個圓乎乎的東西,我故意又上前一步問:你在干嘛?水牛寧回答:小便啊!我看到在水牛寧腳下好大一片濕地,跟下雨沒區別。那一片尿比得上我一輩子拉的。大母雞繼續說,我走過去用嘴啄水牛寧的**,水牛寧一下跳了起來,說:大母雞!你干什麼?我尿還沒屙完呢!就這樣,我們苟合了一夜。反正不管怎樣我現在的肚子里的這個娃,就是水牛寧的。」
這時,獅子平問豹子立:「老兄,你說老母雞能懷上水牛寧的種嗎?」
豹子立此刻也覺得有些不對頭,可他想,不管你們懷的什麼心,我豹子立對付你們這幾個小東西根本不是問題。
豹子立回答說「我覺得也不太可能。水桶豈能盛下大海呢?」
大母雞問豹子立:「話也不能這麼說,太陽有多大,你知道嗎?」
豹子立搖頭。
大母雞指著那個倒映在池塘里如日中天的太陽說:
「都說太陽大,你看!這個池塘都能裝下太陽。這不是小東西能盛大家伙嗎?」
大母雞又轉身問獅子平:「你們怎麼還不向我叩頭?」
獅子平正想上前去給大母雞叩頭,被豹子立一把拉住。
豹子立對小松鼠說:「我懷疑你們是與水牛寧串通好的,是不是想陷害我們?」
小松鼠回答:」我們為什麼要陷害你?難道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嗎?在我們的心目中,山羊是我們的好兄弟。我可以肯定,如果不是你嚇跑水牛寧的,水牛寧很快就會回來。」
「那你憑什麼讓我相信你說的是真的呢?」豹子立問。
「要不,我倆打個賭!」小松鼠說。
「賭什麼?」
小松鼠轉動了眼珠子:「你先給大母雞叩頭,叩完頭我再告訴你。」
「你們為什麼都崔我向大母雞叩頭?我偏不叩頭。」豹子立回答。
「這不是你自己說要給大母雞叩頭嗎?不叩頭那也算了。」小松鼠說完話往大母雞身邊走去。
小松鼠從大母雞的手里拿走那顆裝了迷糊汁的松子殼,來到一口好大的井邊。這口井里水很深,小松鼠當著豹子立的面把裝了迷糊汁的松子殼打開,然後扔進水井里,片刻後,只見水井里升出一道猶如彩虹的霧氣,那五彩的雲霧在空中緩緩裊繞,當霧氣與穿過樹叢的斜陽交叉時便形成一頭水牛的圖像,幾秒鐘後,霧氣形成的水牛慢慢散去,霧氣變成水珠落到地上,變成一排字:
我是水牛寧,我正在這口井里。
小松鼠指著地上的字對豹子立和獅子平說:「你們認識這排字嗎?」
「認識。」豹子立和獅子平同時回答。
小松鼠指著水井說:「去看看吧?水牛寧就在這口井里。」
豹子立和獅子平飛快地往水井口跑去。大母雞和小松鼠還有鵲麗喜緊跟後面,也往水井口跑。
來到水井邊,豹子立和獅子平急不可待地往水井里面探頭,里面黑古隆冬的,什麼也看不見。
「什麼也沒有啊?」豹子立回頭對小松鼠說。
「我太餓了,讓我下去,我要下去吸水牛的血。」小松鼠推開豹子立,順著井邊的凹凸不平的井壁一下子鑽進了井里。
來到井里的小松鼠站在一塊長滿了青苔的石頭上,他想,該怎樣讓豹子立相信他在水井里吸水牛的血呢?正想著,水面泛起一層漣漪,一只小魚探出腦袋。小魚問站在石頭上的小松鼠:
「小松鼠,你怎麼到水井里來了?」
「小聲點。我想找一樣東西,把嘴巴涂紅。小魚姑娘,你能幫我想辦法嗎?」小松鼠輕聲問。
小魚問:「你為什麼要把嘴巴涂紅呢?」
小松鼠一五一十地向小魚說出了原因。小魚點點頭,它飛快地鑽進了水里。不一會,小魚的翅膀上牽著一根小絲線游出水面,對小松鼠說:
「你取下我翅膀上的小絲線,然後往上拉!」
小松鼠按照小魚的說的做,使勁拉啊拉,拉出了一只象球一樣的水袋。
「這是什麼呀?」小松鼠問小魚。
「打開它!」
小松鼠打開軟呼呼的水袋,只見里面全是象血一樣粘乎乎的液體。
「這是誰的血?」小松鼠問小魚。
「這是我媽媽臨終時給我防身用的。媽媽說,如果踫見有大魚要吃我,就把這血液從袋子里放出來,我就會安然無恙。」
「謝謝你!小魚姑娘。等我抓住豹子立後,我會還給你一袋同樣的血液。」
小松鼠從袋子里用手捧出一捧血液涂在嘴上和臉上,然後,跳出井口,他用手捧著肚子,揚揚自得地說:
「我真沒想到水牛的血是如此好喝,真好比美酒啊!」
豹子立和獅子平看著小松鼠滿嘴殷紅,口水都從嘴角流了出來。他倆一會看看小松鼠,一會又看看水井,忍不住問道:
「難道水牛真的在這里面去了嗎?」
「是的!它已經被龍王開肚破腸了,很快就會被龍王的蝦兵蝦將吃掉。」
獅子平再也按奈不住了,他雙腳踩在井壁上的梯子上對豹子立說:
「兄弟!哥哥下去了,你在這等著吧!」
見獅子平急不可待的樣子,豹子立也緊跟著獅子平順著井梯往井里下去。
等獅子平和豹子立全部進了水井,小松鼠喊來水牛寧和大母雞一道,搬來一塊巨石把水井口蓋住。
只听到水井里傳來獅子平和豹子立的喊聲:
「小松鼠,你這個小東西,你不得好死。我們夕日無冤,今日無仇,為什麼要如此待我?」
小松鼠拍拍手上的泥土回答道: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這是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