鵲麗喜帶著姐妹往天空飛去。
為了跟蹤鵲麗喜找到水牛寧,豹子立在鵲麗喜的腳上系了一根細如蠶絲的繩子,鵲麗喜一點也沒有發現,它就象一只放飛的風箏,在天空翱翔。正在地上奔跑的豹子立和獅子平眼楮注視著天空展翅飛翔的鵲麗喜,他倆緊跟在鵲麗喜的後面往水牛寧的家走去。
水牛寧剛剛踏進家門,就听見一聲來自長空的呼喊:
「水牛大哥!」
水牛寧從房子里退了出去,他仰著頭,找了一會,看見鵲麗喜在燦爛的天空飛翔。
「我剛剛從田間回來呢。」水牛寧回答。
「今天,是你的婚禮日,怎麼還勞動啊?」鵲麗喜又問。
「別提了,我都不知道怎樣向你解釋。唉!」水牛寧也不願意多說,他唉聲嘆氣地走進了自己的家。一會後,水牛寧手里拿著一疊請帖從房屋里走出來,對鵲麗喜說:
「你看!我的這些請帖都沒有發完,就被未婚妻無情地退婚了。昨夜,我一直在痛苦中輾轉未眠,你們還是回去吧!」
鵲麗喜听完水牛寧的話,她從空中降落下來,她要等待豹子立的到來。自從昨天喝了豹子立的酒之後,鵲麗喜就一直感到昏昏沉沉,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她的姐妹們也跟著鵲麗喜落到了這片山丘上。
「你們覺得自己怎樣?是不是感覺迷糊?」鵲麗喜問姐妹們。
「我們不知道怎麼呢!總感覺這個世界與昨天不同了。好象有很多太陽,到處都重重疊疊的。」一只小喜鵲說。
「你們這是得了迷茫癥。」鵲麗喜和姐妹們正對著話,一個聲音從樹林中傳來。
「誰啊?鵲麗喜問。
一只小松鼠從樹上下來,小松鼠跳到鵲麗喜站著的石頭邊回答:
「是我!」
鵲麗喜問小松鼠:「你剛才說什麼?」
「我是說,你們得了迷茫癥。肯定又是那個豹子立把你們弄成這個樣子的。」小松鼠眼楮轉溜溜的。
「你是說,是豹子立害的我們嗎?」鵲麗喜問,「可是,你怎麼知道是豹子立干的呢?」
小松鼠指著鵲麗喜腳上那根絲一樣的牽繩說:「你腳上套的這根繩是不是豹子立的?」
鵲麗喜低頭看了看腳,沒發現小松鼠所說的牽繩:「我腳上沒有繩子啊!」
小松鼠跳到鵲麗喜身邊,用手抓起那根細細的絲線說:「這不是牽繩是什麼?」
鵲麗喜把腳在石頭上用力跺蹬,她想把繩子掙月兌,可是,繩子就像身上的羽毛一樣緊緊的貼在自己的身上。
「你就別白忙活了,哪有這麼容易就能夠解月兌的。」小松鼠對鵲麗喜說。
「我與他無冤無仇,豹子立為什麼要害我呢?」
「這個世界,善良和罪惡是同時存在的。對于你我這樣的小生命,豹子立是強大的敵人,它是邪惡的象征。我的媽媽就是被豹子立用一根毫不起眼的絲線纏住後,無法月兌身被吃掉的。」
「那他為什麼當時不把我吃掉呢?」鵲麗喜不解地問。
「因為,他更加看重你身後的大水牛。他要先吃水牛,然後才吃你。再說,你看你長得這麼漂亮,豹子怎麼舍得馬上就吃掉你呢?他要看夠了你的美,才會下手。」小松鼠有些緊張的望著鵲麗喜的身後,當心道:
「鵲麗喜姐姐,我不能跟你說太久了,豹子立很快就會來了。」
「可是,我該怎麼解月兌豹子立呢?」鵲麗喜的眼神里流露出祈求。
正準備離開的小松鼠突然想起什麼。他回過頭對鵲麗喜說:
「你昨天是不是喝了豹子立的酒?」
「是的。」鵲麗喜點點頭。
「你等著。」小松鼠邊說邊往松樹跑去。
不一會,小松鼠從樹上下來。手里拿著一個去了心的小松子殼,遞給鵲麗喜說:
「這是我媽媽臨死的時候告訴我的。媽媽說,如果以後有人喝醉了就用這里面的水解酒,可以讓人思想清醒。你喝了它吧!」
鵲麗喜接過小松鼠的松子殼,把里面的水一飲而盡。瞬間後,鵲麗喜頓感大腦清醒如常,然而,她仍然覺得危機還在,又對小松鼠說:
「我怎樣才能擺月兌這根繩子呢?」
小松鼠眨眨眼,他給鵲麗喜出了一個主意:
「等下豹子立來了,你在豹子立的面前仍然要裝著喝醉了酒的樣子。你想要擺月兌豹子立的陷害,只有除掉豹子立。要想除掉豹子立只有與水牛聯手。我可以幫你把這個信息傳遞給水牛大哥。」小松鼠在鵲麗喜的耳邊低語細聲說了好一陣子後,又從不遠處揀起一團牛糞遞給鵲麗喜,這才往水牛住的村莊奔去……
松鼠離開鵲麗喜後,不一會兒,豹子立和獅子平就氣息喘喘地來到鵲麗喜的跟前。
鵲麗喜眯著眼楮,她故意仰躺著身子,向陽光四射的天空舒展著自己美麗的胸脯。豹子立站在鵲麗喜的身邊,眼楮賊溜溜地偷視著鵲麗喜哪令人陶醉的身體,自言自語道:
「妹啊!你這美妙絕倫的肌膚簡直就是牽引我犯罪啊!面對你這美麗無比,我有什麼理由視而不見,面對你這風情萬種,我有什麼理由不去撫模你溫熱的胸懷,請原諒我的踐踏吧!」
說完,豹子立向鵲麗喜高聳的胸部伸出了舌頭……
「哈哈哈……」獅子平用手捂著嘴笑道:「豹子立啊!豹子立!你真是一個偽君子,既要當下女,還要立牌坊。」獅子平挺起胸膛,用手拍著,繼續說:
「你看我老獅,面對美色,不眨眼,不動情,真乃一頂天漢子也!」
獅子平說完,走到豹子立跟著,俯身問道:
「兄弟,什麼味?」
鵲麗喜倏忽睜開眼楮,猛地從地上立起身,收起雙羽,抱著胸部驚訝道:
「豹子立!你干什麼?」
豹子立被鵲麗喜這一突然的驚醒嚇了一跳,他立即縮回舌頭,假惺惺地用手拍打著鵲麗喜身上的灰塵說:
「我還能干什麼?你看你身上,潔淨的羽毛卻粘了這麼多的灰塵,多髒啊!」
鵲麗喜模了模自己的胸部,胸部的絨毛上粘粘糊糊的全是豹子立親吻時留下的口水。鵲麗喜質問道:
「我身上為什麼濕了?是誰干的?」
豹子立故意左顧右看,大聲嚷道:
「這是誰!是誰對鵲麗喜妹妹如此無禮?獅子平是你嗎?」
獅子平朝天怒吼說:
「天地良心啊!豹子立!人說閉著眼楮說瞎話,你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啊!」
鵲麗喜從身後揀起小松鼠臨走時留下的—團牛糞,委屈地哭道:
「原來是該死的水牛啊!」說完,鵲麗喜一**坐到地上,邊哭邊罵:「沒想到,看上去老實巴交的水牛這麼下流,他居然等我睡著了,佔我的便宜,嗚…」
鵲麗喜假裝哭個不停。
「對!是水牛!肯定是水牛!我來的時候,看見一個龐大的身影勿勿離去。」豹子立假裝著猛然想起來了,非常肯定地說。
豹子立又輕輕的撫模著鵲麗喜,安慰說:
「放心吧!鵲麗喜妹妹,我一定為你洗刷羞辱,鏟除這可惡的水牛。」
不等豹子立說完,鵲麗喜想起小松鼠離開時叮囑的話,她假裝著迷惑,倒向豹子立的懷抱,喃喃細語說:
「豹子立兄弟,你一定要為我作主啊!」
豹子立牽著鵲麗喜道:
「放心吧,你現在就帶我去找那個該死的水牛。」
「可是,你倆怎樣才能接近水牛呢?」鵲麗喜問。
「這個你放心,我和獅子平早就準備好了兩張羊皮。只要鵲麗喜妹妹不作聲,我保證把水牛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