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報答他們，給了這具身體活下去的機會……
趙柯把她扶起來，心酸地說︰「娘听你的，可是我們錯過了輪回。」
「我送您去！」華曦說，她已經決定了，而且這個決定絕對不會更改。
不管鬼界多麼凶險，她都會親自把趙柯送入輪回！
趙柯模著她的臉︰「曦兒，看到你這麼懂事，我就算不能輪回，也是很開心的。」
「您一定能輪回！」華曦堅定地說，她希望她能輪回。
因為她始終相信，善良的人，應該有善報。
迦若站在一旁，也听見他們的對話，不禁皺著鼻子。
華曦是認真的嗎？真的要去鬼界？
這……要不要通知**呢？
一行人離開山洞，外面的雨也停了，眼看著天就快亮了，華曦小心地把趙柯和孫氏，孟小靈的靈魂一起放進淨玉里。
里面靈力鼎盛，對于他們飄蕩在世間被磨損的靈魂也有好處。
重新點燃了篝火，烤著野味，四個人都默不作聲。
火光劈里啪啦的，野兔被烤的吱吱冒油，香味已經彌漫開來了。
迦若捧著自己的臉看著，不禁說︰「兔子死了以後，靈魂去哪兒呢？」
這樣天真的言語，讓華曦也不禁笑起來︰「靈魂當然去輪回了。」
「那我們算不算殺生，害死了他們？」迦若果然是個天真的孩子。
「弱肉強食，很正常。」華曦說，「這是世界的規則，因果輪回，也許下一世，我們也會變成兔子呢。」
「我不要做兔子！」迦若害怕地說，看了一眼火堆上被烤的香噴噴的兔肉。
三個人一起笑起來，氣氛總算好了一些。
吃過東西之後，他們都決定休息一下再上路。
華曦靠著山洞里的石頭睡了一會兒，听到有人翻身，便睜開眼楮。
「沉香，你沒睡嗎？」華曦輕聲問。
「嗯。」沉香點點頭，聲音很輕，不想打擾別人。
華曦抿著唇，想了想，到底應不應該問九尾狐妖的事情？
她剛才看見了他身上的九尾狐幻影了。
「你也沒睡嗎？在想什麼？」沉香小聲問。
「在想輪回的事情。」華曦輕輕嘆息了一聲，「輪回之後，就不記得前世了吧。」
沉香有些怔忪地听著，片刻之後才說︰「嗯，輪回之後，就是新生了。」
「不知道我前世是什麼樣的。」華曦笑了一聲。
沉香偏過頭，看著她有幾分熟悉的側臉，心中有些異樣的出動。
好像……她和姐姐真的好像……
一千四百多年，姐姐已經輪回了好多次了吧，就算她是姐姐，也不可能會想起他。
「你怎麼了？」沒有听到他的回應，華曦不禁問。
沉香的聲音，有些酸澀︰「我想我姐姐。」
心里一動，華曦問︰「你姐姐在哪里？」
「她去世很多年了。」
「節哀順變，她也會輪回的，會得到新生。」
「我好想再見他一面。」沉香抬起手，搭在自己的眼楮上方，不讓她看到自己的眼眶紅了。
華曦沉默下去，她是陳襄夢的轉世，也就是說，她是沉香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