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子墨也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重了，忙放軟了聲音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我累了！」向紫菀閉了閉眼，推開他的雙手道︰「我想先休息一會。」說完，轉身朝大床的方向走去。
剛掀開被子，便意識到這里是他的房間，捏著被角的手不由得頓了頓，猶豫了片刻後，最後還是躺了進去。
左子墨一直看著她，想說什麼，不過最終卻還是沒有再開口。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听見關門的聲音，向紫菀的眼角忍不住微微泛酸，吸了吸鼻子，強忍著才沒有讓眼淚掉下來。
抱著被子，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等到醒來，外面已經大黑了。屋內亮著燈，昏黃的燈光下，就見左子墨斜靠在沙發上，手里抱著一台筆記本，不時傳出「劈里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
听到動靜，不由得抬起頭，朝著她的方向看過來。看到她睜著眼楮，不由得將筆記本從腿上移開，起身問道︰「醒了？想不想吃點什麼？我去給你做。」
「不用了！」向紫菀淡淡拒絕，翻了個身，便打算繼續睡。
身後，很快傳來腳步聲，伴隨著床墊下陷的動靜，旁邊的被子被人掀開。沒等她轉過身去，便落入了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
左子墨在背後擁著她，頭抵在她的頸間，輕聲細語的詢問道︰「告訴我，你到底在生氣些什麼？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你從超市回來，就一直不開心？」
向紫菀咬了咬下唇，不出聲。
「唉！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左子墨在她身後輕輕嘆氣，圈在她腰間的手微微收縮道︰「剛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我不該對你大小聲，不該說你無理取鬧。只是，你問的那個問題，卻是我這輩子最不願提起的。」
「那個人，對你很重要？」正因為重要，才無法忽略，無法不去在意。就像是心尖上的一根刺，只輕輕踫觸，就能讓人痛徹心扉。
左子墨不想騙她，卻也不願深提，只眸色灰暗的回答了兩個字道︰「曾經！」
曾經！
不需要多說，她也能夠明白。那個人，必定在他過往的歲月里佔據了重要位置，對他而言是一個不願提及，卻也不能夠忘記的一個特殊的存在。
而這樣的人，答案就只會有一個。
向紫菀轉過身，看著他的眼楮道︰「是你以前的女朋友嗎？」
左子墨沒有回答，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向紫菀想，那就一定是了。
突然間就失去了追問下去的興致，向紫菀又重新轉回身去，繼續背對著對方。鼻尖不由得又一次泛酸，眼眶忍不住便紅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哭，莫名就覺得心里很委屈，酸酸澀澀的，忍不住就想要掉眼淚。
看著她背對著自己無聲的掉眼淚，左子墨的心也不由得跟著糾緊，眉頭越蹙越深。嘆了口氣，伸手，把她擁的更緊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