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凌語飛也在醫院里，而且和一個神秘男人在一起，你沒看到凌語飛？」曾小賢問。問完看楚俊雅的反應，判斷他說話的真假。
「沒有，我眼楮就看林平之了，根本沒注意其他的，而且那天我心情亂得很，非常害怕，眼中基本一片空白。」楚俊雅道，「我的目光就盯著林平之，其他什麼人也看不到。」
「他們的車就在你的車前面，只隔二輛，你沒看到？」胡小非一臉寫著「老娘我不信你」。
「警官，我真沒看到。」楚俊雅差點要哭。
楚俊雅如果是差點要哭的節奏，基本上說的就是真話了。
「接下來你們做什麼了？」胡小非問。
「我在等林平之的消息。」楚俊雅道，「林平之說一切做好了，就叫我進去。」
「你沒在凌語飛的茶里下藥？」曾小賢道。
「怎麼可能，我想下也下不了啊，我經常被凌語飛敲詐，我發狠要殺了凌語飛，凌語飛那個時候已經防著我了，我哪有機會下藥，藥是林平之下的，林平之做昏了她之後，打電話讓我過去的……警官，我是被逼的，我不會死吧！」楚俊雅哭了起來，「我真的不想殺人的。」
楚俊雅的交代告一段落，從審訊來看，楚俊雅根本不知道他的上一級是誰。
曾小賢雖然是第一次接觸間諜案，但間諜書看了不少，很多是真實間諜的回憶錄，從書中可能知道只有高層間諜才會知道他的頂頭上司是誰，就楚俊雅這智商，為誰服務的不知道，如何知道頂頭上司，人家看中楚俊雅的則是他廣泛的交際能力，三教九流他都認識人的本事。
下面就得從小美這兒找到突破口。
有時候死人也會說話。
再次調出小美突然失常的錄像，大家坐在一起反復的看，反復的研究。
大家都想從中找出蛛絲馬跡，理出一條線來，好趁勢挖出凌語飛的干爹，他很可能是整個事件的幕後黑手。
其實于趙非艷找出殺害凌語飛的真凶，案子可以結了。
但趙非艷做事總是力求做到最好，而不是僅僅做完。
大家反反復復看了將近十遍，發現林微之的車下了高速後進入一個服務區就不見了，電話同行幫忙查一下，車子還在服務區，人不見了。
而一個車尾號是八的車子不曾見這一天來了，卻接著林微之的點上開走了。
從監控上看，那車里坐的女人雖然換了衣服，一直避開攝像頭，但依然能看出林微之的身形。
林微之很可能就跟著那輛車走了，和林微之坐在一個車上的，可能是凌語飛干爹的男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了。
「第一種可能是男人還在服務區的某個地方呆著。」曾小賢分析道，「也許可能就是服務區內的什麼人的親戚。」
曾小賢說完，沒人反應。眾人都覺得不太可能，但說不出理由來。
「第二種可能是男人避開攝像頭從小路逃走了。」胡小非道，「這個男人很狡猾，自然知道哪些地方有攝像頭，哪些地方沒有，不走國道，走偏路，小路上基本沒有安全攝像頭。」
趙一甲搖搖頭︰「這一路有幾百里，看那個男人的樣子，絕不是做粗活過日子的，以他的能力行走幾百里，餐風露宿，幾乎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