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指證楚俊雅，替那些死去的姐妹們討一個公道嗎？」趙非艷切入正題。
「願意，當然願意。」林女士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謝謝。」趙非艷由衷的感覺道。
「什麼時候？我是說出庭作證。」林女士不但爽快的答應了，而且還很熱情，看似希望早點指證壞人，為民除害的樣子。
「還要段時間。」趙非艷道，害怕林女士失望，又加了句，「不會太久。」
「楚俊雅還有別的罪，要一起調查清楚是嗎？」林女士試探問。
趙非艷笑笑，有些事不方便說。
林女士連忙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了解，我了解。」
「林女士，你可以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嗎？」趙非艷用商量的語氣道。
趙非艷知道，有事些太痛了，一旦提及需要一個心理準備。
「我們這事是不是已經過了訴訟期了？」林女士又試探問。
「罪大惡極的永遠沒有所謂過期。」趙非艷答道。
「今天就說嘛？」林女士低聲問。
趙非艷點點頭。
林女士一下子悲傷起來，悲得很快！讓趙非艷有些不能適應。
剛才還是表情淡然，現在都是要號淘大哭的樣子，雙手捂著臉，肩膀直聳，像是陷入無限的痛苦之中。
「他們都好嗎？」趙非艷關心問。
證人當然越多越好。
「她們？」林女士好像不知道她們指的是誰。
「我是說照片的那些人。」趙非艷聲音盡量放低。
林女士立即哭了起來，悲悲泣泣道︰「除了我，都不在了。」
十二個，只有一個活著，太慘烈了！
林女士提到傷心處，很難過。
透過捂著手的臉，依舊可以看到，她的臉上寫著「往事不堪回首」的痛苦。
「你是如何得知她們的消息的，你們一直都聯系嗎？」趙非艷繼續問。
趙非艷不死心，繼續問。
林女士悲痛的哭出聲來。
趙非艷只能等著，等到林女士心情平靜些再說。
「對不起，下次再說好嗎，我太痛哭了，過去太痛苦了，對不起……」林女士哽咽起來。
趙非艷心里有些失望，但這樣的事不能超之過急。
林女士的手機響了。
林女士快速的抹了下臉，接電話。
聲音溫柔，看上去顯得非常乖順。
接完電話，林女士便道︰「對不起，我老公讓我回去，我們再聯系好嗎？老公還不知道我過去的事，我不想他知道，他也是個華人，很保守。」
這台詞有些熟悉，那個出台女起底的非非也如是說。
相似的經歷，自然會有相似的台詞，趙非艷沒有多想。
林女士並不急著走，而是從包里掏出一瓶香水，打開，遞給趙非艷。
趙非艷不知何意，接過。
「聞聞，喜歡這味道嗎？」林女士很熱情問，要走了，好像不悲傷了。
總不能頂著悲過日子。
「挺好聞的。」趙非艷客氣的答，把香水遞給林女士，她不喜歡這個味兒，太濃了，最主要的，她和成帝都不喜歡抹香水。
所有的香水都是加工過的味兒，對不喜歡香水的趙非艷來說都太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