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非艷發現，小美每次來酒吧都會戴一頂帽子，有苗族特色的帽子，花花綠綠的，像是戲台上表演用的。進來之後，小美會把帽子放在外間的衣架上，然後周旋于各個男人之間，喝酒，說笑語，什麼顏色的笑話都說，小美總能把人逗得開懷開心。
當然她只逗男人。
成帝和趙非艷觀察了小美很久，票子用了若干，趙非艷非常擔心報銷不了，自己貼不起，可還是沒有什麼發現。
「非艷，你有沒有注意到一個細節？」成帝道。
「每次來酒吧，小美都會戴著一頂鮮艷的帽子，然後把帽子放在衣架上，然後和不同的人喝酒，和她喝酒的對象百分之九十九是男人，這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中又有七十九是外國人。」趙非艷道。躺在賓館的榻上，無精打彩的。
錢花了不少，還沒抓到有用的線索，怎麼精神得起來。
「還有呢？」成帝笑問。
趙非艷搖搖頭，看成帝的笑意漸濃，突然坐起來︰「成帝，你是不是重大發現？」
「非艷，小美每次來都戴著同一樣式的帽子，都掛在衣架的同一個位置，有一次那個位置被人給佔了，她把人家的帽子拿開了，把自己的帽子掛在那兒。」成帝道，「還有，只有小美開的美人吧有專門掛帽子的地方，而雲南這個地方人們並不是一個熱衷于戴帽子。
「也許她習慣這樣做了。」趙非艷道，「而且那個帽架子很像一個藝術品，起畫龍點晴的裝飾作用，體現出裝修的民族特色，我不覺得這能說明什麼。」
「每次小美去酒吧，都會在黃昏之後，在掛帽子的時候，都會有一頂一模一樣的帽子掛在那兒。」成帝依舊笑看著趙非艷道。
趙非艷立馬來了精神，直視成帝︰「成帝你發現了什麼？」
「小美走的時候拿起的不是自己的帽子。」成帝低聲道。
「帽子能做什麼？」趙非艷道。
成帝想了想道︰「傳遞信息。」
「傳遞信息用手機就可以了，何必用這種古老的方法。」趙非艷想起來了，她曾經看過一個紀錄片，講的是間諜間傳遞情報的，有用帽子的，還有用螺絲的，螺絲做短一點，中間加情報，蘇聯人最喜用的是特制的空的硬幣，中間夾情報，還有很巧的是利用假牙夾情報。
「手機容易被監控，越原始的越安全。」成帝分析道，「雲南可有很多邊境城市。」
「與他交換帽子的是什麼人。」趙非艷問。
「一個藍眼楮的外國人。」成帝道，「從膚色看，分不清國籍，像是歐美人。」
「小美難道……」趙非艷不敢相信，間諜長這樣……
「有可能。」成帝點點頭。
「他們最近接觸頻繁，當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趙非艷道。
「嚴重的同意，老婆。」成帝舉手贊成道。
趙非艷倒吸一口涼氣，凌語飛的案子怕要引出一件國際性的要案了。
趙非艷又覺得壓力山拍頂而來。
此事只是猜測，沒有抓到證據，趙非艷決定等到抓到證據再向上級匯報。
「我們得想法把帽子換下來。」成帝道。
趙非艷笑笑︰「我們想到一起了。」
怎麼換，二個都沒有說，但心里知道二個人想的是一樣的。
這麼快二個人就默契了。
有的男女天生就是該做夫妻的，成帝覺得自己和趙非艷就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