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天我倒是看到了凌語飛了。」甘疊想了想道。
趙非艷和成帝對視一眼，表情有些振奮。
「你在哪兒看到的？」成帝更是有點興奮，以為今天不會有收獲的。
「那天我正在散步，看到一輛價值嶄新的奧迪a8，很是喜歡，我一直想要擁有這輛車，可是太貴了，舍不得買，我就走過去，想要認真看那車，我正看著，」甘疊敘述道，「我看到凌語飛戴個大口罩，戴著大墨鏡，走了過來，見到我，黑著臉，叫我讓開，好像從來也不認識過我一樣。」
「你確定那是凌語飛。」成帝問。
「當然，當初那個，那個，對了，班成一，當初班成一把她當禮物送我時，也是這副裝扮，身上也是那種香。」甘疊不無自豪道，「我對女人不講究，可是不代表不研究。」
「你還看到了什麼？」趙非艷問。
「我看到車里有一個男人，四十多歲，也戴著個墨鏡，肯定又是交易。這種女人，男人多得自己都數不過來。」甘疊說時臉上充滿卑視，也不知道他比凌語飛好到哪兒去。
「那男人你見過嗎？」趙非艷道。
甘疊搖了搖道︰「沒有，但他手上的表我認識，正宗的百達翡麗定制表，少說也有一千萬。我估計在中國這地兒，沒人敢戴，太招搖了，凌語飛當是傍上非常大的大腕了。」
「當時是什麼時間？」趙非艷問。
「晚上六點左右，具體時間我沒注意。」甘疊說完，陪著笑，帶著討好的意味道，「你們只是來查凌語飛的案子吧。」
成帝沒有吭聲。
趙非艷看著甘疊道︰「你還看到了什麼？」
「沒有了，能說的我都說了。」甘疊道，說時，手偷偷的伸向錄音筆，像是要毀滅證據。
趙非艷見之，手指在筆上一彈，筆彈在空中，成帝順手握在手中，放在口袋里，二人配合得是天衣無縫。
「我們也會順便幫同事做點活。」成帝道，站起轉身要走。
「別別，有事好商量，我這人很大方的。」甘疊拉住成帝，「只要你把那個給我，我給你們這個。」
「什麼？」成帝問。
甘疊拿出一條煙，拆開了，里面只有第一盒和最後一盒是煙，其他都是錢。
花花的大票子。
成帝沒反應。
「我還有，還有。」
甘疊又拿出一條煙來，還是花花的大票子。
見趙非艷和成帝不為所動。
「你們說個價。」甘疊咬牙道。
趙非艷沒言語，打開門。
「你們……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能混到這個位置，上面肯定有人，你們拿著也是沒用的。」甘疊立媽硬氣起來，抓住成帝的手不放。
成帝強行拉開甘疊的手，跟著決然出去。
本來是查殺人案的，結果撞了個貪污犯。
趙非艷和成帝剛走到樓下，反貪局的人就來了。
看來，甘疊今兒是閑不下來了。
「成帝，你一定見過大錢。」路上趙非艷道。
成帝笑笑。
「正常人見到錢都會瞳孔放大，你沒有。」趙非艷分析道，「今兒甘疊拿出的錢至少二萬，可在你眼里，不過一二分。」
成帝笑笑，依舊沒有回答。
趙非艷第一次覺得成帝像是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