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術 第兩百三十八章 虛無道心

作者 ︰ 端木賜

「陣破了!鄒齊的陰陽五行大陣,真的被蘇林給破了……」

「你們快看,那五行陣門全部都被擊碎。大陣的上方和下方,分別出現了陰陽兩座陣門!」

「陰陽陣門要合二為一了,難倒,這才是大陣真正的出口?竟然真的被蘇林給找到了!」

……

蘇林在陰陽五行大陣當的思想領悟,幻境外面的秀才們並看不到。但是他們卻能夠非常直觀地看到整個大陣外面的變化。

五行陣門的出現、破滅,再到整個大陣的崩潰,陰陽陣門的突現和合二為一,成為一座陰陽陣門。秀才們知道,這強大的陰陽五行大陣,的的確確被蘇林給破了。

「陸老,陰陽家的五行學說,目前據我所知的有四個階段。第一個階段,通曉五行,便是能夠確切理解五行思想,深度明白五行屬性金、木、水、火、土的真義。

第二個階段,相生相克,就是要貫通五行之間的相生相克思想。並不是簡單地知道它們之間的相生相克關系即可,而是需要聯系延展到整個廣泛世界的屬性相生相克,從根本上將有具像的五行擴展到沒有具體形象的萬事萬物上……」

看到鄒齊的陰陽五行大陣崩潰了,龐世華露出了一臉的驚喜道,「鄒齊自小在陰陽家半聖世家成長,沐浴在陰陽大道上,也才達到這第二階段。可是今日蘇林在大陣當頓悟陰陽五行大道,竟然就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鄒齊根本就不是來挑戰蘇林的,反而是來幫助蘇林領悟陰陽家之道的啊!」

「所以禍福本就是難料。難怪在早就已經失傳的道家聖人老的《道德經》當有言‘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听聞《道德經》全僅五千多字。但是卻字字珠璣,微言大義。一語萬端,將自然宇宙的道理玄妙解說道了極致,當為‘萬經之王’。

可惜現在已經看不到完整的《道德經》了,據說最後一卷完整保存的《道德經》毀于秦始皇‘焚書坑儒’之時,現在能夠看到的都是收錄在各家大儒半聖經義當的只言片語了。此生若是能讓老夫一窺《道德經》全,是死而無憾了……」

說到禍福的問題,以及陰陽家的思想,大畫家陸清然也噓唏了一聲,想起那諸百家當最神秘和強大的道家。還有那道家聖人老已經失傳的《道德經》,恨不能一見。

「《道德經》?陸老倒是說笑了,我自小學習經義的時候,便听家族長輩談起過《道德經》。失傳數千年,只有些許字句據說來自《道德經》當,卻是從來未曾听說過有誰擁有全冊的《道德經》,即便是像陰陽家這樣傳承自道家的思想學派,也未能擁有。」

州牧龐世華卻是打趣地笑了笑,讓陸清然打消觀看《道德經》的願望。然後他又朝著鼎幻境內看去。此時的陰陽五行大陣已經完全崩潰,化作一道陰陽陣門,蘇林從其輕輕踏步而出,然後連陰陽陣門也化為了虛無。

「蘇兄。你贏了。真真正正地從思想上打敗了我,我鄒齊領悟十余年的陰陽五行思想,你卻在須臾之間就貫徹一通。枉我還被半聖老祖稱為鄒家百年難出的天才。和你一比,實在是汗顏啊!」

自己苦心凝聚施展出來的陰陽五行大陣被蘇林破去。但是鄒齊卻沒有一丁點的不快。相反,在蘇林以領悟到的陰陽五行思想破陣的時候。鄒齊發現自己的思想也更加地精進了不少,智海深處的道心又壯大了幾分。

「鄒兄過譽了。若是沒有鄒兄在陣出言對我提醒,我也無法沉浸下心來細細領悟。而且,我也要多謝鄒兄擺出的這陰陽五行大陣,讓我能夠有機會接觸到玄妙的陰陽五行思想。當真是受益良多!」

蘇林說的也是實話,在州試開始的時候見到鄒齊挑戰的時候,他還有些抵觸。但是後來發現,半聖世家的弟即便是挑戰自己,也都是君之爭。這樣的思想交鋒,並非完全為了一個誰輸誰贏,而是為了尋求思想上的踫撞。

也只有讓思想在不斷地比試踫撞當,才能夠更進一步。因為這是思想的世界,又能力的天才都是遇強更強,不斷地在絕境當突破自我。

「蘇兄,你知道麼?我們半生世家之間,也都會經常組織弟進行思想上的較量。我很期望能夠再次和你交鋒,不過這一次,我輸得心服口服。第一名解元之譽,你當之無愧!」

鄒齊說完之後,引頸就戮,從這鼎幻境當淘汰了出去。至此,整個建州的州試科舉當,除了蘇林,所有人都已經被鼎幻境淘汰出去了。

這一次的州試科舉,總計參加的考生一千多名,通過第一關百階梯的只有一百人,通過第二關畫世界《廬山雲峰》的數十人,直到最後的畫世界《千帆競渡》之後,便只有人真正的進入了鼎幻境當。

但是,因為「千帆競渡」當思維江水的出現,有二十多名化道為舟的考生都成功的凝聚了道心,成就了舉人位。

如今,整個鼎幻境內只剩下蘇林一人,獲得了州試的第一名。鼎幻境也發出嗡嗡嗡地轟鳴聲,聖殿監察大畫家陸清然智竅洞開,大儒思想和聖力涌動了出來,驅使著聖器鼎,結束這一次的州試。

嗖!

一陣白光閃過,蘇林眼前一花,便從鼎幻境當回到了府衙面前。當他一出現,考生們都興奮地歡呼了起來。

「天才!蘇林你是我們建州當之無愧的天才!」

「第一名解元,蘇林是實至名歸!」

「現在蘇林就已經是舉人位,凝練了道心。也不知道一會兒鼎灌頂之後。蘇林的道心能夠壯大到什麼程度?」

「通常若是秀才在參加州試的時候凝聚了道心,再經過鼎灌頂之後。至少會再壯大一倍道心。而且天賦和思想越高,道心就會越壯大。蘇林的天賦如此卓絕。思想如此精深,恐怕至少能夠壯大五倍……」

……

蘇林一路披荊斬棘奪得了州試的第一名解元,自然引來了諸多考生們艷羨的目光。同時,這些考生也都因為建州有蘇林這樣的天才而感到驕傲。

「蘇林,太好了。你果然是第一名解元,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夠破開鄒齊的陰陽五行大陣的。」

洪離玉笑著走到蘇林的面前,雖然她早就已經被淘汰出來,但是心還是掩飾不住蘇林勝利的欣喜。

「離玉,這也要多謝你一直在我身邊的幫助!現在我們都是舉人位。凝聚道心,擁有了可以行走蠻荒大陸和天仁國的能力。以後還有更多的挑戰,我們都會一起去面對的!」

蘇林微微一笑,對著洪離玉肯定地點了點頭。

然後緊接著,控制著聖器鼎的陸清然兩只手一震,鼎就緩緩地落了下來, 的一聲,坐落在了建州府衙門前。

「建州人杰地靈出英才,今日老夫也算是見識到了。好!很好。你們都將是我人族未來的棟梁。這一次的州試,凝道成舟凝聚道心晉升到舉人的考生就有二十一名。現在,老夫會激發聖器鼎的力量,幫助最後進入鼎幻境的名考生再度凝聚道心……」

在陸清然說話之間。蘇林、鄒齊、趙毅、洪離玉等八名考生都已經自覺地站在了鼎面前。同樣是名考生之一的冉世昌因為被蘇林誅心,道心碎了,智海崩潰。根本無法接受鼎聖器的灌頂,早就已經被冉家下人送往京城去了。

而趙毅因為在「千帆競渡」當被蘇林擊沉了道舟。所以並沒有凝聚道心,成為舉人。

「鼎灌頂!」

陸清然以大儒聖力驅動聖器鼎。頃刻間涌出了道巨大的光芒來,其八道射向了各個考生。而本來屬于冉世昌的那一道因為冉世昌不在,就自然而然落到了第一名解元蘇林的身上。

轟!

鼎聖力灌注進入智竅,瞬間激發出其龐大的思想之力,匯聚到八人的智海當,迅速地刺入他們的道心內。

砰砰砰……

道心開始膨脹,首先是那幾名最早被淘汰的考生。本來就已經凝聚了道心,如今又有鼎灌頂,道心再度壯大了一倍,甚至有一名考生壯大了兩倍有余。

「哈哈!就算我之前沒有凝練出道心來,現在依舊能夠成為舉人。道心更是壯大到了普通舉人道心的四倍……」

趙毅看著智海當四倍大小的道心,之前被蘇林打敗的那種頹廢完全一掃而空,斜眼瞪著蘇林,時刻在想著報仇雪恨。

同樣的,洪離玉的道心也壯大到了五倍之多,鄒齊的道心更加強大,竟然陰陽成兩倍,五行各成一倍,便是尋常舉人道心的七倍之大了。

但是,到了蘇林的智海當,他的道心在吸收了這兩股鼎灌頂的聖力思想之後,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膨脹起來,反而慢慢縮小了起來。

「咦?蘇林小友身上的氣息怎麼有些許不對勁兒起來?這個……難道是……虛無道心?」陸清然感受到蘇林身上的氣息變化,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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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兵天將,妖精山怪牛魔王,羅漢菩薩,夸父蚩尤這些神話傳說的存在,可以被修士召喚下來當機甲一樣使用的時候。

一個新的世界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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