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鐘傾語在西陵樓酒店和別人談交易,卻沒想到,遇到了東方宸,還是那麼狼狽的一幕。
對方是巴西在臨市開公司兼珠寶貿易的商人,高大魁梧,長了滿臉的胡子,四十來歲,名為戈泰。
此人從一開始,眼楮沒能從鐘傾語身上移開,談交易合作的時候更是好幾次出錯。
鐘傾語暗暗揍了一下眉頭,心中不悅起來。
這男人看似沉穩,卻是如此輕佻。
這筆交易,她沒心思做了。
「戈泰先生,我覺得我們之間的合作還有許多細節不明,我先回去整理一番,再給你答復。」鐘傾語當即準備閃人,這人看著太過糟心。
豈知,戈泰長臂一伸,按住鐘傾語剛放下茶杯的手,緊緊握住,笑意如藤蔓爬上滿臉︰「鐘小姐,我們還沒細談,你怎知道細節不明。」
拗口的中文還帶著臨市口音,話里明示暗示,讓鐘傾語心中反感,企圖掙月兌。
「戈泰先生,請你自重!」話語微冷,亦是明顯不悅起來。
然,戈泰不僅不放,反而挪動位置坐到了鐘傾語旁邊,因魁梧而覺是橫肉的滿臉笑意**,順勢摟上鐘傾語的肩︰「鐘小姐這是什麼意思,你們這邊談生意不都是先了解彼此嗎?」
所謂了解,多是床上了解,舒服了爽夠了,生意自然就成了。
「撒手!」鐘傾語終怒,用力掰開戈泰搭在她肩上的手,臉色表情全失,更添了冷艷。
戈泰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女人,心中微動,身體某處更是突出明顯。
能將這樣凌厲的尤物壓在身下,一定很爽,很有成就!
「鐘小姐你別生氣,喝杯酒壓壓驚。」戈泰將半杯紅酒遞過去,鐘傾語卻是起身欲走,「鐘小姐,中國以酒會友的習俗古來就有,莫不是……」
感情是說她不懂規矩?
不蒸饅頭爭口氣,鐘傾語順手撈起那杯紅酒,仰頭,一飲而盡。
西方人說中國人不懂禮貌,那是一個天大的諷刺,鐘傾語就禮貌給她看。
戈泰只知酒能會友,卻不知酒也能絕友。
要不何來絕交酒一說。
「戈泰先生,我想我們的合作不用談了。」
說完,轉身就走,戈泰卻快上一步,攔在她面前,並毫不知恥的再次伸手抓住鐘傾語的手︰「鐘小姐,我覺得你特別漂亮,我們或許還可以談談別的。」
男人的眼里,浮現著一抹不易察覺的陰柔笑意。
鐘傾語沒能甩開那只骯髒大手,下意識退後一步拉開距離明哲保身,再次沉聲吼道︰「撒手,讓開!」
就在這時,門被人推開。
東方宸出現在了門口。
東方宸看那畫面,無視包廂里凝重的空氣,悠然一笑︰「哇哦,戈泰,好久不見。」
見是東方宸,戈泰馬上放開鐘傾語,笑臉迎向東方宸︰「原來是東方,的確好久不見,听說你要結婚,我還以為我們見不著了。」
「怎麼會。」東方宸皮笑肉不笑,對鐘傾語使了個眼色,也不知鐘傾語看沒看到,就低著頭繞開二人快速離開了房間。
「戈泰,我暫時還有事,先不招待你了。」東方宸說著,不待戈泰反應,轉身離開,追著鐘傾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