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預言 第17章 戀愛“正名”

作者 ︰ 米樂芯

關系轉正的第二天,湯姆一大早就在公共休息室里等候艾絲,一同前往禮堂用餐。

兩人身份的突然轉變,讓艾絲仍舊感覺不太真實,于是一路上都沉默無言……

到達禮堂,湯姆和艾絲的一同出現引起了無數的側目,斯萊特林們幾乎是下意識的安靜下來,看著湯姆和艾絲肩並著肩,一起走向長桌……快要落座的時候,湯姆突然伸手攔住了艾絲,一雙冰冷的大手冷不丁地將她帶離原先的座位,直直的走向了長桌的最前端。

「從今天開始,你坐這里。」

艾絲驚訝的看看湯姆,再低頭看看湯姆所指的位置——居然是學院首席之下的第一左手位置!這……

「嘖嘖,艾絲學妹該不會還不知道今年的學院首席是誰吧!?」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充滿笑意的調侃聲,轉頭看去,居然是一起過來的亞德里斯和龐弗雷。此刻說話調侃她的人正是亞德,可是艾絲卻不在意,因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亞德和龐弗雷「牽在一起」的兩只手上。

他們……

龐弗雷和亞德里斯來到艾絲的身邊落座,龐弗雷挨著艾絲,看到艾絲眼楮快要月兌窗的鬼樣子,龐弗雷強忍著笑意,認真的點了點頭。「嗯,估計是。這家伙一走神就是一個月。讓她注意到學院首席的變更,太難了。」

「波……波皮,諾特學長,你們……?」

亞德里斯沒有理會艾絲的疑問,反而用一種極度夸張的口氣繼續對大家說道︰「唉!最可憐就是我了!女朋友為了陪好朋友,一個月都不願意給我‘正名’,還有比這更悲慘的事麼?」

正……名?

艾絲徹底傻眼了,一旁的龐弗雷聞言卻微微抬起了眉毛。「喂,什麼叫不給你正名啊?我只是之前吃飯的時候沒有和你坐到一起,現在學院里面還有誰不知道你亞德里斯•諾特是我波皮•龐弗雷的男朋友?」

亞德里斯聳聳肩。「艾絲就不知道。」

「她……呃,不算!」

龐弗雷差點被自己的話嗆到,亞德里斯卻故意一臉驚奇的看著他︰「親愛的,艾絲是你最好的朋友,為什麼不算?」

結果龐弗雷聞言,立刻冷哼一聲︰「我說不算就不算!怎麼?你有意見?」

「……(小聲)有意見也不能說啊。」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總之現在好了,艾絲也坐過來了,也就是說我們以後可以大大方方的坐到一起了。嗯,早該這樣了……」

艾絲呆呆的看著亞德里斯和龐弗雷旁若無人的說著話,還時刻不忘往對方的餐盤里夾東西,突然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身旁的湯姆見狀,理也不理那兩個「戀愛後就突然變得很是奇怪」的家伙(亞德里斯突然不裝酷了,龐弗雷也不扮老成了),直接將艾絲拉到座位上坐好,自己也隨即坐到了學院首席的位置上,開始用餐。

于是,幾分鐘後,當艾絲終于從「龐弗雷與亞德里斯交往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回頭看到湯姆淡定的坐姿,又囧了。

好吧。「好朋友戀愛了」她不知道,「喜歡的人(現在是男朋友了)當了學院首席」她也不知道。那麼,之前這一個月她到底都干什麼去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和從前似乎並沒有什麼太大的不同。

除了禮堂里的位置改變了之外,湯姆照舊三天一次的幫艾絲補習著魔藥課。艾絲犯錯,他仍然會毫不客氣的猛批她一頓,態度既不溫柔,也不曖昧……平日里沒課的時候,兩人最長待的地方,不是圖書館、公共休息室,就是有求必應屋。湯姆常常會抱著一本書,坐在那里一沉默就是一整個晚上,只有偶爾艾絲遇到難題,他才會慢悠悠的出聲解答。

可是「不變」的同時,又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不知不覺中,漸漸改變了……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艾絲吃相的感染,以往永遠最快用餐完畢的湯姆首席,用餐的時間突然延長了。他開始漸漸將一些「不太重要但很必要的事情」拿到禮堂來和其他首席討論。偶爾想起低頭吃點東西的時候,湯姆總會發現自己餐盤中的冷盤少了,新鮮蔬果和牛肉卻多了……

圖書館里的學習,艾絲永遠只會挑選那些帶有趣味性的魔法書籍,還常常會在遇到好笑內容的時候,冷不丁地輕笑出來。可是這種「噪音」卻並沒有引起過管理員的絲毫注意。因為湯姆已經開始習慣在進入圖書館之後,第一時間在自己二人所在的地方設置「隔音」。而這種「圖書館里的偷笑」,也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他的一種新的閱讀樂趣……

類似的事情源源不斷的發生在兩人的周遭——公共休息室里面的課業指導,湯姆越講越趣味了;校園里的戶外區域,也越來越頻繁的出現兩人肩並肩散步的身影;有求必應室里,他們的座位正在不斷的靠近……

這樣的進展,說起來對于兩個已經「正式宣告交往」的男女朋友而言,是有些緩慢了,可是艾絲卻樂在其中。她覺得自己在逐漸靠近湯姆,不是幻想中的,不是「記憶」里的,而是真真切切的——湯姆•里德爾這個人。

十月三十一日,又是一年的萬聖節。

艾絲再一度成為了湯姆特邀的舞伴,只不過這一天,她直接從去年「年級首席的舞伴」上升到了「學院首席的舞伴」,並且由于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的缺席,湯姆和艾絲注定要進行整個舞會的開場領舞,這下可就讓艾絲不得不重視了!

眼下的情況,已經和一年前完全不同了。艾絲和湯姆這一個月來的同進同出,已經引起了整個霍格沃茲的關注。這次的舞會,相信即便是艾絲帶上面具,斯萊特林們也可以很輕易的猜出她是誰。因此……

禮服一定不能馬虎!!!

考慮到這一點,艾絲特地在這一天早早的叫來龐弗雷,兩人神神秘秘的在艾絲的房間里搗鼓好久……

舞會開場前的半個小時,湯姆在走廊的出口處等候艾絲,看到艾絲出現,他的呼吸突然一滯,片刻後,突然二話不說的拉著艾絲走向休息室外一個沒人的空教室……身後的龐弗雷看著兩人匆匆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偷偷的笑了。

……湯姆拉著艾絲走進教室,教室門在身後「砰——」的一聲關上。

艾絲莫名的看著突然就生氣了的湯姆,不懂的微歪了下腦袋︰「湯……學長,你怎麼了?」真別扭,直到現在,艾絲仍然無法理直氣壯的直喚湯姆的名字。

湯姆看著艾絲,臉色臭臭的質問道︰誰允許你穿成這樣的!?

「嗯?」

艾絲不懂,看看湯姆,再低頭看看自己——好半天都沒看出什麼問題。

此刻的艾絲,身上穿的正是去年龐弗雷在聖誕節送給她的那件米白色長款晚禮服。清麗的妝容悄悄掩去了平日的嬌女敕與稚氣,讓她頓時散發出一種少女獨有的魅力。單邊肩帶的領口,沿著一種獨特的弧度包裹著她的整個身子,裙擺在大腿的一側叉開,修長的美腿時刻伴隨著艾絲的每一步行走若有若現……背後的設計有些大膽,艾絲因為不太習慣這樣穿,就和龐弗雷商量著將淡金色的長發弄卷、松散,遮擋著背後粉女敕的肌膚……

「不好看麼?」

這樣說著,艾絲為了讓湯姆看清楚,特地當場旋轉了一圈。柔軟的長發隨著艾絲的動作微微的甩開,白玉一樣的後背,以及伴隨著艾絲的動態而若隱若現的女敕白長腿,立刻毫無預警的進入的湯姆的視線……

湯姆的呼吸再度停滯,好半天才重新陰沉下臉,冷冷地回給艾絲一句︰換掉它!

「唔,為什麼啊?」艾絲有點不高興了,自己精心準備了好久的東西就真的這麼差勁麼?居然一下都不讓她穿,真是……

這件衣服……看到艾絲習慣性的嘟起嘴巴,湯姆的眼中突然閃過一道火光。他抬著腳,一步一步的來到艾絲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不許在我以外的任何人面前穿!

「咦?」

艾絲猛地一下抬頭,差點就撞上了湯姆的下巴……

湯姆卻毫不在意,微側開頭,用一種幾乎是蠱惑的聲音在艾絲的耳邊喃喃道︰艾絲,別忘了哦,是你自己答應要做我女朋友的……在過去這一個月里,我給足了你時間讓你去適應,甚至是後悔……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現在,你是我的了。

「我……唔。」艾絲覺得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可是湯姆卻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他吻了她。

……當柔軟的觸感覆上艾絲的唇片,她驚得一下就睜大了雙眼。

湯姆的臉,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清晰過——他的睫毛好長,皮膚好細……高挑的鼻梁近在眼前,溫熱的呼吸吹到臉上,感覺癢癢的……

他正在吻她。

力道時輕時重,速度時快時慢,就好像他這個人一樣——溫柔,卻又充滿了掠奪性……

「湯姆……」輕柔的呼喚不經意的從艾絲的口中流出,她終于後知後覺的閉上了雙眼,大腦漸漸一片空白……

……這一夜的斯萊特林萬聖節舞會,在學院首席及其舞伴足足遲到了一個小時之後,姍姍開幕。

艾絲「听話」的回去房間里換了套看起來「乖乖的」禮服,整場舞會都羞紅著一張臉,不敢直視湯姆的眼楮……湯姆卻突然一改常態,不僅高調宣布了他對艾絲的所有權,還整夜緊握著艾絲的手,帶她踏遍了舞會的每一個角落。

第二天一早,湯姆和艾絲「手牽著手」的出現在禮堂。其他三個學院突然就炸開了。先前流傳在幾個學院之間的「傳言」終于被證實了——湯姆•里德爾確實正在和艾絲•梅里斯•克偌恩交往!!!一時間,無數愛戀湯姆的芳心碎成了一片……

對于兩人關系的正式公開,艾絲一開始還是很不習慣的。特別是湯姆突然就加大了兩人之前的緊密動作,常常想起來就親親啊,抱抱之類的……這讓艾絲覺得羞極了。

可是很快的,艾絲就「發現了」甚至是喜歡上這種親密所帶來的「好處」了。

11月初的一個星期天,又逢斯萊特林魁地奇隊訓練,龐弗雷和艾絲約好了要去看她表哥訓練。亞德里斯因為升上七年級,要準備接下來的N.E.W.T.考試,所以不能參加,于是艾絲就想要叫上湯姆一起。可是……

不去。我對那玩意兒沒興趣。湯姆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艾絲的提議,整個過程中,甚至沒有抬起一下頭,視線牢牢的專注在手中的書本上。

艾絲有些生氣,剛想說些什麼「回敬」他一下,眼楮卻突然轉了轉……

預想中的抱怨並沒有在耳邊響起,這讓湯姆感到有些意外。翻書的時候,他不著痕跡的用余光瞟了艾絲一眼……艾絲卻在這時突然一下跳到湯姆的身邊,伸手就開始扯湯姆的衣袖。

「唔,湯姆~湯姆~你就陪我們去吧。魁地奇真的很危險的,你忘了我以前就曾經因為‘看魁地奇訓練’而‘受傷’過麼?唔,你忍心看到我舉個石膏腳再來回跳?」

湯姆若有所思的看看被艾絲扯亂的衣袖,再看看一副撒嬌模樣的艾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既然那麼「危險」,你就不要去了,留下來陪我看書好了。

艾絲聞言,立刻不滿的鼓著嘴巴。「不行,我已經答應龐弗雷了,不可以反悔!」

湯姆哼了哼,隨手翻過手中的書頁,仍舊沒有答應艾絲。

艾絲卻在這時突然伸手一把抽掉了湯姆的書,隨手往後一扔,然後一**就坐到了湯姆的腿上,「走嘛走嘛,這麼好的天,干嘛悶在房間里,出去運動運動多好!干嘛總看書……不管!我要你陪我。」

湯姆不可思議的看看不遠處散落的書,再看看賴在自己懷里,一臉「你不陪我我就不讓你看書」樣的艾絲,沉默了半響,突然就輕笑了起來。

好,我陪你去。

……結果這一天,魁地奇球場因為鮮少出現的斯萊特林學院首席而徹底興奮了起來。偶像效應再一次被得到了「瘋狂的證實」——所有人都想在湯姆面前好好表現一番。

到最後,鮮少玩掃帚的湯姆甚至還被眾人擁簇著也上去飛了一把。哦,當然了,「發動者」不用想也知道是艾絲(別人誰敢啊)。看到湯姆騎上掃帚,艾絲在一旁偷笑的那叫一開懷,為此,湯姆只有無奈。

在空中飛行了幾圈,所有人都被湯姆高超的飛行能力震撼了——前沖、後翻、閃躲、瞬間提速……梅林啊,到底還有什麼是這個男人不會的麼?

眾隊員被湯姆的高超技藝所震撼,艾絲卻有些不滿。「哼,真狡猾,還說什麼對魁地奇不感興趣,明明就飛的那麼好……」

結果這話正巧被剛剛降落的湯姆听到了,一下就輕笑出聲︰「我是不感興趣啊,可這卻並不代表我不會。怎麼?你就這麼想看到你的男朋友在別人面前出糗?」

「才不是!」艾絲沒好氣的瞥了眼湯姆,隨手遞過一條趕緊毛巾給對方擦臉,「我只是太想知道到底什麼是你不擅長的嘛,哼,太優秀的人會被雷劈的!」

「呵呵……」湯姆听了,忍不住再度笑了起來︰「這我就‘幫’不了你了,‘湯姆•里德爾無所不能’。」

咯 !

——黑魔王無所不能。

湯姆的話讓艾絲的心里當下輕顫了一下,臉上卻被一個傻笑蒙混了過去……

11月中旬,身心俱疲的鄧布利多終于回到霍格沃茲。

一到學校,他就听說了湯姆和艾絲正在交往的消息,于是當天就給艾絲寄來一封信,只是這一次,送信的卻不是「惹眼的」鳳凰福克斯,而是學校里面再普通也不過的灰色,貓頭鷹……

信紙上由于設定了特殊的魔法效果,只會被指定的人看到,一旁的湯姆等人見狀,也只以為是艾絲家里那只奇怪的家養小精靈又有什麼事,並沒有多加關注。可信的內容,卻艾絲著實有些意外了——它並不是又一封鄧布利多邀請她到辦公室的邀請信,反而密密麻麻寫滿了一整頁的文字︰

親愛的艾絲,

幾個月不見,很高興一回來就听到關于你的好消息。

是啊,你已經跟湯姆交往了——衷心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在過去的這幾個月里,我一直在思考著你說過的話。我在想,是不是真的是我自己太固執了?是不是就好像你說的︰對于湯姆,引導真的會比防備更加有效?

結果到現在,我仍然沒有找到答案……

艾絲,由于一些原因,我知道你一直不想讓我插手你的世界。對于這一點,我自己也感到十分抱歉。可是作為一名時刻關愛著你長輩,我仍然想要給予你一些建議——即使,它們當中的一些也許听起來並不是那麼的合你的心意。

我希望,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多幫幫湯姆。

我這樣說也許你並不喜歡听,可是湯姆的心里確實一直有著我們誰也不懂得灰暗與瘋狂。我做不到信任他。但我希望可以期待你。

我期待你可以改變他,期待你能夠掃除他心底的障礙。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堅信著「愛是人類史上最不可思議的一門學科」。我學不好它,但我希望你們可以。我希望有一天你可以用愛去創造一個奇跡,讓我心中一直擔憂的有關湯姆的未來,變成一個只是隨口就可以講出的笑話。

可是同時,我還是想叮囑你︰任何時候,如果你發現了湯姆的行為有任何不妥,請趕緊抽身出來!你可以不信任我,但我卻不能讓克偌恩家族連最後的血脈都失去!

最後,格林沃德已經承諾我「黑魔王永遠不會進駐英國」,我想這應該也是你所需要的。好好的渡過你期待中的學生時代吧,這也許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了。

你忠實的鄧布利多

艾絲看完信,不著痕跡的瞄了眼教師席上的鄧布利多,久久都沒有言語……

幾個月不見,鄧布利多又蒼老了好多。

這位睿智的老人——本世紀最出色的白巫師,在過去的這幾個月里,應該並不好過吧!?艾絲覺得有些難以想象,「要和自己最愛的人站在完全對立的兩方,彼此堵上性命,你死我活」的樣子……

那該是多麼大的悲哀啊!

所以,他才會在回來之後,听說自己跟湯姆交往的消息,寫出這樣的一封信吧?

整整一頁的信紙上,滿滿的都是說不出的疲憊,還有真心的期盼……艾絲看不出鄧布利多這封信當中的真心有幾分,她已經太習慣認定對方每句話背後都有著特殊的用意。可是這一次,也不知道為什麼,艾絲突然發現她更願意相信鄧布利多是真的在關心她——因為他自己也曾經歷過那樣矛盾的悲哀,所以才更加懂得未來的不易與艱辛。

這是艾絲頭一次用一種更加公正的目光去看待鄧布利多這個人,她覺得自己之前的「遷怒」似乎是有些幼稚了。

沒有經歷過悲哀的人,是沒有資格去評判一位老人的辛酸的……特別是,這位老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多人的利益!

鄧布利多從來都沒有真心想過要害誰。一直以來,他也只不過是一個被自己的責任心逼得無路可走的……可憐人罷了。

這麼想著,艾絲突然輕嘆一聲,默默地將信紙疊起,收好。

心里頓時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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