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預言 第8章 朋友的認定

作者 ︰ 米樂芯

艾絲在龐弗雷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來到了醫療室。

校醫森賓夫人為她的腳做了粗略個檢查,得到的結論是︰中度扭傷。需要連續包扎一星期,直至完全康復。

「一個星期?我的天啊!森賓夫人,難道這里就沒有什麼可以讓我喝了立刻就好的藥水麼?再不然您也可以嘗試對它(腳)來個‘恢復如初’?」一听到要連續一星期都得這樣一瘸一拐的行走,艾絲立刻就傻了。

拜托,雖然她的魔藥學的很差勁,可至少也會知道《哈利•波特》的故事里擁有著大量神奇的治療魔法和魔藥吧!?怎麼現在到她這里,一個簡單的扭傷就要一個星期才能好呢?

「呵呵,克偌恩小姐,我想我必須要就你剛剛的發言提出幾點異議。」听到艾絲「天真」的話語,年邁的森賓夫人笑了笑,溫和的說道︰「首先,我的孩子,你是個巫師,而這里是霍格沃茲。如果真有什麼事讓你如此驚訝了,請說‘梅林啊’,而不是什麼類似‘我的天’之類的語言,你是一個斯萊特林,一個斯萊特林是不可以說出只有麻瓜們才會使用的的語言的,那會為你帶來麻煩的……哦,當然了,你也可以不用理會我的這番話,畢竟,這只是我的個人小小建議而已。」

「……我明白了,夫人。」完全沒有想到森賓夫人居然會先說這個,艾絲的表情一時間有些錯愕,原本略有些浮躁的心情也在對方親切的笑容下逐漸變得平穩。

可是——「梅林」?哦,如果讓曾外舅公听到她這樣直接叫著他的名字感嘆,不曉得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其次,小女孩,治療物理扭傷的藥我這里暫時沒有了,這主要拜幾天前一些活潑好動的格蘭芬多所賜……熬制這些傷藥是一個比較復雜的過程,哦,也許等你們上了五年級,可以抽空過來幫我一下?」

「呃……」艾絲這下完全傻眼了。

……該說她真的有夠倒霉麼?校醫室的傷藥居然用完了!?

而且……哦,瞧瞧這位溫和的森賓夫人都說了些什麼?期待她幫忙制藥?……繞了她吧。

「噗——」一旁的龐弗雷在听到森賓夫人的期待後,不小心的噴笑出聲,卻很快換來艾絲沒好氣的一瞥。

「最後,頑皮的克偌恩小姐,我必須要告訴你,‘恢復如初’這個魔法,它對于治療人類的物理創傷是完全沒有效果的。你的想象力讓我驚嘆,但是如果所有的傷痛都可以用魔法輕易治好,那還需要我們這些醫生做什麼呢?你說是吧!?」說到這里,森賓夫人對艾絲眨了眨眼,手中的敷藥、綁繃帶的動作也伴隨著最後一句話的完結而完結︰「現在——沒有治療藥水,沒有‘恢復如初’,一個星期,每天過來換藥,听懂了麼?」

「……听懂了,夫人。」

听到森賓夫人最後敲板的結論,艾絲蔫蔫的回了一句。眼看著森賓夫人滿意的走了出去,病房里很快就只剩下艾絲和龐弗雷兩個人……一時間沒有了聲音。

艾絲低著頭半倚在床上,正在感慨著她「傷不逢時」的悲慘命運——哦,怎麼她都沒有想過校醫室的藥還有用完的情況呢?而且居然被她趕上了,真是……太糾結了!

可憐的艾絲,她大概怎麼也想不到,其實除了格蘭芬多把傷藥的「存貨」用完之外,森賓夫人最近著迷于「研究麻瓜醫學」也是造成她眼下情況的主要原因之一。已經好幾個月了,森賓夫人一直在嘗試著用一些簡單麻瓜治療去應對一些不太嚴重的學生的傷病,艾絲只是其中的一個……

波皮•龐弗雷看著艾絲「痛苦」的表情,沉思了一會兒,咬咬牙對艾絲許諾道︰「艾絲,你放心,我最近一有空就會過來校醫室這邊學習制藥,爭取可以讓你提前痊愈。只是現在……對不起,你是因為我才會變成這樣的。」

「哦,波皮,別傻了,這根本不是你的錯。」還在胡思亂想的艾絲一听到龐弗雷這麼說,立刻擺了擺手,作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可是龐弗雷的內疚卻不是這麼容易能退卻的︰「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根本就不會扭傷!」

「嘿嘿,波皮,相信我,現在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難道你要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一只瘋狂的游走球打至重傷?以‘目前的狀況’推斷,那絕對不是‘敷藥一星期’可以解決的事情哦。」

「可是……」

龐弗雷還要在說些什麼,艾絲卻並沒有再給她這個機會︰「好了,女孩,別再可是了。我們是朋友啊,‘我幫你你幫我’本來就是應該的事情嘛。再說了,你以為我受傷之後的這一星期你逃得掉麼?什麼打飯、上課、做作業……你統統有份幫忙的!」

朋……友?

听到這個詞匯之後,龐弗雷的眼楮突然莫名的閃了閃,緊接著,一道亮光很快自那雙深棕色的眼眸中散發出來,形成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光亮。

沒錯,艾絲是她的朋友。她龐弗雷「認定」了的朋友……這樣想著,龐弗雷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松動,她幾乎立刻就笑開了——這個笑,比她以往任何的笑容都要來的柔和且美麗。

龐弗雷故意不解地問向艾絲︰「咦?不對啊!為什麼你明明是腳受傷了,卻要我幫你寫作業?那個是用手做的事吧!?」

「呃……」艾絲被龐弗雷問得一愣,卻又很快想起了一句「經典台詞」︰「啊!因為它‘轉移’了!」

「轉移?」

「沒錯。你看,左腳的扭傷它直接影響血液循環啊,那不再流通的血液怎麼辦呢?只能往回流,流著流著……看,流到手腕來了。」

「是哦。」龐弗雷聞言,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經過這麼多天來的相處,她對于艾絲時不時天馬行空般的想象力和跳躍力,已經漸漸的有了一些了解了……哦,她當然十分喜愛這種看似毫無邏輯可言的亂語了!因為那意味著她自己也可以不受任何束縛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種感覺太棒了。

「這樣啊。那為什麼會從‘左腳’轉移到‘右手’?你瞧,你平時都是習慣使用右手的不是麼?」

「呃,這個……你等等,讓我想想啊……」

「嗯哼,你慢慢想,沒關系的。」看著艾絲因為自己隨口說出的疑問而費盡思考著,龐弗雷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了。

「朋友」麼?……呵呵,還真是個異常美好的詞匯呢。

……就這樣又過了一天。第二天的早餐時間,因為腳受傷而不得不將早餐地點改到臥室里的艾絲,又一次受到了貓頭鷹送來的魔藥課的補習通知。

于是,又是周五,又是晚上8時,在艾絲拒絕了龐弗雷要送她過來的提議後,她就這樣一瘸一拐的,再度來到了魔藥課教室。

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教室門在艾絲的到來一瞬間就自動打開了。抬頭望去,湯姆仍舊坐在之前的位置上,靜靜的看書。只是這一次,他在門打開的那一刻就立刻察覺了艾絲的到來,于是緩緩的放下書,抬頭迎向艾絲……

嘖嘖,不夠乖巧的學妹。怎麼僅僅是一天沒見,你的腳上居然就多了個這麼奇怪的東西呢?

听到湯姆居然用蛇語跟她說話,艾絲微微愣了一下,卻又很快因為對方言語中的內容苦笑了起來。

好吧,其實並不是湯姆故意調侃她,實在是任何人在看到艾絲此刻這個樣子的時候,都是會有此一問的。

事情是這樣發生的——昨天離開醫療室之後,龐弗雷突然對醫學產生了一種超乎尋常的興趣。出于對艾絲的愧疚,她在獲得森賓夫人的批準下,一把接過了每日給艾絲換藥的任務——這樣就可以避免艾絲每天來回奔波醫療室的辛苦。

而艾絲呢?由于受到印象中「五十年後龐弗雷夫人」的蠱惑,幾乎是立刻就接受了這個看似對她有利的提議……卻哪里知道,學生時代的龐弗雷,實在對于包扎很不善長,僅僅是一頓飯的功夫,她居然就有本事把原本只需要略纏幾下繃帶的左腳包得跟「打了石膏」一樣,著實是讓艾絲有些哭笑不得了。

「哦,里德爾學長,我已經接受了大家足足一整天‘善意的詢問’了,善良如你,就請放過這個已經被疲勞轟炸了一整天的可憐學妹吧!?」悲催的她,剛剛在過來的時候還不小心被阿爾法特堵著羞辱了好半天——雖然那些對她來說仍然不痛不癢的,可這卻不意味著她還想再被湯姆笑話一次。

這樣說著,艾絲舉著巨大的「石膏腳」,一蹦一跳的來到了湯姆的面前。

湯姆挑著眉,視線跟隨著艾絲的「石膏腳」直到它被桌子擋住,這才略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傷得很重?難怪……你昨天要那樣惡整伯肯•卡林斯了。

「才不是呢,我會生氣是因為他居然想傷害龐弗雷!那是游走球誒,即便是身上帶有防護裝備的球員們都不一定能夠承受那樣全力的一擊……呃,學長,什麼叫做‘那樣惡整’?我做了什麼嗎?我怎麼不知道?」說起昨天的事,艾絲並不覺得自己有哪里做錯了。她一向是個護短的人,所以才會這樣生氣伯肯•卡林斯意圖傷害龐弗雷的做法。可是……這卻不代表她希望被別人知道這件事是她做的。

于是,在她發現自己居然不小心「說漏嘴」之後,艾絲立刻就干笑著停了下來——卻已經來不及了。

眼前的這個人可是湯姆•馬沃羅•里德爾啊。對他而言,任何一個瞬間的失誤都不會被放過,那就更不用說,艾絲還幾乎傻乎乎的把整個原因都曝露了出來——根本就是直接招了嘛!

其實對于昨天整件事情的經過,湯姆已經從其他的目擊者那里得知了全部。雖說他已經「大膽假設」出「瘋狂的掃帚」是艾絲弄出來的,卻仍然需要「小心求證」一番——畢竟,對于一個年僅十一歲女孩來說,能夠完全不動聲色的做出如此精彩的無杖咒,始終是一件很難想象的事情呢。

不過現在,湯姆不再懷疑了。如果艾絲直接承認,那還有可能是假的。可是這種「不小心說出口又反悔」的表現——湯姆相信這才是這個「每次見到他,行為都會有些失常」的小女孩該有的表現。

好了,艾絲學妹,你不需要對我掩飾什麼,昨天的事情我已經全都知道了。我不覺得你這麼做什麼錯,相反,我還覺得你的懲罰太輕了!!要知道,只是「嚇嚇他」而已——根本就給不了伯肯•卡林斯足夠的警告。

「呃……呵呵,學長在說什麼?什麼懲罰不懲罰的,我听不懂呢。」听到湯姆突然間變得有些陰冷的聲音,艾絲的表情微頓了一下,很快就揚起了一個沒什麼心眼的夸張笑容︰「啊!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來上課吧!今天我們做什麼啊?」

……

湯姆若有所思的注視了會兒面前笑得傻呵呵的艾絲,半響後不著痕跡的移開了視線。先重復制作一次上次的疥瘡藥水。我假設在過去的一個星期里,你對于我們上節課的內容有進行過應有復習?

「呃……」傻眼。

復習?那是什麼?

……別說你已經完全忘記上節課的內容了!?看到艾絲呆愣的樣子,湯姆微眯起了眼楮,眉宇間的危險系數一下子提高了好幾級。

這個發現立刻讓艾絲肝顫了起來︰「哈哈,不會不會,怎麼會呢……」

那還愣什麼,開始吧。

「……哦。」

好吧,這可是他讓做的哦,別後悔。

拿起材料,艾絲幾乎是認命的開始進行一番處理,然後按照她「記憶中」的次序,向燒熱的坩堝中放入藥材——卻在即將放入第一種藥材的時候就被一只冰冷的大手制止了。

湯姆抓著艾絲的手,頗有些陰森的問道︰這就是你沒有忘記的結果?嗯?先放毒牙?

「……」瞪著一雙湛藍色的大眼,艾絲無辜的看著湯姆,但偏偏就是這份無辜一下子讓湯姆的心情頓時更加惡劣!

……同樣的湛藍色,同樣裝傻的表情——哦,該死,這家伙是得到鄧布利多真傳了還是怎麼著?

你是故意的麼?重復這樣愚蠢的錯誤……想到鄧布利多的那張老臉,湯姆的表情越發的陰沉了。他沒有辦法理解艾絲連最簡單的、只有四個步驟的制藥過程都記不住,認定了她其實是在敷衍他,甚至是欺騙他,這樣想著,湯姆身上的魔壓開始一點點的散發出來了……

「呃,里德爾學長,你別生氣,別生氣啊!我的這個毛病……你之前也知道的!好吧,我承認我這一個星期以來確實沒有復習。可是,如果是你,自第一次踫觸魔藥以來,無論強行記憶了多少次制藥步驟,三天後都會一點不漏的統統忘掉,你也會主動放棄的,不是麼?」

三天?听到艾絲這麼說,湯姆的表情微怔,外放的魔壓悄然的平復了下去。

「沒錯。就是三天,不論是多麼簡單,或者多麼復雜的步驟,全部都只能堅持三天。」以前在家的時候,梅林也曾經讓蘭迪監督著她完成過某些藥劑的制作,可是這些記憶通通都堅持不過三天。對于這一點,梅林也很郁悶。

……你最好把你那些奇怪的,簡直匪夷所思的「毛病」全部原原本本告訴我!現在就說!

「呃,那好吧……」

無奈的抿抿嘴,艾絲整理了下思維,開始將這麼多年來自己制作魔藥的「限制條件」一字不落的告訴湯姆——

什麼「永遠沒辦法通過‘背書’來記不住步驟」啦;「成功過一次的制藥過程只可以記住三天,三天後全部都會忘記」啦;「制作藥劑的過程中不可以听到兩步以上的指令」啦;「一邊制作一邊看書(步驟)更容易制作出奇怪的毒藥」……等等等等。

听到最後,湯姆無奈了。

但是那些藥草,你卻都已經全部認識了,這是為什麼?

「哦,那是因為我的……呃,家人,給我講述過好多次‘神奇草藥之旅’的故事。」

講故事?湯姆的嘴角突然隱約有種抽搐的趨勢。

「對啊,草藥學,魔法史,天文學……好多課程都是這樣教給我的。就只有魔藥步驟——它是即便在某個故事中提起,也無法成為‘情節’的一種東西。我記不住……」這樣總結過一遍之後,艾絲自己都開始覺得不好意思了。

真奇怪,她到底是怎麼了?前世的她也沒有過這種「特質」啊。到底是哪里出錯了呢?

……就在艾絲又開始在一旁天馬行空的時候,身邊的湯姆也悄無聲息陷入了沉思當中。

湯姆•里德爾從來不會畏懼任何困難,又怎麼會被女孩莫名其妙的體制打敗呢?他已經答應了要教導艾絲魔藥課,那他就一定有辦法做到,一定……

艾絲,你有沒有嘗試過,對于同一種魔藥的制作過程,你大概要記憶多少次,才可以做到徹底記住?

「咦?徹底記住?什麼意思?」听到湯姆冷不丁的疑問,艾絲眨了眨眼,不懂的看向表情異常嚴肅的湯姆。

三天一循環。每隔三天,在快要徹底遺忘之前重復制作一次同樣的藥劑,那麼,這樣循環幾次,你才可以將它徹底記住呢?

「呃……我沒試過耶!」

那我們就來試試吧。

「……啊?」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一個月的時間里,每周一次的魔藥課變成了三天一次。課程內容仍舊疥瘡藥劑。只是由于還處于實驗階段,上課的時間一般都不長,從艾絲開始制作到結束往往耗時不到十五分鐘。可是,除卻前兩次的準時上課之外,湯姆很少會提前到了。

學院首席的職責是什麼,艾絲並不知道,只是她卻已經不止一次的看到過湯姆抱著一大堆的文件匆忙的趕來教室,那里面應該不全是跟學生相關的事物吧?……他真的很忙,每次上課都只是匆匆來去,卻沒有一次漏掉艾絲的課。對于艾絲「忘性極大」的特質,湯姆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和毅力,不嘲諷,不謾罵,不生氣,不彪壓……

艾絲常常會對這樣的湯姆而感到疑惑,卻並不會覺得反感。相反的,對于記憶中那個蛇臉大魔王的凶殘,她也越來越少想起了……

在接連著十次的循環制作之後,艾絲終于突破性的記住了疥瘡藥劑的制作方法。這個發現讓她前所未有的興奮了起來。于是,當晚的魔藥課上,湯姆一走進教室就意外的被一個小小的擁抱環住了身子,緊接著,一個興奮的歡呼聲傳入了他的耳朵︰「學長!學長!里德爾學長!我記住了,我記住了!」

雖說被艾絲的擁抱嚇了一跳,湯姆卻並沒有絲毫掙開的舉動,反而在听到艾絲後面的話後,難得的露出了個真心的笑容……

一次成功之後,魔藥課的上課時間就明顯增長了。由于並沒有很多的「一個月」給艾絲來進行這種緩慢的學習,湯姆開始嘗試一堂課教給艾絲2-3種魔藥的制作方法,然後看她的「三天循環」是否還有效。結果是讓人欣喜的,實驗證明,艾絲一天可以接受的魔藥制作方法是3個。而且就好像艾絲說的︰三天之內,不論多麼復雜的制作步驟,她都可以清楚的記住。這樣一來,這一學期的魔藥課進度就完全不會有問題了。更甚至,湯姆甚至發現只要是被艾絲「徹底記住」的魔藥制作過程,要讓她再忘記都不太容易了——當然,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會常常不定時的抽查一下。

魔藥課的教授就這樣順利的進行著,艾絲和湯姆的關系也漸漸發展到——她開始敢于光明正大的和湯姆開幾句玩笑了。不過——也僅僅是這樣而已,對于湯姆所說的每一句話,她還是不敢有任何遲疑的嚴格貫徹著,配合度極高的乖巧樣子常常讓湯姆自己都感到驚訝。

然後又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萬聖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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