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預言 第2章 分院儀式

作者 ︰ 米樂芯

列車緩緩的停了下來。艾絲跟隨著擁擠的人潮,步下火車。

寒風冷冽,黑暗潮濕的小站台上,昏暗的燈在頭頂上方不停擺動。

不遠處,一個腳步蹣跚的老人顫悠悠的走了過來。他的頭發已經花白了,身上穿著一件略顯厚重的灰袍。老人的右手提著一支昏暗的燈籠,左手的魔杖在空中微微的劃了個弧,一個有氣無力的聲音頓時在所有學生的耳側響起︰「我是管理員阿波里昂•普林格先生,現在,一年級的新生,咳咳咳咳,跟我走!來吧,都跟上。」

新生們慌慌張張的跟著老普林格先生,沿著一條又窄又陡的小路往下走。兩邊都是濃密的樹林,在昏暗的光線下,給人一種無法探知的神秘感。艾絲跟在隊伍的後半段,身邊是一個表情嚴肅且略顯老成的棕發姑娘。

一行數十人沿著這條小路走了很久,終于在一個轉彎後豁然開朗。

「哇!」人群中很快傳來了一陣此起彼伏的贊嘆聲。

艾絲順著眾人的視線抬頭望去,首先進入眼簾的是一個幽靜的黑色大湖。湖水微動,在月光的照射下泛起一層層亮麗的波紋。湖水的彼岸,一座建有許多角樓和高塔的巨大的城堡座落在兩座峻嶺之間,窗戶上的玻璃在滿天的星空下耀耀生輝。

「現在,我們得坐船了。一個船上四個人,禁止將手伸進湖里,哦,如果你們不想吵醒湖中的水怪的話。」老普林格若有所思的看向幾個明顯比較活躍的男生,目光平靜卻頗具殺傷力,直看得那幾個男生不自覺的撇過頭去,沒好氣的「切」了一聲,這才滿意的收回視線。

「水……怪?」另一方面,一些膽小的女孩子已經害怕的擠成一團了。

「好了,上船吧。鄧布利多教授還在等我們呢,大家抓緊時間吧。」

鄧布利多?

艾絲微挑了下眉,就近踏上了一條空船。身旁的棕發女孩跟著她一同走了上來,卻因腳步不穩,差點滑倒,艾絲很自然的伸手扶了一下,換回女孩感激的一笑。

「謝謝。」

「哦,不用客氣。」

女孩在艾絲的身邊坐下,嘴角微動,略有些拘束的向艾絲表達著自己的善意︰「我是波皮•龐弗雷……很高興認識你。」

「呵呵,艾絲•梅里斯•克偌恩,同樣很高興認識你。」

在回以了同樣的善意之後,船就開了。艾絲和龐弗雷很自然的停下了後面的對話,兩人同時抬起頭,仰望著那座逐漸靠近中的宏偉古堡,同時也感受著——那伴隨船隊逐漸靠近,古堡仿佛屹立在自己的頭頂上的震撼。

小船載著他們穿越了峭壁表面遮著長青藤幕簾的入口,沿著一條穿行于古堡正下方的黑色水道前進,進入了一個地下港。學生們在老普林格的指揮下下了船,順著滿是岩石和鵝卵石的山路向上攀爬,穿過了一塊平整而潮濕的草地後,終于來到了古堡巨大的橡木門前。

在那里,艾絲第一次見到了本世紀最偉大的白巫師——阿不思•珀西瓦爾•伍爾弗里克•布萊恩•鄧布利多。

……在這個世界渡過了足足11個年頭之後,艾絲對于前世很多的記憶都已經記不太清了。電影中鄧布利多的樣子早已變得模糊,就更不用說是書本中的描述了。印象里,鄧布利多應該有一頭花白的頭發,頭發和胡子的顏色完全一致,然後長長的胡子會在中間打個結……可是眼前的鄧布利多卻不是這樣。

他很年輕——哦,當然,這是拿他跟記憶中的糟老頭形象比較出來的。頭發和胡子都是銀色的,但都沒有想象的那麼長(頂多就只是個半長),半月形的眼鏡後面一對湛藍湛藍的明亮眼楮閃閃發光,他的臉上很光滑——沒有皺紋,鼻子很長,但是扭歪了。哦,這個艾絲記得——是被他弟弟阿不福思打斷的嘛。

「呵呵,我親愛的孩子們,歡迎你們來到霍格沃茲。」

出現了,鄧布利多的招牌眨眼!

「開學晚宴很快就要開始了。但在此之前,你們先會被分配到各自的學院。分院儀式十分重要,因為既然你們到這兒來了,學院就會是你們在霍格沃茲的家。你們要跟學院里的其他同學一起上課、一起居住、一起游戲。」鄧布利多說到這里,有趣的看著下面眼楮越睜越大的孩子們,無聲的笑了。

「霍格沃茲擁有四個學院,分別叫做格蘭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勞、斯萊特林。每所學院都有它光榮而悠久的歷史,培養出許多才華橫溢的魔法師。你們在霍格沃茲期間,如果遵守紀律就會給你們加分,如果違反規矩就會被扣分。每學年末,得分最高的那所學院里的孩子就會被授予一項無上的榮譽——‘學院杯’。我希望你們都能為自己的學院爭光。」

听到這里,艾絲和所有的新生一起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其他人是在表示明白了鄧布利多的意思。而艾絲卻在想︰嗯,看來關于鄧布利多偏心的傳聞是真的呢,瞧他介紹四學院時的順序!

呃,好吧。說到這里,有一件事艾絲必須得承認︰在經過了這麼多年和梅林的討論之後,她早已把湯姆變壞的大部分原因歸屬給了這位歷史上最偉大的白巫師了。

艾絲相信,鄧布利多——這位睿智的、強大的、幾乎無所不能的長者,但凡能夠對當年那個「可憐」的湯姆伸出哪怕只有一次的援助之手——幫助他,而不是過早的否定他。那麼,年輕的、優秀的、哦,听說長的還很是很不錯的湯姆•里德爾就不會變成日後那個邪惡的、丑兮兮的蛇臉男。

這都是鄧布利多的錯!!!

……都是!!

想著想著,艾絲突然不著痕跡的低下頭。淡金色的發絲隨著她的動作柔順的落下,又一次遮擋住她湛藍色的眼眸。

她本來不想承認的……在這樣近距離的見到鄧布利多之後,艾絲突然發現︰有些事情真的是不容她逃避的。

她討厭鄧布利多——非常討厭。

這種情緒,其實無關乎什麼湯姆•里德爾,是來自于艾絲自身的。

那是種名屬「憤恨」的、強烈的情緒……是的,憤恨!

在經歷了兩世的童年之後,靈魂疊加起來已經35歲的艾絲,在性格上其實並沒有多麼大的轉變。事實上,無論是前世那短暫的24年,還是今生的這11年,艾絲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已經成熟到可以不需要父母關愛的地步。內心深處,她其實一直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即使自己已經活到50、60甚至是70歲的時候,她還是可以在每次回家的時候,做一個任意妄為的孩子。她覺得那才是真正的幸福。

可是現在,這些都已經成為不可能了。她今世的至親已經不在了。那對夫婦——他們寧願用自己生命去換得孩子出生的一個機會,艾絲毫不懷疑他們將會是一對多麼稱職的父母。現在,沒有了……

導致這場悲劇發生的主因是一個預言,凶手是一群瘋狂的黑巫師,關系人是格林沃德,而鄧布利多……哦,別說這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畢竟那預言里總共就提到了兩個人,他是其中之一,而另一個人——格林沃德據說跟鄧布利多是公認的「官配」?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在遷怒。事實上,大部分時候,艾絲的氣憤是來自于她自己。

對于艾絲而言,她十分有「自知之明」的清楚知道︰單憑她——一個弱小的,學習魔法只有短短幾年的,魔法力都還沒有成長穩定的「孩子」,想要為今世的父母報仇,去對上一群早已窮凶極惡,殺人如麻的黑巫師……根本就一點勝算都沒有。而且,說的不留情面一些︰那對夫婦,他們甚至不算是艾絲真正意義上的父母。要艾絲為他們而不顧生命,讓自己陷入無法想象的危險之中……說真的,艾絲做不到。

所以,即使心底的「憤恨」每每都在折磨著她的內心(或者是良知?她常常會覺得自己似乎是太自私了),艾絲卻也已經決定︰要讓自己堅定的遠離那所謂的「復仇之路」……

當年,那群殺死艾絲父母的瘋狂的黑巫師們已經被蘭迪施了「一忘皆空」。十一年來,沒有人知道當年的「預言師」還有個「女兒」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隨著艾絲的入學,一些有心人很快就會從「克偌恩」這個姓氏上猜到她的出身。

不過這也沒有關系。

熟知「歷史」的艾絲早就知道︰格林沃德已經沒幾年風光的日子了。現在的她,身在霍格沃茲——這個在前後兩任魔王期間都堪稱是最安全的堡壘里。放假後還有那座擁有梅林魔咒守護的古堡做依靠,所以她其實並不擔心自己還會因為當年的那個「預言」而遭受到什麼可怕的事……等到格林沃德被關進那所由他自己親手制造的監獄里之後,那些曾經瘋狂追隨過他的人,多半也要跟著一起遭殃。

現在,她只要安心的靜靜等待……「歷史」自然就會替她「報仇」!

當然,在這個幾乎是漫長的等待過程中,並不「妨礙」她看鄧布利多不順眼,艾絲相信,如果能夠「沒事給鄧布利多找點小麻煩」,那麼她的學校生活一定會過的更加愉快……

「分配儀式幾分鐘後就會在全校師生面前開始,我建議你們利用這段等待的時間里,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鄧布利多的講話還在繼續,當說完最後一句,他甚至賣弄般的向眾人展現了一下他身上那件「色彩夸張」的長袍。

汗```還真是惡趣味呢。

就這樣,在艾絲滿懷著對鄧布利多幼稚的月復誹之下,分院儀式開始了。

一眾新生在鄧布利多的帶領下走進了禮堂。

那是個神奇美妙且富麗堂皇的地方。頭頂上數以千計的蠟燭漂浮在半空中,將整個禮堂照的燈火通明;屋頂施了魔法,看起來跟外邊的天空一樣。四張長長的餐桌並排擺在那里,分別代表了四個學院。餐桌上,擺滿了閃閃發光的金制碟碗和高腳杯。正前方的台子上面還有另外一張長桌,是老師們的席位……

「啊!!!」身後的地方突然傳來幾聲驚人的尖叫,艾絲下意識的回頭望去——

十幾個半透明的鬼魂就這樣毫無聲息的從眾人面前穿過,他們都像珍珠一樣白,有說有笑的,完全不去理會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在新生群中引起的騷動。

艾絲沒好氣的揉了揉耳朵。比起這些人模人樣的鬼魂,她還是覺得身邊此起彼伏的尖叫更加可怕。哦,她可憐的耳朵啊!

「真吵!」

耳邊突然傳來一句低沉卻略顯高傲的抱怨聲。

側眼望去,一旁波皮•龐弗雷也在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尖銳而面露不悅,看到艾絲下意識揉耳朵的動作後,她立刻給了艾絲一個「深有同感」的笑容。可是龐弗雷卻並不是那個出口抱怨的人——因為她正忙給自己施展「閉耳塞听」。

「啊!!!」又一陣尖叫聲響起。發出聲音是站在艾絲不遠處,滿臉雀斑,頭上還扎著一個紅色馬尾的小女孩。女孩的面前,皮皮鬼正在努力將自己五官的扭曲,四肢折斷——哦,它又在欺負新生了。

很快的,女孩身側一個和她長得很像、個頭稍高一些的紅發男孩擋在了女孩的面前,三兩下將皮皮鬼自女孩的面前趕走,卻仍然沒辦法制止女孩恐怖的持續尖叫。

「哦,天哪,這些該死的,沒有教養的泥巴種難道就不能暫時閉上她們那巨怪一般的嗓音嗎?」

堵耳動作慢了一拍的艾絲,很快又听到了和之前一樣來自耳邊的抱怨,這一次,艾絲看清了來人——那是站在艾絲和龐弗雷身後的一個男孩。黑色的短發,精干而又帥氣。貴族派十足的站姿和略顯高挑的身形讓他在新生中很是扎眼,他的五官很精致,一雙因為不滿而微微眯起的眼眸綻放出灰色的炫彩。

男孩察覺到艾絲的視線,頗有些傲慢的看了回來,而這時,四腳凳上怪模怪樣的分院帽也開始說話了。

我是一頂普通的巫師帽,一直為格蘭芬多效勞。

本以為自己的生命會很短暫,可命運和我開了一個不小的玩笑。

四個雄心勃勃的巫師,想建里這世上最好的魔法學校……

艾絲收回打量男孩的視線。在滿足了好奇心之後,她對于男孩和印象中「馬爾福」一樣「弄鼻孔看人」的傲慢態度選擇了視而不見。

……勇敢的格蘭芬多,挑選學生勇敢最重要;

美麗的拉文克勞,看重學生聰明的頭腦;

慈愛的赫奇帕奇,認為勤奮必不可少;

渴望權利的斯萊特林,精明,野心才是他唯一的偏好……

不過……馬爾福?

艾絲玩味的再度勾起了嘴角。她已經想到辦法盡快見到湯姆•里德爾本人了。

印象中,前世的她曾在123言情不少的同人文上都看到過︰馬爾福一家似乎是最早的黑魔王的追隨者。雖然,艾絲其實並不知道那些作者到底是從何而來的資料,不過……正所謂無風不起浪啊。

現在的艾絲,根本就不知道湯姆•里德爾的長相(哦,原諒她上輩子對蛇臉男實在不感興趣吧。電影里面扮演年輕湯姆的貌似前後也不是一個人?),也因為並不確切對方的出生年份(只知道湯姆似乎比自己大),而無從猜測他現在應該是幾年級。

所以,為今之計,還是先找鉑金色吧——比較起大海撈針式的尋找,艾絲更願意相信︰「馬爾福」的身邊,湯姆•里德爾很可能就在那里。

……好了,現在把我扣在你們的頭上吧,我將用你們的思想去判斷,到底哪所學院適合你深造。

分院帽結束了歌唱之後,鄧布利多拿著一卷羊皮紙走上前來。「被我念到名字的人,上來把帽子帶到頭上。首先——里賓•休斯特。」

啊哈,被她找到了。

只是將視線集中在斯萊特林的長桌上不到兩秒鐘,艾絲就已經找到了里德爾的所在。

那是位于長桌最前端,靠近左側(左為尊)第二個位置的一個大男孩。由于角度問題(斯萊特林在禮堂大門最右邊,也是相對于教師席最「左」邊位置上),艾絲只能看到他的側臉。

黑玉般的頭發,柔順且光亮。略有些古舊的黑色長袍,在他的身上楞是穿出了中世紀的老貴族的味道。男孩的身型修長,看起來有點瘦,但是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優雅和強勢,卻絲毫也不會遜色于坐在他的右手邊——那個看起來明顯要比他年長些的鉑金貴族。此時此刻,男孩正微側著身體,勾著嘴角跟那位鉑金貴族訴說著什麼,堅,挺的鼻梁因為這個細微動作而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艾絲的面前……

完美的側臉。100分!!!

艾絲感覺自己的小宇宙已經開始興奮了。

她就是這樣——天生無法控制的喜歡欣賞美男。從上輩子開始就是。

值得慶幸的是,她欣賞歸欣賞,卻從來不會因為欣賞而做出什麼越軌的事。「明哲保身」的道理她比任何人都要懂得通透。所以……在確認了湯姆•里德爾的長相(雖然只是個側臉)之後,艾絲幾乎已經定下了自己未來七年在霍格沃茲的宗旨,那就是︰欣賞美男,遠離麻煩。

「阿爾法特•布萊克。」

分院儀式還在繼續。正在走神的艾絲突然冷不防的被身後的一個身影用力的撞到了一邊——幸虧,龐弗雷在一旁及時的扶住了她。

身邊很快傳來了幾聲嗤笑聲,這讓艾絲頓時感覺有些火大。

重新穩住身子之後,艾絲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清楚那個撞了她就走的混蛋——居然就是那個不久前因為尖叫聲而發出抱怨,並在艾絲看向他的時候「用鼻孔回看」的傲慢男孩。

分院帽在幾乎踫到他頭發的一瞬間就報出了「斯萊特林」的名字,然後斯萊特林長桌立刻傳來了一陣整齊的掌聲。艾絲看到,那個坐在湯姆•里德爾左手——代表著斯萊特林學院最高權力的位置上,一個面色冷漠的學長甚至因為男孩的到來而跟他點頭示意。隨後冷漠學長又在湯姆的耳邊訴說了些什麼,惹得湯姆也漫不經心的看了男孩一眼……

「他叫什麼?」由于剛剛的走神,艾絲並沒有听清楚男孩的名字,于是下意識的問向了一旁的龐弗雷。

龐弗雷看起來似乎有些緊張,隨口回答了艾絲一句︰「布萊克——阿爾法特•布萊克」,就繼續目不轉楮的緊盯著那頂又髒又破的分院帽。五分鐘之後,波皮•龐弗雷成功的被分到了斯萊特林。而先前被皮皮鬼惡整過的紅發女孩則進入了格蘭芬多。

然後——「魯伯•海格。」

伴隨著鄧布利多高喊出的名字,一個留著亂蓬蓬的黑發,衣衫老舊,身材卻異常魁梧的男孩從艾絲的身邊擦身而過,成功引來包括艾絲在內所有學生的一陣側目。

艾絲幾乎是在看到海格的一瞬間就下意識的微眯起了雙眼。

哦,瞧瞧,她都忽略了什麼。

是啊,1940年,海格也入學了。

這位命運多舛的半巨人,未來鄧布利多瘋狂的追隨者……她幾乎能夠立刻就講述出他未來半生的際遇︰三年後,魯伯•海格將會被湯姆•里德爾誣告打開密室,並因導致哭泣的桃金娘死亡而退學。十五年後,鄧布利多當上校長,他又會重新回到這里,成為繼現任的「奧格」之後,又一個「霍格沃茲的場地看守和鑰匙保管員」。然後再過許多許多年之後,也正是他,引領著那個男孩——哈利•波特來到了魔法世界……

而現在,魯伯•海格也還只是個略有些緊張、和所有其他人一樣滿懷期待的新生。

「格蘭芬多!」分院帽大聲的說出了他的判斷,這一結果似乎讓海格很是滿意,他幾乎是立刻就揚起了一個燦爛的,甚至是閃閃發光的笑容。隨後,海格拖著他那笨重的身體走向了格蘭芬多的長桌,不過很可惜,似乎是因為他與眾不同的長相,格蘭芬多的孩子們並沒有給予他好像其他人那樣的熱情歡呼……

接下來的時間里,分院儀式仍舊順利的進行著。艾絲身邊的人在鄧布利多一聲聲「欽點」後逐漸的減少了。

艾絲不知道鄧布利多手上的那張羊皮卷到底是以什麼為準進行的名字排列,總之當叫到她的時候,其他所有的新生都已經安排到位了。

她是最後一個。

「艾絲•海里斯……克偌恩。」

當叫到艾絲名字的時候,鄧布利多的聲音突然莫名的在中間停頓了一下。一雙湛藍色的眼楮透過半月形眼鏡若有所思的看了過來,卻沒有換得艾絲的任何回應(早就說過了不是麼?她要討厭鄧布利多。)

禮堂里所有人的視線在這一秒鐘通通集中在了艾絲的身上。有好奇的,有茫然的,更有無數充滿驚嘆和若有所思的——後兩者大多來自斯萊特林和教授們……

「梅林的褲子啊!一個克偌恩?」亞德里斯•諾特——那個坐在湯姆•里德爾左側位置上的冷漠學長,幾乎是在鄧布利多叫出艾絲名字的下一秒就立刻喃喃出聲。他的衣領上,標有「學生會會長」字樣的掛牌因為他這忽然的轉身而被照的閃閃發亮。

隨後,在湯姆無聲的詢問下,亞德里斯•諾特很快將他知道的所有關于「克偌恩家族」的資料背述出來︰「克偌恩——整個魔法界里最是古老和神秘的家族。其家族歷史甚至遠勝于馬爾福,是整個巫師界里唯一將姓氏傳女不傳男的奇怪家族……古老,神秘,深不可測——這是人們常常拿來形容克偌恩家族的詞匯。我記得,上一個克偌恩家的人應該就是十年前被黑魔王手下虐殺凱瑟琳•克偌恩。她和她的丈夫卡爾•法蘭斯特被發現死于倫敦郊區的一家私人麻瓜醫院內,死前據說是受過大量的折磨……克偌恩家族每隔幾代就會出現一位‘先知’,她們的預言據說已經可以堪比梅林。這一代的‘先知’就是凱瑟琳•克偌恩,她曾經預言黑魔王將輸給本世紀最大的白巫師,所以對他們夫妻下殺手的——應該是黑魔王的追隨者沒錯……而對于凱瑟琳預言中的‘能夠打敗黑魔王的白巫師’,十年前眾說紛紜,卻沒有人知道是誰,不過現在看起來,多半指的就是鄧布利多了。」

「除了‘克偌恩’之外,我反倒更在意那個中間名︰梅里斯。」亞德里斯•諾特的聲音剛落,一旁的阿布拉克薩特•馬爾福也很快發表了言論︰「雖然暫時想不起來,但是在馬爾福家族的某本秘史上,我確實有見過對于‘梅里斯’的記載……似乎跟梅林有關哦!」

「梅……林?」亞德里斯•諾特驚訝的看向馬爾福。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懷疑馬爾福家族的記載,如果阿布拉克薩特確定有見過這麼一本家族秘書的話。

听到這里,坐在中間位置上的湯姆•里德爾緩緩的拿起了個杯子,黑色琉璃般璀璨的眼楮若有所思的撇過正在帶上分院帽的艾絲……

「斯萊特林!」

分院帽並沒有做出任何遲疑,很快給出了讓他頗為滿意的答案。而另一邊,鄧布利多的眼楮幾乎在同時閃過一道精光。

「阿布拉,」湯姆的嘴角慢慢勾起了個迷人的弧度,眼看著艾絲面帶微笑的走到剛剛分到斯萊特林的另外一個女孩——波皮•龐弗雷的身邊,慢條斯理的對馬爾福做出了指示︰「我想……你也是時候寫封‘家書’了。在經過了這樣辛苦的列車旅途之後,就當是,給家里報個平安吧。」

阿布拉克薩特聞言,眼楮不經意的掃了艾絲的方向,頷首。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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