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劫後余生的晚飯,新蘇蘇與葉展雲並沒有過多談論這次的貓靈事件,他們各自吃著自己碗里的飯卻有著不同的想法。新蘇蘇想著她終于有了目標,雖然葉展雲的職業與現代發達社會有些出入,但經歷貓靈事件她確實也相信了,在這個世界上卻實有些不能用科學與常理思維的事件存在。至于葉展雲的背景她不願去多想,她現在只想談一次刻骨銘心的戀愛。新蘇蘇認為葉展雲是值得她愛的,她認為葉展雲就如冰山下的火種,她想她有能力讓這團火重見天日的。之前新蘇蘇還想要放棄葉展雲放棄這還沒開始就要結束的感覺,現在想想自己太傻了,哪位名人說的來不爭取怎麼能有幸福呢,想到這里新蘇蘇邊吃飯邊傻傻的笑使得在她旁邊的葉展雲感覺怪怪的。但是葉展雲的心里卻是五味具雜,他深知在不能跟眼前這個女人有任何的瓜葛了,當她掙月兌他的手為他掙取時間那一瞬間,他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可就是那一瞬間的感覺是他從來沒有過的,他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但就在那一瞬間,看著這個小小的女人用踉蹌的步伐,倔強的走向貓靈時,他想把她拉回來,就那樣不顧一切的拉到他的懷里,在他的內心里第一次有了想要保護一個人的沖動,而且是個女人。他不能在這麼決絕不定了,今晚將是他與她的最後晚餐,至于乾坤筆就先這樣吧,乾坤筆的筆身上已經沾上了新蘇蘇的血,它已經認定了主人,就算我把它強行要回,只要主人不在身邊我也不能在讓它發揮法力,更何況上面附了貓靈,現在想拿回來是一定不行的。現在他並沒有任何辦法化解乾坤筆現在的狀況,但是師傅一定會有辦法,必竟這支筆是師傅給他的,等著回去問問師傅,在做打算。其實乾坤筆在葉展雲的心里並不是完全屬于自己的,那是師傅的有一天他找到了他的親生父母,說不定這筆是要還回給師傅的。
現在已盡午夜十二點了,新蘇蘇慢慢的吃著飯,雖然幸福是要掙取的但是她也知道,吃過這頓飯,在想找到葉展雲卻難上加難
「帥哥,你有電話嗎,留個電話號碼吧?」新蘇蘇首先開口。
「我沒有電話,也從不上網」葉展雲悶著頭回答著新蘇蘇。
新蘇蘇有些失落,他是不想給她「別逗了,都什麼年代了,我就不相信你連個手機都買不起。你是不想給我吧」新蘇蘇不快的說。
「我真的沒有,我平常不需要這個。」是啊,他從小到大的朋友太少太少了。
「那我怎麼聯系你,我要把乾坤筆還你怎麼辦」新蘇蘇故意這樣說來試探葉展雲。
「這個,等我需要的時候我會來找你」葉展雲依然是那種沉沉的語氣,好像第一次遇到新蘇蘇那樣,冷的讓人想感冒。
新蘇蘇也沒在說什麼,忽然她表情嚴肅的放下飯碗,唰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匆匆跑向廚房,葉展雲嚇一跳,還有什麼沒清理干淨的嗎,他跟著新蘇蘇跑進廚房。當他跑進廚房看到新蘇蘇拿起一把水果刀想也沒想的一下劃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鮮紅血的瞬間涌了出來,新蘇蘇的速度太快了,快的連葉展雲都沒有反映過來。
葉展雲跑過去想也沒想的抓起新蘇蘇的右手,「你傻啊」葉展雲沖新蘇蘇大喊。
新蘇蘇連眉頭都沒有皺,其實她傷心葉展雲剛才對她的態度,可是也不能說什麼,必竟兩個人才有幾面之緣,葉展雲對她忽冷忽熱讓她心中不免有些不快。「喂貓」听完新蘇蘇帶有情緒的兩個字,葉展雲搖搖頭,這個女人倔強的可愛。「用你管」新蘇蘇忿忿的說。
「喂貓也不是你這樣的喂的」葉展雲拉著新蘇蘇割傷的手,走回了客廳,一左一右的坐在沙發上。葉展雲看到新蘇蘇食指上的口子總有二厘米長,口子幾乎包圍了整個食指,葉展雲哪里會想到這一刀也帶了幾分對他的怨氣。
「你這哪里是喂貓,明明就是在自殘」葉展雲慢慢的說著,幫新蘇蘇處理著傷口。新蘇蘇一言不發的看著葉展雲為她處理傷口,心里有一絲小小的滿足感,要是永遠都是這樣就好了。
「貓靈今天晚上是不用喂的,過了明天正午才可以。嬰孩的怨靈走了,就像在她身上撥去了一支深插心髒的匕首,她需要時間調理自己。」新蘇蘇听著葉展雲說的話,心里直勁難過,葉展雲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像我心髒上的匕首,撥不撥都有了傷口都會疼,我不要有血濺的那一刻。葉展雲絲毫沒有看到新蘇蘇極其復雜的心理變化。處理完新蘇蘇的傷口,他伸手在他外套的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枚精致的金針,金針頂端用一圈金絲盤著一朵盛開的百合,百合的花心里還有一顆紅寶石,怎麼看也不像降妖的法器,倒像是女人盤發用的簪子。葉展雲小心的放在新蘇蘇的手里,「這個給你,金針的針頭用特殊的藥物浸泡過,以後就用它來刺破指尖取血,傷口不必要做什麼消毒,一兩個時辰就會自動愈合,也不會被外人發覺。其實這個東西你真的不該養的,刺破指尖取血時間久了會傷了自己的真元。」這枚金針對于葉展雲來說是極寶貴的,那是葉展雲的媽媽留給他的,葉展雲從小到大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母親,對于母親的印像全在這枚金針上,有時他想媽媽了就聞聞金針上的味道,雖然那上面只有淡淡的藥香,但他認為這就是來自他親生母親的味道,他雖然不太喜歡師傅,但是這僅有的一點喜歡卻來自這枚金針。他感謝師傅把這枚金針給了他,陪伴他孤寂的童年直至現在的一生。這枚金針對于他來說珍貴無比也從不示人,而他願意把這枚金針送給新蘇蘇,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與理由。兩個人就這麼坐在沙發上,一個左邊一個右邊,不在說話。
天亮了,葉展雲走了,他帶走了所有值得回味的東西,空氣里也味不到那淡淡的感傷。葉展雲甚至連聲再見也沒有對新蘇蘇說,就這麼走的徹底。他不是不想說再見,他怕他真的動了情,對新蘇蘇多說一句話也很有動情的危險,所以他就這麼靜靜的走了。新蘇蘇手里攥著那枚金針,撫模著上面的百合,她輕輕的把她插入發暨里。站起身,習慣性的搓了搓臉,葉展雲無論你走到哪里,我都要找到你。你是我今生要定的男人,新蘇蘇走回臥室她要好好的睡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