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山之後的那些事兒 第19章

作者 ︰ 九月八

洪荒十獸︰饕餮、重目、混沌、幬杌、獬豸、虛耗、畢方、窮奇、夔、慶忌。

或貪吃或毒舌或陰險或狡詐……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昆侖山腳,幻化成人形的洪荒十獸面色古怪地打量著那將他們從封印之地放出的某神︰身著一件華麗繁復,似裹非裹,樣式奇特的黑袍,打扮似俗似道。發梢眉尾帶著一種奇異的紅色,長長的頭發以一柄金黃色的古樸小劍挽住,腰間掛了一個詭異小巧的江色葫蘆。長著一張看似年輕實際不辨年紀的腦……

「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某饕餮兩眼放光,口水直流地看著某神(?)掛在腰間的葫蘆……

「那是斬仙飛刀好不好,也不怕吃了消化不良?」重目翻了個白眼,對著某神(?)道︰「陸壓,怎麼?莫不是你偷了伏羲太多東西,被女媧追殺,把我們放出來給你擋刀吧!」

咳咳,那個……上古神仙皆知,人族之母女媧娘娘其實是個……嗯,那個……有時候有點瘋狂的……

總之,只要是遇到與伏羲神王有關的事,某神就會變得……有點,瘋狂。

而陸壓道君除行跡神秘輩分極高外,還有一個不為神知的愛好︰喜歡偷,哦,不對,是收集各種各樣的法寶。

而偏偏不巧,一向行事謹慎少有失手的陸壓道君,曾一度因為跑進伏羲的火雲洞收集(?)法寶而被女媧萬里追殺,並被洪荒諸路仙妖神魔引為笑談。

所以,重目此言……

「陸壓上次不是逃月兌了嗎?」迷糊中的混沌︰「他為什麼要把我們放出來給他擋刀?」

「誰讓他得罪女媧來著?」幬杌鄙視道︰「那可是比我更難纏的主。」

「我說他怎麼一晃幾千年不出來玩失蹤」獬豸恍然大悟︰「原來是躲女媧去了!」

…………

女媧我恨你!你這該死的瘋女人!

陸壓道君月復誹了兩句,方才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絕對可以稱得上是溫柔和善,但在洪荒十獸眼里,是如此的陰險狡卑鄙無恥猥瑣下流……的笑容︰「看來諸位是還沒被封印夠!要不小道再勞累勞累,多費一般手腳請你們回去繼續被封印?」

「別——」想到幾千年來不見天日的被封印的日子,洪荒十獸齊齊打了個冷戰,你一句我一句諂媚道︰

「道君您听錯了,絕對!」

「道君您德高望重心地善良又怎會忍心吾等……」

「您向來解神仙于危難,一定……」

…………

陸壓道君嘴角抽了抽,暗道︰小道耳鳴了?德高望重心地善良,說的是誰?他嗎?解神仙于危難?這群是神仙嗎?……無盡的怨與忿在虛空中蔓延開來,繚繞著數不清的鮮血與黑暗。這里是,九幽……傳說中的怨靈所歸之地。

「諸惡莫作,眾善奉行……」「但于佛法中所為善事,一沙一諦、一沙一塵,或毫發許……」…………一手持錫杖,一手持蓮花的僧人高居蓮台之上,寶相莊嚴,口吐清音。其下,無數鬼魅怨靈拜服,恭敬虔誠,仿若那西極靈山之地的佛子信徒。似是感受到虛空中的隱約動蕩,慈悲睿智的雙眼里閃過一抹意外之色。那高居蓮台之上的僧人唱了聲佛號,一點佛光,自手間的蓮花中彈射而出,倏忽即逝,隱入虛空……三十三重天,凌霄寶殿。

「遭了遭了,出大禍了!」听完瑤姬的訴說,太白金星先是困惑迷茫,繼而猛地一拍腦袋,便要向瑤池方向行去︰「不行不行,我一定要面見陛下……」

「金星——」托塔天王李靖見了,目光微閃,上前幾步拉著太白金星的袖子問道︰「不知這究竟是……」

眾仙自是知曉這太白金星平日里雖瘋瘋癲癲,頗不著調,但在這天庭里卻是人(仙?)緣頗好,與太上老君尚且稱兄道弟,知道不少隱秘。因此紛紛上前圍著太白金星和托塔天王李靖,一個個豎著耳朵,想要听听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值得太白金星如此驚慌失措。

「這,這——唉!」太白金星長嘆了一口氣,焦頭爛額地看著周圍的諸仙,復又對著李靖拱了拱手,焦急地道︰「天王稍待,還是讓……」盤古大神在上,就在凌霄寶殿上的諸仙紛紛擾擾吵吵鬧鬧之際,南天門守門的兩位神將辛環鄧忠也不好過,以致于親眼所見天外飛來一柄光芒萬丈、殺氣森森的斬仙劍,以遠甚于孫猴子筋斗雲的速度刺破空間,飛往凌霄寶殿,卻硬是不敢有所表示。「玉鼎!」太白金星的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看著那陡然出現在凌霄寶殿,深深插入御案的斬仙劍,聲線里有幾分不易察覺的寒意︰「爾等闡教中人,當真視吾天庭為無物乎?」

「金星,這——」李靖拉著太白金星袖子的手下意識的一顫,松了開來。似是有些疑惑這天庭老好人太白金星怎麼忽然間轉換了態度。

倒是本在眾仙之後的瑤姬,在听聞太白金星喊出「玉鼎!」兩字時,身形微顫,察覺到那釘在御案之上的斬仙劍所散發的寒意與戾氣之後,臉色更是蒼白了幾分,眸子里平添了幾分瘋狂的神色。

太白金星攏了攏袖子,掩去眸子里的異色,清咳了幾聲,方才對著南天門的方向道︰「千年不見,玉鼎道友風采不減當年,老道佩服!」

眾仙紛紛愕然,顯是不知這玉鼎是何許人物,只有極少數如瑤姬李靖等,目光中難掩驚懼。

自始至終,都無人(仙?)看見,太白金星那攏在廣袖里的指尖所散發的淡淡銀芒……

「怎麼樣?」目光微閃,陸壓道君悠悠然道︰「想必爾等也不想再被封印個千萬年,小道我今日給諸位一條明路,該怎麼做你們自己訣擇。」復又廣袖微展,掩唇輕笑道︰「或者說,諸位……」

「行了行了!」翻了個白眼,虛耗不耐煩地打斷陸壓道君的話道︰「我等雖然被那楊戩封印了千年,可並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連你這個混沌破碎萬物毀滅死了誰都死不了你的老不死的都……」

「你再說一遍?」陸壓道君眼角微抽,咬牙切齒道。

老不死!說誰呢?

「咳咳——」畢方清咳幾聲,對著虛耗遞了個眼色方才對著陸壓道君盈盈一禮(好吧,我補充,畢方是女?母?雌……的)道︰「道君吩咐,吾等敢不從命?」

陸壓道君滿意的點了點頭,露出一副孺子可教,吾心甚慰的神情。復又從長袖里掏出一方古樸小巧的銅鏡,四下看了看,方才對著鏡子臭美道︰「小道我才十八歲,可不想就這麼早而英年早逝!」

您那也是英年?

洪荒十獸紛紛絕倒︰那他們算什麼?剛出生的嬰兒?不帶這麼打擊人,哦,不,獸的!

別的人,哦,不,仙妖神魔,不清楚,他們這群從洪荒活到現在的凶獸還不清楚,「先有鴻鈞後有天,陸壓道君還在前。今年才活十八歲,一個混沌一紀元。」他是只活了十八歲,只不過別人是按年記算,他是按混沌破碎的次數來計算的而已。且不說伏羲女媧,就紫宵宮的鴻鈞老道,活得也沒他長!真真是……那所謂的……老不死!

「昆侖鏡?伏羲水鏡?」慶忌死死盯陸壓道君拿在手里的鏡子,揚起一抹陰險的笑意︰「這里是昆侖?」

「是啊,怎麼了?」窮奇呆呆地問道。

夔以手撫額,拍了拍窮奇的肩膀,露了個哥們兒我理解你的表情,方才道︰「你想啊,這里是昆侖,昆侖又是闡教的大本營,而昆侖鏡又是闡教的鎮教之寶。恰好陸壓道君拿了一方不知是昆侖鏡還是伏羲水鏡的鏡子,一旦我們……吼上那麼一嗓子,那……」

「你們確定?」陸壓道君將手中的鏡子收入袖子,笑眯眯地揚眉問道。

洪荒十獸齊齊打了個寒戰,頭搖得像波浪鼓。

開什麼玩笑,雖說闡教向來名聲在外蠻不講理實力強橫……可……這陸壓道君也不是什麼好惹的,所以……

「記清楚了?」陸壓道君猛然沉下臉,喝道︰「記清楚了還不快給小道滾!」

洪荒十獸猛地一陣點頭,然後……

…………

「誰叫你們給小道跑這麼快的!」陸壓道君臉色陰沉地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塵,恨恨地道︰「最好祈禱別被小道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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