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夏沁藍輕顫的緩緩望向他，眼眶中盤踞著始終不曾落下的淚珠。
「你說什麼？」
「做我的情。人，這是最基礎的義務！」
萬俟冥根本不理會她淒厲的神色，薄唇輕抿了抿，笑意有些冷凝，「你沒有這個覺悟嗎？」
魔鬼，永遠都是魔鬼。
夏沁藍淒涼的自嘲一笑，緩緩垂下目光，緊緊的咬著牙關，深呼吸，僵硬的伸出手。不知何意的在動作著。
領帶，襯衣，皮帶……每一樣，都是崩潰她心口的防線。
這一刻，她目光僵硬的停滯，動作也停下了。
「不會？」
耳畔處，萬俟冥殘忍的笑聲緩緩響起。
下一秒，他毫無預警的按住夏沁藍的後頸，摁入自己懷中，強迫著親吻。
顫抖的吻，含著苦澀的味道。
「為什麼一定是我……」夏沁藍蜷縮著身子在萬俟冥的懷中，僵硬的手，顫抖的唇瓣，機械的完全一切卑微取悅的舉動。
她的話，突然問到了萬俟冥。
「為什麼是你？」
他低聲喃喃自語，思考片刻，下一秒卻突然有了舉動。
「啊……」
夏沁藍猝不及防的劇痛尖叫，張開的小嘴無意識的咬住了自己的手。
可是，這僅僅只是一個開始。
這就是回答。
因為恨，因為懲罰，夏雪倩……
「夏沁藍，這是你的命！」
無盡的折磨中，她听到萬俟冥在耳邊這樣輕語。
身體的疼痛在戰栗，一瞬間的意識空白，卻被他突然驚醒。
「嗚……」
夏沁藍沒有勇氣面對這一切，只能任由著淚水蜿蜒，始終將自己蜷縮在黑暗中。視線恍若顛倒，低頭，凌亂的黑發掩蓋了悄麗的面容。
一切仿佛無休無止。
「夏沁藍，作為我的情。人，你有什麼資格拒絕？記住不要忤逆我，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惹得我不高興，後果會讓你生不如死！」
親密中，這個男人突然威脅，他的聲音，如此殘忍。
「嗚，對不起，我不敢了……」下一秒，夏沁藍猛的抬起頭，顧不得自己狼狽的淚顏，傾身，輕輕的吻上他的唇。
視線徒然靠近，意外造成一片模糊。
夏沁藍並沒有看到，一個吻落下的同時，萬俟冥微斂的丹鳳眸中閃過一絲細小的破裂。
她……
雪倩……
這一刻，夏沁藍的面容與記憶中雪倩的淚顏重疊在一起。
萬俟冥不可抑制的狠狠一顫，怔忡一秒，他驀然反手禁錮住她的後頸，糾纏加深。
黑暗，透過落地窗淹沒一切。
旖旎一室。
「雪倩……你不應該背叛我！」
耳畔處的低喃，徒然引得意識混沌的夏沁藍狠狠一滯。
這個男人嘴里，喊著另一個女人的名字？
她做了誰的替身？
雪……倩……是誰？
下一秒，殘留的最後一絲清醒意識，被瞬間擊跨的殆盡。
終于結束了？
夏沁藍死死的咬緊唇瓣，半晌，才像從死里逃生般繼續的喘息，試圖找回自己的呼吸。
這時，萬俟冥忽而再次俯身，修長的手指捏著她的下顎，輕喘著，慵懶的低喃輕問。